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姐不适,沁儿立即将药水收了起来,将那盆水也拿去倒掉。
叶云不疑其他,收了工具,道:“娘娘身体虚热多汗,微臣会叫人去民间寻些解暑的草药,虽然比不上宫中的药材,却是祛暑良药。”
“劳烦大人费心了。”瞿良邪一门子心思都在墨菲身上,哪里还有心在其他东西上,草草地应付了过去。却又问道:“皇后可还好?”
叶云道:“因皇后去了清修院,便是由原来看顾太后身体的钱太医把脉,倒是没听他说起皇后有什么不适。”
瞿良邪明白,即便皇后真有什么,钱太医也不会同外头的人说,想了想自己须得亲自去清修院一趟,便打发了叶云去。
“沁儿,收拾一下,去清修院。”
沁儿瞧了瞧天色,担忧道:“小姐,这个点天都黑了,皇后想必就寝了。”
“不去瞧一眼我不放心。”瞿良邪如此说着,也不顾沁儿阻拦,捧着手炉便出门去了。
沁儿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凝香归香跟了上去。
来至清修院,听守宫的侍卫说太后罚了皇后闭门思过,几日来不见客,瞿良邪正自奇怪,皇后不见客,前几日怎么见了秦贵人?正想着,却见一旁一个小丫头朝她招招手,正是皇后身边的桔儿,便行了过去。
桔儿神秘兮兮地拉了她过去,低声道:“娘娘太闹腾,太后担心孩子,令她在宫里思过呢。皇贵妃跟奴婢来吧,从后门进去,太后不会发现。”
瞿良邪不疑有他,让沁儿原地候着自己,只身跟在桔儿身后进去。
穿过几个偏殿,便是一个宽阔院子,路过一丛四季海棠时,瞿良邪果真闻到那股子药味,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这样浓郁的味道,钱太医为何没有闻出来?
思衬间,已经入了殿,只见墨菲挺着肚子躺在凉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崭新的经书,见了她来,立即欣喜地奔了过去,笑道:“瞿姐姐来了便好,快把我闷死了都。”
“有了身孕还如此不安分,难怪太后要罚皇后思过了,回头小宝宝跳没了,可怨谁去?”见她面色无异,还闹腾着,瞿良邪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细细打量殿中,并未闻到那股子味道,想来只有外头有了。
墨菲闻言顿时安分不少,却还是撇了撇嘴,“早知道怀孕这么辛苦,我就不要……”
瞿良邪连忙捂着她的嘴,柔声道:“皇后万不可再说这样孩子气的话了。”
墨菲将头往后偏了偏,无奈道:“知道了,瞿姐姐愈发像皇姑母的,唠唠叨叨的个没完没了。”
瞿良邪笑笑,掺了她坐下,犹豫着怎样开口,却正听闻,外头皇上来了,寻思着自己先避开,却不料墨珏已经入了殿,四目相对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