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做什么?”酒吧老板挑起眼看向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上次你来了后初雪跟我冷战了一周。”
初雪嘴上不会说,也安安分分地工作,但一看见他, 脸上就会露出冷淡的表情,除了领工资,其他时间更是一句话都不乐意多说。
“呵。”谢黎不爽的用指节叩敲前台桌面,“说得好像你跟初雪多亲密。”
老板好笑地瞅了眼面前的男人, 又垂头哒哒敲打着键盘。
“我的意思是说,你别做得太过分,我都被冷战了一周……”老板抬起头,眼神犀利, “你说, 你要是暴露了,初雪是会跟你决裂……还是跟你断交呢?”
谢黎脸色黑成了锅底,他冷哼一声,“这就不劳大叔您操心了。”
“我开玩笑的, 瞧你紧张的。”老板哈哈大笑。
等谢黎进到舞池里,他才把笑意敛下,暗骂一句,“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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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初雪!”
初雪停下正往托盘上装酒的手, 应声抬眸。
“外面沙发卡座有个人指定你送酒。”同事用手肘戳戳他的胳膊, “是个有钱佬, 戴的手表是劳力士, 你快去!哄他多买些酒。”
酒卖的越多越贵,他们的提成也越高。
初雪皱了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长什么样子?”
同事细细回想, 摇摇头。
“看不到,脸蒙住了,但上半张脸看起来蛮帅的。”
好吧,那他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覆面来又要干什么。
初雪叹了一口气,将托盘放下往舞池方向走去。
他一眼就看见了高大的男人,宽敞的沙发卡座上,覆面一人慵懒地坐在那,长腿一伸,就算是蒙住了脸,外形也在人群中相当耀眼。
一个画了全妆的男孩儿凑近覆面,在他旁边说了两句话,初雪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没多久,两人就都望向他的方向,男孩看了他一眼捂嘴似在偷笑,抬脚离开了沙发卡座。
初雪鼓了鼓脸颊,拿着酒单走向覆面。
“先生,您要什么?”他的语气格外公事公办。
“都来一份吧。”覆面声音沉沉。
初雪抓着圆珠笔的手一顿,小声嘀咕:“喝不死你。”
“好无情的宝宝。”覆面眉梢挑起,伸手扯了扯初雪的衣袖,“能不能请服务员陪我坐一会?”
初雪不坐,双手环抱着胸,“不好意思先生,服务员没有陪坐陪酒陪睡义务。”
“好,那服务员总有介绍酒水的义务吧,嗯?”
初雪长舒一口气,将圆珠笔咔哒收了回去,眉宇间是职业化的冷淡,“先生想了解什么酒?”
谢黎忖思片刻,眼里闪过暗芒,“给暗恋的人一般送什么酒?”
初雪没有多想,回答道:“百利草莓奶油味利口酒,梅子酒,桃红香槟,这些都可以。”
“好,那都来十份,你帮我送给你们家名字叫初雪的服务员。”
初雪咬了一口口腔内的软肉,向前走了一步,嗔怒道:“他不要!他不喜欢你,讨厌你来。”
“啊……这样……”覆面眉头呈现八字形,眼尾也耷拉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失恋了喝哪些酒呢?”
初雪眉头一皱,将手中空白的酒水单放下。
“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来喝酒的。
“你陪我坐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初雪的衣袖又被人扯着晃了晃,不知怎么的,看着面前人那服软的眉眼,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学弟。
他猛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上班上傻了。
这个坏家伙怎么能跟阿黎相提并论。
但他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软了几分,在覆面身边坐了下来,“就一小会儿,你不要耽误我工作。”
覆面从桌面上将酒水单拿起来,塞回初雪的手上,“你只管往上面填数字,填多少我都买单。”
初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琥珀色的小眼珠一转,拿出圆珠笔随意地往威士忌酸一栏填上10086。
一杯威士忌酸120人民币,初雪一落笔就洋洋洒洒写下了121万。
他恶劣地想看覆面为难出糗,丢脸地说没有那么多钱,或者骂他两句拜金男。
总之,两人不要再继续纠缠。
可他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覆面只是看了眼酒水单,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不要了?”
“既然付不起……啊?”初雪窝了一肚子的台词没有发挥作用。
只见覆面拿起初雪那搞笑的酒水单,招了招手,“服务员!”
“你疯了!”
初雪赶紧往覆面身上扑,把酒水单截了下来,向同事摆摆手。
“我们这边没什么事。”
同事心领神会地朝他wink了一下,还暗示地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初雪垂头看了眼覆面的手腕,果真在他的腕上看到一块做工精密的手表。
这就是劳力士?那个响当当的品牌?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