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个素来高傲的男人，卑微地寸寸弯了脊背。

23.

两年前的那个地狱般的下午，被楚茴两三句话带过。

大概是谢铭本就是早产儿，身体孱弱，服下过敏物后，心脏麻痹，掉进了池子里。

后来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溺水很久。

纵使我第一时间救治，仍旧是大脑严重缺氧，多处器官衰竭。

谢小少爷从此成了植物人。

「小孩儿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儿。」面前的女人嗤笑，注意到我试图向上爬的动作，她抬脚，高跟鞋的鞋跟重重碾在我的手背上：「他问我要水喝，我只需要把东西放进去，再跟他说这水是你倒的，那孩子一时间什么戒心都没了。」

远处有警笛声响起，楚茴往那边看了一眼，又淡漠收回视线。

「对了，你被送进精神病院，自然也是我的手笔。」

「疯子。」我咬牙：「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那又如何？你不也是靠着男人才活下来的吗？！」她骤然开口，眼底癫狂更盛：「之前是我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和游野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让你偷到了这些录像，是我蠢。」

「不过没关系，我活不成了，还有你垫背。」她面色一沉，踩在我手背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不是总想知道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她重重地踢向我的手腕：「不如，你亲自感受一下吧。」

我吃痛收回左手。

旧伤复发，我几乎忍到了极限，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

最终，我不堪重负，松了手。

摔进水里的瞬间，二十多年来的记忆顺势浮现。

水流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鼻腔。

昏迷前，我隐约听到“扑通”一声，又有人从桥上跳了下来。

24.

再次醒来，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周围。

......我没死吗？

思绪逐渐回笼，我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