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玻璃杯直接被金灿生激动得攥碎,他的手也被划破了个口子。
陈清河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伤口而已。”金灿生拿手帕包裹住伤口,又给自己拿了个杯子倒满,仰头将其中酒水一饮而尽。
他的心里默默念叨着:金灿生,你一定要冷静,这兴许是你一辈子唯一的发财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多要点!
向着耶稣、圣母玛利亚、佛祖祈祷过后,已经有了醉意大着舌头的金灿生,强装着镇定说道:“董事长,区区一百万可填不饱我的胃口,这比英格拉姆给我的待遇少多了。”
说到这里,金灿生还自作聪明的威胁说道:“我说话不怕得罪您。现在的您在整个凯歌船舶公司里,就是个局外人。”
“英格拉姆和埃尔维斯都与您过不去,海曼又没什么实权,您现在只能依靠着我在公司里站稳脚跟。”
“如果我和英格拉姆与埃尔维斯合起伙来,和您过不去的话,最多一个月您就得乖乖滚蛋。”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
金灿生一口一个“您”,但是语气中没有丁点儿客气的意思,明摆了是要对陈清河敲诈。
陈清河故作紧张,“那……兄弟,你想要多少?”
陈清河给面子,金灿生更摆起了谱。
“我们现在谈正事,不好讲朋友情分,请你叫我金灿生先生,或者金总裁。”
陈清河强忍着笑意,没等他开口,外头的门忽然敲响两下,并传来侍者的声音,“董事长,有一个叫温蒂的女人在您有私事,请问您什么时候约他见面?”
说话的是顶楼侍者,任何人来到楼层都需要通报,并不是陈清河的私人秘书。
陈清河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我和兄弟……额不,金灿生先生正在喝酒,你让她到会客室等着,十分钟以后进来。”
“是。”
侍者离开,陈清河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叹。
半个小时已到,温蒂也来了,周韵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金灿生不耐烦的催促,“董事长,你考虑得怎么样?”
陈清河再度装作忐忑模样,“金灿生先生,你看一千万美刀怎么样?”
“不怎么样。董事长您别把我当傻子,整个凯歌船舶公司可价值几个亿呢!”
表面装作冷噤的金灿生,实则心里头已经乐开了花。
他是一百万不嫌少,一个亿不嫌多,准备一直试探到陈清河的底线为止。
兴许陈清河是个傻乎乎的冤大头,愿意掏出一个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