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养伤亲密
那双眸子里的爱意和依赖让廉纤有了错觉,自己好似这人的全部。
伸手轻轻捂住面前人的双眸,廉纤语气沉缓:“慕尘,以后别唤我阿姐了。”
被遮着只剩红唇露出,慕尘唇角向下,有些委屈:“为什么?”
廉纤眼神盯着他的唇,低头吻了上去。慕尘的身子一僵,随后他不自觉的朝着廉纤贴近,唇也靠近。
只是淡淡一吻,廉纤移开后,嗓音微哑,目光沉沉的看着慕尘:“阿姐是不会对阿弟做这种事的。”
慕尘看着她:“那我唤阿姐什么?”
“你想唤什么?”
“我想唤妻主。”慕尘直勾勾的看着廉纤:“我想在所有人面前唤阿姐妻主。”
廉纤眸子微动,点了点头。慕尘突的面色淡了下来,一脸委屈。
廉纤皱眉:“怎么了?”
“阿姐,你怎么没带“婚饰””
廉纤神色平静:“在窑里容易脏,我收了起来。”
面色缓和,慕尘靠在廉纤怀里,将手放进廉纤手心里,带着撒娇的意味:“阿姐,我想你带上。”
廉纤淡淡嗯了声,带不带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当初带上的时候她和慕尘也只是表面妻夫,如今没带到是互通心意了。
两人伸手交握在一处,慕尘靠在身后人身上,廉纤握着他的手,与他一同看着前面,漫山的绿意,她们两个靠坐在树根上,有阳光透过树梢照射进来,氛围一时悠闲放松。
过了会,慕尘突然从她怀中起来,面色紧张的蹲在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腿上:“妻主,你的腿。”
廉纤伸手,笑着看着他:“现在想起开了。”
面色涨红,慕尘神色带着些不好意思。廉纤朝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慕尘过去,廉纤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人撑着自己:“去牛车在的地方。”
慕尘掺着她朝牛车的方向走着,两人身体紧紧的挨着,感受到妻
主身上的热意传来,慕尘扶着廉纤的手有些发颤。
搀扶着到了牛车上,慕尘坐在廉纤身边,廉纤手中拿着鞭子,赶着车两人向着家中回去。
到了家门口,廉纤被慕尘掺着下了牛车,程容在院里和柳夫郎两人坐在木床上说着话,见他们两人都衣衫凌乱赶忙从床上下来。
“怎么了这是?”
“阿父,摔了一跤。”
“没伤到筋骨,让小尘给我上点药就好。”廉纤靠在慕尘肩上安抚道。
“阿叔,我先扶她进去。”
“进去,快些进去吧。”程容让开,慕尘握着廉纤的手向自己肩上抬了抬。
柳夫郎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亲密的神情和交握的双手,眼中带着深意。
程容跟着进了屋子,慕尘回了自己院中拿药箱,廉纤将自己裤子向上卷起,小腿上青紫一片。
“这看着伤的有些重,小纤要不去看看医师。”
听到阿父的话,廉纤挑眉笑道:“阿父,你忘了,小尘就是医师。”
程容一晃然:“噢噢,阿父都糊涂了。”
慕尘拿着药箱进来,蹲在廉纤身下,看着她受伤的腿,秀致的眉皱在一起,面上带着心疼。
“妻主,这样疼吗?”他伸手轻轻按上去。
廉纤笑的柔软:“小尘,你动作太轻了,并未有任何感觉。”
慕尘这才加重了力道同时又紧张的抬头向着廉纤看去。
廉纤眉间轻皱向着他点了点头。
“没事妻主,只是皮肉伤,我给你上药包扎好。”
说着伸手打开药箱,拿出药瓶开始和你连线涂抹伤药,随后又给她包好。慕尘动作轻柔,眉间关切,不时的抬头看廉纤的反应。
廉纤在他望过来时面上都带着淡笑回应,程容在一旁看着,心中的那个猜想越来越清晰,笑着看着廉纤两人,随后转身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什么事阿兄这样开心”柳夫郎打趣道。程容笑着看着他:“阿弟这么聪明,肯定知晓。”
“是她们。”柳夫郎抬手指了指廉纤的房间,程容朝他点了点头。
柳夫郎面上笑意也加深几分,和程容对视,两人面上都带着松快的笑意。
这边屋里,慕尘将一旁的布巾子打湿擦拭着廉纤的脸,神色认真轻柔的一点点的擦着廉纤的面容,廉纤闭上眼,让他方便擦拭。
等了一回面上的动作停住了,廉纤睁开眼看去,慕尘颤抖的睫毛出现在眼里。
唇上触感传来,廉纤唇边带着淡笑,任由这人贴在自己唇上。
贴了会慕尘才缓缓移开,他盯着笑着的廉纤,眼底带着浓烈的爱意和痴迷。
低声喃喃道:“妻主,我好喜欢你。”
廉纤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手伸出来递给他,慕尘抬手给她擦拭。
端来盆水,廉纤将脚放进去洗着,慕尘蹲下身子,廉纤拉住了他。
“做什么?”
