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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要去找他

陈砚知和陈家人的相处意外的很和谐, 除却一开始有点尴尬之外,他很自然就融入了大家庭。

加上他性格好,又招小孩喜欢, 没两天就成了孩子王,每次去陈家身后都会跟着长长的队伍, 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儿,围着陈砚知左一声小叔叔右一声小舅舅, 可把陈砚知乐坏了。

从小到大都是最小的一个, 突然变成了长辈, 他莫名有种成就感。

以前傅亭樾忙的时候陈砚知无聊只能叫上朋友出去玩儿, 或者一个人待在家,但现在不用了, 他一无聊就往陈家跑,其中最高兴的当属陈老爷子。

每天都能看到乖孙, 家里还总是充满欢声笑语,从前那种随时剑拔弩张的气氛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自然高兴。

陈砚知领着自己的队伍出门, 准备请他们吃冰淇淋。

在外面疯玩了一圈回来,陈砚知累得不行,趴在凉亭的石桌上休息。

最近气温很高, 热得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陈家最近在跟陈砚知商量想给他办个认亲宴, 陈砚知还在纠结要不要答应。

虽然他已经决定代原主尽孝, 但认亲宴什么的,他觉得没必要。

反正他现在天天往陈家跑, 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陈洪昇在陈砚知身旁坐下,语气有些无奈:“小知, 认亲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爷爷那边已经在准备请柬了。”

陈砚知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既然爷爷想办就办吧,我都可以。”

陈洪昇语气温和道:“不用勉强,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跟爷爷说。”

陈砚知愿意回来就已经是陈家的福气,他不想逼陈砚知做不愿意的事情。

陈砚知摇摇头:“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陈家的孩子了。”

陈洪昇看着陈砚知额头上的细汗,拿过一旁的扇子轻轻帮他煽风,“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如果不举办认亲宴,某些人可能会觉得陈家不重视你。”

陈砚知觉得还挺有道理,便点头:“好吧,那你们看着安排吧。”

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洪昇扇扇子的频率保持不变,声音也很温柔:“好,那我吩咐人去安排。”

陈砚知有点困了,眼皮耷拉着越来越沉重。

陈洪昇注意到,低声对陈砚知说:“去躺椅上睡吧,趴着等会儿手麻了。”

之前他一直不敢表现得太热络,怕陈砚知不自在,其实他特别想照顾陈砚知,小时候没能陪在陈砚知身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幸好陈砚知不讨厌他,也不讨厌他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照顾他。

陈洪昇这些年一直在军中,独自熬过了漫长岁月,但面对陈砚知时,他会不自觉卸下外人眼前那副威严的模样。

陈砚知是他和爱妻唯一的儿子,陈洪昇想把全世界都给他。

陈砚知爬到一旁的躺椅上躺着,看着陈洪昇自动把扇子转过去继续帮他煽着,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凉意,声音困呼呼的,“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陈洪昇睁眼说瞎话:“最近都没什么事不用每天去。”

殊不知他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部下打爆了,但陈洪昇忙着陪儿子懒得搭理,今天早上还有人来家里请他,但他没去。

凉风徐徐,陈砚知越来越困,语速也变得慢吞吞的,“其实不用每天陪我,我一个人玩得挺开心的。”

陈洪昇的手腕轻轻晃着,目光温柔地看着陈砚知的脸,“我知道,但我想多陪陪你,弥补我自己的遗憾。”

“好吧。”陈砚知嘟囔着,眼皮越来越沉,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陈洪昇一直坐在他身旁煽风,佣人想上前替他他还不让,压低声音吩咐佣人去给陈砚知做冷饮。

陈砚知睡得很安稳,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睁眼看到陈洪昇还在,他半梦半醒地喊了一声“爸”。

陈洪昇明显愣住,表情呆滞:“你、你喊我什么?”

陈砚知茫然睁眼:“没有。”

他刚刚说话了吗?

陈洪昇眸底的欣喜和震惊一点点退却,最终只剩下平静和一抹被藏得很深的落寞,语气仍旧温柔,“那应该是我听错了。”

陈洪昇放下手里的扇子,目光温和地看着陈砚知,强忍着伸手摸摸他的脸的冲动,“让厨房给你做了冷饮,现在吃吗?”

陈砚知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点头:“嗯,现在吃。”

陈洪昇对身后的佣人挥挥手,佣人连忙转身去给陈砚知端冷饮。

气氛莫名有点尴尬,陈砚知仔细想了想,他刚刚睡懵了,好像喊了一声“爸”,陈洪昇应该是听见了所以才那么激动。

最近他经常来陈家,其他人他都是伯伯姑姑的叫,陈老爷子就更不用说了,陈砚知来的第一天就直接喊了爷爷,唯独陈洪昇,一直都是你你你的叫,他心里应该有点不舒服。

陈洪昇从小推车上拿起一个芒果味的冰淇淋递给陈砚知,“做了很多个口味,不喜欢的话还有其他的。”

陈砚知双手接过,脆生生地说:“谢谢爸。”

陈洪昇手一抖,满脸惊愕,彻底傻了。

陈砚知歪着头笑了笑,挖了一勺冰淇淋送进嘴里,一脸满足地眯着眼:“谢谢爸,冰淇淋很好吃。”

陈洪昇反应激烈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在空气里抓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处理得过去一趟,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却不小心一头撞到凉亭的柱子上,很响,感觉额头肯定撞起包了。

陈砚知连忙放下冰淇淋起身:“爸,你没事吧?”

