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诶诶诶!
大哥,别闹!”
我一边往他俩那个方向走着,一边叫喊着。
我想来个急刹,奈何腿不由心,不管我怎样用力,就是停不住。
我只道是这俩货也会些道术罢了,类似于李开山、陈果果之流。
那牛头马面也不搭理我,两个人一转身向一边走去。
我身上捆着的铁链子就像是有自动巡航功能一样,驱使着我慢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
出得小门房来,周围是不计其数类似于我这个一样的小房间。
个个小房间顶部都有一个小窗户,有的开着,有的关着。
我就虚虚渺渺地往里边看,这牢房里边儿关着的什么玩意儿都有,可不光是人。
大青蛙、癞蛤蟆、树、长虫、孔雀、老虎、狮子……千奇百怪的东西。
我就更疑心了,这莫非是在拍电视剧?道具可够全套的啊!
各种飞禽走兽啥玩意都有!
再往前走一会儿,出了地牢。
我一回头,看见牌匾上写着“地字号客栈”
五个烫金大字,旁边还有一副对联,上联书“阴阳两隔来聚会”
,下联写“从此不问是与非”
,嘿!
这真他娘的有意思!
我接着往前有,就听见歌舞升平、吹拉弹唱,有阵阵琴瑟之声响起,走进了一看,竟然是众多美若天仙的仙女在这里翩翩起舞,往远处看,竟然好像还有几个赤条条的女神级别的大美妞在河里洗澡。
我瞅着那远处的池水发愣了半天,就差说一句,“这天热得难受,让俺老猪也下河痛快痛快!”
牛头马面停下来往后瞅了瞅,“我说怎么觉得绳子费力了呢!
原来是看见大美妞儿了啊!
走走走走!
快走了!
快走了!”
“我不!”
我狠命地去按住自己的双腿,然后两眼冒光地问他俩,“这是导演花大价钱从岛国请来的吧?你们该跟导演反应反应,既然花了钱了,就应该把池子往前边挪一挪,这样不光观众看不清楚,就是连我都看不清楚。
反正脱都脱了,这促进国际友好和谐嘛……诶呦呦!
疼!
疼!”
我话还没说完,那牛头伸手往虚空那么一点,捆我身上的锁链儿就跟个鞭子一样直抽在我身上,直抽得我赶紧抱头求饶。
“少,少,少少少他妈,他,他”
“少他妈废话!”
牛头说话能急死我,于是我替他说道。
“嗯嗯,对。”
牛头点点头,“还,还,还不快,快,快……”
“还不快走!”
我又抢答道。
“嗯!”
牛头又点了下脑袋。
我只好继续被这条锁链锁着往前走,再往前是一排排红房子,个个挂着软帘,粉红的颜色让人心底烦热,一阵阵暗香噗嗤,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络绎不绝的宾客从这一排排红房子里进进出出,我偷眼望去,红布软帘儿里是一个个绝艳的美女,面容姣好,皮肤白皙,个个都如出水芙蓉一般。
宾客们有的在地上坐着,有的干脆倒在这绝色美女的怀里,阵阵莺声燕语。
再一阵风吹过,我看得更清楚了,绝色美女手里端着珍馐美味,给那众男宾客灌的是玉液琼浆,几个大美妞儿配合着琴瑟之声跳着勾魂的印度舞。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我前边那俩个家伙就也停了下来,“大哥,两位大哥行行好!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们!
给我来个痛快的行不行!
这不是折磨人玩儿嘛!
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啊!
这些又是个肿么情况!
让我死的明白些好不好!”
人家哥俩儿倒是目不斜视,一直盯着我看,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以至于让我深深地怀疑,这俩家伙是不是身体有那么一丢丢的问题。
马面咳嗽了两声,“地府!
地府!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
地府!
西方佬管这个叫地狱,咱们管这里叫做阎罗殿!
你死了,晓不晓得?”
我他妈当然不晓得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也火了,“你少给我搁这儿扯犊子!
你们是地府阎官,我他妈还是玉皇大帝他二大爷呢!
有哪个地狱修得跟八大胡同一样,我跟你说啊,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少给我搁这儿玩这个里根儿楞!
要是这里他妈是地狱,我林峰死后宁可下地狱,一辈子!
不,是永远都待在地狱里不出来了!”
牛头马面刚要再讲些啥,“林峰!”
突然犹如洪钟一样的响动在我头顶响起,直震得我头晕眼花,耳朵都嗡嗡地乱叫。
“他妈谁把扬声器打开了!”
我大喊一声,往上瞧,我靠!
我立马就僵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