慕尘睁着眼睛,认真道:“洗脚。”
“不用。”廉纤出声拒绝,见慕尘执意还要蹲下,她说着:“洗好了,你帮我把水到了。”
说着廉纤穿着干净的木屐站起身,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穿着里衣上了床。
慕尘倒完水回来,廉纤已经睡了过去,放轻动静慕尘坐到了床边,用眼神描摹着床上人的面貌,慕尘眼底暗色愈加浓烈,神色痴迷又偏执。
“妻主,是我的了。”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
就这样坐了不知多久,慕尘才起身,将廉纤方才脱下来的外衫和鞋袜拿了出去。
“小尘,你来。”程容朝着抱着衣衫的慕尘小声招呼,慕尘疑惑的走了过去。
“阿叔”柳夫郎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你和小纤”程容看着他满面笑容,慕尘抿着唇点了点头。
程容和柳夫郎都笑着看着他,慕尘耳廓红的张扬,他抱着廉纤的衣物低声道:“阿叔,我先去洗衣服了。”
“去吧。”程容笑着回他,慕尘抱着衣服去了井边,拿着木盆倒满水洗着廉纤的衣衫。
廉纤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外面没了声音,屋中照进来的月色亮色一片,借着月色廉纤看到了床边凳子上扣着的碗。
她伸手拿过上面封纸条:“妻主,菜窝窝头。”
廉纤唇角浮现出笑意,这笑意慢慢爬到了眼角。
伸手拿过碗中的菜窝窝头,启唇咬了一口,玉米面和白面和在一起加上山上的野菜,新蒸好好的口感暄软,带着特有的野菜清香,很合廉纤胃口,廉纤将碗中的几个都吃了。
吃过躺到在床上,自己的腿脚现在不大方便做事,在家里修养几天也行。
另一处房中有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隋萍翻来覆去的心中想着事。
这慕尘和小纤这婚都结了两年了还没在一起,想着难得操次心的隋萍想要问问自己夫郎的意见,她朝着身旁看去。
身旁的程容已经睡熟了,隋萍只好收回视线,心中有了个决定。
到了第二天,廉纤刚醒,这时慕尘在门外敲门,廉纤手中动作停下。
“进来。”话音刚落,慕尘手中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妻主,早好。”看着廉纤他温柔道。
廉纤坐在床上,被他搀扶着从床上起身,慕尘拿着衣衫给她穿好,又穿了袜子。
“妻主坐下等我。”说完他将水盆断在手上,廉纤看到出声阻止:“小尘,放着就好。”
慕尘放下手中水盆,廉纤撑着身子走到跟前,抬手洗漱。
等廉纤这边妥当后,慕尘朝着廉纤身边走进,他样仰头看着廉纤。
“阿姐,我想亲你。”
廉纤手中动作一顿,她低头看着身下人的面容,语带笑意:“小尘,你好爱亲人。”
慕尘仰头盯着她的面容没说话,廉纤笑着弯下腰矮了身子。
慕尘踮脚,轻轻在廉纤的脸颊处亲了一口,随后离开。
他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廉纤:“妻主等我回来。”
廉纤笑着点头:“去医馆吧。”
慕尘转身,拿着药箱坐着车去了医馆,廉纤腿脚还没好利索,她只能待在家里,吃过了早饭她躺在院中的木床上晒着太阳,吹着微风,难得的惬意。
这时有人唤她:“阿姐。”
廉纤睁开眼看去,月夕和慕沅两个小心的站在自己身边,慕沅手中还拿着册子。”
“怎么?”她出声询问。
“阿姐,我们从书舍结课了……”月夕低声说着,她看着自己阿姐。
“阿姐,我想和小沅一起,跟着阿姐干活,阿姐可以吗?”
廉纤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两人。
“你们两个决定好了”
月夕神色认真道:“是,阿姐。”
廉纤又看向一旁的慕沅,慕沅学着月夕的样子:“我也是,阿姐!”
“跟着我做工,我会跟你们安排活干,给你们发银钱,但你们要吃苦……”
“阿姐,我们不怕!”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月夕打断,廉纤看着两人,最后点了头应允。
“好,我答应了,等过几日我给你们安排活计。”
月夕将慕沅推了出来,看向自己阿姐:阿姐,小沅画了好多瓷瓶,阿姐要不看看”
廉纤看向一旁的慕沅,慕沅手中抓着册子递给廉纤,廉纤伸手打开看去。
册子中慕沅用笔勾勒出的各种样式的瓶子还有一些别的物件,廉纤眼神微动,心中有了打算。
第42章 第42章醋意亲吻
“我这有几本书你们来拿。”廉纤伸手,月夕上前扶着自己阿姐,慕沅跟在两人身后,在廉纤门前站定,并未进去。
廉纤将书递给月夕,月夕垂眼看去,面上一喜惊讶的看着廉纤。
“阿姐!”
廉纤笑着看着他:“你和慕沅两人都学学,等我伤好了,带你们一起。”
“嗯!阿姐。”月夕高兴的拿着书跑向门外的慕沅,“小沅,看!阿姐给我们做瓷器的书。”
慕沅拿过书翻开看,书页上详细写了如果做花瓶,花盆,如果做形状等。
慕沅面上带着笑,探头朝着屋中坐着的廉纤感谢:“谢谢阿姐!”
廉纤朝两人摆了摆手:“你们去看吧,我这里没事。”知晓两人是陪着自己,廉纤觉得没必要。
慕沅和月夕去了院中看那本书,廉纤坐在屋中,手里拿着那日在山壁上寻的蓝色矿石。
放到桌子上,廉纤撑着桌子单脚站了起来,到了窗边自己的那张书桌旁。
拉开椅子坐了
下去,伸手拿着茶盏里的说倒进砚台中一点,廉纤磨着墨。
伸手拿过笔在纸上书写着,她要理一理自己有后面要做的事。
第一则是山上的花材都好了,可以做盆景,城中的铺子也要开张,开始售卖。盆景这东西并不是月月都有的,有些则是季节问题并不能做,那这个铺子也不能空着,这就是第二点了。
第二则还要月夕和慕沅的协助,烧瓷器,卖瓷器。
第三则是廉纤想着既然开了盆景店铺,为什么不做些香包呢?慕尘给自己的驱蚊香包,里面的药材和花材一起,带着香味又能驱蚊安神,更重要的是并不费几个银钱,一般平常人会使用。
廉纤手中的银钱为了盖窑又花了很多,后面烧窑还要买木材和煤炭,都要十分耗费银钱的,所以现在攒银钱最为重要。
手下写着,廉纤不时涂改下,手中拿着笔朝着砚台里蘸去。
收回在砚台中的笔,慕尘写好药方中的最后一个字,看着面前坐着的骄矜公子,慕尘淡淡嘱托。
“少吃寒凉之物,还有辛辣……”
“好了好了,慕尘,我知晓了。”被打断,慕尘朝着这人看了一眼。
宁致对着慕尘哭丧着一张脸:“慕尘,我阿母这段时日又不在家里,我跟着你回去吧。”宁致趴在桌子上,面露祈求神色。
往日答应下来的慕尘,今日却有些迟疑。他掩下眸子,心中并不想让人打搅他和妻主。
这样想着,他也平静的说了出来:”宁致,我想和妻主在一起。”宁致睁大眼睛看着慕尘。
“慕尘,我们可是好友!”在廉纤出去的这一年,宁致经常来这医馆中,后来和慕尘熟悉后,经常在阿母和隋晓出公务的时候跑到慕尘家里,住在慕尘家。
“不行,宁致。”手中整理着药箱,慕尘看着他道:“我先走了。”
“你怎么这么早走?”宁致紧跟着起身在他身旁念道,突然他想倒了什么,看着慕尘语气不可置信道:“你不会为了隋廉纤吧!”
