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玉夕微看着一脸得意的上官婉，恨不得把手中的夜宵扣到她身上。

上官婉看着恼怒的玉夕微，一脸得意的挑衅道：“娘娘可别误会，奴婢向来粗手笨脚的，能在此侍候笔墨，全仰仗殿下宅心仁厚不嫌弃了，殿下这样好的人，娘娘可千万别同殿下怄气了。”

“我让你回话了吗？”

玉夕微原本就压着火气，没耐心和她周旋，闻言直接将手中的东西一放，大步上前将她推了出去。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待她将门拴好之后，谢湛宸才开口道：“她身份特殊，你做的有些过了。”

原本将上官婉赶走之后，玉夕微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见他这样说，平白又起了三分火气。

“我当然比不得殿下怜香惜玉，怎么，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谢湛宸也不跟她吵，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卷宗。

看着他波澜不起的面容，玉夕微终于控制不住连日来积压的火气。

“谢湛宸，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就算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谢湛宸的手缓缓收紧，青筋也一根根绽出。

他要怎么说？

要告诉她，你可能是夕照国的公主，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重，尚不知归路。

要告诉她，前世你心有所属，跟他在一起本就是孽缘一场，是他执迷不悟强求至此，到头来始终是一场镜花水月，不知道眼前这些相守的日子是不是屈指可数。

太多太多的无力感，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在一瞬间如同排山倒海一样压在心头，他想要开口，喉咙里却像是堵了铅块，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忽然觉得，不管是前世今生，他始终都抓不住玉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