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小丫鬟绝地反击，长公主自食其果暴毙大街

十天之后是行刑日，我每天都在倒数，同时又在复盘自己所做之事，考虑若能重来我该如何一招击倒长公主。

普天之下，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皇上手中，生死只不过皇上的一句话。

若是长公主惹恼皇上，触碰皇上的利益，那必死无疑。

我这才意识到以前的行动搞错了方向，只有利益才能分裂他们。

可惜一切都晚了。

就在我放弃念想，准备赴死时，事情迎来转机。

长公主亲自到狱中提人，指着我，道：「这是本宫为驸马纳的妾，你们抓错了。」

回府后，长公主告诉我新来的丫鬟，她不喜欢，不够狠毒，不够机灵。

所以她想了这个办法，皇帝听长公主为驸马纳妾大喜，误以以为长公主开窍能够考虑驸马的感受，认为两人关系能有所缓和。

「你与驸马站一起，倒是有夫妻相。」长公主瞧着我和驸马跪在她脚下，大笑不止。

我知道她是在说我相貌丑陋，与驸马刚好相配。

若我没遇到过林嘉明，或许能容忍驸马。

我在十二岁时许给七岁的林嘉明做童养媳，虽说是童养媳他们一家却从不苛责我，给我买新衣，吃食从不藏着掖着，嘉明有的我也会有一份。

嘉明也十分尊重喜欢我，他读书时，我便在一旁绣衣纳鞋，他总会温柔地催我歇息。

邻居们都说我找了个好婆家，我也觉得。

可就在我们两人即将成亲摆席之际，小妹没了联系，爹娘邀我一同前去公主府寻小妹。

爹娘待我和小妹都很好，养育我们到十二三岁才找出处，家中太实在穷，吃饭都困难，难养这么多孩子，小妹是自愿去公主府，签了一年的卖身契，想挣些银两做自己嫁妆。

我还记得小妹躺在同一张床说体己话，她说：「阿姐，你先别成亲。等我挣钱了，拿出一半做你的嫁妆，到时在婆家更有底气。」

「小妹，婆家对我很好，倒是你去长公主府，可要多长个心眼。」

长公主强行将我和驸马关进一间屋子，临走前她要我专心服侍好驸马，她的人她放心，况且我还是个丑八怪，她不担心驸马会爱上我。

驸马瞧见我脸上的疤痕，是嫌弃我的，但视线落在我的胸脯上时他又迟疑了。

「他奶奶的，反正是关着灯，老子好久没开荤了。」他骂了一句，咬咬牙准备强要了我。

我抗拒地推开他，他本是猎户，力气大的很，从后面搂住我，抓了我前面一把，骂骂咧咧：「老子就忍忍，从背后也行。可惜了若没有这道疤，与小梅长得倒是相似，估摸是个小美人，老子就当你是小梅吧。」

小梅正是我小妹，我登时一怔，令他有了乘胜之机。

「你认得小梅？」我不禁反问他。

来府中已有数月，我暗地里打听过花梅，有几个都说见过，却无人得知她的去向。

「那个小婊子爷认得，三番五次勾引老子，惹得老子一身火无处发泄。」

我追问他：「后来呢？」

驸马一心想要我，着急忙慌地解衣服，想不了那么多，我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死了。老子如她所愿，上了她，谁知她不知好歹，准备向长公主告状，然后老子把她关起来了。」

「关在哪里？」

此刻，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警惕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为了能够套出小妹下落，我只好曲意逢迎，笑脸相迎，但实际上我满腔怒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但接下来无论我如何询问，他都不肯说出把小妹关在哪里。