慕尘朝他淡漠看了一眼:“嗯。”
“慕尘,隋廉纤这么重要,你不是往日都是最后一个走的医师”
“妻主,慕尘语气停顿,神色认真,最重要。”
说完迈着步子向着集上上走去,他给妻主做了东西,今日去取回来,想到给妻主时妻主的模样,慕尘唇角带着笑。
宁致看着慕尘稍显轻快的脚步,神色有些怔愣,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吗?
手中笔动作着,廉纤写了有一会,院中传来月夕和慕沅的声音。
“你是谁”
有道柔弱男声响起:“月夕,我是阿诚哥。”
月夕神色疑惑,看着面前温柔的男人。今日因为廉纤在家里,程容带着柳夫郎去了集市,说是要买骨头回来给廉纤补补。
廉纤撑着身子走到门边,看着门外的男人,她有些眼熟,从前见过:“你是白诚”
男子看着廉纤眼中惊艳划过,他手中拧着帕子,看着廉纤似不要意思般低下了头。
“是我,廉纤。”
廉纤转向一旁的疑惑的月夕:“这是阿母好友的儿子。”
那白诚从门外走了进来,走进廉纤时,廉纤闻到了一股淡香。
白诚伸手就要去扶廉纤,廉纤神色平淡:“有什么事吗?阿母今日不在家中。”
“不是…我不是…来找阿婶的。”他神色扭捏的看着廉纤。
小声道:“我是来照顾你的。”
廉纤还有站着院中关注着的月夕和慕沅都神色疑惑。
“你照顾我”廉纤眉头轻皱。
“对…是阿婶让我来的。”说着白诚又喏喏解释着:“阿婶说你在家一个人腿脚不方便,我来照顾你。”
廉纤眉头彻底皱了起来,她看向外面站着的月夕,月夕也是一脸疑惑,院中没人再说话,廉纤月夕慕沅三人三张脸都带着不同的神情。
月夕想,这不是还有他和慕沅,他们可以照顾阿姐,这人跑来做什么啊。
观察着这突然跑来的人慕沅心中焦急,阿兄才和廉纤阿姐有了进展,这怎么又来一个,不行,他得看好廉纤阿姐。
廉纤自己也很疑惑,这人是来照顾自己,照顾她做什么。再说,白诚一个未嫁人的男子贸贸然的跑到她家里说照顾她,再迟钝的人也知晓这白诚的心思。
廉纤抓住白诚话中的一个重点,她阿母说的。
“我阿母让你来的”白诚听到廉纤的话点了点头,抬头又看着廉纤脸红道。
“我扶你去院子里坐着。”
廉纤躲开他伸来的手,看向外面:“月夕,过来。”
“好!”月夕听到她的声音赶紧跑过来,挤开白诚看着对方笑着道:“这位阿兄让让。”
看着几人的动作白诚哪能不懂,但他还是跟在廉纤身后去了院子。
看廉纤坐在木床上,他突然蹲下身子,抬手就在廉纤的腿上敲着。
廉纤赶忙移开自己的双腿,低头看着蹲着的人:“白诚,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先回去。”
白诚摇了摇头:“我答应阿婶来照顾你的。”
廉纤叹了口气看着白诚:“白诚,我不用你照顾而且娶了夫郎。”
白诚却是不信:“廉纤你骗我呢?你身上都没戴婚饰。”
“婚饰我忘记戴了,我确实有了夫郎。”
说着廉纤神色认真的看着白诚:“我替我阿母向你道歉,她说的话可能有些歧义让你有所误解,实在抱歉。”
白诚神情有些怔愣和遗憾:“我就说,你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夫郎。”
“阿婶说你是一个人,想着来看看,毕竟以前书舍的时候我对你表明过心意,万一这次你接受了。”
慕沅和月夕两人刷的看向廉纤,心中同时想着方才白诚的那句话,向你表明过心意。
“抱歉,我已经成婚了。”
白诚倒是神色平静,只是眼神希冀看着廉纤道:“跟我抱一下可以吗?”
院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在村口,柳夫郎和程容还有慕尘从一辆车上下来,三人说着话朝着家中走去。
“不行。“廉纤出声拒绝。
“我已经成婚了。”平静的一句话却让院里的几人都能听出来她话语的认真。
“这门怎么开着”照着往常的习惯,家中没有大人在,大门都被紧紧合着。
边说着程容走了进来,慕尘跟在身后手上提着药箱和拿着一个包裹,看着院里的几人,还有那个眼生的男人,他面上的喜色消退下去。
看到阿父,廉纤心中松了口气:“阿父,你们回来了。”
程容点了点头,廉纤视线看向默不作声但一直紧盯着自己的慕尘:“小尘过来。”
慕尘走到廉纤身边,廉纤握着他的手:“这是我的夫郎。”
白诚朝着慕尘看去,神色又是一怔,心中出现一个念头,这人长得可真好。
慕尘和他对视,神色冷淡。
“阿兄,要炖骨头汤。”柳夫郎出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
“阿弟你先过去。”柳夫郎提着筐中东西,拿着去了厨房。程容看着白诚:“我去做饭,让小纤她们跟你说说话。”
白诚乖巧点头,看向廉纤。廉纤朝着身旁默不作声的慕尘喊了一声。
“小尘,扶我回屋里。”
慕尘伸手扶着廉纤的身子回了房里。
“怎么了,不高兴”慕尘的心思太好猜,尤其是他对廉纤从来都不设防。
“我昨日才和阿姐互通了心意。”廉纤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不是说不叫阿姐了。”
慕尘抬头看她一眼,伸手牵着廉纤的手:“阿姐,我心中嫉妒。”
“我不想他跟阿姐坐在一处,不想阿姐和他说话,更不想阿姐对他笑。”慕尘一口气说着。
“小尘,我和他没坐在一处,也没怎么讲话,仔细回想了下,廉纤语气肯定道:也没对他笑。”
她弯下腰,笑着看着
慕尘:“这样可以了吗?”