陈洪昇捂着头背对着他挥手,“没事,我没事。”

陈砚知担忧地看着陈洪昇的背影,看到他中途差点掉进池塘,他连忙让佣人上前扶着。

刚想拿冰淇淋,不远处突然传来陈洪昇洪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陈砚知被吓得一哆嗦,扭头和一旁的佣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早知道就不喊了,总觉得他高兴得有点过头了。

没一会儿陈砚知就听佣人说陈洪昇掉进前院的池塘里,浑身湿透了。

他想过去看看,但佣人说陈洪昇已经走了,他只好作罢。

吃完冰淇淋,陈砚知给傅亭樾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傅亭樾说已经来了,陈砚知一回头就看到傅亭樾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陈砚知喜出望外,激动地挥着手让傅亭樾过来。

两人昨天没见到面,陈砚知在陈家睡的,早就想傅亭樾想得不行了。

傅亭樾缓步走来,陈砚知等不及,放下手机朝傅亭樾小跑而去,他直接跳到傅亭樾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傅亭樾稳稳托着他的屁股,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陈砚知把脸埋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好想你。”

虽然才一天没见,但他真的超级想傅亭樾。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声音低沉:“我也很想你。”

“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冰淇淋,你要尝尝看吗?我刚刚吃了一个芒果味的。”

陈砚知没有从傅亭樾身上下来的打算,叽叽喳喳地说:“我今天上午带小朋友们出去了,还请他们喝了奶茶,他们可高兴了,刚刚我喊了陈先生爸爸,他高兴得掉进池塘里去了。”

陈砚知紧紧抱着傅亭樾:“还有我超级想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傅亭樾抱着他坐到石凳上,轻轻拍着陈砚知的后背承诺:“好,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昨天事发突然,原本说好来接陈砚知的,但傅老爷子突然叫他回老宅,傅亭樾怕吓着陈砚知就让他在陈家住一晚,没想到把人委屈成这样。

陈砚知窝在傅亭樾怀里,闻着熟悉的红酒味信息素,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傅亭樾喂他吃了半个冰淇淋,陈砚知才彻底好了。

他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伸手捏了捏傅亭樾的耳垂,“爷爷要给我办认亲宴。”

傅亭樾语气平静道:“昨晚陈叔叔问过我。”

陈砚知闷闷地说:“到时候你必须跟我一起,不然我就不去了,我不想一个人。”

傅亭樾承诺:“好,不会让你一个人。”

陈砚知刚点头,认亲宴的日子就被定下来了,就在这周六。

陈家人给了他很多请柬,让他邀请自己的朋友来。

陈砚知只给林叙白一个人发了,其他的都只是表面朋友,没必要请他们来。

原本陈砚知以为他会像没感情的机器人被拉着到处认人,但他低估了陈家在H市的地位,别人上赶着想给他敬酒都被那群穿着军装的军人给拦下了,陈砚知和傅亭樾跟亲人们坐在主桌,一点儿也没被打扰。

只是途中跟陈洪昇的同僚们打了招呼,陈洪昇的好友们都是军人,对陈砚知好奇很久了,一个个笑容满面,丝毫没有架子,实则都是跺跺脚就能让H市抖三抖的人物。

原本他们想把自己的Alpha儿子介绍给陈砚知,听说陈砚知已经有男朋友后,几人纷纷扼腕。

虽然只是很正常的交谈,但自自古军瞧不上商,陈砚知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了对傅亭樾的轻视,毫不掩饰的表露出不高兴。

刚想反驳,陈洪昇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们几个的儿子能有我儿婿优秀?五大三粗不知道疼人,阿樾照顾小知比我还上心,更何况小知和阿樾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之百,还是SS级Alpha,两人般配得很,你们少在这儿撬墙角。”

众人哈哈一笑,只当刚刚是在开玩笑。

但陈砚知不高兴,牵着傅亭樾的手闷闷不乐。

傅亭樾察觉到,连忙凑到陈砚知耳边说:“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叔叔伯伯们只是在开玩笑。”

陈砚知低着头小声说:“明明就不是。”

傅亭樾摸摸他的头,“好了,别不高兴,大家都在看着你。”

陈砚知还是耷拉着小脸,心里不爽极了。

陈骁全程注意着陈砚知的情绪,连忙开口说:“小知,别生气了,小叔会帮你报仇的。”

小叔是出了名的记仇护短,好不容易找回宝贝儿子办个认亲宴还被人惹不高兴了,能罢休才怪。

陈砚知还是不高兴,傅亭樾只好暂时带他离开,去旁边房间把人哄好又重新带回来。

陈老爷子看在眼里,对陈洪昇那几个同僚也有了意见,招手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管家连忙转身离开。

后来陈砚知听说那几个人被革职查办了,说是涉险贪腐。

虽然不确定这事儿是不是陈家的手笔,但陈砚知心里很痛快。

谁让他们瞧不起傅亭樾,遭报应了吧。

傅亭樾把陈砚知的手机抽走,“现在高兴了?”

陈砚知哼了一声:“他们活该。”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温声跟他说:“他们怎么说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只要陈砚知爱他就行,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随口问道:“之前你回傅家老宅是不是被骂了?”

虽然傅亭樾没告诉他,但陈砚知半夜听到他打电话了。

傅亭樾无奈叹气:“什么都瞒不住你,老爷子知道我有意脱离傅家生了很大的气。”

明明已经藏得很好,但还是被陈砚知给知道了。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根本就瞒不住。

陈砚知懒懒地问:“他动手打你了吗?”

那几天他没在傅亭樾身上看到伤,但傅老爷子脾气那么冲,应该会动手才对。

傅亭樾没有隐瞒:“扔了个茶杯被我躲开了,没砸到。”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伤口才问:“然后呢,他同意你离开傅家了吗?”

