七年前,118枪。要再重来一次,真的做不到。
他不想再一个人了。
黑暗让卡尔·加文无所适从,可他什么也看不见,逃也不知道怎么逃。
他察觉到丈夫走过来了,听见他冷冷地吩咐:“现在,说您要我。”
巨大的压迫感让白玫瑰不得不照做。
这一晚,切尔·希特并不觉得快乐。
只是觉得很累、很难过。
白玫瑰早已累得晕了过去,切尔·希特精疲力竭倒在他身上,与他紧紧相贴,在他身上泪流成河。
那只粗粝的虎口来到身下人白皙修长的脖颈,几度想要将它掐断永绝后患,都无一例外失败了。
切尔·希特俯身亲吻爱人沾露的眼角,脖颈处的利爪缓缓收起,转而温柔抚上玫瑰柔软精致的面颊,长长叹了口气:“我输了。”
·
上午9点,卡尔·加文在丈夫怀中醒来,浑身好似被碾过一般酸痛,切尔·希特也同时醒了:“殿下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卡尔·加文根本来不及多加思考。双眼一睁就是演,嘴一瘪,握拳锤他:“都说不要不要了!你还一直欺负我!”
切尔·希特宠溺地笑了笑,摸了摸妻子的脑袋:“对不起,您知道的,火烧起来了,很难扑灭的。”
卡尔·加文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丈夫一眼,看他这样,似乎并没有对自己起疑心,稍稍松了口气:“哼——”卡尔·加文气冲冲下床,大吼,“Simon!早餐!”
切尔·希特要帮他穿衣服,被他推开:“滚!”
帮他挤好了牙膏,气冲冲地刮掉,自己挤,在镜子前用力刷牙齿,泄愤。
“好了,都说对不起了,殿下别生气了,嗯?”从后抱住妻子的腰,“中午给您做菠萝烤鸡吃。吃完了带您去骑马。几天前您说想要骑的那匹,昨天已经钉了新的蹄铁,今天可以骑了。”
“哼。”
吃完了菠萝烤鸡,来到跑马场,马厩里一排雄姿勃发的神骏在等待主人的宠幸。
切尔·希特问:“殿下去牵吧,您前几日看上的那匹。”
卡尔·加文暗道完蛋,他怎么知道是哪匹?不过没关系,他今天就是不想骑原来的那匹,不行么?问起来就这么说。
他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出来,果然,切尔·希特笑:“殿下上次选的不是这一匹吧?不是一匹白马么?”
卡尔·加文道:“我就是不想骑上回那匹,今天就想骑这匹,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切尔·希特牵了自己的黑马出来,卡尔·加文已经骑马跑了出去,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
事实是,卡尔·加文从来没有来选过马。
“驾——”
卡尔·加文太久没有骑马了,刚好挑的马性子又烈,一个转弯不慎掉了下来。
“殿下——”
脚扭了。
卡尔·加文痛得掉泪,不住地抽着气:“别……别动!好痛!”
切尔·希特打横抱起他,数落道:“笨蛋,都说别那么快了,非要逞强!”
“好了,乖,回去上药。”
切尔·希特小心翼翼脱了妻子的马靴和袜子,脱得过程还把卡尔·加文痛得龇牙咧嘴,好容易脱掉了,脚踝整个已经肿了起来,一碰就疼得卡尔·加文直抽冷气:“都说轻点了……”
“好好好,抱歉,殿下。”切尔·希特拿来药箱,到了药油在手上搓热了,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患处。动作十分轻柔。
卡尔·加文含着泪,居高临下看着卑躬屈膝伺候自己的切尔·希特,感叹他真的变了很多。许是对自己充满了愧疚吧。这样似乎……也不错。
这样的日子,似乎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难熬。
纱棉浸了药,覆盖在脚踝处,用纱布一层层包起来,全程切尔·希特都单膝跪着,将妻子受伤的脚搁在自己膝头,仔仔细细地包扎,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下午,白鹤给卡尔·加文发去了脑电波密报,问询卡尔·加文的情况,脑子缓过来的事有没有切尔·希特被发现?有没有被他虐待?
卡尔·加文正架着受伤的脚在丈夫膝头,懒洋洋倚着沙发,挖着他亲手做的草莓蛋糕吃,发送脑电波过去:
“我很好,没被虐待。”
“他在给我剪脚趾甲。”
“傻狗一个,可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