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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如实地告诉了我的病情。
胰腺癌是癌中之王,我的肿瘤细胞已转移,纵然化疗也无力回天。
这些我都知道,我刷手机看到有个老人胰腺癌切断了腹部痛觉神经,家里人一直瞒着他,老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了活了三年,最后安然离世。
我告诉江屿我也想那样,反正都是要死的,我想死的不那么疼。
他揉了把脸,泪水被抹掉后,水光很快又溢满了通红的眼眶。
他的声音暗哑中带着哽咽:“行,我答应你,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他没说是什么,只是立即给门诊护士打了个电话,然后叫来同事帮他门诊顶班。
他边脱白大褂边说:“午饭时间快到了,咱们,一起吃顿饭吧。”
我看了眼手机,明明才上午十点。
我以为的大餐,是他忙活半天一个人包的饺子,韭菜鸡蛋馅。
吃饭地点是他新买的房子,三室一厅,装修温馨。
“以前,你最爱蹭我妈包的饺子,我还记得你最爱吃这个馅。”
他夹起一个,放在我面前的醋碟里。
“恩。”
我鼻尖莫名有些酸涩,很久很久,没人为我做过饭了。
当年沈又音结婚后,爸妈开始了对我的催婚。
我固执地表示非谢锦淮不嫁。
妈妈苦口婆心劝我,说他并非我的良人,让我找个真心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