傅亭樾摇摇头:“没有,他让我继续管理傅家,新公司也可以开,他可以派人帮忙管理。”

陈砚知小声骂道:“是想架空你的新公司吧,真坏。”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耳朵,语气不疾不徐:“我没同意,现在处于僵持阶段。”

傅老爷子觉得自己已经做出让步,但傅亭樾觉得还不够,便产生了如今的局面。

傅家离不开傅亭樾,傅老爷子很清楚一旦傅亭樾离开,用不了几年傅家就会被拖垮,原本他想用陈砚知威胁,但现在陈砚知身份大转变,成了陈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他没那个能耐,只能冲着自己的孙子发火。

偏偏傅亭樾还不吃这套,傅老爷子前两天直接被气得进医院了。

不过这些傅亭樾并未跟陈砚知说,都是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再告诉他让他烦恼。

陈砚知正在玩傅亭樾的手指,突然听到他说:“宝宝,我过两天得去出差,可能要五六天才能回来。”

陈砚知无奈叹气,有气无力地说:“又要出差,不是说好不把我丢下的吗?”

看着陈砚知耷拉的小脸,傅亭樾满脸自责:“这次比较突然,姜倘解决不了只能我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

原本没想出差的,但这次确实是突发情况,本来陈砚知发情期快到了就很需要陪伴,傅亭樾也不想这个时候离开。

但考虑到后续问题,还不如趁现在去一次性解决好,等陈砚知发情期来的时候就有时间多陪陪他了。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表情有些委屈:“这次不能带我去吗?”

傅亭樾料到他会这样问,耐心解释:“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偏远,你就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吧,我会尽快处理完的。”

陈砚知娇生惯养惯了,那边环境有些恶劣,加上当地比较混乱,还是不带陈砚知去了,虽然他也不想分开。

陈砚知满脸不服气:“你能去,我不能去?”

看着陈砚知暴躁的模样,傅亭樾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又亲亲他的小脸,“不是不能去,是不放心,我怕忙起来顾不上你,那边很混乱,经常发生各类社会性事件。”

傅亭樾不敢赌,也不想让陈砚知陷入任何有危险因素的境地,所以陈砚知留在H市才是最好的选择。

道理陈砚知当然懂,他也知道最近傅亭樾很辛苦,他应该懂事一点不要给傅亭樾增加额外负担,但他就是不想分开,傅亭樾不放心他,他也同样不放心傅亭樾。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好了,我会尽快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回家里住,之前不是说和陈家的小朋友们玩得很好吗?跟他们玩几天我就回来。”

陈砚知不想分开,但也不想让傅亭樾担心,便乖乖点头答应了。

两人抱了很久,陈砚知偷偷抹了眼泪把脸埋在傅亭樾怀里,心里还是很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傅亭樾就走了,陈砚知罕见地起了个大早,小尾巴似的跟在傅亭樾身后,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来不及整理。

傅亭樾看了一眼时间,转身把陈砚知抱进怀里,“我该走了。”

这次他过去是坐私人飞机,陈砚知能看着他离开。

傅亭樾拿了外套给陈砚知披上,牵着他去了停机坪。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唇,贴着他的额头说:“乖乖在家等我。”

陈砚知点点头,很懂事地抱了抱傅亭樾:“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傅亭樾帮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离开。

陈砚知站在原地看着傅亭樾越走越远,直到傅亭樾进了机舱,他的眼泪才落下来。

他不是个脆弱的人,也不喜欢哭,但只要跟傅亭樾有关,他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脆弱、敏感、娇气。

那些他讨厌的东西全部冒了出来,一点儿也不受控制。

陈砚知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不想让人看到他哭,便把脸埋在膝盖上,泪水把睡裤打湿了一片。

陈洪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知。”

陈砚知蹲着没动,眼泪还是止不住。

其实只是分开几天而已,之前也有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分别他就是很难过,可能是因为傅亭樾说那边不安全,加上发情期快到了他情绪起伏比较大。

陈洪昇看着儿子小小一团蹲在地上,心疼得不行,他上前蹲在陈砚知身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樾去几天就回来了,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陈砚知蹲着不动,陈洪昇也不再催促,安静的在一旁等着。

等情绪差不多平复下来,陈砚知总算抬头,他胡乱抹了下脸,傅亭樾已经走了,周围空荡荡的,和他的心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拢着外套把自己裹紧,声音沙哑道:“我们走吧。”

陈洪昇跟在陈砚知身后,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心底突然生出给陈砚知和傅亭樾订婚的想法。

如果订了婚或者结婚,陈砚知应该就不会再这么不安了。

但这件事不能贸然决定,傅家那边最近有点动荡,得先处理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再跟傅亭樾商量。

陈砚知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没管红肿的眼睛,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把傅亭樾的衣服塞了几件进行李箱才跟着陈洪昇回陈家。

陈家人都知道傅亭樾去出差了陈砚知心情不好,变着法儿逗他开心,但陈砚知不像以前那样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少了。

看着陈砚知糟糕的状态,陈老爷子拧着眉头问陈洪昇:“就不能送他过去吗?”

陈洪昇看着陈砚知消瘦的背影,眸底满是心疼,“爸,阿樾去的是D市,那边不太安全,他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不带小知去的。”

陈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小知的发情期应该快到了,阿樾能在那之前赶回来吗?”

