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九千岁03(2 / 2)

看来这是一条阴毒的恶犬……沈砚面上带着轻快的笑。

“沈砚。”听到隆熙帝忽然呼唤自己,沈砚稍微上前几步去。隆熙帝问:“先前让你给十三送去的东西,你可送去了。”

沈砚说道:“已经送去了。”

隆熙帝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了。

隆熙帝的病看起来又好了些许,能够自己处理朝政,魏靖忠从前朝退下来了,与沈砚候立在隆熙帝身边。

上次自见过李昭睿后,隆熙帝心里对他便有牵挂,当日就以慰母逝的由头给李昭睿送去了一些东西。沈砚若有若无地提到,他去的时候无一个宫女太监出来迎接,说那空荡荡的竟然两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了。

隆熙帝听闻,很是愤怒,言说好歹是一个堂堂的皇子怎么连奴才都敢踩到皇子的头上来,便让沈砚挑几个好一些的奴才送过去——至于这送过去的,自然全都是沈砚自己的人。

此下隆熙帝有些累了,忽然想起李昭睿,便问了这事。那边的魏靖忠听闻此话,抬起眼来看着沈砚。

沈砚并不畏惧魏靖忠这意味不明的眼神,只是不卑不亢地对皇帝说了这句话。隆熙帝遣散众人,已经安歇去了。

沈砚和魏靖忠一同从宁瑞殿走出来,这老太监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对沈砚说道:“原来你是看中了那个才十岁一无是处的十三皇子啊。”

在这周围的太监,其实早已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魏靖忠的,一派是沈砚的。大抵是沈砚年轻势微,魏靖忠那边的人更多一些。

正是因为周围的都是自己的人,说话便无顾忌,直接言说起十三皇子来。

沈砚听闻魏靖忠冷言嘲讽了这几句,面上无任何表情,又听闻魏靖忠说道:“那样的小子有什么能力?你竟然寄予希望在他身上。砚儿啊,你若是想要往上攀,你不想想更为容易的方法吧。”

沈砚心里都快吐了,什么燕儿艳儿的,还没人这么恶心地喊他,要不是人设在这,他现在也暂时斗不过魏靖忠,并且这魏靖忠之后有大用,他真的想几巴掌甩到魏靖忠这死老太监的身上。

魏靖忠平日就挑拣了不少长得清秀可人的小太监留着,这打在他身上的主意还真是一天天都不放下。

沈砚依旧一句话都不说赶紧就走了,以防止这老太监再吐露出什么恶心人的话。

几人跟随在沈砚的身后走着,想起什么,沈砚转眸看了一眼,见跟随在身后的禾生垂下了眼睫,虽然眼睫将眸色覆盖,但他还是察觉出几分阴戾的味道。

一旁的顺安注意到沈砚的神色,连忙狗腿地说道:“干爹,你放心吧,这小子我看着呢,不会给你闯祸。”沈砚停下了脚步,顺安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到了沈砚的身上去。

禾生倒像是随时都在注意的模样及时停下脚步,恭敬地站在沈砚身前。沈砚轻唤了一声:“禾生啊。”他声音听起来轻柔,像是亲昵的一声呼唤,“你刚才想做什么。”

禾生低着头,乖巧地回答了沈砚的话:“想要撕烂他的嘴。”

别的人说这句话可能就是一句狠话,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禾生想要撕烂对方的嘴,是真的会撕烂对方的嘴。这也是就算沈砚依然将他收为干儿子,但顺安还是一句话也不敢多的原因。

这小子太狠,谁都怕他。

而沈砚听闻这句话,他愉悦地笑起来,轻轻拍了拍禾生的脑袋说:“知道听我的指令,没有贸然动作,还算听话。”像是拍了拍一条恶犬的脑袋。

即便顺安还是不喜欢禾生,但有时候也会感叹当真是一条好狗。

他们又重新沿着廊庑走下去,顺安瞧着现在时机不错,对沈砚说道:“干爹,陛下的寿辰要到了,不做些什么吗?”

