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道:“还有人说,娘娘逼死秦大人的夫人,不念旧情,只顾自己痛快,实在是……”她看了看瞿良邪,后面的话没敢出口。
瞿良邪却接着她道:“实在是红颜祸水祸国妖孽。”
这些话她从前早就听腻了,如今再听,实在没什么新意。
秋月抿了抿唇,这些话她们这些旁人听起来都觉得烧心,娘娘身为当事人,反而这样轻松,真不知道是但真不在意,还是一直隐忍着的。
“娘娘也该好好想想,楚岁的事情,后妃中有谁知道?宫里忽然有了这样的传言,可不简单。”
经她这么一提醒,瞿良邪才反应过来,崇嫔的事情也就罢了,宫中人尽皆知,议论两句也没什么。但楚岁的事情宫中后妃并不知情,对外也说楚岁病死的,怎会有她逼死楚岁的传言来?
她一蹙眉,秋月便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不敢打扰。
半晌后,她道:“看来,有人要我不安生了。”
她话音才落,外头便传来了墨珏的声音,“确是有人要夫人不安生了。”话音还未落下,他已经阔步进来,身上还穿着早朝的龙袍,沾染着细细的露珠。
瞿良邪起身迎了上去,见他脸上的笑容很古怪,问道:“皇上这个时候不是该在早朝吗?”
“寇准同你父亲在朝上理论,朕听着烦,就偷偷溜出来清静一会儿,顺便来听听你的意见。”墨珏脸上的笑容,可丝毫没见一点烦的样子,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在里头。
瞿良邪更为不解,“父亲向来随和,怎会和人在朝堂之上争论的?”她扶了墨珏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就坐,方又问道:“寇准早上来找皇上,难不成就为的此事?”
“你先别急,待朕细细说来。”
寇准会和瞿铭在朝中争论起来,还得从来两家儿女说起。
寇准生有一女,在殷都虽没有瞿良邪那样富有名气,但在军中名气却很盛,只因她从小混迹在军营,一身武力堪比男儿,实难缝敌手。
又因平素皆着男装,不施粉黛,相貌不大出众,年过二十还未出嫁,急坏了家中二老,说什么也要为她招亲。
这寇秀秀也是个倔强的,她的夫君须得是八尺男儿,若不能打败她,宁死不嫁。
寇家二老无奈,只得设下擂台比武招亲,到底是官宦世家,来应战的有,但能打败寇秀秀的却没一个。如此设了三日的擂台,却不曾想瞿少尘与墨宁为借银一事奔走,效果不佳,极为郁闷,见有人设擂比武,便一时技痒上去比试。
因不知规则,也不知寇秀秀是个女子,不曾手下留情,一番苦战打败了她。
寇家见未来女婿仪表堂堂,一番打听之下得知是当朝首辅之子,又是个少年将军,满门都满意。
可瞿少尘愿是无意,抵死不从,因说不过,便来了个消失无踪。
想寇家在殷都也是有头有脸的,瞿少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赢了擂台,却要退婚,今后他们如何在殷都立足,他们女儿如何嫁人?因此一早就来找皇上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