陈洪昇点点头:“应该没问题,我让陈栩过去帮阿樾了,实在不行到时候让陈骁也去一趟。”

陈老爷子急躁道:“别到时候,现在就让陈骁过去,早点处理完把人带回来,看看我乖孙都难过成什么样了。”

陈洪昇想了想,点头说:“行,我这就去联系陈骁。”

对此陈砚知一无所知,他这会儿正在跟傅亭樾聊天,看不见摸不着的,他更想傅亭樾了。

傅亭樾去了五天还没回来,陈砚知有些担心,但傅亭樾又说事情很顺利,马上就能处理完,他不得不按下心底的担忧在家等着。

可第五天晚上傅亭樾突然失联,陈砚知发了很多消息打了好多个电话他都没回。

最近两人每天晚上都要打视频的,今天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

陈砚知担心坏了,鞋都来不及穿就去敲了陈洪昇的门。

房门刚打开,陈砚知就满脸担忧地说:“爸,我联系不上傅亭樾,他是不是出事了?”

陈洪昇拿了双新拖鞋给陈砚知穿上,又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先别担心,我问问陈骁。”

陈砚知点点头,不安地看着陈洪昇。

不知道陈骁说了什么,陈洪昇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陈砚知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电话挂断后,陈洪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但看着陈砚知那副担忧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能按陈骁说的瞒着陈砚知。

“阿樾的易感期提前了,现在估计已经失去意识了。”

陈砚知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后他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嘴里嘟囔着:“我要去找他,我得去找他。”

陈洪昇连忙开口:“别急,你先穿好衣服,爸爸让私人飞机送你过去,很快就能到,别着急。”

陈砚知回头看着陈洪昇,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来打湿了他苍白的小脸。

“谢谢爸爸。”他哽咽着说完,连忙回房间换衣服,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陈洪昇去停机坪。

第52章 我好想你

因为有了陈骁和陈栩的帮忙,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供应商甚至以最低价跟傅亭樾谈成了合作。

原本傅亭樾还担心傅家人从中作梗事情会变得艰难,但一切都顺利得出人意料。

知道陈砚知不放心, 傅亭樾每天都会抽时间跟他联系,每晚打视频哄陈砚知睡觉。

今天是供应商组了局说要给他们一行人践行, 傅亭樾不太想去,他易感期快到了, 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但供应商以合作为由, 还说合适的话以后还会再续期, 傅亭樾只好答应。

陈骁和陈栩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简单的饭局, 结束后就各自回酒店休息。

傅亭樾刚推开酒店的房门就发现不对,房间里多了一股很淡的百合花味。

他眉头一皱, 砰的把门关上转而去找陈骁和陈栩。

他现在的信息素极不稳定,如果Omega刻意释放信息素, 说不定他会直接进入易感期。

傅亭樾不想发生这种事, 只有陈砚知能影响他,被其他Omega诱导引入易感期对他来说和出轨无异。

陈骁和陈栩住的套房,听到敲门声两人立马开了门。

看到傅亭樾状态不对, 陈骁连忙给他递了一支抑制剂。

傅亭樾快速注射完, 躁动的信息素稍稍平复下来, 他语气冰冷道:“我房间里有人。”

陈骁和陈栩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保镖不是一直守着,谁放进去的?”

陈栩连忙让人去查看,两分钟后保镖回话确实有人, 而且还是今晚组饭局的合作商的儿子。

陈骁冷着脸说:“合作就此作罢,重新找供应商,正好我之前找了两个备选,这件事不能轻易罢休。”

傅亭樾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手环也不再闪红灯报警,他冷着脸说:“应该是傅家有人透露了我易感期的时间,所以他才想剑走偏锋。”

陈骁脸色同样很冷:“这件事不先别管了,我们来处理就行,现在得换先个酒店。”

虽然知道傅家人很喜欢算计,但他没想到他们竟敢明目张胆算计傅亭樾,再怎么说傅亭樾也是傅家掌权人,这事儿恐怕还有傅老爷子授意。

陈骁的手下动作很快,姜倘帮傅亭樾把行李收拾好,一行人直接换了酒店,并对之前住的酒店追责。

至于那个被送进傅亭樾房间的Omeg,此刻已经被扣下,陈栩负责去跟合作商交涉。

合作肯定是泡汤了,跟这种人合作风险太大,陈骁已经联系了另外两个很有意向的合作商,正好之前卫穹科技跟他们有过合作,知根知底也能放心。

傅亭樾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的信息素不稳定,出去风险太大。

陈骁让保镖在门口盯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傅亭樾睡了一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大的空虚感让他呼吸困难。

好想陈砚知,好想抱他亲他,听他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陈砚知……

原本平复下来的信息素突然爆发,手环不停报警,信息素值一路飙升,傅亭樾强撑着给姜倘发了消息,又从衣柜里把从家里带来的陈砚知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放到床上。

想起之前陈砚知用他的衣服筑巢,傅亭樾也筑了个巢缩进去,大脑混乱地闻着陈砚知的信息素。

陈骁回来就得知傅亭樾易感期提前,虽然他也是S级Alpha,但傅亭樾的信息素压迫感太强,他也觉得有些难受。

保镖们早就被信息素冲得站不稳,陈骁只好让他们去楼下,幸好来之前预料了这种情况,这层楼都被包下了,只要让人在下面守着就行。

陈骁接过姜倘递来的药箱推门进去,浓烈的信息素冲得他浑身骨头都疼。

他深吸一口气喊道:“阿樾,还醒着吗?我给你送了抑制剂和其他所需的东西。”

“嗯。”傅亭樾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放着就行,我等会儿自己来拿。”

陈骁不放心想去看看傅亭樾,但实在太难受了,他不得不放下药箱,刚想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傅亭樾的声音:“哥,先别告诉陈砚知,我自己能挺过去。”

“知道了,有事随时喊我。”陈骁刚离开就接到了陈洪昇的电话,他没有隐瞒,但让陈洪昇帮忙瞒着陈砚知。

谁知道大半夜陈骁突然接到陈洪昇的电话,说他带着陈砚知来了,问他们住在哪个酒店。

陈骁罕见爆了粗口:“真他妈乱成一锅粥了。”

正好酒店后面就有停机坪,飞机可以直接开过来,陈骁跟酒店交涉了一下,带着人去停机坪等着。

一路上陈砚知都坐立不安,整整三个小时眼都没合一下,陈洪昇心疼坏了,但又没其他办法,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试图转移陈砚知的注意力,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好不容易到了D市,陈砚知紧紧攥着的心不敢有任何放松。

没看到傅亭樾之前他都不可能放心,傅亭樾的易感期很稳定,几乎每次都是那一两天,按理来说还有四五天才对,而且两人分隔两地傅亭樾的易感期不应该突然提前。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陈砚知一想到这儿心就忍不住揪起来,下了飞机后他直奔陈骁,“哥,傅亭樾呢?”

