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玲珑细细想了想,“依你这么说,本宫只消静观其变,兵来将挡吗?”
“正是。”秦贵人点点头,又道:“嫔妾担心的,还不是皇后,她是一国之母,皇上自然是要照顾些的,但皇上对皇贵妃,似乎不同寻常些。”
“是了,瞿良邪比起皇后可难对付的多!”皇后再怎么位高权重得到皇上的恩宠,终究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不过是仗着母家势力,而瞿良邪单单是那些传说,都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征服欲了。
“她入宫还不到一年,恩宠都快赶上皇后了。”见公孙玲珑沈思,秦贵人又补了一句。
“恩宠再盛又如何,她终究只是个私生子。”话到嘴边,公孙玲珑才发觉说漏了嘴,扫了秦贵人与安嫔一眼,见二人都没在意,这才松了口气,“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二人这便辞了出去,安嫔扫了锦翠一眼,见她半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想来施刑的人丝毫没留情,“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回到繁月宫,安嫔便独独唤来锦翠,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为公孙贵妃办事的,平素对你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糊涂,为了讨公孙贵妃的欢心,险些将自己性命都搭进去了。”
锦翠心下还在害怕,以公孙玲珑的性子,杀一个宫女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闻言连忙跪下,眼泪簌簌流着:“奴婢也不愿,原本想着公孙贵妃高兴了,或许就能赏奴婢个恩赐,等将来奴婢年纪到了就能出宫。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瞧她这样子,安嫔也下不起心去骂她,“幸好这次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我也被你连累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消息是锦翠传的,她不知情,但难保公孙玲珑盛怒之下不会牵连她。
轻轻叹了一声,她起身将锦翠扶起来,柔声道:“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后得了什么消息,先同我说,商量一下看怎么通知公孙贵妃,否则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连累我就不说了,届时谁也保不了你。”
经过这么一出,锦翠满心的委屈与后怕,此刻安嫔这样说,正暖入她心底,只有连连点头称是的。
安嫔拍了拍她的手,转入里间,眯起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
而另一头,瞿铭四十岁寿辰眼瞧着便要到了,瞿良邪正思量着送父亲何礼做寿,方凌却带着皇上的旨意来,说是正月二十六,瞿老的寿辰,准许她回府拜寿。
瞿良邪一时间又惊又喜,却也不忘规矩,问道:“后妃回府为父母做寿,这可有先例?”
“按照规矩,只有皇后才有这个殊荣,特例噎死有的,公孙贵妃自入宫以来,年年都是要回府给公孙阁老过寿的。皇上说,娘娘身为皇贵妃,贵妃有的,娘娘自然也该有。”方凌道。
瞿良邪这才明白过来,皇上给这个殊荣,不过是做给公孙玲珑看的,也好为将来自己掌权,垫垫底。但无论如何,能回府为爹爹做寿,她是万分高兴的。
“本宫会亲自向皇上谢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