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想要我吗?
陈砚知紧张了几天, 担心陈家人突然来找他,但迟迟没等到,他这才稍稍放松警惕。
加上发情期临近, 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满脑子都是傅亭樾。
大赛结束后陈砚知就闲下来了, 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还记着之前答应过傅亭樾的,这次发情期就跟他做, 但他又有点害怕, 索性自己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AO注意事项, 还观摩了几个视频学习。
但每次点开看着他都生理性反胃, 看不下去,索性放弃。
怎么傅亭樾的那么好看, 其他人的看着那么恶心。
果然,他仍旧是坚定的异性恋。
陈砚知叹了口气, 把电脑合上趴在桌子上发呆。
不知道傅亭樾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人待在家好无聊。
傅亭樾的新公司已经偷偷开始运营了, 所以他最近特别忙, 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来。
陈砚知偶尔会陪着他去应酬,但没办法,Omega本质上还是个懒鬼, 去了两次他就不肯去了, 自己待在家画画设计稿。
但没有傅亭樾, 日子实在太枯燥。
好想傅亭樾,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陈砚知仰头靠在椅子上, 无聊地转着椅子,转得自己头晕眼花。
扭头就看到傅亭樾出现在门口,陈砚知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闭上眼睛缓了缓。
下一刻,红酒味窜入鼻翼,额头被人吻了一下。
他怔愣地看着Alpha略显消瘦的面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呆呆地说:“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呢。”
傅亭樾摸摸他的脸,声音温柔道:“在干嘛?”
陈砚知说:“在想你。”
傅亭樾自责道:“最近太忙忽略你了,对不起。”
陈砚知摇摇头,冲傅亭樾伸手要抱。
傅亭樾弯腰把他抱起来,往陈砚知的水润的唇上亲了一口,“晚饭吃了吗?”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下巴枕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声音软软的,“吃了,你呢?”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坐在椅子上,撩起陈砚知半长的头发看了看他已经开始泛红的腺体,“吃了,发情期快到了,这两天有没有不舒服?”
陈砚知摇头说:“没有,只是很想你。”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耳朵,语气温柔:“忙完了,这几天都可以在家陪你。”
刚刚还恹恹的陈砚知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亮亮地看着傅亭樾:“真的吗?”
“真的。”傅亭樾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余光瞥见桌子上的电脑,他随手打开想看看陈砚知在忙什么。
陈砚知反应过来,想把电脑关上,但他太着急了,手忙脚乱,非但没把电脑关机,反而打开了暂停的画面,见不得人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还是音画同步。
陈砚知有点想死,一头撞进傅亭樾怀里:“赶紧关了。”
傅亭樾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快速把电脑关了,周遭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你……”
傅亭樾刚开口,陈砚知就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说:“闭嘴,不许问。”
傅亭樾果然没再问,安静地抱着陈砚知离开书房回卧室。
陈砚知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烧着了。
他没想到傅亭樾会突然回来,更没想到他会突然看他的电脑。
想死。
知道陈砚知郁森*晚*整*理闷,傅亭樾一句话也没说,抱着陈砚知回到卧室后把他放到床上,转身去洗澡了。
陈砚知刚刚已经洗过澡,被子一卷把自己塞进去,跟条大毛毛虫似的,他决定今晚都不跟傅亭樾说话。
听到开门声,陈砚知连忙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装睡,脸和耳朵仍旧滚烫。
傅亭樾假装不知道他还醒着,动作轻柔的将被子剥开,把陈砚知抱到怀里躺下。
陈砚知装了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不满的哼了一声。
傅亭樾低笑道:“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砚知往傅亭樾怀里钻了钻,耳朵更红了,“你还不如不说。”
傅亭樾拍拍陈砚知的背安抚道:“嗯,不说了,睡吧。”
陈砚知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尴尬,索性直接转移话题:“你的公司怎么样,还顺利吗?”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发顶:“很顺利,接下来就能正式步入正轨了。”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的下颌线,语气有些担忧:“傅家那边怎么办?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你自己开了个公司。”
说不定傅亭樾刚开始着手准备开公司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但却迟迟没有表态,陈砚知有种他们在憋着使坏的感觉,心里很不安。
上次他去老宅看望老爷子的时候正好碰到傅佑民夫妻和傅柏予过去,似乎是有事要商量。
虽然他现在和傅亭樾是情侣,但对傅家人来说他还是个外人,所以当时老爷子没留他在场,让人送他回来了。
陈砚知对此倒没什么感觉,原本他也没把傅家当做自己的家,对老爷子也只是尊敬,并且感谢他之前护着傅亭樾。
在他心里,只有傅亭樾跟他才是家人。
傅亭樾安抚地撸着陈砚知的后颈,声音温和:“没事,他们也在等时机成熟,到时候我会先提辞职,他们应该已经在找新的掌权人了。”
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但那跟他没关系,他很讨厌被家族束缚,更讨厌傅家那种沉闷的氛围,陈砚知不喜欢,他也不喜欢。
而且一直依附傅家并不是明智之举,他终究不是原来的傅亭樾,他们早晚会发现,还不如在那之前直接摊牌带陈砚知离开。
但现在又有了新的问题,陈家……
傅亭樾正想着,陈砚知突然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轻声安慰:“没事,我们会永远陪在彼此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变。”
傅亭樾心里的烦闷瞬间消失不见,他搂着陈砚知纤细的腰身,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嗯,宝宝说得对。”
陈砚知窝在傅亭樾怀里,想了想还是觉得解释一下比较好。
“我没有奇怪的爱好,看那个只是想学习一下。”
说完他就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里,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开始变得滚烫。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鼓足了勇气才跟他坦白,他强忍着笑意说:“我没多想。”
“嗯,睡吧。”陈砚知浑身不自在,说完就翻身背对着傅亭樾准备睡觉。
但心跳怎么都平复不下来,还有弥漫在心尖的尴尬,让人辗转难眠。
他暴躁地踹了一脚被子,闷闷道:“烦死了。”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头,“没事,很正常,我也看过。”
陈砚知郁闷地拉起被子蒙着头:“但我被你抓了个正着。”
“那要我现在当着你的面看吗?”傅亭樾没底线道,“这样能不能哄好我家小宝?”