“在酒店,他现在已经不清醒了,小知你……”

陈骁话音未落,陈砚知就自顾自往酒店里走,“我要去找他,我得去找他才行,他不能一个人待着。”

听着陈砚知的自言自语,陈骁下意识看向陈洪昇。

按照傅亭樾现在的状况,陈砚知这个时候进去,说不定会被终生标记……

陈洪昇没说其他的,而是说:“先带他过去。”

陈屿也跟着来了,这一路上看着陈砚知坐立不安的样子,他也没说话,走到陈骁面前拍拍森*晚*整*理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陈洪昇和陈砚知稍稍走远后,陈屿才压低声音问他哥,“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几天么,怎么会突然提前?”

陈骁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合作商把儿子送到阿樾床上了,原本好好的,也没有进入易感期征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

陈骁觉得傅亭樾就是想陈砚知给想的,但他又觉得不太合常理,人都没见到,光想想就能提前进入易感期?简直反人类。

“什么狗东西也敢觊觎我弟夫,我们小知在家里都快得相思病了。”陈屿爆了两句粗口,“合作商是谁,我得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陈骁疲惫地揉揉眉心:“阿栩在处理,你直接联系他吧,我先送小叔和小知过去。”

陈屿连忙给陈栩打了电话准备过去帮忙,看那摩拳擦掌的样子,陈骁都担心他过去揍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揍就揍吧,本来也挺欠揍的。

刚靠近傅亭樾住的楼层陈砚知就闻到了熟悉的玫瑰红酒味,他想直接过去,却被陈洪昇拽住。

陈砚知转头看着他,眼眶湿润,已经快哭了。

他忍了一路了,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傅亭樾。

“小知,你想和阿樾订婚吗?”陈洪昇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凌乱的头发,又帮他理了理衣领,目光和蔼地看着陈砚知,“回去后爸爸帮你和阿樾订婚好不好?”

陈砚知以为陈洪昇是想拦着不让他过去,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帮他和傅亭樾订婚。

压抑了一路的情绪没等见到傅亭樾就崩溃了,豆大的泪珠不停从眼眶里滚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一开口眼泪就掉得更狠,“想,我想和他结婚。”

陈洪昇帮陈砚知擦了擦眼泪,拍拍他单薄的肩膀笑着,眸底有泪花在闪烁:“好,去吧,爸爸和哥哥们会等你们。”

陈砚知胡乱抹了脸上的眼泪,突然伸手抱了陈洪昇一下,由衷说:“谢谢爸爸。”

说完他就转身往傅亭樾的门口跑去,陈洪昇站在原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眶却是红的。

陈骁站在陈洪昇身后,语气严肃道:“小叔,你真的舍得吗?他才二十岁。”

陈洪昇说:“他幸福就行了。”

他只要陈砚知幸福,不管这份幸福来自于谁,只要是给陈砚知的就行。

陈砚知刚到门口就被浓烈的信息素冲得头晕,后颈的腺体也不受控制开始发烫。

他哆嗦着用陈骁给他的房卡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缓了好久才进去。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更高,陈砚知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毯上,浓烈的信息素不停侵袭着他的大脑,腺体越来越烫,体内的信息素也快速升高,直到手环亮起红灯,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

陈砚知捂着心口哆嗦着喊:“傅亭樾,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他只好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在偌大的房间搜寻傅亭樾的身影。

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大脑也越来越不清醒,腺体烫得难受,途中陈砚知摔了好几次,膝盖撞到的桌角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但也因此乱糟糟的大脑恢复清明,他跌撞着继续往床边走。

好不容易看到傅亭樾的身影,他一激动又摔了,幸好这次是摔在地毯上,但陈砚知还是被摔得眼冒金星。

傅亭樾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陈砚知只好趴在地毯上缓了缓才强撑着往床边爬去。

浓烈的信息素让他浑身发软,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腺体散发出来,连手环和阻隔贴都不能完全阻隔,他俨然也已经进入了发情期。

陈砚知爬到床边,原本失神的双眼突然变得怔愣,他看着傅亭樾抱着他的衣服蜷缩着,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身体不正常地痉挛着。

傅亭樾这是……在用他的衣服筑巢?

