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谢黎往他心间向前一小步……(1 / 2)

在警察局做完笔录, 满片星空底下,两人坐在劳斯莱斯后座里,前方司机非常有眼力见地主动升起了隔板, 初雪双手环抱住胸,睨眼看着身旁的男人。

“说说吧,监控是怎么回事。”

“哥哥——”谢黎侧抱住身边人,这一声哥哥叫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山路十八弯,“我把家里的都拆掉了,宿舍那个……不小心忘了。”

“真的是不小心?”初雪语调上扬,嘴角微翘, 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啊。”

谢黎说这话不敢看初雪的眼睛, 他一低下头,那么大一个脑袋就要往初雪的颈窝里蹭。

初雪冷哼一声,“等等去我宿舍把剩下的那个也给拆了。”

刚刚他在警局看录像,摄像头的位置装得很刁钻, 那角度自下而上,镜头前还有他们宿舍的桌腿,应该是装在了他桌子底下,正正巧就拍到了初雪在门口被勒脖子的那一幕,也是看了录像他才知道, 之后他晕倒在地上, 被林漾青拖上了轮椅装成了病人, 这才从校门带了出去。

可这摄像头究竟是什么时候装的, 装在了哪,初雪都一无所知。

“好吧。”谢黎耷拉下眉眼,就像只受挫的大型犬。

折腾了一晚上, 天都已经蒙蒙亮,初雪心中漾起一抹松快,他看着倒退的景色,低声呢喃:“怪不得这几天一点都不急。”

又是定位器又是监控的,时时刻刻都能观察到他的行踪,结果到最后咪咪摸摸想个答案想不出来。

“哥哥你说什么?”

谢黎没有听清,凑上前去,他的目光聚焦于初雪的侧脸上,光嫩的皮肤上细微的绒毛他都能看得见。

“没什么。”

初雪眼珠子转了一圈,伸手将脚腕上的红绳取下,放在谢黎的掌心。

“这个还给你。”

谢黎脸上的表情怔愣住,一股莫大的不安漫上他的心脏。

“哥哥,这个保平安……”

“嘘——阿黎的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实话。”初雪的食指轻轻抵住了谢黎的嘴,他轻轻歪着头眯着眼笑着,清澈的双眸荡起潋滟水色,他的唇瓣轻启,气若幽兰,“我们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阿黎还不够格给我戴这个。”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就落在了男人的掌心中,初雪整个人被扑倒在后座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蛮横的吻。

毫无技巧可言,全是激动的撕咬。

初雪也不反抗,任由着那大舌探进他口腔里剐蹭,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熟悉谢黎身上的气味,人一凑过来亲,电流就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酥酥麻麻,偶尔受不住了,他会蹙起眉哼上一声。

谢黎额间的一滴汗掉落在初雪的眉上,那么冷的天,他却因为初雪的一句话激动万分,他放开那被他咬得嫣红的双唇,抓紧手上的红绳,满眼都是势在必得,近乎兴奋。

“等等我……再等等我哥哥,我很快就能想起来,很快。”

他向来知道自己很极端,有关于初雪的一切他都想参与,他想知道学长今天去了哪,明天见了什么人,后天干了什么事。

可现实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永远将心上人锁在身边。

于是他想到了用定位器,谢黎将红绳绑在哥哥脚腕上那天,其实就已经做好关系再次崩塌的准备,毕竟寻常人都无法接受时刻被监控,可是他的哥哥再次对他心软了。

谢黎抬起头,那双黑如深渊的双眸紧盯着初雪泛着迷糊的双眼,哥哥把话说得委婉含蓄,但他真真切切地听了个完全。

那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他有了资格,就能将红绳绑在哥哥的脚腕上,绑一辈子。

初雪皱了皱眉,坐起身来嘟囔道:“还要等多久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学弟想半天,真的好笨。

“嗯……”谢黎咬了咬脸颊内侧的肉,单侧酒窝浅浅下陷,面露为难,“只有一次机会吗?”

“不然呢。”初雪好笑道,“难不成还能看30秒广告复活吗?”

“看广告有什么意思啊。”、

谢黎揽着初雪的腰,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伺候哥哥十分钟可不可以多加一次复活机会呢?”

初雪听了谢黎这话,摆了摆手否定掉他的提议,面色还带了点嫌弃,“那当然不行啦,而且就十分钟吗?阿黎好小气哦。”

“我不是小气啊——”谢黎为自己正名,他一脸严肃,“是哥哥的问题。”

初雪掐起腰,气鼓鼓着一边脸颊,“怎么怪我了?我能有什么问题。”

谢黎的嘴角扬起满是坏意的弧度,“因为哥哥就只能坚持十分钟啊。”

“什……谢黎!!!”

初雪这才意识到那句伺候是什么意思,他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脑袋跟开水壶烧开似的,发着热。

他的嘴嚅嗫着,像是在脑子里飞速运转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最后却只爆出来一句。

“我这是正常范畴,你才有问题。”

……

初雪将宿舍门打开,他一进去就把谢黎丢在身后,直奔他的座位底下,只见一只棕色小熊和黑色小猫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单人床小,他总是会把玩偶给挤下来,初雪把两小只抱起来,一边亲一口以作安慰就放回在了桌上,又低下头去找那个监控,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在哪里。

“你藏得还挺深。”初雪哼哼一声。

谢黎看到初雪平摊在地上的行李箱,神色略微有些落寞。

“哥哥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下午的火车,阿黎明天下午之前能给我个答案吗?”实在找不到摄像头在哪,初雪从桌底下钻出来,整理身上有些皱了的衣摆。

谢黎敛下眼眸,从桌上拿起黑色小猫玩偶,艰涩地说:“可能……不行。”

根据他的心理医生疗程推测,他至少还需要三次催眠疗法,恐怕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更别说他现在还很容易忘,就比如说现在,他已经忘掉了第一次催眠究竟看到了什么,只能通过手机备忘录里记录的文字,重新有个大概的印象。

初雪抬高手捧着谢黎有些失落的脸颊,“那阿黎怎么不问问我家住在哪里呢?”

他知道谢黎有千种万种的办法能查到他的住址信息,但这是他赠予谢黎的小提示,提示他,其实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问他,不管是家庭住址也好,想给他带定位器也罢,甚至是想要上床做丨爱,都可以放在台面上,曝在阳光下,跟他有所商量,而不是兜兜转转,你瞒我瞒。

说到底,还是他们都太胆小,谢黎不敢直截了当地暴露阴暗心思,初雪害怕欺骗而导致安全感渐渐消弭。

其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谢黎对他的爱有多浓烈。

谢黎听到初雪的问话愣了神,他早已习惯了用科技去调查初雪的一切,早就忘了原来还可以主动去问,他捏了捏手上的黑色小猫,在初雪温和的目光中,忐忑地开口道:“那、哥哥住在哪里?”

“在临北市……”

“等等哥哥,我记一下。”

谢黎掏出手机,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突然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