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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修养了一周。

贺家人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偶尔的电话只是催促,该我这个儿媳妇去操持祭祖。

说到其中细节和要宴请的规格,便给我发了大几十页的文档。

苦口婆心:“你是贺家长媳,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大年三十你没来就已经是对祖先的大不敬了,这次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边收拾衣服边回怼道:“贺琛在旅游,比我更闲。”

“他是在挣钱养家!

你做好贤内助的身份,不然,等着我们把你扫地出门!”

面对这些威胁,我早没了波澜。

淡定地应了声好,转手就把电话扔进了垃圾桶。

用了五六年的老机子,早该换了。

人也是一样。

收拾好一切后,我自己办理了出院。

流产到无人看管,像我这么可怜的还是头一遭。

连一个病房的病友都看不过去,包了红包,说了贴心的吉祥话。

而贺琛,大概还以为我故意装病,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我拖着尚且虚弱的身体回到家中。

陈设一切如旧。

我做的年夜饭被掀翻在地。

发出阵阵馊味,引得人恶心。

我想着自己当时布置这一切的欣喜。

又是过年,又是怀孕,喜上加喜的事情。

我雀跃地做了十几道贺琛爱吃的饭菜,期待着他得知消息后的激动。

可迎来的是什么呢?

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和怒斥。

“池嫣,说了多少次我和小蝶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仅去合作商那里卖惨还有诬陷小蝶,都是女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在他身后,是哭得梨花带雨,捂着脸的付蝶。

明明是付蝶自己穿着露脐装去谈合同,被原配怒骂小三,打到公司来。

仅仅经过她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