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被他看破,讪笑道:公子勿怪,其实雅间都空着,皆被一客官包下。
人家要请贵客,图个清静,又没少了小店银钱,总不能不应承人家不是?还望公子海涵,小的给您寻一靠窗佳座,您看如何?
张恕道:如此有劳小二哥!
呃,是什么人请客?
连婷儿也听不下去,今日恕哥哥忒也啰嗦了!
小二笑道:小的也不知那客官何人,只是他生得极其雄壮!
小二此言本是让张恕死了心思,吓唬他莫要生事。
哪知张恕和婷儿闻言都是一惊,莫不是凌霄?婷儿嘴快,忙问道:那人多大年纪?是何样貌?
小二心中有些不耐烦,面上依然含笑:这个小的却不曾注意。
张恕和婷儿一听,急往楼上奔去,急得小二叫道:客官莫毁了小的生计……忽觉手中多了锭银子,沉甸甸好不喜人。
喜得小二合不拢嘴,压低声音道:客官瞅一眼就来,千万轻声些……
二人奔上三楼,身法迅捷却落地无声,真如灵猫夜行。
经过一间间雅间,皆见房门洞开,空无一人。
轻身来到最里面一间,却见房门紧闭。
张恕贴耳细听,房内觥筹交错,有人说话:裴将军请!
啊,蒯将军请!
张恕顿时泄气,听声音,这两人皆非凌霄!
仔细再听,房内似乎再无他人。
张恕冲婷儿挥挥手,示意离开。
忽听有人道:裴将军请饮此杯,今后太子殿下驾前还望多多照应!
裴将军道:蒯将军客气了!
谁人不知蒯将军乃是太子爱将。
张恕一愣,听这两人声音有些耳熟!
哦,一个是裴元奇,自己曾在南疆与他交过手。
另一个却是蒯大鹏,太子擢之于江湖。
蒯大鹏道:不然不然!
兄弟只是替太子跑跑腿,并无大才!
裴将军却不然,太子殿下是真心敬重!
“啊,蒯将军,喝酒!”
,裴元奇似乎不为所动。
“太子时常提起,将军治军有方、武艺高强,且文武全才!
文可安天下,武可定乾坤,实在是不可多得之将才!
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此番拍马说得甚是郑重,一点儿也不像拍马。
裴元奇道:太子殿下错爱了!
蒯大鹏道:裴将军不必过谦!
往日都是太子殿下亲自设宴,哪轮得着兄弟我做东!
幸而太子西征,来来来,裴将军再饮此杯!
张恕听得索然无味,原来是蒯大鹏溜须拍马,乱套近乎。
不过,听他言这位裴将军似乎和太子打得火热。
不过,这裴将军原是金伯喜一派,如何却又与太子如此亲近?
宦海深沉,朝秦暮楚,又何足奇!
休论这等闲事。
张恕和婷儿蹑手蹑脚下楼,没有找到凌霄甚是失落,只能大吃大喝犒劳一番喽。
忽听窗外有些喧扰,数十精骑碎步而过。
看着还挺精神!
中间一人尤其出众,金盔金甲曜日,素袍簪缨鲜明。
忽听有人惊呼:太子还朝了!
好威风!
周围的人跟着兴奋:那是,西征奏凯,能不威风?有人多嘴:太子好像不大高兴?可不是,还满脸怒容?!
旁边的人呵斥道:竟瞎说!
打了胜仗还不高兴?
张恕用目一洒。
太子是有些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