我怒极，拔起额头的簪子刺向他的脖子。

驸马吃痛的松开我，捂着鲜血直流脖子骂骂咧咧地包扎：「跟那小婊子一个德行，等着吧。」

长公主听说我差点扎了驸马后，拍手叫好。

她对空云念念不忘，派我去查空云如今在哪家寺庙，在查探过程，我意外得知空云的秘密，原空云是不是真正的空云。

两年前，空云从西域归来之时遭遇马匪截杀，而如今的空云大师是偷梁换柱的西夏人，难怪他有时会有西夏口音。

这些信息是相府嫡子透露给我的，他想要替妹报仇，他只知道我是长公主为驸马新纳的妾，以为我是逼不得已，因此以百两白银策反我。

我自然是乐意。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妹是我推进池中。

但她活该，嘉明曾弹劾状元郎霸占百姓田地，她冲进家里，用长刀砍掉嘉明的右手臂。

那场面鲜血喷溅，我现在互相起来都后怕。

事后相府拿嘉明前途和我们的性命威胁嘉明就此作罢。

像她们这般仗着权势肆意虐杀他人的人，理应受到惩罚，不按照我朝律令，那边依照我心中之法，由我处置。

相府嫡子要我继续撮合长公主与空云，为他二人再添一把火。

等来日机会成熟，空云便是西夏细作，证据什么他都可以伪造。

那么长公主通敌的罪名若能坐实了，激起民愤，皇上对其必定会有所惩罚。

就这样，我与相府嫡子合作。

空云已改为悟云大师，在寺庙辩经解道。

像他弄虚作假的人竟能被推崇为大师，也真是可笑。

现如今，府中有皇上的线人，长公主与悟云大师不便相见，我制造机会让两人夜间幽会。

许久未见，两人情动至极，一夜起水七次。

每次我都会提着精神为两人守着，担心被人发觉。

望着皎洁的弯月，我盼望着，这一切尽快结束，我真的好累。

长公主暂时动不得，但驸马该上路了。

我故意不小心透露给驸马，公主又要与那和尚见面，还添油加醋称长公主想要休掉他。

驸马果真急了。

我骗了他，长公主不会休掉驸马，驸马虽有多般短处，终归听长公主话，若是换个人未必能这般快活。

驸马买通府中皇上安插的侍卫，想要在公主私会之时突然冲出去抓个现行，然后告知皇上以博同情。

我在他行动之前先一步告诉长公主。

「驸马这时要知您于死地啊，长公主您可不能轻饶他。现在能算计您，以后就能杀了您。」

「奴婢有一计，不如把驸马关进密室，就说他感染风寒不便见人。既然他不听话，我就再帮您物色个新驸马，只与驸马有八分相似即可，您看如何？」

长公主不待见驸马，本就不愿见他在面前晃悠，如此一来长公主甚是愿意。

她夸赞我道：「花月，你真是本宫的好奴才。」

驸马被关进密室个把月，每日只有我去给他送饭。

他双手拴着链条，嘴里塞着臭抹布。

我把饭菜扣在他脸上，也懒得再装仁义，今日该是他的死期。

因为昨日我寻得小妹尸骨，就在驸马说的城外他打猎时曾居住的地方。

小妹肚子鼓起，里面有五月的男胎，是我含泪亲手剖开。

我将那男胎腐烂的肉扔给驸马，他吓得后退，直至我说出那是他未出世的孩子，他才肯上前瞧一瞧。

片刻后，他忍不住干呕，流着泪懊悔道：「我的儿子啊，爹，娘孩儿不孝，我们李家差点就有后了。」

「我真是作孽，在皇上问赏赐是竟提出娶公主，要是我选择黄金百两，娶几个美娇娘，怎么着也比做驸马好啊。」

死到临头也未对小妹，有一丝歉意，反而愧疚没能给家传宗接代。

用绳子了结太便宜他，我最终先是用刀砍断他在意的命根。

驸马疼的直哇乱叫，跪下求饶：「姑奶奶，我错了。」

太过吵闹，我便割了他的舌头，毒哑他的喉咙。

最后我把他藏在粪桶里卖给男馆，老鸨嫌他丑，我强调他不能发出声音，可随意折辱，又倒贴了五两银子，老鸨才肯收他。

公主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驸马，我已为替公主找了与驸马相似的人。

等了一年又一年，毫无机会下手，我努力在长公主面前做个好奴婢。

直到前线战事紧急，兵力不足节节退败，各地招兵买马，这时事情有了转机。

悟云与长公主相处时，他总是一副愁容，感叹两国交战，势必会令无数个家庭将会风雨飘摇。

「贫僧无能，无法做任何事来拯救众生，那便替这些亡魂超度吧。」

悟云将自己锁在屋里八十一天，不见客不进食。

他四处宣扬无战和事的好处，从思想上操控着民众，京城众多百姓都是他的信客，他们丧失对敌国开战的想法，更有甚者，竟上街游行要求官府求和。

八十一天之后，悟云出关，瘦骨嶙峋，苍老许多。

众人皆为其行为感动，议和热潮迸发到高潮。

在朝廷中主站一排的官员会遭受到百姓的唾骂，彼时他们出街都不敢露脸。

长公主问我怎么看，我梳理着她的秀发，想了想，道：「我也不喜欢打仗，一有战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需要交纳的粮食更多，生活本就艰难，如此一来更难填饱肚子。如果能议和，自然是最好的。」

长公主若有所思想了想，最后亦是站到主和一派，她常常去白城寺听悟云大师讲解，有长公主坐镇，悟云的信众变得更多。

皇上听闻悟云的名声，邀他入宫讲解经文，探讨世间道理，全然已经忘了他与长公主的那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