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不是,我说你不是上了电视?”
丁丁:“上了啊,怎么,上电视很难吗,以前有个记者在天桥这边采访,我推你上镜头,你还不去呢。”
大刘:“那跟你这个能一样吗,我亲眼看到你上了个节目,是节目。”
丁丁翻白眼:“一个四个小时不让上厕所的节目,一个三个老头一个奔头围着你瞎叭叭的节目,一个让你一夏天待在一个小院子里几乎没出去,台上讲错了话还要被扣押在小黑屋里写检讨的,节目?!”
下次给再多钱他都不去了。
这特么挣得都是,血汗钱啊。
丁丁:“再说了,上了个综艺咋了,上了个综艺我就不是我了?上个综艺丁丁两个字就倒过来写了?我能凭我这张脸,让供货商给我降两块钱批发价不?”
一分钱不降,还多给他涨了两毛!
大刘不由得哈哈:“你还是那个嘴巴不饶人的丁丁,我看出来了!”
丁丁当然还是那个丁丁,乔哥也是一如既往地吸睛。
一个人形立牌,被围观的小姐姐们抢着合照。
丁丁倒也体谅她们好长日子没见帅哥了,把C位留给梦女们,自己和大刘两个躲边上看。
“他是不是天生是个演员啊。”
大刘这么问。
丁丁就道:“那你看我天生是不是个导演。”
大刘看了眼他:“你吧,你真不像。”
丁丁:“我也觉得,所以人吧,其实都是做出了选择,才走上了这么条路。”
丁丁接过大刘抽过的半根烟,看着淡淡烟雾下,在街道上或流连或却步的人。
“你说,那个记者怎么就不愿意采访一下咱们普通老百姓啊。”
很久以前的某天,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或者早一点,天桥就来了个记者,一个手持着话筒身后还有一个摄影师跟拍的记者。
那记者对着镜头问了什么问题他们都忘了,就记得这桥上这么多人,都没有被采访上。
因为人家有演员,穿得跟老百姓一样,装得也跟老百姓一样,等镜头给到的时候,就装模作样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回答。
丁丁和大刘两个看到镜头过来了,两个人还蘸着唾沫理顺了头发,也想体验一把,什么是入镜。
那个长筒就是摄影机,上面盖子一掀,里面圆圆的镜片就是镜头。
对上了就能上电视。
“你去。”
“你去,你年轻,我没穿好。”
“往左,往咱这儿来了!今晚咱能在新闻联播上看到咱自己不?”
“你做梦呐……”
丁丁后来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那天他到底入镜了没有,如果入了,那么综艺节目也许并不是他第一次入镜。
然而那天他甚至不算群演,应该叫布景板。
既然有演员的话。
……
“你咋还记得这事儿。”
“就想知道一个为什么呗,那镜头凭什么不给咱们。”
“可能咱不够格吧,咱是没文化的屁民,说不出来人家想要的那个大道理,面对镜头可能就磕磕巴巴的,光支吾了,再说咱长得也挺歪瓜裂枣的。”
“就这?”
“还能有啥,人家能来天桥这地方已经不容易了,这地方尘土都比别地儿厚三寸呢。”
丁丁看着脚下的泥巴。
“我就不信哪个人的鞋底板,纤尘不染。”
你再厉害,还能双脚离地,不在这世上走路?
……
丁丁今天心情很好,回到家里看着阳台上的大猫,抓起来就是一阵蹂、躏。
“罐罐我是不是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比以前还臭,五十天了你没洗澡mia。”
“让我闻闻,好像是榴莲的味道。”
“不对啊,怎么别的猫都觉得是屎粑粑的东西,你也乐意吃?!”
丁丁从大猫的脸蛋下方抬起头来,疑惑:“你是猫中的异食癖嘛?”
乔行简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大猫大战丁丁。
猫毛被丁丁一张开嘴,吸入了嘴巴里。
“啊呸呸呸!”
丁丁一边呸一边嘲讽:“怪不得没有猫跟你玩耍,原来你偷吃屎被它们发现了!”
……
丁丁龇牙,捂着红通通的手臂告状:“它逼兜我。”
丁丁告状:“它逼兜我!”
丁丁:“嗷嗷嗷,它出手太快了,五下,我一下都没看清!”
乔行简:“……”
乔行简啧了一声,“你再说,它还能给你一下。”
就见潜伏在花丛中的罐罐双目灼灼,随时有跳过来再来一下的可能。
丁丁:“来呀,你这个大逼兜怪!”
丁丁:“欺负我晚上看不清是吧!”
丁丁:“明天把我的小强拉来,看我不玩死你。”
丁丁咆哮:“我要让你在我的摄影机里,无所遁形!”
“已经决定了?”
丁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眨着卡姿兰大眼睛看着他乔哥:“决定什么呀,乔哥。你在说啥呢,我咋听不懂。”
乔行简淡淡挑眉:“你想拍这尘世上的芸芸众生,我没说错吧。”
乔行简伸手,一只指头弹了上去,下一秒,就见丁丁轰然倒塌。
“我怎么心里想啥,你都知道哇乔哥!”
“这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也陷入了,疲软期。
肾虚,总在过度疲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