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伸手摔了我的好货:
“我说你怎肯放弃侯府的一切净身出户,原是早找好了下家。”
“想攀上宁王的高枝,我告诉你,休想。”
“宁王府那般的门楣,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如何会要你一个下堂妇。”
“我儿因你毁了名声,我侯府更被你逼得抬不起头来,我便拉你回去,跪在祠堂对祖宗忏悔。”
他的手方才落在我的手背上,我便顺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你我已和离,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若再纠缠,乱了礼法体统,我便报官。”
他眼眶发红,盛满怒意,唯有那只伸来的手,僵在半空,未动半分。
“你当真与我生分至此?”
他眼中的几分破碎倒让我不解。
“侯爷以为,和离只是过家家?”
我讽刺的笑意刺痛了他,他一连道了数个好,才背对着门往外退去:
“谢岁舒,你莫要后悔。”
“待你再想回侯府,便是做妾,也是最低贱的妾。”
云珠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天下男人死光了吗?我小姐就得来回地被你一人祸害?”
“要我说,嫁给杀猪匠都好过走回头路。至少杀猪匠手上脏,可身上干净,用着放心。”
萧策被狠狠噎了一下,死死瞪了云珠一眼:
“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带出什么样的丫鬟来,低贱粗俗的东西,我真后悔没发卖了你。”
云珠撇撇嘴:
“肠子悔青了也没有后悔药。”
他转身而去,隔日便传出他八抬大轿,将城南的心上人接入侯府的消息。
“侯爷莫不是在赌气?小姐,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对劲?”
“你的错觉!”
从来趾高气扬的老夫人,捡了下堂妇做儿媳,以为她志得意满,却终因颜面尽失,被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