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能被她这样温柔包容的,都是她和别人的另一个女儿。
“不用麻烦了。”二十岁的孩子,眼底却尽是冷漠疏离:“我想好了,既然我们相看两厌,以后也不用勉强了。我之前十几年在孤儿院过得也很好,没有母亲也是一样的。”
阮裕华的嘴唇张了又合,支支吾吾了半天,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您是什么意思和我无关。怎么?还有时间来看我,看来季先生被已经被您捞出来了。”
“他没有…妈妈会让他付出代价…颜颜…妈妈会弥补你......”
“是因为愧疚吗?”女孩冷声反驳:“就像这些年,明明知道阮蝶和季先生对我的虐待和羞辱,以为第二天随随便便摸摸我的头像对付一只狗一样随便对付两句就过去了?阮董,昨天婚礼上的事情,您是真不知情,还是觉得这又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只要阮蝶不吃亏就好?”
“从前觉得我的出现伤害了阮蝶,就可以无下限的对她好,用无视来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现在终于想起来我来了,又想故技重施。”
“没人需要您的愧疚。”
“您如果真的想要补偿,就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吧。”
门外还有一个男人垂头丧气地蹲在病房门口,一脸狼狈,我认识他,他叫商时序。
阮蝶的青梅竹马,我女儿临阵逃婚的未婚夫。
我对着颜颜欣慰一笑。
她比我豁达。
知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有些事,一旦发生,再无回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