陈砚知想了想画面上那些恶心人的场景,连忙摇头拒绝:“恶心,难看,丑死了。”
傅亭樾笑着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在确认自己喜欢陈砚知那一刻傅亭樾就已经验证过了,他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陈砚知而已,换成别人不行,他无法接受。
陈砚知应该也跟他一样。
“你也这么觉得?”陈砚知犹如找到知音一般,也顾不上害臊了,语气激动地问傅亭樾,“你觉得恶心吗?”
傅亭樾笑着点头:“恶心。”
陈砚知赞同道:“我俩真是太有默契了,我也觉得恶心,叫得恶心,长得也难看。”
傅亭樾稍稍凑近,带着凉意的呼吸洒在陈砚知的脸上,“我的呢,也觉得难看吗?”
陈砚知差点脱口而出说不难看,对上傅亭樾笑吟吟的眸子,他红着脸捂住Alpha的嘴:“别问这种话,赶紧睡觉。”
傅亭樾笑着吻了吻他的手心,伸手把陈砚知抱进怀里,“知知,你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
陈砚知闭着眼睛警告:“闭嘴闭嘴。”
傅亭樾低头问他:“想让我闭嘴有个很好的办法,宝宝想试试吗?”
陈砚知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坚定摇头:“我发情期快到了,别勾引我。”
知道傅亭樾不会轻易罢休,陈砚知离开他的怀抱往旁边挪了挪,中间隔着一点距离。
他伸手抵住傅亭樾的胸膛不让他过去,“快点睡觉,别想干坏事。”
傅亭樾乖乖答应:“好的。”
为了防止傅亭樾出尔反尔,陈砚知面对面盯着,不许傅亭樾过来抱他。
盯了没一会儿他就开始犯困,半夜醒的时候还是在傅亭樾怀里。
傅亭樾拍拍他的背轻声哄道:“接着睡吧,还早。”
陈砚知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
幸好傅亭樾提前帮他请了发情期的假,否则又得迟到。
傅亭樾一如既往的早起,估计这会儿已经晨跑完回来在书房处理工作。
陈砚知懒得很不想动弹,索性躺着等傅亭樾来伺候他起床。
躺了没两分钟傅亭樾就推门进来,保姆跟在后面推着架子,架子上是陈砚知今天要穿的衣服。
陈砚知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说:“你比我想的慢了一点。”
傅亭樾走到床边把陈砚知抱起来往浴室走,动作自然地摸了摸陈砚知的头帮他把乱糟糟的头发弄顺,并开口解释:“老宅那边来电话了,耽搁了几分钟。”
陈砚知还没完全醒,说话语调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沙哑:“要找你的麻烦吗?”
傅亭樾摇头说:“让我易感期结束后带你回去一趟。”
陈砚知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问他,“这次还是去龙玺台吗?”
他感觉发情期快来了,虽然没有哪里难受,但腺体有点烫。
傅亭樾推开浴室门抱着陈砚知进去,放好热水后把陈砚知放进浴缸里,动作熟练地帮陈砚知洗头洗澡,又给陈砚知敷上面膜后他才说:“不想去的话可以去青澜府,最近气温回升,那边的风景也不错。”
陈砚知仰头靠在浴缸边,闭着眼睛问:“青澜府?”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傅亭樾嗯了一声:“在东郊,那边都是偏古风的建筑,但不像老宅那么阴森,环境还不错,想去吗?”