突然拉进的距离让慕尘红了耳廓,他抬眸看着廉纤,向着廉纤唇边吻去,轻轻贴着一会,他脸红的看着廉纤:“妻主,我给你买了东西。”
拿着手中包裹向着廉纤,慕尘解开包裹,露出里面各色的颜料。
“妻主不用去山上寻了,会很危险,我给妻主买来了。”慕尘的说的理所当然,可廉纤心中却有些震动。
“这些颜料要费不少银钱吧。”
廉纤之所以上山找颜料矿石,除了是因为自己偶然见过外,还有一点就是为了省些银钱。
这里的颜料太贵,慕尘给她的这些颜料得花好几两银子。
“给妻主花再多我都愿意。”
“妻主要我的银钱吗?我这些年攒了一些,我全部都给妻主……”
廉纤抬起他的脸,看着慕尘低头亲吻他的唇。慕尘身子酥麻,这是阿姐第一次亲他。
沉浸在温柔的吻中,耳边传来道低沉带着淡笑的声音:“小尘不会觉得亲吻就是这样吧。”
慕尘心中茫然,亲吻难道不是这样吗?感受到唇上一痛,慕尘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第43章 第43章我的夫郎
廉纤的右手禁锢着慕尘的脖颈,她张开嘴,两人唇舌交缠,似有若无的晃荡着。
脖颈涨红一片,慕尘喘息声在空寂的房中响起,全部心神此刻都在与自己亲密的人身上。
过了有一会,廉纤才放开身上人,被放开的一瞬间慕尘倒在了廉纤怀里,他轻喘着气,在怀里仰头看着廉纤,眼眶红着眼里带着潋滟水光。
廉纤淡笑着低头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一下:“怎么样?”
慕尘看着她,眼中带着被勾起来的欲,他手紧紧抱着廉纤:“阿姐……”嗓音带着软意,廉纤笑着将他抱紧。
“你和我阿姐怎么回事?”
“你向她表明过心意!”月夕和慕沅两人此刻对白诚少了敌意,倒是打探起廉纤当年书舍的事了。
白诚和两人一同坐在木床上,视线从紧闭的房门上移开,心中倒没有多遗憾,他知晓像隋廉纤这样的人不可能没人喜欢。
看着面色好奇探寻的两人,白诚唇边车了抹笑:“你阿姐可不止被我一个表明过心意。”
“什么!”月夕惊呼出声。
“阿姐从来都没说过。”
“你阿姐可不不会说这些,她都没把这些当做一回事。”
说着白诚也起了心思,他清清嗓子,敛了神色,学着廉纤的神情。
“抱歉,我拒绝。”
“抱歉,我暂时没娶夫郎的想法。”
“抱歉,抱歉,抱歉。”
你阿姐冷漠果决的不知道拒绝别人多少次,但向你阿姐前仆后继表明心意的男子可是没有少。
笑着回忆起当初的场景,白诚此刻才恍然发现,他其实也蛮幸运的,在刚开了情窍的年纪,喜欢上那样一个好的女子。
说完白诚站起身,这时程容手中端着饭菜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小诚,饭好了,一起吃。”
白诚笑着看着程容:“阿叔,我就不吃了,还得回去看看我阿母。”
程容笑着道:“下次再来。”
白诚笑着点头,随后朝着门边走去,看着走远的白诚,月夕和慕沅两人心中都有点酸涩。
“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吗?”月夕看向慕沅,慕沅怔愣的朝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晓。”
“发什么愣,去洗手,吃饭。”程容对着两人头上一人一巴掌,方才的低落之意被驱散,月夕和慕沅起身笑着跑去洗手。
程容看向廉纤房中,笑着将手中饭菜放下。
房中廉纤坐在椅子上,慕尘在她身后站着,正给她头上带着那条“婚饰”发带。
手中梳理着廉纤的头发,慕尘将婚饰牢牢的系在廉纤头发上。
“好了吗?”
“好了,妻主。”慕尘将廉纤扶起来:“妻主可不要再随便取下来了。”慕尘盯着廉纤,语气低落。
抬手敲了下慕尘的额头,廉纤笑着道:“我一直带着。”
“我信阿姐。”笑着回应,伸出一只手打开房门,扶着廉纤出去。
看着两人出来,柳夫郎柔声道:“吃饭了,小纤小尘。”手中拿着程容给廉纤特地炖的骨头汤,将汤放在廉纤坐的位置。
“妻主,我扶你过去坐。”
将廉纤扶着坐下,慕尘去洗了手回来时手上拿着布巾子,走到廉纤身边抬起廉纤的手,给廉纤认真的擦拭着。
桌子上的几人努力装作自己平常的样子,可都唇边面上带的笑,慕沅偷瞄着自己阿兄,见阿兄心神都在廉纤阿姐身上,整个人望向廉纤阿姐时神采奕奕的,慕沅低下头,心中也跟着开心起来。
柳夫郎和程容对视着看了彼此一眼,眼中都带着欣慰。
廉纤低头由着慕尘给她擦拭双手,要是不让他擦,估计又得乱想,反正要洗还不如老老实实让人擦。
擦好后慕尘坐在廉纤身边,程容拿着筷子夹着菜吃,众人才开始动筷子。
“刚才白诚来做什么?”吃着饭,程容随口问道。
“阿父,他说是阿母来让他照顾阿姐的。”月夕出声。
“你阿母”
“是。”月夕再次点头肯定道。
程容神色有些怒但压了下去,看着其他人:“都吃饭吧。”
慕尘给廉纤碗里盛着骨头汤,廉纤伸手接过。
众人吃过饭,在院中树下坐了一会就都回了自己屋中,慕尘回了自己院里。
柳夫郎看着整个人气场柔和平缓的慕尘,面上带浅浅的笑意:“怎么,得偿所愿了。”
抿唇笑着,慕尘眼中喜色浮现,他看着自己阿父:“是。”坐在一旁的慕沅听到他的话,面上浮现笑容。
“小尘,若是往后你阿母平反回京……。”想起自己妻主,柳夫郎有点担忧。
“阿父,妻主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慕尘神色平静看向柳夫郎。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有她们的消息吗?”柳夫郎的问话让房间里的气氛凝重下来,慕尘看着自己阿父和阿弟:“并未有。”
“早该想到的。”说着柳夫郎看着两人:“都回去歇息吧。”
慕沅一句话未说跟在慕尘身后从阿父的房中出来,到了院中他叫住慕尘。
“阿兄,我有件事想问你。”
慕尘侧头看向他:“小沅,怎么了?”
