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叫,直接把还在呆愣墨迹的我们松的弦给上紧了些,心底那念头越来越强烈,难不成那大蛇竟然没有死?可是如果没有死的话,它为什么会-----难不成刚才只是在昏迷,现在才反应了过了。
是了,那大蛇和师父一人一蛇都是被天雷给弄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师父说"跑"大概也是因为感觉到了大蛇并没有死吗?
看起来情况紧急,师父并没有时间来跟我们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的脸色仍旧是不好看,整个人露出来那种极为恐惧的神色。没错,是恐惧,比害怕更加浓重。先前即便看到这庞然大物的大蛇,师父也没变得这般啊。难不成还有什么被我遗漏掉了吗?
"快跑。快跑。"那叫着肚子饿的赵老师手脚很是麻利,紧跟在村长的后面。村长虽然说是岁数很大,但是走山路,一点儿都不费劲。
我想,如果不是顾忌我们几个的话,村长一个人逃命可能会更快一点。
背后仍是那轰隆隆的打雷声。听起来老天爷似乎很生气。那大蛇的叫声也很是凄厉。不过听起来倒是怪怪的。
至于哪里奇怪,我倒是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这样感觉的。
"师父,你早就知道那大蛇没有死吗?"邱道士把背上的师父往上抬了抬,以防手滑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幸亏是走得早,不然我们全都要给这大蛇当成陪葬品。
若干年后,如果有考古队不幸发现了我们,大概会以大蛇的晚餐这么几个没意义的词汇概括我们的一声吧。
这么想来,还真是悲哀啊。
师父却说,"我不知道。"
"那您为什么要我们赶紧跑呢?"
师父继续道,"那大蛇不是这里最为恐怖的生物。"他只是解释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下,我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还有更为恐怖的生物?我都觉得这大蛇已经是违反生物常识的大bug了。难不成还有更加逆天的bug?
那老天你能容得下它们?
"娘子。别多想。"李布衣在一旁嘱咐我,"你一走神就会摔倒,真是和以前一样。"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本来想以犀利的言辞回复他的时候,转头面向李布衣,却发现那背后的大蛇身体直立起来,蛇头向上,似乎在对着那老天抗议一般!
而它身上,已经浑然不下百道伤口。如果我的嗅觉能再灵敏一些,估计会闻到那蛇肉的香味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灵魂归体以后,我那以前获得的"五觉加强"的技能竟然消失不见了。
还好不是我天生就有的,不见了我也没有多么地心疼。无非就是有些可惜。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急忙收回我的视线,继续向前奔跑。
吼!
那大蛇继续嚎叫着。
这叫声我也是醉了,"这跟狗叫似得。"我没好气地吐槽。但李布衣显然是听到了,他说,"我觉得也像。"
"村长不是说,那大蛇吞了那狗吗?"
"这个。"李布衣边跑边想,"总不能吃了什么就能发出什么的叫声吧?那它要是吃了人,还能说人话不成?"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听师父说,这大蛇以往没少害人,并不是一条安分守己的好蛇。村里的失踪的人口大半不是出去打工,而是在出村的路上便成了这大蛇的点心。
轰隆隆。
"你说这----还有什么能比这大蛇要厉害-----"我问道。这一路跑得我是上气不接下气。而那李布衣明明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但休息了一会儿,没见血继续流,也没见他露出虚弱的表情。
完全一副和金刚狼一样"自我治愈"的存在啊!该不会师父所说那个更为恐怖的生物是说李布衣吧。也是,他估计和那条大蛇活得差不多年月了。
而他如果真的是皇子,姓李的皇子,最为出名的就是大唐帝国了。但是李布衣这个名字,真的是皇子?
糊涂了。算了,还是跑路要紧!
"娘子,其实我有武器来着,只是丢了,找不到了。"李布衣喃喃道,"或许我妹妹知道也不一定。"
"你真的有个妹妹啊。----她-----算了,回头再说。"边跑边说话还真是种折磨。尤其是你知道不跑快一点可能就没命的时候,那更是一种折磨,对肺的消耗太大了!
这场大雨,使得山路更加地崎岖。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摔个跟头。好在是村长经验十足,我们只是顺着他的脚印走过去,没发生过一次摔跟头的情形。
吼!
那大蛇又叫了一声。
我再也不想回头看,总觉得刚才我那一回眸,还差点和它对视一眼。明明它是在看天,怎么会注意地上那渺小的我呢。
但仍旧是会胡思乱想,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我心头不断滋生。
渐渐的,突然那叫声越来越近。
"徒弟,你把我放下来。"
邱道士停顿了不到一秒,"为什么啊?师父,你给我个理由。我不累的。"
还背了一个人,我都累了,邱道士顶着那额头上汗水却说,"我不累的"。这真是二十四孝的徒弟之首啊。
我以后要是收了徒弟,希望也能和他一样,孝顺。
师父趴在邱道士背上说,"你一个人,跑得还快一些。看来今天,咱们的师徒情分已尽。"
这一句话一出。别说邱道士了,就连我的脸也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