陈砚知回答说:“去吧。”
洗完澡出来,陈砚知饿得前胸贴后背,傅亭樾伺候他吃完早餐,两人就收拾东西直接去青澜府。
这次发情期不同于之前几次,准备很充足,但到了青澜府之后陈砚知一点进入发情期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当了一天懒虫,化身四肢不勤的废物,走哪儿都让傅亭樾背着抱着,反正就是不自己走。
医生说他这样是因为发情期快来临,加上两人信息素匹配度过高,他对傅亭樾产生了心理以及生理上的依赖,陈砚知就更加心安理得。
但报应来的很快,当天晚上陈砚知睡得迷迷糊糊,体温开始异常,腺体也变得滚烫。
浑浑噩噩间,耳边传来傅亭樾温和的声音:“宝宝,你发情期来了。”
陈砚知迷迷糊糊地说:“难受。”
傅亭樾的手很凉快,陈砚知一边说一边往他怀里钻,脸埋在傅亭樾的怀里,试图闻到他喜欢的玫瑰红酒味。
陈砚知的手环已经摘了,浓烈的青柠味弥漫在房间里,他有些委屈的对傅亭樾说:“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傅亭樾被陈砚知的信息素刺激着,也很快进入了易感期。
但他显然要比陈砚知冷静得多,他先调低手环缓慢地释放安抚信息素,然后又把提前准备好的药箱拿过来,还帮陈砚知检查了一下腺体。
腺体已经红肿,浓烈的信息素不停蔓延,撕扯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强撑着把陈砚知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腺体:“我先给你一次临时标记,忍一忍。”
陈砚知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抓着傅亭樾的胳膊,信息素越来越浓。
傅亭樾没有犹豫,直接咬破陈砚知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入,陈砚知小声呜咽着,身体颤抖得比刚刚更厉害,临时标记说快不快,但说慢也不慢,这个过程很磨人。
陈砚知受不了,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身上胡乱摸着,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灰蒙蒙的,完全被欲望侵占。
傅亭樾继续完成临时标记,燥热的大手也没停着,熟练的从陈砚知的衣摆探进去,抚摸他滚烫的身体。
陈砚知喘息着靠在他怀里,动作焦急地扯着睡裤,但他脑子不清醒,扯了半天也没能脱掉。
傅亭樾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腺体,哑声说:“抬起来。”
陈砚知双腿发软哪里有力气,哼哼唧唧掉眼泪,娇气得不行。
傅亭樾只好单手把他抱起来,动作麻利的帮他脱了裤子。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注入腺体,能吞噬人理智的热潮也渐渐褪去,但陈砚知还是难受,顶A的信息素太过霸道,他感觉自己快被撑坏了,急需一个发泄口。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抓着傅亭樾的手帮他,傅亭樾很贴心,也知道怎么样陈砚知才能舒服。
临时标记结束后他让陈砚知靠在他怀里。
他一边吻陈砚知的面颊和耳朵一边询问:“宝宝,现在有没有好点?”
陈砚知尖叫一声,抖若筛糠,脸颊的泪珠缓缓滑落,瞳孔完全不聚焦,呆呆傻傻的。
浓烈的信息素侵袭而来,傅亭樾管不了那么多,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跟他接吻。
柔软的唇舌被吻着,傅亭樾有点凶,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陈砚知的理智在一点点回笼,临时标记起效了,可傅亭樾失控了。
信息素匹配度过高的坏处就是发情期的时候他们太容易受彼此信息素的影,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轻易让Alpha失去理智。
陈砚知被剥得光溜溜的,从头到脚被傅亭樾亲了个遍,白皙的皮肤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衬得他像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梅花。
“好美。”傅亭樾满脸痴迷,信息素越来越浓烈。
陈砚知的眼泪无意识的往外涌,声音染上浓浓的哭腔和颤意:“不要,信息素太浓了,难受……”
傅亭樾意识不清醒,但看到陈砚知的眼泪,他连忙捧着陈砚知的脸亲吻安抚:“知知别哭,别哭。”
信息素稍微没那么浓,陈砚知哆嗦着搂住傅亭樾的脖子凑上去跟他接吻。
傅亭樾一边吻他,一边从抽屉里拿了一支抑制剂推进肌肉中,大脑逐渐清醒过来后他把陈砚知抱起来靠在床边坐着。
临时标记很快就失效,陈砚知又不清醒了,不停在傅亭樾身上乱蹭。
他哼哼唧唧地说:“傅亭樾,难受,我难受。”
傅亭樾不停亲吻安抚,临时标记不能太频繁,陈砚知的腺体会受不了,但他不能打抑制剂,只能用其他办法帮他缓解。
傅亭樾也处于易感期,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难熬。
又一支抑制剂注入体内,傅亭樾捧着陈砚知滚烫的小脸询问:“宝宝,帮你舔好不好?”
陈砚知哆嗦着点头,傅亭樾拍拍他的后腰,语气不自觉带着一丝命令性:“转过去。”
陈砚知乖乖听话,他知道傅亭樾也很难受,所以也帮了傅亭樾。
但实在太刺激了,傅亭樾不肯放过他,一直吸水,没一会儿陈砚知就趴在傅亭樾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傅亭樾呼吸急促道:“好可爱,好想把你吃掉。”
陈砚知哭着说:“不要,不要把我吃掉,害怕……”
傅亭樾没说话,掐着陈砚知的腰伸手——
“啊——”陈砚知挣扎着叫喊,“不要,我不要。”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硬生生把人欺负得发了大水,整个人不正常地痉挛着。
傅亭樾看着,心底生出一丝遗憾,于是把水全部喝了。
陈砚知哭得更可怜了,但傅亭樾不听他的,一直欺负他。
很快浓烈的红酒味就将他的神志再度夺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拥吻在一起,把对方搞得乱糟糟的。
傅亭樾又给了他一次临时标记,陈砚知现在从内到外都是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布满泪痕的小脸一片潮红。
他是清醒了,但傅亭樾没有,抑制剂打了太多,现在已经没效果了。
陈砚知非但不害怕,反而抱着傅亭樾的脖子主动吻他帮他。
但他娇气,没一会儿就喊手酸,傅亭樾只好握住他的手借力气给他。
傅亭樾箍着陈砚知的腰,一边亲他一边呢喃:“陈砚知,我的陈砚知。”
陈砚知一边回应着他激烈的吻,一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盒子。
好不容易拿到,还被傅亭樾给拿走,Alpha涣散的瞳孔中多了一丝疑惑,“拿这个做什么?”
陈砚知贴着傅亭樾的唇问:“傅亭樾,你想跟我做吗?”
