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顾衍之神色淡淡。
“相之今日方得了一壶好酒,正愁无人陪伴,想邀大哥一同共饮,顺便,畅谈一番这些年的心事,大哥以为如何?”
“随你。”顾衍之难得没有拒绝他。
自兄弟二人分裂以来,这怕是唯一一次两人心态平和地站在一起。
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横眉竖目。
二人一同坐在了凉亭里,银月当空。
酒是陈年花雕,才揭了盖子,便浓香熏人。
顾相之想起身给顾衍之倒酒,却见他神色戒备,不由苦笑,“是相之疏忽了,你我早就不是当年。”
说罢,顾相之只给自己倒了一杯,兀自畅饮一番,证明酒没有问题。
顾衍之这才释怀地接过酒壶给自己斟上,“二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请我喝酒,倒真让我意外。”
“如今赋闲在家,不必插手生意琐事,便想着,其实我做个闲云野鹤也好,大哥比我聪明,比我能干,又得父王爱恨交加,不似我,一事无成,成日里还尽钻研些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顾衍之闻言神色一冷,饮罢一杯酒才道,“你多心了。”
顾相之又给自己倒酒,倒完也给顾衍之倒,“相之所言乃是真心。”
这样的话却听得顾衍之不舒心。
顾衍之不言不语,再次饮酒。
“小时候,大哥就那样优秀,让父王欢喜的很,让相之羡慕地很,长大了,还是……”
“你不是说只想和我一起饮酒么?”顾衍之突然打断他。
顾相之便停了絮叨的嘴,惭愧道,“是相之失言了。”
顾衍之抿了抿唇,神色不悦,“过去的事不必再同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