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虞夫人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性子太直得罪了人,这几日朝中天天都有人弹劾他,自己的奏事折也被陛下驳回了,摆明了是敲打他呢。”
玉夕微心中有些不平,玉相公一生为国为民不曾有过半点私心,却终究是被朝中的明争暗斗裹挟,一片碧血丹心也要蒙尘。
“爹爹,既然你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眼下想做什么事都会是适得其反的,不如就先歇一歇,等事态明朗了,再做决策反而会事半功倍呢。”
玉相公还是苦着脸道:“爹爹在宦海浮沉多年,有些事并非看不明白,只是最近我并未卷入到什么是非中,怎么就突然遭了诟病呢?”
当局者迷,玉夕微反而是看的明白。
“爹爹,这池中莲藕,可曾不染尘埃?”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玉相公有些不明所以,“这莲藕长在泥泞之中,又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却突然怔住,忍不住苦笑道:“你这丫头,几时也学会卖关子了?”
他这才意识到,其中唯一的变数便是谢意炬了,原本玉雅丽嫁给了谢意炬,玉夕微嫁给了谢湛宸,两者兼有,并不足以让人猜测出他的立场。
可眼下他和谢意炬走得近,陛下难免会疑心他偏向谢意炬,这才借故敲打他。
玉夕微也笑道:“女儿可什么都没说,还是爹爹自己想的明白。”
虞夫人却有些不明所以:“你们父女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夫人,从现在开始丞相府闭门谢客,”玉相公摸着胡子悠悠道,“我也是时候该告病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