傅亭樾答非所问:“很多水很甜,好吃。”
虽然现在两人都不太清醒,但陈砚知忍不住害臊,轻轻咬了咬傅亭樾的唇,“问你要不要做。”
傅亭樾摇摇头:“不,知知会怕。”
都不清醒了还在为他考虑,陈砚知心软地亲了亲傅亭樾的唇,哑声说:“我不怕,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我现在可是理论强者。”
傅亭樾看着漂亮的Omega在他面前滔滔不绝,但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砚知的唇。
想亲。
陈砚知故意舔了舔唇,吐出一点舌尖问:“想要吗?”
话音刚落,傅亭樾就如猎豹一般将他推倒,高大的身躯将他压住,灼热急躁的吻落在唇上,陈砚知有种自己的舌头被吸掉了的错觉。
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脑又变得乱糟糟,被傅亭樾牵着走。
傅亭樾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而是像以往那样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跑。
结束后傅亭樾似乎清醒过来,他把软成一滩水的陈砚知抱起来往浴室走。
陈砚知突然开口:“傅亭樾,你爱我吗?”
傅亭樾停下脚步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眼睛和鼻子,“嗯,我爱你。”
陈砚知意识模糊道:“我想和你做。”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最近看了很多东西,学习了很多。
而且他喜欢傅亭樾,他愿意的。
傅亭樾的信息素猛地变得浓烈,他重重喘息道:“宝宝,别刺激我了,很难受。”
“哥哥,我想和你变得更加亲密,而且我的腿好痛,不想每次都让它遭罪。”
陈砚知委屈巴巴的:“给我吧,哥哥……”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抱着他转身往床边走,隔得老远就把陈砚知往床上扔,信息素达到前所未有的浓度,陈砚知瞬间失去了意识。
第47章 温柔点
陈砚知感觉自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浮木, 无根无脚,被浪潮卷着浮浮沉沉。
眼看就要被卷走,一只滚烫突然将他拽到怀里。
傅亭樾满足的喟叹声在他耳边响起:“陈砚知, 好爽。”
陈砚知清醒过来,视线模糊地看着Alpha汗湿的面容, 以及眸底无边的欲望。
傅亭樾低头吻他的唇,声音沙哑道:“宝宝, 现在还痛吗?”
陈砚知没有完全清醒, 小声哼唧着:“嗯……胀……”
傅亭樾不再说话, 温柔地亲吻安抚, 手也没闲着。
刚刚陈砚知一直在哭,嘴里喊着疼, 傅亭樾不得不释放大量信息素帮他缓解,后果就是陈砚知被信息素给冲晕了, 但确实不疼了。
他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纤细的腰身被Alpha有力的大手掐着, 轻轻往上一抛, 紧接着落定。
陈砚知的声音染上浓浓的哭腔,带着压抑:“傅亭樾。”
傅亭樾连忙回应:“我在。”
“你温柔点儿,难受。”陈砚知往傅亭樾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待那阵骇人的感觉退却才接着说, “我想躺着, 这样不舒服。”
傅亭樾“嗯”了一声,动作温柔的将陈砚知放在松软的床铺上, 倾身将Omega单薄的身体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吻掉他脸颊的泪珠。
“别哭,我不那么凶了。”傅亭樾说。
刚刚他失控了, 确实有点过分,而且陈砚知实在太乖,太会撩,他没控制住。
“嗯。”陈燕吹伸手碰了一下,拧着眉头说,“不能全部吗?”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鼻梁,气音很重地说:“会伤着你,就这样也很舒服。”
陈砚知伸出舌尖舔了舔傅亭樾的唇,哑声询问:“这样……会怀孕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进入生殖腔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要什么程度才会怀孕。
“我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傅亭樾含住陈砚知的舌尖吮了几下,呼吸急促道,“知知想怀孕吗?”
陈砚知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是想还是不想。
他有点害怕,后面一直有东西出来,然后又被傅亭樾给堵住,咕叽咕叽的声音好奇怪。
傅亭樾亲吻着安抚:“不会怀孕,有套,而且离你的生殖腔还很远,我们宝宝的生殖腔很深,不会被轻易碰到。”
刚刚他失控的时候手指摸到了一点点边缘,现在这个长度,碰不到。
虽然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叫嚣着:打开、凿进去,让他怀孕。
但傅亭樾始终克制着,快要失控时就注射抑制剂。
最近都没去医院检查,不知道陈砚知发育得怎么样,他不敢贸然进入他的生殖腔。
陈砚知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小脸布满疑惑:“真的?”
很深的话,会不会碰不到。陈砚知胡乱想着。
傅亭樾的动作突然变得猛烈,听着陈砚知的尖叫声,他轻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可以碰到,但现在不想终生标记你,以后再说。”
陈砚知不满道:“不要突然撞我。”
“好,那宝宝准备好。”傅亭樾提前给了预告,但陈砚知还是被撞飞了神志,纤瘦的身躯被Alpha压着,躲都没地方躲。
很快他就又哭了,喊着说“不要”,但傅亭樾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只剩下可怜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砚知感觉他快散架了,傅亭樾把他翻来覆去烙饼似的,腺体被咬了很多次,清醒过来没多久他又被顶A的信息素冲得失去意识,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腰间白皙的皮肤上还有很明显的指痕。
陈砚知布娃娃一般躺在床沿,纤细的双臂耷拉着,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亭樾从后面压住他,火热的舌不停吻他耳朵里的痣,陈砚知感觉自己要被撞坏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掀了掀眼皮,细弱蚊蝇:“不要弄我了,你快点清醒过来,我真的要死了……”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睡梦里傅亭樾都不肯放过他,翻来覆去折腾,任凭他怎么哭喊求饶都不管用。
陈砚知有点后悔了,不该贸然撩拨的,希望时光倒流回还没有被傅亭樾搞之前。
为时已晚,陈砚知醒过来的时候傅亭樾还没离开,两人就这么睡了一觉。
陈砚知深吸一口气,哑声骂道:“傅亭樾你个变态,不怕被泡坏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就开始动,明明没醒,所有动作就像是本能反应一般。
陈砚知清醒着,被睡梦中的傅亭樾弄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要说傅亭樾没醒,他还知道最后一秒撤走,白花花的全部弄到了陈砚知的腰上,要说他醒了,他又一直闭着眼睛。
陈砚知骂了两句脏话,想给傅亭樾两下的,但他实在没力气,只能骂:“再装睡我咬死你。”
傅亭樾果然睁开眼睛,笑吟吟地问:“水煎我的感觉怎么样?”
