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蹲低身，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她很瘦，透着大病的苍白。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被病痛折磨的痛苦，禁不住伸手握住她。

她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雁雁，我能这样叫你吗？很遗憾从你生下来后，这是我们头一次见面，我是你的母亲。」

「林姨目前住在我们别墅里，她想陪着顾安初。」顾祁突然开口，语气难得带着一丝柔和。

我站起身，冷着脸看他，「你想做什么？」

后来意识到母亲还在，强迫自己面对顾祁的时候，脸色柔和，「我们已经离婚，我想妈妈应该知道，她可以回去看外孙，但是我不想回去。」

说完我手中拎着猫箱，再次开口，「妈妈，你身子弱，住在顾家当然好，等我回去收拾下，我想带你去看看爸爸。」

我以为我看见她后，会禁不住落泪。

可是当我发现，我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回到顾家那个牢笼后。

我想爸爸会原谅我的失礼。

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她咳嗽两声，声音还是刚才的温柔，「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你能开口叫我一声妈妈我已经很满足，你应该有你的生活。」

听见这话，我转身，眼泪不争气落下，强忍住哽咽开口：「那等下见，妈妈。」

我收拾好后开着车到别墅门口，看见妈妈被顾祁推过来。

顾安初从他身后出来，跑到我面前说「我也要去看外公。」

顾祁没说话，但没有回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