众人以为隆熙帝这个冬天是好不了了,大抵连这个寿辰都过不了,没想到这几日隆熙帝病好得差不多,多数人都开始准备着皇帝的寿辰。隆熙帝久病,这一次定然是要办得很好,冲冲病气。

沈砚抱着手炉走着,说道:“不做。”

顺安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皇帝的寿辰都是各位皇子各显神通的时候,怎么到现在却是什么都不做了。而且十三皇子本来就势微,好不容易得了几分皇帝的怜爱,应该抓紧机会才是。

不过这都是沈砚的决定,他也不过多去问,只是又提到一桩事:“燕王回京了。”

这事倒是引起了沈砚的注意,他挑了挑眉说道:“哦?距离陛下寿辰还有一些时日,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对于这件事,顺安也看不透,便安静地跟随沈砚身后。

沈砚抬起头注视着灰蒙蒙的天气,艳红的灯笼在廊下随风轻荡,在这白雪覆盖里成为一抹夺目的鲜红。

“风雨欲来啊。”沈砚说道。

明明知悉皇帝寿辰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但是沈砚这些时也没有明里暗里去找李昭睿,暂时将他放到一边去,只干着最为普通寻常的事情,像是将李昭睿遗忘了一般。

因着上次禾生给他盖被子盖得挺好的,倘若是顺安那家伙,根本撑不了多久就自顾靠在脚阶上睡去,这些时日便一直让禾生晚上候着。

他每天都要跟随在皇帝身边,还要忍受那老太监的眼神和暗示,揣摩圣意、处理公务、承受恭维等等,实在累得很,一整天下来都是腰酸背痛的。

睡前他让宫婢太监给他揉按,还是觉得不得劲,他们手劲都太小了,软绵绵地像是弹棉花似的,让他们按重一点,又不过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几个人围在他身边手都往他身上按还是不舒服。本来想着按完就睡觉,但一直不得劲,瞧了瞧早就等候在一旁的禾生,沈砚对他说:“你来给我按。”

其他几个宫女太监都有些惊讶,忙收回手起身站在一边去。

上次禾生给沈砚按腿,被沈砚踹翻在地,此次听闻沈砚又是让他按,却没见他有什么无措惶恐,他在沈砚面前跪下身来,直接伸手来按在他最疼的脊柱上。

沈砚哀哀叫了一声,所有宫女太监都要上前来制止禾生,却听沈砚说了一句:“让他按。”说完他就把脸埋在枕头当中去,感受禾生这如此的力道,舒服得忍不住哼两声。

禾生粗粝的手隔着这一层单薄的衣物按着,还是能够隐约感受到那细腻柔软的肌肤,又见沈砚趴在床榻上,雪白的肌肤上逐渐泛了一些柔美的粉色。他咽喉当中的声音也是如此美妙动人,他垂下眼睛,不再敢多看其他的部位,只是让自己的手顺着脊柱继续揉按。

只是越往下而去,便越能够看见那绵软的弧度。若是他实在觉得酸疼,身躯会轻轻颤抖一番,仿佛连那弧度也是微微一颤。沈砚往上躲了一下,指腹不经意擦过尾椎,触及了那柔软,像是触电一般,禾生立马收手回去,在沈砚跟前深深地跪伏下去。

沈砚只顾着爽了,根本就没注意到禾生刚才干了什么,见他动不动又这么跪着,沈砚还没爽够,不耐地对他说:“这是做什么,继续按。”

瞧见周围好多人都在,他想着等会儿按完就睡觉了,便将这些人都屏退。得到沈砚的这句话,原本跪在脚阶处的禾生又伸出手来,重新按在沈砚的身上,沈砚说:“按按我的后颈。”

这一下,便是直接触及这雪白的肌肤。

他这满是伤疤粗粝的手,与他的肌肤相衬,更显得丑陋,不禁让禾生自惭形秽不敢再前进一步,只是沈砚催着他按,他只能让自己的手握住这细瘦的脖颈。柔软、细腻。

他全神贯注只按着骨头,更是让沈砚舒爽得全身舒畅。没想到上次禾生还笨手笨脚的,这下竟然能够弄得这么好了。沈砚问道:“你下去学过?”

禾生道:“上次让干爹不舒服了,我便去太医院那边求教。”

“算你有心。”

别的他不多说,哪里不舒服,全都让禾生按过来。按了好一些时候,禾生也看起来不累的样子,沈砚全身却出了一层薄汗。他觉得不舒服,让禾生拿新的亵衣亵裤进来换下,禾生一直跪伏在下面,从未抬头。

沈砚随意便将那沾染着薄汗的衣服随意扔在塌下,蒙头砸了禾生一脸,只嗅闻到一股清幽的香味劈头盖脸而来,什么也看不见,只听闻那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却已经让人能够如此浮想联翩,窥望半点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