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欢尴尬的微愣,转过身,“其实,只是想和你说句谢谢。”
关于母亲的事情,她知道一句谢谢太过于肤浅,但好像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谢我什么?”阎墨城的嗓音清淡,摁灭了手中的烟蒂,靠向了身后的座椅。
她美眸微动,红唇开翕,“谢你今天帮了我,还帮我母亲补齐了医药费和安排了手术。”
“所以呢?”他挑了下眉,深邃的视线睨向她。
冉清欢愣了愣,想了下,又说,“我刚刚亲手给你煮了杯咖啡,你尝一下。”
阎墨城余光瞥见了桌上的那杯欧蕾,袅袅的热气蒸腾,上面精致的拉花,手艺和高档的咖啡厅丝毫不逊。
他修长的大手指了下旁边的座椅,示意了下,“先坐。”
冉清欢乖乖的坐下,不知为何,阎墨城周身的那种气场,还有给人的那种威慑,总让人不自然的在他面前中规中矩,一丁点的躁动都消失殆尽。
他再度投身工作,看得出来,确实很忙。
冉清欢无措的坐在那里,端着手中的奶昔,小口慢啜。
而此时,男人也慢慢的伸手端起杯,拿着汤匙搅动一下,阎墨城低哑的嗓音再启,“没放糖?”
她一怔,急忙解释,“我以为你不喜欢放呢!要不,我去重加……”
话落的刹那,她也急忙起身,整要离去时,手臂却被后方的一道气力拉拽住,冉清欢回眸,和男人幽深的视线相撞,下一秒,他沉冷的声线闯入耳畔,“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嗯?”
冉清欢没太听懂,纳闷的皱了下眉,不等反应,旋即,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一把拉入怀中,凉薄的唇接踵而来,封堵上她的,攫取轰炸,犹如狂风骤雨。
强劲迅猛,卷走她口中的奶昔香甜,换来他清淡的烟草味道,肆虐又强势,亦如他这个人一般。
不过须臾,冉清欢就感觉喘不过气,难耐的小手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衬衫,像搁浅的小鱼儿,但片刻后,她即将窒息的刹那,他也放开了她。
冉清欢迅速喘息,而大片的绯红,却早已悄无声息的爬满了整个轮廓。
不同于她的状况外,阎墨城淡然的薄唇轻微翕动,似是回味,意犹未尽。
冉清欢三两下就从他怀中挣扎而出,尴尬的脸上,红的宛若能滴出血来,别扭的抿着唇,窘迫的感觉,从头皮四溢到了脚趾。
男人伸手端过咖啡杯,矜贵的姿态优雅的品尝着那杯欧蕾,一口咽下,低沉的嗓音又再度晕染,“这样不就可以了?”
“……”
冉清欢别扭的深吸口气,端着那杯奶昔,留下句‘不打扰你工作了’转身向外。
走到书房门口,身后男声也在此时开启,不高不低,低哑的嗓音,满含的气势不减。
“以后有任何事,记得和我说。”
她愣了愣,木讷的脚步微顿,平静的心静不知为何忐忑起来,犹豫片刻后点了下头,留下了‘嗯’的一声,推门走出了书房。
一整个晚上,冉清欢窝在床上,翻着一本英文版的亚瑟王,毫无睡意,直到卧房门被推开,手杖轻拄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低沉,才惊扰了她的思绪。
等她抬眸时,男人早已走到了她近前,侧身坐在床边,修长的大手抽走了她的书,低沉的声线在耳边轻喃,“怎么还不睡?”
“这就睡……”
她淡然一笑,纤瘦的小身子下意识的想要钻进被窝,却被他长臂拦阻,男人淡色的唇畔隐隐勾起,“是在等人?”
似意识到他话语中指代的是什么,冉清欢羞涩的脸色再度泛红,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
注视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布满绯红,阎墨城清淡的唇角上扬的幅度加大,起身时大手在她头上一揉,淡道了句,“快睡吧,明天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
翌日,晚上六点左右的格雷特大酒店。
门前喧闹若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本市所有媒体云集在此,对于这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每个人都翘首以待,聚焦的视线,期待的光束满满。
远处,随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来,人群中有人高喊,“是阎少的车!阎少来了!”
话落的刹那,周遭的人群炸开,每个人都扛着长枪短炮,朝着驶来的车子拥堵临近。
车子稳稳的停下后,马上有保安过来,恭敬的拉开架势位的车门,阎墨城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熨烫服帖的一丝不苟,沉冷幽深的眸中,波澜不惊的一派泰然。
他慢慢的拄着手杖,绕了一圈,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突如其来的各种闪光灯,闪烁的冉清欢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样的情景分外震人,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都说阎家凭借实力就可以养活本市大半的媒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冉清欢此时此刻才真正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