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震慑群豪。
怪才出人意料。
张恕一把拉住冷腾云,兄长你要作甚……
啊,贤弟,这个赵普生像样,堪为敌手!
原来冷腾云是心中技痒,久久不逢敌手,好像沙漠旅人遇到甘泉一般,一定要上台较量一番!
张恕紧拉冷腾云,笑道:兄长稍安勿躁!
冷腾云挣了一挣,张恕抓得更紧,冷腾云不情愿地重新落座——这位贤弟想必有他的道理?
有赵普生在台上坐着,群雄多少有些踌躇,虽然各有看家本领,此时上台献技,不免显得暗淡无光。
倘若这小子一时兴起起身较量,实在没有把握胜他,不免威风扫地,颜面无存,总而言之,丢不起这人!
司马偃见群雄没了动静,心知肚明,都怪赵普生这厮太过生猛!
好比仙家斗宝,大仙掏出了照妖镜,散仙袋中仅有一粒金丹,怎好意思出手!
不由得对赵普生又生恨意,司马偃勉强换上笑容,宽慰台下群雄:“列位英雄尽管上台来!
天下绝艺不可胜数,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时之雄长,原不足挂怀!
岂不闻庆忌者伟丈夫也,而死于废人要离之手,韩信者雄霸才也,而不敌巾帼文士之谋……”
群豪一阵迷糊,司马偃这厮在啰唆些甚么!
庆忌、韩信那样的猛人最终却不得其死,让大家别怕赵普生这猛人?这哪儿跟哪儿啊,死不死那是未来的事儿,可眼前赵普生这小子在台上坐着呢……
见依旧无人上台,司马偃有些挠头,这可怎么办!
早知道让冷如冰也来策应,可惜只吩咐了温如玉……
忽然,有人向莲池边走来,司马偃松口大气,谢天谢地!
那人来到池边,突然旋身而起,恰似飓风起于萍末!
好比空中掠过一只鹏鸟,划出一道弧线,仪态十分优美,正落到“桥墩”
之上——就是赵普生叠在水中的石碾。
甫一落脚,旋即腾身而起,恍如燕子抄水,稳稳落在戏台之上。
群雄纷纷叫好,想不到这人年纪轻轻,看上去像个小白脸,手段相当不赖!
就凭适才这飞鸿掠波般绝技,能轻松为之的只怕不多。
司马偃喜道:“这位小哥定有绝艺,只管演示一二!”
那白脸小哥歉意一笑:“叨扰了!
某有话讲……”
“但讲无妨!”
,司马偃十分大度,十分客气。
白脸小哥转过身来,面向群雄,张恕一见,登时呆住。
只见白脸小哥稍显局促,忽然面上一红,咬了咬牙,咽了咽吐沫,几乎是扯着嗓子,对台下吼道:“平儿!
你可在此处?我找得你好苦!”
群雄哗然。
这什么……平儿?
听着是位姑娘,这小子到这儿找人来了?!
有人肆意大笑起来。
司马偃笑容僵住,像个脆瓢,呱嗒一声摔个粉碎,面色陡转铁青。
我堂堂百叠刀会,被你弄成嬉笑杂耍!
耍猴儿呢你……
台下人如山海,哪有什么平儿应声。
白脸小哥自嘲地笑笑,自己也是痴了,天下之大,哪有那么凑巧,偏偏平儿会在这里,她又不爱凑热闹……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白脸小哥对着群雄作了个罗圈揖,冒昧问道:“诸位前辈,诸位好汉!
可有哪位见过平儿姑娘……”
白脸小哥稍作描述,如此这般,极美,会武,霸蛮……
台下哄然大笑,吵成一片,就凭这只言片语的,上哪儿找去啊,美貌之人多有,会武女子也不罕见,霸蛮吗,通晓武艺的女子,多少会有些霸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