“阿兄,我在医馆外见到你和一女子……”
慕沅说着神色有些不自在,这样的事被他发现,现在还要他来询问阿兄,慕沅的性子实在做不来,但他还是问了,他虽相信自己阿兄的品性和对廉纤阿姐的心意,但有些事还是问明白比较好。
听到他的询问慕尘神色平静:“你说的是顾作玉。”
她是阿母从前的学生,一直在帮着找阿母和阿姐。”
听到这,慕沅神色放松下来。
“原来是阿母的学生……”
慕尘出声嘱咐:“小沅,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妻主。”
“阿兄是要瞒着廉纤阿姐”慕沅神色有些不解。
慕尘摇了摇头:“不瞒着,我亲自向阿姐说。”
慕沅点了点头:“阿兄,我先回去了。”
“嗯。”慕尘点头看着慕沅走出去,洗漱过后吹了灯上了床。
“你今日让白诚来的”隋萍趁着月色刚进门,就被程容质问着。
“是我,怎么样?他和小纤。”边解着身上的腰带,隋萍的声音有些洋洋自得。
“这小诚早些年就喜欢小纤,我随便提了一句家中小纤受伤没人看顾,他就来了,是个好孩子。”
程容面上带着怒火:“你是嫌日子过得不够热闹是吗?”
“我又怎么了?隋萍语气也带着些不被理解的怒火,我还不是为了小纤,就她和小尘那假成婚,如今不是挡搁了自己!”
你为了小纤,她和小尘才互通了心意你就找外人来,是嫌她们二人过得太平稳了。”
“她们什么时候互通心意了”隋萍这话一出程容心中浮现果然如此这个念头。
“我当小纤那木头性子随了谁了,原来是随了你了。”
“你那眼睛每日是干吗的,看不到她们两人浓情蜜意”
隋萍这时怒火全然没有了,她凑到自己夫郎身边赔着笑:“小容,你说真的,她们两个在一起了?”
程容无奈的看着她:“是。”
“那我这次做的真不对,没出什么事吧。”隋萍面上带着懊悔。
知道自己妻主的性子,耳根子软,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的,但心不坏。
“小纤你还不放心,没出什么事,我看她们两个感情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舒了口气,隋萍又道:“我还当要好心办坏事了。”
“没有坏事,天色晚了,快歇下。”程容说完,隋萍吹了蜡烛上了床。
过了几日廉纤的腿好了不少,约了自己的几个好友来家中。
木艺还有隋荣因为在村子里早早的就来了,三人吃着蜜饯干果说着闲话,这时,门外有人喊着。
“隋廉纤,回来多久了,今日才跟我们聚。”温应和隋晓,还有跟在隋晓身后探头的宁致,手上拎着东西递给了一旁的慕尘。
“小尘今日也在啊。”温应说着,视线却是看向廉纤。
她们几人都知晓今日廉纤的用意,也早就知晓了廉纤和慕尘互通心意的事。
温应和隋晓是通过宁致知晓,隋荣与木艺则是因为两人刚一进院子看到廉纤和慕尘的举动就都察觉到了。
“都坐吧。”廉纤笑着招呼,院里只有他们几个,阿父做了饭就带着月夕去了柳夫郎的院中,隋萍则是去了地里。
“慕尘。”宁致坐到慕尘身边,慕尘朝他弯了下唇。
宁致一愣,心中感叹,隋廉纤真是厉害,他可没见过慕尘这么真心实意的笑。
“这是我夫郎。”廉纤对着几个好友道。
“我们知道啊廉纤,这小尘不就是你的夫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几人跟在隋荣后面附和。
廉纤语气郑重沉缓道:“我认定的夫郎。”
“知晓了。”隋荣端起米酒喝了一小口,笑着认真道。
“恭喜了。”温应看着两人笑着出声。
隋晓笑着:“我祝福下,祝你们长长久久的。”
没说话的木艺看着廉纤还有她身旁满心依赖的慕尘。
举起酒盏面上带着浅笑:“要好好的一辈子。”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多谢了。”廉纤说完喝了手中端着的酒。
慕尘在桌下拉着廉纤的衣角,面上却是落落大方的看着几人。
“多谢几位,我会对妻主好的。”说着他就要将手中的酒喝下去,被廉纤拦了下来。
廉纤笑的温柔:“你喝不来。”
拿过慕尘手中的酒,挑眉看向桌上几个好友:“我夫郎的酒我替他喝。”说着放到唇边喝了下去。
桌上几人笑着,看着慕尘望向隋廉纤时不加掩饰的喜欢,还有隋廉纤对慕尘的维护和那淡淡的宠溺,宁致的面上也浮现了些浅笑。
几人在院中说着话喝着酒,等都喝的差不多了,程容还有月夕和慕沅从一旁的院子里回来。
看着东倒西歪但都面上挂着喜色的几人,程容喊着身旁人:“月夕,去地里把你阿母喊回来。”
说着看向伏在慕尘肩上的廉纤。“小纤,你怎么样?”
