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沁儿虽乖乖应了声,却还是墨谆吐了吐舌头。
墨谆撇撇嘴不理她,又朝着瞿良邪露出委屈表情,“夫人,谆儿行了那样远的路,又累又渴!”
瞿良邪被他逗乐了,拉他坐下,嘱咐沁儿:“去端盘和合如意莲子糕来,茶要我们从蜀地带来的阳春白雪,另外叫厨妈炒几个蜀地的菜肴。”
沁儿抿唇笑着去了,留下二人在院中说话。
瞿良邪细细询问这一年来蜀地可都发生了什么事,墨谆又是如何处置的,又问刘夫人身体可好,再一一问及蜀地的旧人,竟是感慨万分,“当初我走的匆忙,未能好好与他们告别,他们怕是还在责怪与我。”
墨谆拉着她的手,道:“谆儿知道,夫人不曾背弃过父王,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蜀地。夫人放心,谆儿一定努力成长,看护好蜀地,必不叫父王留下的清平政治蒙尘。”
瞿良邪抚了抚他鬓发,“谆儿长大了,我也很欣慰。”
不多时,沁儿便按照瞿良邪的吩咐将东西都带了上来,就在院子里摆开,同时还带了一人来。
“皇上怎么来了?”看到沁儿身后的墨珏,瞿良邪愣了愣才起身行礼,瞧了瞧沁儿,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暗道此事她必定是事先知情的,看事后不好好责罚她。
墨珏虚手扶了扶,“瞿老生辰,朕本该来的,只是想着有朕在,你与谆儿必定不自在,便迟了些。”
此时,墨谆才起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墨珏看了看他,点点头道:“比起去年,稳重的多了,看来,朕的话,你都听见去了。”
墨谆低了低头,“多谢皇上教诲。”
墨珏拉着二人坐下,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便叫我一声皇伯罢。”
墨谆筹措地看了看瞿良邪,见她点点头,才道:“皇伯。”
墨珏闻言,眉眼处却有一丝忧伤闪过,若琏弟还在……甩了甩头,他看看桌上菜色,道:“朕刚好也饿了,许久没吃蜀地的菜肴了。”
沁儿便又上了一副碗筷,三人边谈便吃,说起蜀地的政治,墨珏倒是教了墨谆不少为政之道,他听了之后,默默看向瞿良邪,“皇上与夫人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夫人?”墨珏呢喃了一下,神色有些怪异地看向瞿良邪。
瞿良邪瞪他一眼,她年纪比墨谆大不了多少,若是称她为娘,二人也都难为情,她原是称上太夫人,便略去两字,称为夫人。久而久之,蜀地的人都这样称她,意为尊敬,可不同墨珏的调侃。
听完瞿良邪的解释,墨珏摸着下巴想了半晌,“看来,朕得换个称呼了。”
瞿良邪无言地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