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光线极暗,他却像是唯一的光点,明亮又鲜明。
正是我要找的镇国公!
他的身形有些摇晃,呼吸有些急促,明显是春.药发作。
成败在此一举。
我咬咬牙,脱掉外衣。
宠妾的衣裳一件赛一件轻薄。
外衣落下,只余一件薄而微透的轻纱直接贴着我的身体,曲线毕露,一对酥.胸颤巍巍地若隐若现。我跪在他的脚边,特意挺了挺胸,然后仰起头看他,双目盈盈。
“国公爷,奴婢爱慕您,愿为您纾解。”
我身段应该是极好的。
因为小姐曾多次咬牙骂我是狐媚子。
丫鬟们骂的就更难听了,什么窑姐儿、天生伺候男人的贱货之类的。
平日里,我恨不得自己丑一点,好少受点小姐的折磨。
但现在我只希望能靠这副皮囊,博得国公爷的垂帘。
可我没想到,镇国公却别开视线,倒退一步。
“你走吧,我对侄儿的宠妾没兴趣。”
他明明呼吸紊乱,语气却凉凉的。
眼瞅着他要转身离去,我一急,膝行两步,拽住他的袍子,眼泪汪汪的求道,“国公爷,奴婢还是干净的,不信,您亲自来试?”
说着,我拽住他手,朝自己脸上探去。
男人的大手抚上我的脸庞,指腹勾勒着我的五官轮廓,然后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我瞬间眼泪汪汪,娇声痛呼,“疼......”
声音娇软,婉转动听。
他的眸色变深,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正当我以为得逞时,他却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实话或许我还能帮你。”
我一愣,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那么,我应该可以相信他吧?
我把小姐的毒计告诉了他。
我心下忐忑,他毕竟是世子的舅舅,侯夫人的亲弟弟。
会不会转头就禀报给侯夫人呢?
那我可就死定了!
他皱着眉听我说完,神情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
终于他开口,声音阴沉得可怕:“世间竟有这样阴毒下作的内宅女子!”
我连连点头。
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那么防备:“至于你......”
“我现在身边都是埋伏的刺客。你先想办法搬出侯府,半月后我回边疆的时候带你走。”
得救了!
我的脸上浮现妩媚的笑容,手更加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嘴唇故意贴在他耳边,无限诱惑:“您就是我的菩萨我的恩人,这辈子我跟在您身边好好伺候您!”
他伸手扣住我的腰,不让我乱动。
视线定定的注视在我的脸上,深不见底的眸底,有异样的微光闪动。
我主动抬腿缠住他的腰身。
镇国公不是圣人,自然受不了我刻意的蛊惑。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的唇已经落下。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霸道而强势的攻城略地,席卷一切。
我仰着头承受,几乎窒息在他的吻里。
他勾起我的舌尖,回旋,再用力地吸.吮,把我的舌头整个含在嘴里,就像是要把我整个吃进肚子里一样......
两人春宵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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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我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这天我下午我按照世子的吩咐把糕点送到小姐房里。
黄妈妈接过放在桌上。
可她刚掀开盖子,脸色瞬间变了。
她动作极快地把笼屉抱到一边。
黄妈妈面露怒色,声音颤抖着:“小姐,这是桂花糕!”
小姐尖叫一声,立刻用手里的帕子捂住口鼻。
“是谁,谁拿进来的!”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小姐对桂花过敏。
若是不幸误食桂花糕,哮喘发作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
我被叫了进去。
黄妈妈恶狠狠地质问:“为何给小姐拿了桂花糕!你是不是想害小姐的性命!”
我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奴婢不知道,这糕是厨房柳妈妈给我的。”
黄妈妈吩咐别的丫鬟:“去,赶快把柳妈妈喊来!”
柳妈妈大概已经提前发现自己的差错。
进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打摆子。
谋害主子,轻则罚俸受些刑罚,重则赶出府送去见官!
一旦被赶出府,大家都知道是犯错的奴仆,别家也不会再用她了。
柳妈妈一个寡妇拉扯家里半瘫的儿子,日子本就十分艰难。
我看看柳妈妈,咬了咬下嘴唇,给小姐磕头。
“桌上当时有两笼糕,是我不小心拿错了。”
柳妈妈震惊地看向我。
方才拿糕时我站在厨房门口根本没进去!
明明是柳妈妈亲自将笼屉递到我手上的。
我这个疯子竟然要替她背锅!
小姐大怒,她指着我:“竟敢谋害主子!给我把她拖下去,杖毙!”
她本来就因姑爷最近格外留意我,心怀嫉妒。
这下终于可以好好发泄。
黄妈妈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姐,她......”
柳妈妈摆头朝世子书房的方向示意了下。
小姐突然想到我还有“大用”。
她使劲攥着手帕,恶狠狠地瞪着我半晌,才十分不甘愿道:“看在你往日伺候尽心的份上,杖三十吧!”
黄妈妈踹了我侧腰一脚:“亏你命好,遇上咱们心软的主子。”
我被踹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个仆妇把我拖出去杖打。
三十杖下去,我有进气没出气,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奄奄一息。
疼。
皮肉疼。
骨头像是碎了。
上辈子是勒死的,这辈子怕是要被打死了吧!
就在我快要晕过去时,屋里悄悄摸进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