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王氏才想起来大房早就分出去了,自己如今这安排也是不靠谱,心下微恼,索性闭口不言。
“娘,我今天还带回来了个人。”尽管分了家,栖多弟习惯性地向王氏汇报情况。
“谁啊?”王氏吓了一跳,心情都紧张起来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把那不三不四的人带到咱们家里来……”
栖多弟没再说话,而是出去把那人从卸了驴的板车上扶下来,两人慢慢走进院子。
“这位大叔,你当心点,这门槛有点高。”栖多弟贴心提醒。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蓄了胡子,胡子灰白,脸上有点皱纹,看起来上了年纪,但他那张和年纪不太相符的温和脸庞,又一度让人怀疑他的真实岁数。
这样的男人,在同龄人甚至比他小的人群里,都是非常扎眼的。
因为哪怕皱纹爬上了他的眼角,岁月苍老了他的声音,他年轻时俊秀的轮廓却依旧分明。
王氏见了他第一眼时,也微微愣住了。
看多了村里那些一上年纪就沧桑粗糙的中老年人,再看看面前这位,王氏才意识到人和人的差距有多大。
长得好看的人,从小到大都好看地耀眼,一眼见了,想忘记都难。
不过,王氏还是保持了理智,容貌可不能蒙蔽她的双眼,她呵斥道,“老大你做什么,你带外人回家做什么!”
对方长得养眼是一回事,摸不清底细的外人,是另外一回事,王氏拎的很清楚。
栖多弟说,“娘,他是司伯伯,他们家那边闹灾荒,他出来逃荒,却和家里人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