廉纤一抬头,神色如常,正经道:“阿父,我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廉纤重复。
程容看向慕尘,因为两人贴在一处,慕尘神色带着些不自然。
“阿叔,妻主好像醉了。”慕尘小声说着。
“我没有。”廉纤将脸贴近慕尘,神情冷静。
程容摇了摇头,这时门外的隋萍回来了,程容赶忙道:“妻主,都醉了,你将她们几个扶到二楼的房里躺着吧。
“好。”隋萍将木艺扶起上了二楼,又继续下来将其他几人扶了上去,楼上只有两个卧房,只能两个睡一间。
“这还有个小公子。”程容看着宁致犯了难,没有空的屋子给他睡,宁致倒在桌子上砸吧着嘴。
“阿叔,让他睡我房里。”慕尘出声解围,他的视线却是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廉纤。
“我和妻主睡一起,刚好能照顾妻主。”
程容看着他,见他神色平静,两个人已是妻夫,早该睡一起,“好。”程容答应着。
慕尘视线从廉纤身上移开看向慕沅:“跟阿父说一声。”
慕沅点了点头,和月夕扶着宁致走了。
扶着廉纤回了屋子,慕尘垂着眼脱着廉纤的外衫,解着廉纤的扣子,手指微颤,身上红意遍布在脖颈耳廓之上。
等外衫褪去,慕尘拉着廉纤让她坐在床边,他去水盆边打湿了布巾子过来给廉纤擦拭。
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感受到廉纤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慕尘心中的燥欲压也压不住,他咬着唇强压下去。
等到将人都收拾好后,他带着湿意的双眸朝廉纤看去,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欲被点燃,他不再隐忍,跨坐到廉纤的腿上,看着这人,眼中带着勾引之意,放低了声音带着诱哄:“妻主,亲我。”
第44章 第44章妻主要我
听到他的话,廉纤神色如往常一样甚至更加正经,那双沉静的双眼看向慕尘。
慕尘凑着上前,两人唇碰在一处。
慕尘双眸此刻泛着水光,面上红意蔓延,闭着眼。可没坚持多久,握着自己脖颈的手愈加的紧,他快要喘不过气。
直到廉纤突然停下动作,慕尘慕尘喘着气倒在廉纤怀中。
廉纤低头朝他看着,眼眸神色晦暗。
“妻主,等我。”从廉纤怀中起身,慕尘站在她面前看着廉纤,伸手朝着自己的衣扣。
动作缓慢的解着自己的衣衫带着诱惑之意,脖颈之下白皙若隐若现,突然的他的手被房中静坐着的醉酒之人拦下。
手中一顿,慕尘神色带着不解:“妻主……”
“不能。”廉纤淡淡的说出这两字,随后躺倒了床里闭上眼。
慕尘神色疑惑又带着些气恼,但还是穿着里衣躺倒了廉纤身边。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房中静了一会,有声响传来。
将廉纤的手搭在自己身上,慕尘在她怀中寻了个位置闭上眼睡了过去。
察觉到自己怀中的异样触感时廉纤睁开眼,朝着身旁看去。慕尘窝在她怀里,眼睛闭着,睡得正好。
伸出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她酒量不好,平常在外尽量不饮,昨日多喝了几盏,没想到醉的现在都记不得昨晚的事,看来以后还是少喝为好。
怀中人眼睫轻眨,睁开了双眼。廉纤低头和他对视,慕尘笑着伸出双手搂上廉纤的脖颈,高兴的唤着:“妻主……”
廉纤伸手回抱着他,两人就这样躺了一会,廉纤才拍着他的背:“起来了。”
慕尘从她怀里起来,走到柜子前将廉纤要穿的衣饰拿过来放到床上,随后蹲下身子给廉纤穿鞋袜,廉纤任由他动作着。
穿好鞋袜木趁又将衣衫拿在手上替她穿好,又帮着梳好廉纤的头发系好发带。
“妻主好了。”
“多谢小尘。”廉纤语气带着笑意。
出了房门,院中已经坐着隋晓木艺她们几个,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大碗米汤在喝着解酒润肠。
“哎,廉纤来了,阿叔快给她盛一大碗。”隋荣喊道,院里几人朝着过来的两
人看着。
几人神色都带着兴色,只有当事人两个神色如常。廉纤坐在院里,慕尘去了厨房给她端米汤。
几人喝着米汤,说着闲话,温辰说自己最近家中相看的事,很是麻烦,木艺在一旁也同样道:“我也快了。”
隋晓喝着米汤没有参与,只不过眼神在身旁的宁致身上稍有停顿,这一停顿被一旁的廉纤捕捉到。
“我有心上人了。”隋荣倒是大方说着,几人朝着她看去。“这还要感谢廉纤。”
“他喜欢你,我们才认识的。”
“什么?”廉纤皱着眉看着隋荣,慕尘也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她,其他人也都朝着她看去。“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仰慕的喜欢,不是男女的喜欢。”
说着她解释道:“他很佩服廉纤,那日有人在背地嚼廉纤的舌根,被我听到了,我还没动作他就出声训斥那人。”
“后来,我们就熟了……”终于隋荣面上带了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除了廉纤,还有一个有情人。”
温辰在一旁朝着木艺说着,木艺笑着,隋晓安静的喝着碗里的木汤并未插话,等到吃了饭,几人陆续回去,廉纤和隋晓走到一边两人说着话。
“宁致知晓你造了窑,想让我先在你这里定几个样式好的花瓶,你记得给我留几个。”看着隋晓说话时眼神却不离一旁跟慕尘说话的宁致,廉纤眸中闪了闪。
“好。”
“我先走了,有事衙门找我。”隋晓终于给了一分视线,廉纤出声喊道:“隋晓。”
隋晓停下步子看向廉纤:“怎么了?”
“有些事要自己去争。”廉纤语气平静,隋晓身子一僵,面色如常:“不是争就能争到的。”
说完挥手转身走到宁致身旁,扶着宁致坐到马车里,隋晓看了廉纤和慕尘一眼,点头离开。
“刚才隋廉纤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一哭都不说话。”
手中拿着个小绣球在手里把玩着,宁致看着一旁自上了马车就一直沉默的隋晓,皱着眉问道。
“没什么。”隋晓闭着眼淡然回他。
宁致一听见就知道是在敷衍,他气的将小绣球扔向隋晓,砸到胸前落入隋晓怀中。
“又闹什么?”睁开眼将怀里绣球递给宁致。宁致瞪着她不接,看着那张张扬的面容,想起廉纤的问话,隋晓捏着绣球看着宁致出声问道:“什么时候回京?”
“过个几月。”虽然生气但宁致还是回道。说完看隋晓面色还是那般冷淡,宁致带着怒气:“等我回去,你想见我可不像现在这般容易,可是要递帖子,我若是开心就见你一下,若是不开心你连我家门都进不来。”
涌上来执念被打散,隋晓将绣球轻轻的放到宁致怀里,靠在车厢上再次闭上了眼。
宁致见她这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慌:“隋晓,我和你说话你听不见”
隋晓抱着手臂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他这样面上带着得逞的笑。
“要哭了,小公子。”
“隋晓!”宁致扑向她打着,隋晓躲着,眼中的黯淡一闪而过。
养好伤廉纤就带着月夕和慕沅上了山,月朝在山上守着,见她过来高兴的招呼:“阿姐!”
