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良邪挑眉:“这是威胁?”其实她心中也是明白,这秦攀要真会禀告皇上,一开始就不会来找她了。
“不是!”秦攀慢悠悠起手,伸手夺过瞿良邪手中的手帕,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娘娘若是考虑好了,便派人到客栈知会一声。”
瞿良邪无奈:“回来!”见秦攀停住了脚步,扶额道:“欺骗本宫等同欺君,你秦攀一个小小的登闻院院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秦攀回头看她,漠然道:“微臣可什么都没说。”他可是笃定这皇贵妃不会袖手旁观才来找她的。“既然娘娘已经答应,微臣就留下来了。”
看着他折身出门的身影,瞿良邪悠悠叹口气,这蜀地才经历了一场风波,不知道秦攀此次前来,又会牵出多少事情来了。
翌日一早,瞿良邪便带着秦攀去了蜀地知府衙门。
皇贵妃大驾光临,可是忙活坏了蜀地衙门的大小衙差,那府衙更是鞍前马后又是奉茶又是搬凳的,只差没给瞿良邪提裙了。
而瞿良邪一身黑色锦衣上纹百花线条,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冷着一张脸。
秦攀着一身青蓝的锦衣,外罩同色纱衣。头系纶巾,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冷淡而礼貌。
穿过府衙大堂是一座精致的小院,院中种着几支桃花,此时也只剩下枯枝。
穿过走廊,瞿良邪被引进房间。整个房间不算小,一应放着红木桌椅、渡金香炉以及一套翠蓝色屏风。
她才落座,那府衙早已令人奉上应时令的水果点心,甚至于不应时令的荔枝、红李这些瞿良邪爱吃的水果都上了桌。
她默看不语,只是笑笑。伸手一样拿了偿了点便搁了不管。
她不说话,那些官员也摸不准他的性子,只好垂着头站在一旁,规矩的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秦攀坐在苍云隐下手,含笑平视,手中悠悠摇着羽扇,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之势。
瞿良邪掀着眼角打量一旁恭敬站着的凉城府衙李宗清,心中暗自好笑,长叹一口气做无奈状:“此次蜀地生变,皇上颇为担忧,却也知晓此乃蜀王一人之责,未曾累及蜀地。但皇上多疑不放心,本宫也是迫不得已来此一趟,走个过程便是,你们也用不着如此拘礼。”
那李宗清长的鼠目肥耳,听瞿良邪如此一说,心中大喜。“也是娘娘能耐,皇上方才如此器重。”
瞿良邪似乎对这话倒是很享用,一脸傲气道:“你倒是会说话。”她话锋一转道:“那你可将凉城这近日来发生的案件记录拿来本宫瞧瞧,待回宫后也好与皇上回禀!”
那李宗清一个转念,暗暗揣测皇贵妃的用意?“娘娘,案件可以过会儿再看,得知娘娘光临,下官特意备了蜀地的特产,还请娘娘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