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场地布置后,白家几口先回去了。
季铭也吩咐司机送祈荣华离开。
他留下季晏礼,祖孙两人,沿着青青草地散起步来。
行走了一阵子,季铭停顿下来。
他侧看着季晏礼面容沉静、淡定从容的模样,他语气迟缓地问了一句,“最近有没有常去看你母亲?”
因为预想不到,季晏礼猛地一阵错愕。
随后,迎着季铭略带歉疚的眼神,耐人寻味地应道,“我和姐姐一直谨记爷爷的交代,不会做出令爷爷失望和伤心之事的。”
想起自己曾经霸道威严地勒令他们两姐弟不得常跟韩宛秋见面联系,季铭心头霎时又涌过一阵愧疚。
面色极不自然,沉默数秒,叹道,“晏礼,不管爷爷做什么,其实都是为了这个家族,以前有些事,无论孰对孰错,咱们忘了好不好?”
“爷爷不会再阻止你和阿瑶去看你母亲,毕竟是你们的生母,她慢慢上了年纪,你们为人子女确实应该多关怀,有空就多去看看她,将来你回帝都工作,可以多陪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爷爷。”季晏礼继续一派平静温和地讲着。
季铭既觉欣慰,同时更感愧疚。
想起季晏礼上午在电话里忽然跟他说的那句“北辰是他唯一的产业”,猛地又是心酸不已。
对这个孙儿有多亏待,他是知道的。
而且,他想季晏礼心里其实多少有怨恨吧,迫于无奈,才隐忍吞气。
看来,是时候应该补偿一下了。
幸好,有白家这段联姻,往后有白家为季晏礼做后盾,也算是一件好事。
“阿瑶那丫头最近怎样了?她谈男朋友了吗。”一会,季铭又开口,话题转到另一个他同样亏待了的孙女儿。
季晏礼沉吟,应道,“姐姐还好,听我妈说,她最近和市政厅的扬博新走得比较近。”
“扬博新?”
季铭一听这个名字,似乎惊诧了,“他......他今年好像也有45岁了吧,比阿瑶大整整十六年呢。”
“不过,这兔崽子倒是很有才干,帝都政界的璀璨之星,前途无量,他要是真心对待阿瑶,算是个不错的对象。”
季晏礼淡笑,不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