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好像每天到了晚上都会上演这样一幕。
他们家李黑变得越来越不喜欢黑夜,越来越不喜欢回家,脸上越来越深沉。
不论旁人说了多好笑的事,李黑永远都垂着苍白的嘴角,怎么也笑不起来。
李黑越来越瘦了,瘦地可怕,颧骨都凸起来了,眼圈发黑。
今天他干娘还说他了,说他身上没一点肉,要好好补补身体了。
李母说李黑从小就这样,不管吃了多少补品,就是跟没吃一样,压根补不进去,还是一如既往地瘦。
不像栖水沛,喝水都能胖三斤,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啊!不!不要!”屋里传来李黑绝望的吼声。
“水沛这孩子……”李母又羞恼又愤怒,一双眼睛都快把门板给看穿了。
“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李母心里堵得慌,真的要哭了。
真不知道她儿子现在在经历怎样的水深火热。
李母不敢想象,李父也不敢。
这关乎他儿子的尊严。
在栖水沛面前,他们儿子总是被毫不留情面践踏的那一个。
“造孽啊造孽啊!”李父跺着脚气急败坏道。
对于栖水沛纵欲的不满,李父和李母的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是没对栖水沛旁敲侧击地劝说过,奈何栖水沛压根不当回事,听完后继续我行我素,压榨李黑。
此时屋里传来李黑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有一阵桌子剧烈晃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