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店小二递上的酒,那中年男人看都不看一眼。
那店小二好像性子就如一根竹管儿那般直通,似乎根本看不出眼前,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他固执的握着手中已经灌满的酒葫芦,递给那中年男人。
“客官,你的酒!”
对于店小二那中年男人依旧置之不理,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从凳子上站起,握着长枪的男人,嘿嘿冷笑道:“想动手?正好今天大爷的手也痒痒,咱们就过过手瘾!”
说罢,那被拍在桌子上的长剑被一股力量牵引,长剑铮鸣中脱鞘而出,落入了中年人掌心。
“好熟悉的真元运行轨迹!”当不远处那中年男人拔剑而起的时候,角落中一边喝酒一边看的宗新呢喃道。
“那是长生宗的运行功法路线。”王动放下手中的酒壶说道。
“此人是长生宗的人?我在长生宗数十年,竟然不知道!”宗新摸着下巴嘀咕道:“若非陛下提醒,我一时还想不起来呢!”
见对方拔剑,那年轻男子也不畏惧,手中长枪的枪头布袋被解开,扔在桌子上,长枪被他的双手紧握着,严阵以待。
“小子出招吧!”持剑中年男子并不着急出手,轻蔑的吊着眼睛看着面前年轻男子。
这年轻男子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雏儿,第一次行走江湖,被持剑男子的眼神和姿态一激,出发前长辈嘱咐的那点儿话尽都被他抛诸脑后。
手中长枪晃动,便欲在面前男人身上扎出个十七八个窟窿,好为自己的师妹解气,可是在他的长枪前探的而出的时候,那一把长枪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前方一挡,将他的攻击阻拦了下来,那对面的男人最终出手拦下了他。
“花明!住手!”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二叔!”年轻男子的长枪被男人的长枪压制,动弹不了分毫,一脸的不甘。“这人太过可恶!”
“住嘴!”见年轻男子准备出声指责那持剑男子,被他叫做二叔的男人脸色愠怒呵斥道:“出门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坐下!”
持剑男子本以为终于激对方出手了,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的男人好生讨厌,将他的打算给破坏了。
“到底打不打?”持剑男子手中长剑一震,一声清越的剑鸣在酒铺中众人的耳中嗡嗡作响。
“不打的话,那就请这小娘儿陪我喝喝酒!听说江浙附近的女人天生体香迷人,手嫩如玉,我很好奇是否真如传言所说!”
此时那本还算淡定的女子,听到这里俏脸通红,从凳子上站起,举起杯中的凉白开便向着那持剑男子泼了上去。
“无耻之徒!”
对于女子泼出的水,持剑男人并未躲避,相反他运转气机牵引着水全部没入了口中,砸吧了下嘴,一脸沉醉,赞叹道:“小娘子的水就是好喝,不知这其中的甘甜可是娘子口中的香津?”
香津是对于女子唾液的另类称呼。
女子虽然读书不多,但却是明白这男子所说香津为何物,脸上的恼怒,便欲拔出腰间那纤秀的匕首将面前这个王八蛋大卸八块。
便在这时,那坐着的男人缓缓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拦在了持枪男子和女子的身前,望着对面的持剑男子,脸色郑重道:“阁下,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我们来这里乃是受度厄神教教尊邀请,你若是执意如此,就不怕招惹度厄神教?”显然这三人还不知道度厄神教已经濒临瓦解。
那持剑男子听到持枪中年男人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度厄神教?我长生宗怕过谁?”
“长生宗?”在持剑男子说出长生宗三个字的时候,在这桌不远处那身着斗篷带着斗笠的酒客,端着酒杯喝酒的手不由顿了顿。
显然他们对于这持剑男子的身份也有些意外!
三位来自于邗江附近江浙两地的外乡人,并没有听过长生宗,也不知道长生宗在呼伦儿草甸上的影响力。
因此,这位持剑男子抛出宗门以威慑的做法,显然是仿佛抛媚眼儿给瞎子看。
“你是执意要与我们为难?”持枪中年男人,也不是什么软蛋,他在江浙附近之所以能够博得江浙枪魁,自然实力不低。
否则他又怎么能够代表自己的宗门——神枪门,来度厄神教参加度厄神教所举办的联盟会?
“是的!”持剑男子脸上满是玩味儿。
王动与宗新坐在角落之中,继续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酒铺中经常发生一些小打小闹,江湖味儿颇重,所以很难吸引王动的注意力。
此刻他的心情很差,喝酒一坛又一坛。
不远处双方的矛盾,有着继续激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