陈砚知想骂人,却被傅亭樾吻住嘴堵住了没说完的话。
整整三天,陈砚知被翻来覆去的折腾,最后还生气把傅亭樾踹了一脚,说是踹,其实跟调情没什么区别,反倒被傅亭樾抓着脚欺负得不成样子。
当天晚上傅亭樾就清醒了,但他假装没醒,又把陈砚知折腾一通,最后陈砚知直接晕过去了。
窗外鸟雀叽喳叫着,漂亮纤细的人儿躺在被褥间只露出一张红润的小脸,没有要醒的意思。
傅亭樾知道自己过分,易感期结束的第一时间就让医生过来帮陈砚知检查了身体。
除了有点过分之外没有其他问题,陈砚知的信息素也已经稳定下来,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傅亭樾心底不禁生出一丝遗憾,要是再多持续几天就好了。
如果陈砚知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真的会跳起来咬人。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后,傅亭樾吩咐厨房准备吃的继续安静坐在床边等陈砚知醒来。
陈砚知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因为他在梦里也被傅亭樾搞得死去活来。
睁眼看到傅亭樾坐在床边,他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满眼警惕。
傅亭樾肉眼可见的失落:“知知讨厌我了?”
陈砚知气呼呼道:“我快散架了我都没委屈,你敢委屈?”
傅亭樾满脸自责:“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过分,但我们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我控制不住。”
陈砚知像只炸毛的小猫,但他浑身没力气,嘴上却很凶:“你再装可怜,我咬死你信不信?”
傅亭樾连忙恢复正常:“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
陈砚知幽幽道:“你说呢?”
傅亭樾说:“我抱你去洗漱,吃完饭我给你按摩,我已经帮你检查过了,只是有点肿,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上了药。”
陈砚知没力气,嗓子也疼,懒得说话。
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他又剜了傅亭樾一眼,这也太过分了,就不能轻点儿么,腰上的指痕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最近气温回暖,他本来想过几天穿露腰装的。
现在好了,不但穿不了露腰装,脖子也得遮得严严实实。
陈砚知越想越气,扭头往傅亭樾的脖子上种了个草莓。
觉得不解气,他又留了几个,最后傅亭樾的脖子上也满是暧昧痕迹。
“解气了吗?”傅亭樾语气温和道,“还不解气的话可以咬我。”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没力气,累死了。”
“我代劳可以吗?”
傅亭樾说着就举起拳头要揍自己,陈砚知抓住他的手腕,啧了一声:“搞我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听话,别装了。”
他嗓子都哭哑了,傅亭樾非但不停,还捂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真的很过分。
许是心中有愧,傅亭樾照顾陈砚知比平时更上心,也更加小心翼翼。
彼时陈砚知趴在床上,傅亭樾在帮他按摩,他突然喊:“傅亭樾。”
傅亭樾温声应着:“嗯?”
陈砚知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地说:“其实挺爽的,但你太凶了,次数也有点多,我吃不消。”
他知道傅亭樾是因为易感期才那么凶,但还是想说一下,毕竟又不是只有易感期的时候才做,提前说一下,免得他下次再被折腾得晕过去。
傅亭樾顿了顿,低头亲了亲陈砚知的耳朵,“以后不会这样了。”
陈砚知伸手拍拍傅亭樾的头,声音懒懒的:“我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身上太难受了,想发发牢骚。”
傅亭樾一边帮陈砚知揉腰一边说:“嗯,我知道。”
陈砚知又说:“以后我说不要你就停下,不能假装听不见我讲话。”
傅亭樾:“好,我不停你就直接打我。”
“舍不得呢。”陈砚知叹了口气,眼皮越拉越长。
傅亭樾说:“宝宝心软。”
“你不是别人嘛,你是傅亭樾,是我的男朋友……”
陈砚知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没有声音了,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睡了过去。
按摩完,傅亭樾又给陈砚知的腺体上了药,让陈砚知平躺着帮他掖好被角。
陈砚知睡醒天已经完全黑了,傅亭樾不在身边,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发情期还未完全结束,陈砚知很依赖傅亭樾的信息素,但实在不想动,索性把沾着傅亭樾信息素的被子团吧团吧弄成一个小窝钻进去蜷缩着,又把傅亭樾的枕头抱在怀里,这才感觉安心些。
傅亭樾进来就看到陈砚知给自己做了个窝,惊讶的同时他连忙走到床边,但并未打扰陈砚知,而是蹲在床边靠在被子上轻声询问:“知知,你在干嘛?”