眼前的一幕太过刺激,陈砚知大脑一片空白,本就绵软的身体更是毫无预兆地摔在了床上。

Alpha身材高大,用他的衣服筑成的巢对他来说太过狭小,因此他不得不蜷缩着,姿势看着憋屈极了。

陈砚知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神志,他伸手扯了扯盖在傅亭樾脸上的衣服,下一刻手腕就被攥住,力道很重,陈砚知痛得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皱着眉头喊了一声:“疼。”

傅亭樾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表情很呆,眼神也完全不聚焦,明显就是还没清醒过来。

“傅亭樾,我来了,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唔……”

陈砚知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冲上来把他压在身下,很凶地吻住他的唇,滚烫的舌尖毫无预兆地挤了进来,把陈砚知口腔里的空气尽数抢走,这还不够,他的手绕过陈砚知的肩膀,隔着阻隔贴抚摸陈砚知的腺体。

陈砚知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脑又变得乱糟糟,傅亭樾不满足于隔着阻隔贴抚摸,动作干脆地撕开阻隔贴,毫无阻碍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腺体,摸得陈砚知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加上唇舌被含着,仅靠鼻腔呼吸远远不够,缺氧感使他大脑晕乎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傅亭樾突然去摸他的手腕,咔哒一声,手环应声脱落,浓烈的青柠味瞬间袭来,空气中布满了玫瑰葡萄酒和青柠味结合的味道,醉人中带着一丝清明。

傅亭樾暂时放过陈砚知可怜的舌尖,埋在他的颈窝里大口吸着气,气音很重地地询问:“陈砚知,你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陈砚知哆嗦半天才伸出纤细的胳膊环住傅亭樾的头,酸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偏硬的头发,声音沙哑:“真、真的是我,我来找你了。”

“不要来找我,很危险,我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傅亭樾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抱着陈砚知的腰不肯松开。

“我是你男朋友,不找你找谁啊。”陈砚知笑着捧起傅亭樾的脸,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才说,“我被你刺激得发情期都提前了,你、你得负责,难受死了。”

听着他的抱怨,傅亭樾确认眼前的不是梦,陈砚知真的来找他了。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飙,陈砚知刚皱了下眉头傅亭樾就连忙收起信息素,温柔地亲吻着陈砚知的嘴唇脸颊和耳朵。

他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会来呢,你怎么会来,我明明让他们瞒着你了,我现在……很危险。”

傅亭樾现在收着信息素,陈砚知没那么难受,理智也一点点恢复,他贴着傅亭樾的唇,颤抖着说:“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实在忍不了,然后就哭着求爸爸带我过来,你知道的,大家都怕我哭,我也不想那么脆弱,但我真的好想你。”

陈砚知说着声音就忍不住哽咽,来这儿的路上他都快担心死了,虽然之前傅亭樾也有过易感期提前的先例,但都是被他给刺激的,这是唯一一次他不在身边发生这种情况。

“知知别哭,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儿。”

傅亭樾脑子不清醒,却还是亲吻着陈砚知的眼睛哄他,给他道歉。

“宝宝,别哭。”

陈砚知根本就没哭,反倒眼睫毛被傅亭樾给吻湿了,他推了推傅亭樾的脸,难受道:“没、没哭,你的信息素又变浓了,收着点儿。”

信息素不受控制,傅亭樾压根就没清醒过来,刚刚的话只是听到陈砚知的声音本能说的。

他本能地亲吻拥抱安慰,又本能的给了陈砚知一个临时标记,然后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陈砚知的腺体,直到陈砚知哭着喊不要他才将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

失去神志的傅亭樾太可怕了,陈砚知有点招架不住,但临时标记失去效果后他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床上的衣服被弄得乱糟糟的,陈砚知受不了的时候随手一抓,抓了一件衣服放到脸上捂着,哭声可怜得像小猫。

傅亭樾突然伸手抢走了他的衣服,转而把自己的衬衣扔过来盖在陈砚知的脸上。

傅亭樾含糊不清地说着:“宝宝,用我的衣服,不要用别人的。”

“混蛋,这是我自己的衣服,不是别人的……啊……别……嗯……”

断断续续的话语夹杂着哭声刺激着傅亭樾的耳膜,他突然钻进陈砚知的衣服里,重重吸了几口气,“宝宝好香,好想把你吃掉。”

他说话的时候还咬着陈砚知的肉,陈砚知还没回神,可怜的声音从傅亭樾的衬衣下面传来,“不要……吃我……”

“那宝宝想吃我吗?你吃我好不好。”

傅亭樾说着,不管不顾的给了陈砚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太顺利了,陈砚知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傅亭樾按着不让动。

陈砚知的衣服塞两个人实在过于拥挤,傅亭樾轻轻一使劲就把他的上衣给撕烂了。

陈砚知哆嗦着:“我的……衣服……”

傅亭樾凑到他耳边亲吻他的耳垂,带着凉意的鼻息洒在陈砚知的耳廓:“以后给你买新的,买很多很多件,现在不要想别的,乖乖吃,吃饱为止。”

陈砚知总算回了点神,触感有点奇怪,他低头看了一眼,哆嗦着往傅亭樾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不行,你没戴……”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使劲凿了几下才问:“宝宝,想怀孕吗?让你怀孕好不好。”

陈砚知双眼失焦,望着天花板发抖,回答不出来。

傅亭樾却不依不饶,盯着同一个地方反复弄,“乖宝,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陈砚知摇摇头,说梦话般,“不要……不要怀孕。”

傅亭樾笑了笑,语气温和道:“好,那就不怀孕。”

傅亭樾拿走了,但全部弄到了陈砚知的身上。

傅亭樾失焦的双眼已经恢复一点,他把软绵绵的陈砚知抱起来,拿过自己的衣服随意帮陈砚知擦了擦,“宝宝,还好吗?”

陈砚知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摇着头说:“不好,还想要。”

傅亭樾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被陈砚知给刺激得失去理智。

陈砚知感觉自己被打开了,全部。

他有些害怕,而且太痛了,痛得他的神志都被强行拉了回来。

他泪眼蒙蒙地看着傅亭樾,满脸不安:“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痛?”