“辛苦了,月朝。”
“阿姐,说什么呢?”月朝不高兴道。
“好了,我让你买的煤和柴拉上来了吗?”
“阿姐交给我办的事我早就办好了。”月朝指着一旁的华风当时住的屋子。
她小声对着廉纤耳边:“我藏到里面了。”
用钥匙打开房门,廉纤看着堆满的煤和柴,笑着拍了拍月朝的肩夸赞道:“做的不错。”月朝呲着牙笑着回应她。
“来,月夕,慕沅。”
“阿姐,廉纤阿姐。”月夕慕沅走上来唤道,廉纤指着手底下的黏土:“我给你们的册子都看了,那就先从和泥开始。”
“慕沅虽是要画,但也得知晓怎么做成的,所以跟着月夕一起。”廉纤看向慕沅:“慕沅,你可以吗?”
“廉纤阿姐,我可以。”慕沅语气坚定。廉纤拿着黏土,让他们两人照着自己开始动手。
先将泥和水混合在一起和好,接着就是拉坯,廉纤做了几个小木盘用手转着。
月夕和慕沅两人看的认真,但这拉坯确实是有些不好掌握,廉纤做好了拉坯放到哪里。
“你们慢慢来,有不懂得问我。”说完她走向前些日子让月朝收起来自己做好的那几个。
将慕尘给自己买的颜料粉小心的打开,廉纤取了一些碧青色用水划开一些,拿着笔蘸上认真的在瓷瓶上画着。
那边月夕手中不断重来,终于一天过去大半,月夕终于拉坯制成,慕沅随后也弄好。
将手中四五个泥瓶放好,廉纤检查两人的坯子,笑着道:“可以。”月夕慕沅对视着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完就听廉纤道:“好好修一下。”对着两人说完,她开始动手继续做瓶子。
慕沅和月夕整整学了三四日终于勉强把修坯这关过了,廉纤让两人晾晒好后,开始上釉,他们俩先用烧的灰开始练画。廉纤手中这几日已经做了有十几个瓶子和盆子各种样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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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煤放到窑里的炉子里,月夕和慕沅帮着她将那些做好的都放进去。
“可以了,你们继续回去练。”将炉子点燃,廉纤往炉子里加够了煤炭才出去。
出来没一会,就听到有人轻声唤道:“妻主。”廉纤回头,看着从牛车上下来的慕尘,她面上带上了笑:“怎么来了?”
慕尘看着廉纤眉眼间的倦色,抬手抚上廉纤的眉间,他眼中带着心疼。
“妻主,我来帮你。”廉纤笑着握着他的手:“没事,等这烧完了就好了。慕尘握着她的手没说话。
看着前面的窑,月夕和慕沅没向以前那样偷看,两人都在和手中的黏土较劲。
“妻主,今日回去吗?”慕尘问完低下头,耳廓发红低声都带着些委屈:“我好几日没和妻主独处了……”
廉纤一怔,随后握着慕尘的手温柔哄道:“是我疏忽了,今日回去陪。”
“妻主说的。”慕尘抬起头,认真看着廉纤。看着慕尘分外认真的模样,她有些失笑:“我说的。”
“月夕慕沅回去了,”廉纤喊着,阿母已经上来帮忙看着,几人坐着车回去。
月朝今日也在家中,看见廉纤月朝道:“阿姐,我找了隋欣帮忙看着,我等会去换她。”
“没事。”
“你回来做什么?”廉纤看着月朝。
“没……没做什么。”说完她跑了出去:“阿姐,我先去山上了。”廉纤看着她腰间挂着绣样粗糙的香囊,眼中笑意浮现。
看着月朝急忙远去的背影,她心中感慨,月朝也长大了。
“妻主……”屋内有低哑声传来,慕尘被摁在凳子上仰着白皙的脖颈,被廉纤低头亲吻,他含糊不清的求饶。
看着身下人那双勾人的眸,身子白皙但不瘦弱,廉纤眸中神色愈加暗沉,但最终还是离开身下人的软唇,伏在慕尘脖颈间。
“妻主,为什么不要我……”慕尘还哑着的嗓音带着委屈低落。
廉纤的手摩挲着他的脖颈:”再等等。”
“等等什么”慕尘追问。
“小尘,这么着急”手滑落到慕尘的衣衫中,廉纤出声低笑着问。
身子一紧,慕尘整个人飞快的红了,他趴在廉纤手上,低喘着,直到廉纤将他抱在腿上,低声哄着。
“小尘,再等等。”
慕尘脑子嗡嗡作响,心跳乱颤,他脑子混乱的答应着:“都听妻主的。”
廉纤笑着摸着他的头发,但眼中却是清明一片。
第45章 第45章赚钱/身死
“阿姐,昨日烧的花瓶好了吗?”月夕站在窑门前好奇的朝着里面看,慕沅坐在一旁手中正在上釉。
廉纤拿着器具放在门前,心中有些不平静,这是她第一次自己独自烧窑,不知晓成品会怎样。
手中器具朝着门上的开关压去,窑门被打开,廉纤站在一边没有进去,等里面的热气散一散再进。
放下手中器具走到一旁坐下,手上动作着开始制坯,想着给慕尘做个独特的花盆。
过了一会估摸着热气散的差不多,廉纤这才走进窑里,
抬眼看去,窑室里被她们摆放好的瓷器都已经被烧好,颜色鲜亮。
心放了下来,廉纤眸中带着些笑。
“阿姐,这是烧成了!”月夕惊呼出声,看着这些颜色有特色的瓷瓶瓷盆,她感叹道:“好漂亮。”
慕沅眸中也带着惊艳,颜色鲜艳款式独特,廉纤阿姐的手艺真的很厉害。
“我的成品已经烧出来了,你们两个再多做几个,后日开窑烧。”
廉纤说完,月夕和慕沅惊喜的看向对方,他们也可以烧了。廉纤这几日交给了两人一种巴掌大的小花盆花瓶练习。
两人用心学着可经验总归不足,做出来的不少但有问题的更多,廉纤选了几个较好的出来让他们上釉,剩下有问题的花盆花瓶,廉纤则是有别的打算。
看着认真做两人,“你们继续做,我将这些瓷器拉回山上。”说着廉纤转身进了窑里,将烧好的那几十个瓷器拿出来,有些在阳光下照射会有绿光闪现。
廉纤看着瓷器上的气运值,心中的高兴又加大了许多。有了这些瓷器搭配,盆景会更加的宜人。
“月朝,过来帮忙。”月朝从地里出来,朝廉纤跑去,她扶着牛车,看着车上的东西。“阿姐,这是……是瓷器吗?”