陈砚知表情呆呆地说:“不知道,就觉得这样有安全感,还能闻到你的信息素。”
傅亭樾亲了亲他,表情温柔道:“饿不饿,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陈砚知打着哈欠:“一点点。”
傅亭樾帮他把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蹲在床边问:“还想再躺会儿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被窝里,露出凌乱柔软的头发,“不知道。”
傅亭樾把手环调低一档,缓缓释放安抚信息素。
闻到喜欢的信息素,陈砚知一点点从小窝里爬出来,朝傅亭樾伸手要抱。
傅亭樾把人抱起来,还贴心的帮陈砚知把窝整理好保持刚刚的形态,而后才抱着他离开卧室去吃晚餐。
陈砚知被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屁股还疼着,傅亭樾让人给他拿了软垫垫着,亲力亲为喂他吃饭。
虽然休息了一天,但陈砚知还是觉得很累,四肢酸软提不起力气,就心安理得让傅亭樾照顾他了。
本来就是傅亭樾把他折腾成这样,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陈砚知摆手表示吃不下后傅亭樾打了一碗热汤吹凉喂他:“参汤也喝一点。”
陈砚知尝了一口,眉头紧紧皱着:“难喝。”
他最讨厌喝汤了,炖的再好他也不喜欢。
傅亭樾哄着:“乖宝,再喝一口,这个对身体好。”
陈砚知又忍着喝了两口,实在不喜欢,小脸皱巴巴地盯着勺子不肯张嘴。
“不想喝就算了。”傅亭樾没再逼他,放下碗用纸巾帮陈砚知擦了擦嘴,“要去沙发上吗?那边坐着舒服些。”
陈砚知摇头说:“你快吃饭吧,别管我了,我在这儿陪你。”
傅亭樾点点头,优雅快速地吃完饭把陈砚知抱到沙发上。
Omega和Alpha体力过于悬殊,陈砚知真的很累,加上又是第一次,傅亭樾又很凶,他确实有点吃不消。
吃完饭陈砚知就黏在傅亭樾身上不肯下来,他现在离不开傅亭樾的信息素,必须贴着才行。
傅亭樾温柔的帮他揉着腰,期间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
陈砚知被伺候舒服了,仅存的一点怨气也彻底消失,柔软的身躯像一团化开的棉花糖,黏在傅亭樾身上。
头顶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给温馨的一幕镀上柔和的光。
傅亭樾揉捏的力道越来越温柔,直到把陈砚知从睡梦中弄醒。
陈砚知往车外看了一眼,表情懵懵的:“到哪儿了?”
傅亭樾用小发卡帮陈砚知把额前的碎发夹上去,语气温柔:“还没到,再睡会儿。”
陈砚知不满道:“干嘛非要我们回去。”
距离发情期结束已经过去两天,陈砚知还没休息够,傅家就突然打电话让傅亭樾带他回去。
被打扰了二人世界,陈砚知怨气不小。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发顶,声音多了一丝冷意:“估计是和陈家有关。”
易感期之前他接到了基因库那边的电话,说是找到陈砚知的家人了,和他预料的一样,陈家跟陈砚知有血缘关系。
既然他都接到了电话,陈家也肯定是。
隔了这么多天才找上门,估计是知道陈砚知还处于发情期。
这不,刚结束就喊他们回去,打扰了他和陈砚知的二人世界。
陈砚知瞌睡醒了一点,他把手指挤进傅亭樾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我不会跟他们回去的,你别担心。”
傅亭樾低声说:“没担心,只是怕他们道德绑架你。”
陈砚知心软,他担心陈家老少一起过来对着他哭诉。
陈砚知笑着说:“我没道德,道德绑架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傅亭樾被逗笑,心里的烦闷也减少了些。
陈砚知有种魔力,跟他待在一起会不自觉放松,哪怕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都能让傅亭樾心情愉悦。
“笑了?”陈砚知歪着头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眼睛亮亮的,显然已经完全醒了。
陈砚知亲了亲傅亭樾的脸颊,柔声安抚:“别担心,他们是陈砚知的家人,但不是我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们说好的永远不分开。”
他不会跟陈家人回去的,也不可能为了几个素未谋面的人把傅亭樾扔下。
傅亭樾扭头吻了吻陈砚知柔软的唇,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森*晚*整*理嗯,永远不分开。”
谈话间,车子驶入傅家老宅,傅亭樾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陈砚知还是粘着他不肯分开。
要不是人太多,他还想让傅亭樾抱着他呢,累死了。
傅亭樾果然没猜错,陈家来人了,而且来的还不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陈骁和陈屿兄弟俩,还有个一身军装的中年男人,光看脸陈砚知就猜到那个应该就是他的父亲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陈老爷子一看到陈砚知就红了眼眶,还有站在他身边的中年人也是。
“砚知,你总是来——”陈屿笑着上前,突然闻到陈砚知身上浓烈的玫瑰红酒味,他眉头狠狠一皱,面色不善地看向傅亭樾,“你对他做什么了?”
