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绯扇 云雨无凭 1908 字 19小时前

徐目没懂其中缘由,说:“督主,咱们犯不着,这样能气着他什么啊?”

魏顺:“你猜那老不死的中午跟我说什么?”

徐目摇头。

魏顺:“说他们是将门,不搞文人风流,让我离张启渊远点儿,甭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徐目很惊讶,说:“够阴的这老头儿。”

“他瞎猜,听见我和老七那些传言了,觉得我要对他的好孙子干嘛了。”

徐目无奈地笑,问:“你还没还嘴?”

“我说腿长在张启渊身上,是他天天去西厂门口杵着,赶都赶不走。”

徐目大笑,笑得捂着肚子,说:“没错,这事儿怎么论都怪不着你啊,虽说你以前对渊儿爷有那意思,但都是他来找你的。”

魏顺端着徐目给倒的半杯热水,弯了弯嘴角,可笑不出来,他叹气,道:“他们家人都一个德行,连丫鬟下人都拿鼻子瞧人。”

徐目问:“那以后还来不来玩儿。”

魏顺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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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勇猛地亲了魏顺那一口,张启渊每天每晚都在回味,他不觉得闯了祸,只觉得亲了个旁人亲不到的人,显得自己很有本事。

还老在心里跟魏顺较劲:不是断袖怎么了?不是断袖照样亲你!

快开晚饭了,珍儿捧着个盆进了房,把张启渊脱在凳子上的官服拾起来,先是裤子,再是里衣,再是外衣,再是——底下的倒不是衣服了,而是几本很旧的书,乱摞在一起的。

珍儿于是在心里抱怨张启渊乱放东西,打算把这些书拿到书桌那边儿,她没打算看的,放下盆拿起书,走着,随手翻了几下。

怪书!

没看两眼,珍儿就被吓着了,她猛地将书合上,然后在书架上随意找了个空搁起来,她以为事儿过去了,一回身,张启渊在不远处看着她。

他问:“谁让你动我书了?”

珍儿吓得发抖:“爷,你放在凳子上呢,我说搁起来吧,别弄坏了,我没看。”

张启渊轻声笑,向这边走过来:“看了就看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珍儿讲实话:“我就看见了里边一张图。”

张启渊嘲笑:“看懂了么你?”

“看懂了,男人抱着个男人?”珍儿别扭得直咂嘴,说,“可……男人的身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干巴巴的,摸着也硌手。”

这姑娘胆子小也胆子大,嘴上没个把门儿,在大宅院里学坏了,她口出狂言,逗得张启渊笑出了声。

他告诉她:“为了看书,又不是为了看谁摸谁。”

珍儿:“我不是说书,是说那些找小倌儿的男人,您说他们到底图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张启渊白她一眼,“我又没找过。”

珍儿叹息:“要是我是个男人,我非得知道知道不可。”

“嗯,”张启渊起哄她,“你真有本事。”

“爷,我有什么本事呀,随口说说而已,”张启渊要出去了,珍儿端着盛脏衣服的盆,跟在他身后,说,“我哪儿都去不了了,这辈子就安心伺候您吧,等你成了亲有了孩子,连他们一块儿伺候,只要看见您好我就开心,没其他什么想要的了。”

张启渊问:“你不想嫁人?”

“不敢想,要是把我嫁出去了,您怎么办?换个人也不好,什么都不习惯。”

张启渊皱了皱眉,觉得珍儿没出息,说:“那些丫鬟全都想嫁人,就你不一样。”

“我安生待着还不好?”珍儿牙尖嘴利的,说,“总比那些闹着要当主子小妾的好。”

听她说这话,张启渊忽然笑了,他转过身盯着她看,问:“你不想当我的小妾?”

“不想,”珍儿说,“除非是您硬要娶我,我没办法了,就听您的了。”

“行。”

真的招架不住了,张启渊快要被这个小丫头笑死了,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娘要是生个你就好了,多好玩儿啊。”

珍儿不理会他的玩笑,又朝前走了几步,忽然问:“哎,那个魏公公什么时候再来?”

“你盼着他来?”

“没,就是觉得他能陪您下棋,脾气又好,你不无聊。”

“他脾气好?”张启渊被珍儿的评价惊到了,下意识捂住了挨过巴掌的那半边脸,没好气地说,“他脾气臭死了,在西厂还砍人头,可凶了。”

珍儿:“您脸怎么了?捂着干嘛?有蚊子?”

“没,”张启渊又回想起那天的事儿,忽然笑得很得意,说,“不过魏顺的嘴倒是被叮过一次,就在前两天,可给他痒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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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渊给魏顺写好了第二把扇子,还是“同生”,另一面是“双栖”,他将它锁在了柜子里,连着那几本珍儿认为的“怪书”。

当他去太傅府上找的时候,汪家老四正倚在榻上吸烟锅子,抱着个没见过的女的。看张启渊来了,汪家老四把那盒膏子从抽屉里取出来,装进一个布袋子里,抬手扔给张启渊,说:“拿去,十五两银子。”

张启渊随意坐下,自己倒了茶喝,问:“你抢钱啊?”

“我要低了这是,”姓汪的笑起来,说,“这里头可都是名贵药材,西域来的大夫给配的,人家平时只给宫里配药,要不是给你弄,我都懒得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