月朝问的小心翼翼,廉纤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帮我都搬到棚子里去。”
月朝应着,小心的从牛车上搬下来。廉纤沿着山上用碎石铺好的路,走到一旁挨着屋子的棚子里,她背了背篓拿把小铲子。
现下这山上的花材类都长好了,可以做盆景,竹子和松柏一些长得比较快的也能做,廉纤拿着小铲子挖了几株放到背篓里。
回到棚子里放到木桌子上,手中拿着慕尘送的那套修剪工具,她低头开始挑选花材合适的承载器具。
月朝搬完打算跟阿姐说一声,看到阿姐敛眉低沉思索着,她放轻动作走到一旁,打算再去河里挑些水回来。
手中动作不停,将兰花放在绿色的圆形矮盆里,廉纤拍打着泥土将它栽种好,随后拿着剪刀修剪多余的地方。等修剪好,她抬眸向着桌子旁看去,那里摆放着廉纤收集的盆景石头。
挑选一个竖着直立的,廉纤将它摆放到盆中,又放了几粒形状好看的小石子,看着盆景散发的绿色气运值,廉纤着手开始照着这盆兰花盆景做剩下的。
“阿姐,天色晚了。”月朝见她一直忙着没注意天色开口唤道。
廉纤头也未抬道:“月朝,这几日我都住在山上,你跟阿父还有小尘说一声。”
“好,阿姐。”月朝应声,赶着马车下了山。
院中慕尘等着廉纤,见有声响,他忙起身走到门口,见是月朝眼神失望。
月朝拴好马车走了进来:“阿姐说她这几日住山上,让我回来说一声。”
淡然点了下头,慕尘表示自己知晓。月朝又去跟程容说了,这才回到房中梳洗过后她趴在床上,手里拿着廉纤那日看到的香囊。
拿着放到鼻子底下嗅着,月朝面上张红一片,她笑着握紧这个香囊,沉沉睡去。
在山上待了有大半个月,廉纤将山上的花材做的差不多了,除了留的给从前那些做工府上预定的,剩下的廉纤打算全放到集市上的店铺中售卖,陆续拉下去。
手中现在拿的是廉纤用月夕和慕沅两人做的方形,圆形各种奇怪形状失败的瓷器,做成了巴掌大的小花盆样式的小盆景。
这里面的花材也不是什么名贵物种,是那时刘延来时廉纤让他给自己带的“薄荷”的种子还有种植的手法。
这薄荷常见也不算名贵物种,但却有独特的想气还能驱蚊虫,廉纤将这些薄荷移栽到各个小花盆小花瓶中,这些小花盆颜色并未有彩色,而是廉纤打磨了几个石板做成各种动物植物样式刻在上面,打算售卖给孩童。
“阿姐,它好香啊。”月朝手中拿着小盆的薄荷在鼻翼下闻着,廉纤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月朝,这个两盆留给你送人。”指着一旁放的兰花和竹子盆景。
月朝眼眸睁大,她跟着阿姐也快两年了,知晓这些盆景有多贵,阿姐竟然给了她盆竹子盆景。
“阿姐……”
“月朝,可以送人。”廉纤就差把你可以送给华风这句话写在脸上了,月朝一张脸红通通的,喏喏道:“谢谢阿姐。”
有人从山下来,两人看去,廉纤道:“阿母来了。”月朝朝着上来的牛车唤道:“阿母。”
隋萍看着两人,手里拉着缰绳:“下山去吧,我看着这里。”
“阿母有什么要买的,我让月朝给你带回来。”廉纤看着隋萍。
隋萍面上的笑立刻浮现:“小纤,带一些五香蛋回来。”
“好。”将东西都搬到车上,又用草帘子盖好,廉纤坐上马车,和月朝一起下山去集市铺子里。
铺子里月夕和慕沅两人已经将搬下来的盆景放置妥当,花瓶花盆也都放好,慕沅手里拿着一摞纸,将这些纸张压在相同种类的花盆下。
纸张上是他画的盆景彻底张开口的样子,还有习性等,这是廉纤阿姐让他做的。
“慕沅,你画的可真好。”月夕手里拿着花盆将它展示好。
慕沅笑了笑看向一旁的花瓶花盆:“你做的花盆和花瓶可比我做的好多了。”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学,你的时间被画画分出去大半。”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我画画你做花盆。”慕沅说着,月夕笑着。
廉纤来时屋中已经都布置好了,月夕和慕沅站在门边等着她们,门外放着张木桌子:“月朝,月朝,慕沅,把这些薄荷盆景放到这桌子上。”
廉纤抬脚进了屋里,屋子里摆放的整齐有序与她心中所想大致符合,唇边带着笑,廉纤看着门外几人。
还没摆好,门外就有人凑了过来,神色好奇的看着月朝询问:“店家,这是什么?”
“怎么闻着有一股香味”
月朝眼神一动,拿了盆放在手中大声道:“这是我家店里新做的小盆景,薄荷盆景,不仅香气提神还能驱蚊。”
“这盆景可要多少银钱”被盆景上图案吸引的孩童扯着自己阿母的衣衫就拉着过来。
月朝见问话这人穿着虽整洁但却是陈旧的料子,她缓声道:“阿婶,这银钱可不多,只要15文钱。”
那人一听,神色有些犹豫,15文钱是她半天的工钱。
衣衫被扯着,那女人看着自己孩子期望的眼神心中一紧,看着月朝道:“给我包一个。”
“可以让小童自己挑选。”廉纤从屋内出来,那女人神色惊讶:“这里都能挑”廉纤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