傅亭樾还未开口,陈砚知就上前一步挡在陈屿面前,语气疏离:“陈先生,我们总共也才见过两次,应该还没有那么熟,傅亭樾是我的男朋友,他帮我度过发情期理所应当。”
陈砚知看着陈屿的眼睛,冷冷说道:“陈先生注意说话的语气。”
“砚知,你误会我了……”陈屿焦急解释,“我们是你的家人,基因库那边的比对结果出来了,你是我小叔的孩子,我是你堂哥。”
陈砚知拉着傅亭樾坐到椅子上,心底的不安让他浑身长满了刺,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不好意思,虽然基因比对吻合,但我并不打算跟你们回去,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就当没接到过基因库的电话吧。”
陈家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心想找他还是有其他目的,不能贸然下定论。
“砚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你妈妈去世后我们都以为你也……”陈老爷子红着眼眶说,“我们今天过来不想强迫你跟我们回去,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爷爷和爸爸一直在等你回家。”
陈家底蕴要比傅家深厚,因此傅家人几乎都到场了,得知陈砚知是陈家流落在外的小儿子,从前小瞧过陈砚知的人心里都在打鼓。
傅老爷子罕见地开口劝道:“砚知啊,先冷静下来好好聊聊吧,你爷爷跟我也算是老朋友了,就当是给爷爷一个面子。”
陈砚知谁的面子都不想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不会回去,也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堆所谓的家人。
“砚知,我是陈洪昇,你的……父亲……”站在陈老爷子身边的男人哽咽着声音,跟他那身军装以及凌冽的气质完全不符。
“当年我和你妈妈被迫分开后我一直在找你们,抱歉,这么多年没能照顾到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喊我爸爸,但我想告诉你,爸爸妈妈很爱你,当年事出有因,我是为了保护你们才不得已把你和你妈妈送到孤儿院避祸,等危机解除我再回去找你们的时候,你妈妈已经……”
他也因此失去了最爱的妻子和儿子。
陈洪昇一直活在愧疚中,虽然很多消息指向都是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但他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哪怕身处军中,他也一直让各方帮忙寻找。
但当初陈砚知失踪的孤儿院和H市相隔万里,他也从没想过陈砚知会来到这儿,所以一直在其他城市寻找,没想到他们居然同在一座城市,还真是命运弄人。
陈砚知听完陈洪昇的话,心底有些动容,他很想说那个人不是他,他们找错人了,但他占据了“陈砚知”的身份,所以他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尤其是看到陈洪昇的眼泪,陈砚知就忍不住心软。
不得不说,傅亭樾很了解他。
陈骁也开口说道:“砚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但当年你失踪的孤儿院在D市,我们一直以为你还在那座城市……”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是一路从D市打散工来到H市的,中间吃了很多苦,还差点被人卖了。
陈砚知握紧傅亭樾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底却满是不忍,“嗯,我知道了,但我目前不想跟你们回去的,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也不用自责,不是故意把我丢掉就行。”
原主一直以为他是被人遗弃的,如果知道他的家人一直在寻找他,他应该很开心吧。
“砚知……”
陈老爷子刚想说话就被陈洪昇打断:“看到你过得好我心里也很高兴,既然你不想回家,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事随时可以去陈家找我们,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
陈砚知本来想解释的,但想了想还是忍住。
陈屿走到陈砚知面前,表情严肃道:“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祖归宗,我们等你回家。”
陈砚知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陈家人听到这话,瞬间燃起希望,陈老爷子连忙说:“砚知啊,就算你不想认我们,但还是可以回陈家看看的,对吧?”
这和陈砚知想象的完全不同,他以为他们会不顾他的意愿将他强行带回去,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看着八旬老人红着眼眶满眼期盼,陈砚知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有机会我会去的。”
第48章 亲亲我
陈家人走后傅老爷子苦口婆心地对陈砚知说:“砚知啊,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当年的事爷爷也知道一些内幕,你父亲确实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才将你们送到孤儿院借住, 孤身引开追杀的人死里逃生才回到H市。”
陈砚知突然问:“爷爷,陈家很厉害吗?”
老爷子似乎很想让他跟陈家人相认, 这让陈砚知心里有点不舒服。
老爷子表情严肃道:“当然,陈家底蕴丰厚, 你的父亲和叔伯们都是为国做出重大贡献的将领, 你堂哥他们还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军工企业的负责人, 如果你回到陈家, 以后傅家和陈家就是强强联合。”
这就忍不住把目的说出来了,急着让他回陈家, 就是想得到陈家的助力。
陈砚知按捺住心底的不悦,没有表露出一分, “爷爷,万一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呢, 说不定是基因库那边弄错了。”
傅老爷子闻言, 忍不住笑道:“傻孩子,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弄错,知道你分化成S级Omega我就猜到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你父亲是S级Alpha, 母亲是S级Omega, 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没错。”
陈砚知用调皮的口吻说:“爷爷,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傅老爷子眸底划过一抹不悦, 脸上却还是温和和蔼的模样:“瞎说什么呢,爷爷只是觉得找到家人是好事,虽然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过得辛苦, 但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找你,别较劲了,陈老爷子年纪大了,尽量多陪陪他吧。”