傅亭樾意识不清道:“想要……生殖腔……”

陈砚知听不懂,只觉得自己被拆开了,剧烈的痛意将他淹没,他哭喊着:“不要,好痛,傅亭樾你醒醒,我不想这样。”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亲吻:“宝宝,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我帮你看看你的生殖腔有没有发育好。”

陈砚知痛得忍不住飙脏话:“你个疯子,你那儿长眼睛了吗?怎么看。”

傅亭樾笑着说:“是有眼睛的,宝宝不是还吸过吗?”

陈砚知连忙捂住他的嘴:“闭、闭嘴,不要乱说话。”

傅亭樾突然舔了舔他的手心,一脸满足地喟叹:“啊……打开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陈砚知害怕,他捂着脸小声哭着:“疯子,傅亭樾你疯了,你醒醒啊……”

“宝宝不怕,不会让你怀孕的,我只是想帮你看看,发育得很好,我们知知真棒。”

傅亭樾说的时候动作就没听过,陈砚知痛得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就没听见傅亭樾在说什么。

但痛意逐渐变得很轻,直至被另一种感觉完全覆盖,陈砚知的恐惧逐渐消弭,他彻底被傅亭樾掌控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发育得好不好,但快变成傅亭樾的形状了。

那种感觉既可怕又让人无法抵挡,陈砚知不禁想起之前在网上查过的终生标记,现在这样……算终生标记吗?

那他是不是会怀孕?

孩子……和傅亭樾的孩子……

傅亭樾突然变得很凶,陈砚知受不住想逃走,但刚爬了一下就被傅亭樾拽了回去,手还按着他的肚子。

“啊……不要……”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光欺负生殖腔还不够,又低头吻他的腺体,直到陈砚知快受不住时他猛然咬破陈砚知的腺体,大量信息素注入,陈砚知直接被刺激得晕过去。

傅亭樾慢慢清醒过来,他把套打结扔到垃圾桶里,伸手把陈砚知抱起来往浴室走。

他原本没想进到生殖腔的,但刚刚脑子不清醒没忍住,加上陈砚知一直撩拨,他就不想忍。

幸好没有生成终生标记,不然陈砚知肯定会被吓哭,得在他完全清醒的时候才能进行,不可以欺负陈砚知。

第53章 没有终生标记

整整四天, 陈砚知和傅亭樾没有从房间出来过,整个楼层都能闻到两人信息素的味道,陈洪昇直接把整栋酒店给包了下来, 还从周围部队调了士兵过来将酒店围起来,以免有人误闯受到影响。

陈砚知感觉自己快死了, 傅亭樾实在过分,不但把他的生殖腔给检查了个遍, 还逼他看镜子中的自己。

每次陈砚知被刺激得以为要被终生标记时傅亭樾就会撤走, 巨大的空虚感将他包裹住, 陈砚知哭着求傅亭樾终生标记他, 但傅亭樾始终没有答应。

傅亭樾看着也不清醒,但对于不能终生标记陈砚知这件事格外执着。

直到第四天晚上, 傅亭樾总算醒了,陈砚知晕了过去, 软哒哒地靠在他的怀里,而他们仍在深交。

傅亭樾自责地吻了吻陈砚知被他咬烂的腺体, “对不起。”

陈砚知完全没有意识, 也没听到傅亭樾的道歉。

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身上很干爽,也没有任何不舒服, 只是生殖腔有点酸胀, 估计是之前没有过, 所以才会这样。

傅亭樾不在,但浴室有水声传来, 陈砚知眨巴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都进生殖腔了,傅亭樾还不肯终生标记他,也太能忍了吧。

其他Alpha也会这样吗?他都没忍住一直求, 但傅亭樾就是不肯。

傅亭樾这次易感期和之前大不一样,虽然之前他也会很凶,但中间清醒过来的时候会温柔,这次却全程格外凶狠,可能是易感期突然提前导致的。

陈砚知刚叹了口气,傅亭樾就穿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他随意擦了擦,走到床边吧陈砚知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嘴唇和眼睛,“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陈砚知摇摇头,仰头看着傅亭樾温柔的眼睛,“你为什么不肯终生标记我?”

傅亭樾并未隐瞒,直接说:“会怀孕,不想让你怀孕。”

至少暂时不想让陈砚知怀孕,陈砚知还在上学呢,他不想看着他挺着大肚子去学校,多可怜。

陈砚知软绵绵地靠在傅亭樾怀里,声音也软,还有些沙哑,“你不想我怀孕吗?可是你之前好像问我了。”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鼻尖,抱着陈砚知去浴室洗漱,“当时我不清醒胡说的,暂时不想让你怀孕。”

陈砚知没再纠结,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肚子有点酸胀,是不是你弄太狠了。”

他记得傅亭樾好像一直在他的生殖腔里,应该是被撑太久了。

进入浴室,陈砚知看着那面大落地镜,脑海中开始回想起一些极不健康的画面。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陈砚知想尿尿,但傅亭樾不肯松开,最后全弄到镜子上了,现在看着倒是干净得很,估计是傅亭樾擦的。

浴室里每个角落都能勾起他的回忆,陈砚知索性闭着眼睛假装累了不敢再看,耳朵却红得能滴血。

傅亭樾并未说话,快速帮陈砚知洗漱完就抱他出去。

陈砚知坐在床上等傅亭樾给他找衣服穿,白皙双脚在空中悠闲地晃着,“你怎么会突然易感期提前?”

