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回强子是他们唯一的动力,她才不管别人看见了没看见。
“也是,那我们赶紧去吧。”
黄坪坝。
从漫漫水田处上来,走过一段由两户人家夹道的羊肠小路,再上一浅草没足的半坡,迎面便是一个简陋的小院子。
篱笆用竹篾编织而成,脚下种了一溜的水芹菜,几茬短短的小葱。
篱笆上晒了好几床灰不溜秋的旧被子,上面缝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补丁。
被子颜色本是极鲜艳,只是用了太多年头了,颜色都退化了,以至于新缝上的补丁格外显眼。
院子里晒了一张桌子,几条板凳,还有厨房里那些残破的瓶瓶罐罐。
迟招娣趁着今天阳光不错,把家里那些小型家具都搬了出来洗晒。
不过天还是太冷了,露脸的太阳微微和煦,和天寒地冻的早晨,实在无法对抗。
因为总是舍不得柴火烧水,迟招娣除了洗漱,剩下的不管洗什么都是冷水。
冷水刺骨,针扎样钻心地疼。
她手上已经冷出了一个个的冻疮,十个手指头又肿地跟水萝卜似的,实在不忍直视。
就包括今天洗晒家具,迟招娣也是强忍着刺骨的冷,把手放进冰水里搓洗着抹布。
每拧干一次水,迟招娣整个人都冷得直抽冷气。
生活总是过得如此艰辛,不过迟招娣心里想着她多吃点苦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