说得太冠冕堂皇了,陈砚知听着心里有点不舒服。
傅亭樾握住他的手,语气平淡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傅老爷子摇头对傅亭樾说:“阿樾,砚知年纪还小,做好措施别怀孕了,不然你陈爷爷要找你拼命。”
两人还没订婚,陈家对陈砚知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小儿子心疼得不行,要是傅亭樾让他怀孕,陈家真的会闹翻天。
目前来看,傅家和陈家强强联合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老爷子掌管傅家的时候就想过,但陈家眼高于顶根本不屑于跟其他家族联手,没想到陈砚知竟然会成为至关重要的纽带。
幸好当初没有因为陈砚知是个毫无背景的孤儿就逼两人分开。
傅老爷子的算计太过明显,陈砚知不想继续在这儿待着,跟傅亭樾离开了傅家老宅。
上车后陈砚知闷闷地说:“老爷子变了。”
傅亭樾安抚似的亲了亲陈砚知的脸颊,语气温和道:“是他太会伪装了,作为曾经的傅家掌权人,如果他真的那么良善,傅家走不到今天。”
根据原主小时候的记忆,老爷子是个严厉杀伐果断的人,但确实没有做过伤害原主的事情,甚至在得知傅佑民夫妻偏心傅柏予后直接把他接到身边教导,但一切都是基于家族利益。
一开始是担心傅家名声受损,后来是因为原主分化成SS级Alpha,傅老爷子才会那么上心教导他。
陈砚知闷闷道:“就还是利益为主,但他总归没有伤害过你,假装不知道吧。”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和傅亭樾就要离开傅家了,没必要撕破脸。
傅亭樾揉揉陈砚知柔软的头发,亲昵地捏了捏陈砚知的耳垂,“不用想太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我给你兜底。”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兜不住怎么办。”
傅亭樾说:“不会,天大的祸也兜得住。”
陈砚知跟傅亭樾亲了一会儿,气息不太稳:“今天我陪你去公司吧,一个人在家待着好无聊。”
他要周一才去学校,最近也没什么灵感画设计稿,就先偷偷懒吧。
傅亭樾自然乐意陈砚知去公司陪他,提前让姜倘订了很多好吃的,等会儿送到办公室。
傅亭樾的生活很枯燥,在公司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从早忙到晚,所以陈砚知去了也只是自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玩手机吃零食,傅亭樾忙完了就过来亲亲抱抱他,大部分时候两人都是一个在沙发一个在办公椅,互不打扰。
陈砚知玩累了就窝在柔软的大沙发上,把自己蜷起来闭着眼睛睡觉。
傅亭樾办公室里的沙发可舒服了,特别适合睡觉,但是没有傅亭樾的衣服,信息素的味道太淡了。
于是他闭着眼睛喊:“傅亭樾,把你的衣服给我,我想睡会儿。”
没一会儿傅亭樾宽大的衣服就盖在他身上,把陈砚知整个人罩住。
陈砚知抓着衣领闻了闻,很浓的红酒味,他很喜欢。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额头,拍拍陈砚知的肩膀,“睡吧,等你睡醒我应该也差不多能忙完了。”
“嗯。”陈砚知应着,把脸埋进傅亭樾的衣服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砚知这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傅亭樾不在办公室,但助理小姐姐在,看到他醒了就连忙上前说:“傅总去开会了,大概十分钟后回来。”
陈砚知还没完全醒,“嗯”了一声就钻进衣服里继续睡。
半梦半醒间,陈砚知被人从沙发上抱进怀里,他知道抱他的人是傅亭樾,闭着眼睛往傅亭樾怀里拱。
傅亭樾的下巴被陈砚知的头发扫得有点痒,他笑着揉揉陈砚知的头,声音温柔:“知知,我们该去吃饭了。”
陈砚知声音软软的撒娇:“好困,睡不醒。”
傅亭樾索性捧着他的脸亲了几口,又接了个温馨的吻,“现在醒了吗?”
陈砚知双眼迷离:“更晕了。”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欺负陈砚知的冲动,抱着他起身,“洗把脸就醒了。”
洗完脸陈砚知确实醒了,但他睡太久没力气,没骨头似的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双手耷拉着。
傅亭樾把自己的外套给陈砚知披上,直接抱着他离开办公室。
两人去的是经常去的那家餐厅,陈砚知胃口不太好,不管什么都是吃两口就饱了,为此傅亭樾想了不少办法,但没什么效果。
他也不敢逼着陈砚知吃,怕吃多了他不舒服。
陈砚知吃饱了很无聊,索性抢过傅亭樾的筷子喂他吃饭。
难怪傅亭樾喜欢喂他吃东西,感觉还挺不错的,看着傅亭樾把他喂的东西全部吃了,他竟然有种奇怪的成就感。
等傅亭樾吃完,陈砚知又累了,靠在傅亭樾身上不肯起来。
这次发情期真把他累着了,休息了几天都还没缓过来。
他现在对那事儿都有点阴影了,每次气氛正好他就忍不住害怕,最后只能不了了。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到腿上,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背,“陈家那边你怎么打算的?”
不管陈砚知怎么决定他都支持,但他还是想知道陈砚知是怎么想的。
说起这事儿陈砚知就烦,他用头在傅亭樾怀里撞了撞,语气烦闷:“想直接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很明显,这条路行不通,基因鉴定书摆着,说破天他们也不会信的。”
他不想认什么家人,他自己有家人,而且他不想让陈家人体验失而复得后突然发现他其实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过于残忍了。
但如果实话实说,他们肯定不会信,借尸还魂这种事儿任谁听了都像神经病发言。
搞不好他和傅亭樾还会被抓起来做研究。
对于陈砚知的想法,傅亭樾毫不意外,“那就先不管,顺其自然吧。”
陈砚知闷闷道:“只能这样了。”
傅亭樾拍拍陈砚知的背,语气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和:“不用多想,实在不行就直接告诉他们你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其他事交给我来处理。”
他会保护好陈砚知,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陈砚知抱住傅亭樾的脖子,在他耳边亲了几口承诺道:“我会一直跟你站在一起。”
自从陈砚知表示不想回陈家后陈家人没有再来找过他,但他总能在各种地方偶遇陈屿和陈骁。
两人也不再提让他回家的事儿,只是一个劲儿约陈砚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