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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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楚辞生的目光掠过窗外,只见天色黑沉,殿外古木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似有风雨欲来。
他面色平静,仿佛未曾注意公孙钰失尽血色的面颊。
“若师兄无事,还是请回吧。”楚辞生兴致缺缺地垂眸,淡淡道,“下雨路滑,恐怕路并不好走。”
修仙之人,还怕什么难走的路?
这是明晃晃的赶人了。
楚辞生才说完话,殿外大风骤起,天空外已聚起黑云,黑压压的云层隐有闪电,金蛇蜿蜒,天幕仿佛都被撕扯开了巨大的豁口。
雷雨啪嗒嗒滴落在宫殿的重檐上,宛如重重雨帘。
公孙钰充耳不闻窗外风雷声,悄然攥紧了拳头。
他恨极了楚辞生面上的淡漠,心脏深处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细细密密的泛疼。
在北辰宫数月,公孙钰见得最多的就是楚辞生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就算楚辞生偶尔变了脸色,也只是极轻的讥讽,或者在床榻上时才会看见暂时的恐惧与温顺,很快就会恢复成一潭死水的平静。
有时候,公孙钰几乎会怀疑自己带回北辰宫的是个没什么情绪的偶人。
若说没见过楚辞生当初是什么模样的,或许也就认命了。
可年少时,公孙钰是见过青年如何鲜活的,仿佛初春的阳光,灿烂而温情。
曾在很久很久前,少年期的师弟也曾会对他露出仰慕温柔的神情,每次见到自己,那双骤然亮起的眼眸中仿佛藏着千万星辰。
那时候公孙钰唇角挂着贯有的笑容,他是宗主一脉人人交口称赞的天纵之才,人们夸他谦逊有理,是真正霁月光风的人物。
可对于这废物师弟,公孙钰内心只有无尽的轻慢嗤笑。
他那时候笑楚辞生怎么能活的这么开心,看不见云涯宗的人都不喜欢,也看不见自己对他没什么掩饰的轻蔑么,还总是眼巴巴的凑上来,当真是愚钝得很。
人都是贱骨头,当失去了才会心心念念记得当初的好,而公孙钰也逐渐陷入了这种偏执的循环当中。
他曾经以为,将楚辞生困在北辰宫,自己就能满足了。
但后来他又开始得陇望蜀,想要更多。
想要师弟对他笑,就像是当初那样。
分明在云涯宗时,楚辞生很喜欢热闹,每隔半月都要去人间的市集里走一圈,然后欢欢喜喜带回来一堆修仙人看不上眼的小玩意。
可在北辰宫的楚辞生却完全不同,人间的各种玩意兴趣缺缺,连饭食也不愿意尝试,每日只用辟谷丹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