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不平。
怒而致战。
张恕观此人情状,已然心浮气躁。
当下也不进攻,仅以“落翎飞”
应敌,或避其锋芒,或引敌盲动,身姿飘逸轻灵,衣袂飞扬,恍如仙人。
莫说众军士喝彩,马将军也暗暗称奇。
王俊、刘龙则凝神细观奥妙,痴痴出神。
那民夫愈发焦躁,一个飞脚紧接一指飞点,如激流直泻,钢矛直刺,锋锐无比。
张恕陡然如陀螺一转,已至他身后。
不待他反应,一式“卫霍缚单于”
,生擒活拿,挟在肋下,来到帅台前,往地上一掼。
三军欢声雷动。
诶?马正山更是心奇,张恕最后这一式拳法,和刘龙、王俊本是一路!
不过三个黄口孺子,如何能通这绝妙拳法!
他们或与大将军有些渊源?又如何混迹于戍卒之中……
那民夫万念俱灰,久久不愿爬起。
赵喜冷哼一声,一脸的嫌弃,不再多看那民夫一眼。
他勉强对马正山躬身一礼,辞行南归。
尔都玛有些扫兴,也招呼部下,悻悻随行。
“且慢!”
,裘戎忽而暴喝一声,恍如半空中打了个惊雷,南越、西戎二国使者都吓了一跳。
马正山淡然一笑,字字千钧:“尔等来我军中,不是专门给马某送礼的吧?”
二国使者冷汗淋漓。
“有何图谋?还不从实招来!”
,裘戎跟着帮腔,声声炸雷。
赵喜、尔都玛暗暗心惊,一时惶恐无言。
正待虚与委蛇,却见马正山目光悠悠,仿佛自言自语:“老夫南征北讨,纵横朔漠,算是薄有威名。
诸国畏我武略,二十余载不敢犯境,倒也算得知趣!”
“只可恨天道肃杀,摧折幼弱!
马某前番痛失爱子,终致大病不起,便有那奸巧之徒蠢蠢欲动!”
,马正山一阵冷笑。
张恕心中一黯,马伦之事好不惨然……
白云苍狗,大纛高挑,旌旗猎猎,人心惴惴。
“此必东胡单于之谋!”
,马正山洞若观火,斩钉截铁。
闻此一言,张恕一脸狐疑,你咋知道哩?
二国使者却心中一慌:老儿料事如神,果然厉害!
“这厮约和西胡,南联南越,西交西戎,图谋共侵中原。”
,马正山语气平淡,自说自话,仿佛他亲历密室之谋一样。
赵喜、尔都玛更是心惊,跳腾得难受,老儿是故出大言、刺探口风,还是真的智谋过人、明察秋毫?
“两国国主忌惮老夫尚在,未敢轻动,便遣尔等前来,借送礼之名刺探老夫死讯!
倒也不可谓不慎重!”
,马正山一脸嘲讽。
老儿一番惊人之语说得严丝合缝!
赵喜、尔都玛越听越心慌,大气都不敢出。
“倘若马某病亡,尔西戎、南越二国便与东西二胡共侵中原,好一个如意算盘!”
,马正山大喝一声,震耳发聩。
赵喜、尔都玛心惊肉跳,面如土色,有心狡辩,无胆出声,唯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