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子!
唉,情到浓处人已痴!
见无人响应,白脸小哥又冒昧相托:“诸位前辈,诸位好汉!
倘有机缘遇到平儿,烦请一语相告,就说我在桑榆山老家等她……”
群雄颇有人叹息,这白脸小哥真乃情种,倒叫人不忍再取笑于他!
司马偃早不耐烦,忍着性子笑道:“小哥请了!
托付之事司马偃也多多留意,当下正事要紧,还请……”
白脸小哥越发抱歉,作揖道:“甚是对不住司马先生!
在下情非得已,非敢有意滋扰,这就告辞了!”
说着,转身要走。
哼,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司马偃大怒:“这位小哥!
百叠刀会乃是天下盛事,列位宗师贵步至此,何其庄严!
岂容你儿戏胡闹,……”
西门仲达乃是仁厚长者,笑着打个圆场:“这小哥也是性情中人、赤心汉子!
不妨事,不妨事!”
司马偃心中暗骂:这老儿!
装什么慷慨!
又不便明着驳他脸面,只好笑道:“西门前辈宽宏仁爱,人所共知……不如这样,在下便与这位小哥切磋一二,点到为止,前辈你看可好?”
西门仲达不便伤他脸面,毕竟司马偃主持大会,他还是赵豫的外甥……当即一笑:也好。
司马偃抱拳致谢,随即摆个旗鼓,台上陡起风云,白脸小哥只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似乎要将他一击入水方称心愿。
白脸小哥无意纠缠,旋身而起,眼见就要离了戏台,司马偃手段甚是不赖,疾如奔马,快似闪电,伸手抓住了小哥脚踝。
要糟!
群雄颇有人替小哥捏把汗,这小哥至情至性,给大伙儿带来如此乐趣,却要折在司马偃手里!
哼,司马偃这厮气量偏狭,如此不能容物……
白脸小哥忽觉脚腕一紧,一股大力往下拖拽,看来不把他摔个狗吃屎誓不罢休。
他却并不十分慌张,陡然间凌空飞转,仿佛一条大蛇,前胸贴后背,竟然缠绕在司马偃身上。
变起突然,匪夷所思!
群雄大开眼界,彩声一片。
司马偃怒不可遏,本以为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却被他咸鱼翻身,倒打一耙。
司马偃猛然身躯剧抖,本指望将白脸小哥甩出,哪知他像一贴狗皮膏药,粘得结结实实!
司马偃正要就地一滚,给他来一个鳄鱼翻滚,压也要将这小子压一个筋断骨折!
白脸小哥似乎早有准备,不等司马偃动作,奋起一掌,向司马偃头顶拍下!
啊!
十一位宗师大吃一惊,纷纷起身,相救已然不及!
他们早已看出,这小哥的本事不低,这一掌下去足以脑浆迸裂!
群雄大惊!
这小哥忒狠!
司马偃休矣!
戏台角落的赵普生倏地窜出,他似乎也不愿眼见着出了人命。
突然一物飞至,正撞小哥手腕,好个小哥,眼明手快,一反手竟将那物抓住手里。
不料那物竟然劲头奇大,震得他手臂一麻,那物险些脱手,一股热流倾泻而下。
啊!
司马偃惨叫一声。
茶水真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