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龚叔不说下去,栖行云也不搭腔。
面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摸清他的门脉是很重要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
终于,龚叔抬头看着栖行云道,“是这样的,福来酒楼之前的管事指使我做假账,我拒绝了。
管事很生气,便设计污蔑我做假账谋取私利,害得我们酒楼遭受了一笔巨大的损失。
最后我也名声败坏,被酒楼的大掌柜给赶了出来。
因为这次的事,后来我去的每一家店铺都拒绝我了,说我这个账房不靠谱……”
龚叔说到这个,眼圈已经红了。
他一辈子的饭碗,就这么让人给砸了。
偏偏他势单力薄,压根没法为自己正名。
“如今我在家也待了大半年了,一直没敢出去见人……”
“老板,我和龚叔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可以保证他……”一旁拖地的长生愤怒又同情,忍不住插话。
栖行云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敲,开口打断,“我明白。”
长生意识到自己的话多,及时选择住嘴。
龚叔却是心里一沉。
他想自己应该是没机会留下来了吧。
当初他被赶出福来酒楼的时候,很多人亲眼见证。
他账房的名声从此一败涂地。
后来每一次的应聘,都是吃的闭门羹,就因为这个不可磨灭的污点。
其实还是很不甘心的。
他从事账房行业也几十年了。
兢兢业业几十年,从不敢出错,自问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