傅亭樾背对着他,声音很平静地说:“想你想的。”

“嗯?”陈砚知一度以为自己幻听。

傅亭樾从衣柜里找出他带来的陈砚知的衣服,动作娴熟地帮陈砚知换上,捧着他的脸说:“当时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然后控制不住的想你,下意识把你的衣服拿出来筑巢,再清醒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我身边了。”

陈砚知抱着傅亭樾的腰,声音闷闷地说:“我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傅亭樾抱住他单薄的身体,动作温柔地抚摸着陈砚知的后颈,“没事,陈骁哥和陈栩哥也在,本来不想让你过来的,可能陈叔叔不忍心就把你送过来了。”

发情期刚结束,陈砚知情绪波动还很大,想起当时的心情,他的声音就染上浓浓的哭腔,“打不通你的电话我都快担心死了,脑子里把所有坏结果全部想了一遍,不看到你我根本就放心不下。”

听着陈砚知沉闷的声音,傅亭樾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天大的事也会告诉你。”

陈砚知的哭腔更加明显:“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还想瞒着我。”

傅亭樾心里更加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当时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想着陈砚知突然得知他易感期提前肯定会很慌张,他担心来的路上出岔子,也不忍心陈砚知一个人长途跋涉过来,下意识就让陈骁帮忙瞒着。

陈砚知吸了吸鼻子,肚子叽里咕噜乱叫一阵,他抬头看着傅亭樾,睫毛被泪水打湿,眼眶也红红的,格外可怜。

他瘪瘪嘴:“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傅亭樾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会儿,抱着陈砚知去卫生间帮他重新洗脸,然后拿出阻隔剂往两人身上喷了喷,又拿了阻隔贴贴在陈砚知的腺体上才抱着他出去。

四天没见太阳,陈砚知被外面的强光刺得忍不住闭上眼埋进傅亭樾怀里。

傅亭樾温柔地拍拍他的背,抱着他上了电梯。

陈洪昇等人得知两人已经出来,连忙去一楼电梯口等着。

看到傅亭绿抱着陈砚知出来,陈洪昇目光关切地看着,表情有点担忧。

“知知。”

傅亭樾喊了一声陈砚知就抬头看了几人一眼,声音沙哑道:“爸,哥。”

他的哥哥实在太多了,陈砚知现在还没分清谁是大哥二哥三哥,索性全部喊哥,反正都会有人应。

两人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陈洪昇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终生标记,只能旁敲侧击:“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陈砚知摇摇头,耷拉着小脸,眉头皱成毛毛虫,“好饿。”

陈洪昇连忙对自己的副官使了个眼色,语气温柔道:“马上去吃饭,想吃什么就跟爸爸说,爸爸让人准备。”

陈砚知饿得抓心挠肺,一边吞口水一边说:“只要是饭就行。”

陈骁连忙按下电梯:“餐厅在二楼,很快就能做好,先上去吃点甜品垫垫。”

一行人浩浩荡荡返回二楼,陈骁和陈栩疯狂对视,要不是陈洪昇在,两人早就忍不住直接问到底有没有终生标记了。

这家酒店的甜品很不错,陈砚知吃了好几个马卡龙,抓心挠肺的感觉总算得到缓解,人也不再软绵绵的。

陈洪昇突然说:“等会儿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砚知嘟囔道:“没有终生标记,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你说什么!”陈屿声音很大,反应过来后连忙压低,“你俩没有终生标记?”

陈砚知颇有怨言:“傅亭樾说会怀孕,不肯终生标记我。”

陈屿将目光移到傅亭樾身上,忍不住发问:“你还是人吗?一点意识都没有了还能控制住。”

傅亭樾只是笑笑不说话,继续投喂陈砚知。

陈洪昇也很惊讶,同为Alpha,他很清楚当时傅亭樾那种状况根本就不可能保持清醒,Alpha的本能会让他极度想要标记眼前的Omega,但他竟然没有标记陈砚知。

他压下心底的震惊,温和地对两人说:“没有终生标记也检查一下,有问题及时治疗,顺便看看你们两个的信息素有没有恢复稳定。”

陈砚知和傅亭樾都没意见,陈骁连忙通知医生半小时后过来给两人检查。

虽然很饿,但陈砚知随便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恹恹地靠在傅亭樾怀里休息。

陈洪昇突然问:“订婚的事情阿樾知道了吗?”

“订婚?”傅亭樾疑惑皱眉,恍惚想起陈砚知好像是跟他说过,但他不确定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

陈洪昇点头说:“嗯,回头选个好日子订婚吧。”

这门亲事大家都很满意,尽早定下来两个小孩也能安心。

免得陈砚知整天担心他们不同意,强迫他和傅亭樾分开。

虽然陈砚知没说过,但可能父子连心,陈洪昇一直都知道陈砚知的担忧。

包括他之前不愿意回到陈家也是因为傅亭樾。

“供应商我帮你解决了,是之前跟卫穹合作过的,人很可靠,和小叔也是老熟人,你易感期这几天我们和你的秘书已经把合作谈妥了,回头你签个字就行,等小知休息两天我们就可以回H市。”

陈骁说着,看了陈砚知一眼:“之前那个合作商也处理了,确实有傅家在背后当推手,但具体是你父亲还是你爷爷暂时还没查到。”

陈砚知一听,瞬间紧张起来:“之前的合作商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已经处理了。”傅亭樾安抚完,抬头对陈骁说,“谢谢哥,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骁笑着摆摆手:“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要我说你的新公司反正也已经步入正轨,不如趁这次机会跟傅家摊牌,彻底脱离。”

反正脱离了傅家傅亭樾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他准备把卫穹科技下一季度的无人机AI系统交给傅亭樾的新公司智芯算力来完成,到时候智芯就可以借助卫穹打出名气,一举两得。

傅亭樾捏捏陈砚知的手心,语气坚定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去后我会去跟老爷子说。”

虽然这次的事情还不确定是谁在背后指使,但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是在借力打力,敲山震虎。

但很明显他下错了棋,原本傅亭樾还想等傅家选出新一任掌权者再跟老爷子说,既然他们那么急,他回去就直接公布卸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