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紫罗兰,永恒的爱与忠诚……(1 / 2)

面前这人是萧旭的父亲?也就是说…他也是谢黎的父亲。

初雪神色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临州首富, 在他还未见到本尊前,还以为谢黎的父亲会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有钱人,或者一脸风流花心模样, 因此从未想过,面前这举手投足尽显优雅的人,会是个抛弃原配妻子,扶小三上位的人渣。

萧逍宠溺地拍了拍萧旭的后背, 他看向初雪,眼里有两份惊艳,“小旭,这是你交的新朋友?”

萧旭抬起头, 面色有些惊诧。

父亲此前从未过问他交了什么新朋友, 虽说如此,但身后那些哈巴狗依旧对着他流口水,就希望他能从他爸身上揪一根头发,丢下来分给他们。

“不是的。”萧旭下意识否认, 说完又小心地瞧初雪一眼,似乎是有点懊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完了又补充道,“是哥的朋友,来找他的。”

初雪听了这话蹙起了眉, 在萧旭的口中, 他是专门来找谢黎, 但事实是,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谢黎可能在晚会现场。

说的好听点是来找朋友,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处心积虑混进晚会现场, 上赶着攀附权贵。

身后又传来了几道炙热的视线,简直要把初雪的后背钻出几个洞。

萧逍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谢黎的墨色眼珠与他一脉相承,萧逍与初雪对视了一眼,没多说什么,带着萧旭离开。

初雪怔愣在原地,他对别人眼中的情绪格外敏感,而萧逍光是联想到他与谢黎有关,眼神就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和他看萧旭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初雪心脏一抽一抽得疼,当时谢黎只是轻飘飘地说他爸不管他,可如果这份恶意从谢黎三岁起就一直伴随着他长大,初雪不敢想象,谢黎会经历了怎样的挫折,最后还坚强地长成如今这三好青年的模样。

他现在迫切想要找到那个青年,告诉他,他还有自己,他们现在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初雪回后台将酒装满,假借送酒之意,在一楼宴会厅中穿梭,可他兜兜转转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影。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一个地方还没有找,酒店□□的游泳池。

游泳池的规模较小,属于半标准池,一眼就能望到头。

初雪刚踏出玻璃门,见没有熟悉的身影,正欲回头,却听到不远处的躺椅处传来两声带刺的偷笑。

他望过去,只见颇为眼熟的三四个富二代互相对视着,嘴巴一撇笑得更欢,时不时还要往初雪的方向翻个白眼。

是萧旭身后那几个。

初雪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好似经历过千次万次,他转身将玻璃门打开,抬脚正要离开,耳边却在这时传来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游泳池。

“欸!服务员!我的手表掉了,你去给我捡回来!”刺耳的声线穿透初雪的耳膜。

现在游泳池区域就他一个服务员,初雪不想理会这种恶意的刁难,可对方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喊道:“那可是一块你卖几次屁丨股都买不起的手表。”

赔?!

初雪转过身对着那几人怒目而视。

为首的那个不以为然,他摊开手,嘴角扬起令人作呕的弧度,“大家都看到了啊,你把我的手表丢进去的啊,我可没有冤枉你。”

他身边那几个人笑而不语。

初雪看了眼游泳池的监控,红点明晃晃地亮着,但他已经出社会打工这么久,又怎能不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对方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诬赖他,无非不就是知道他无钱无权,连要个监控,估计都难上加难。

初雪叹出一口清气,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鞋袜脱了后,他径直朝游泳池一步步走下去。

露天泳池没有恒温系统,刺骨寒冷的池水浸湿了他身上的制服,初雪面容清冷,贝齿轻颤,一步步地摸索着。

掉进泳池的到底是不是手表都难说。

那几个富二代见初雪这么识时务,反倒是有些郁闷。

猫抓老鼠总喜欢那种会挣扎的,初雪就这么不卑不亢地踩下池水,让他们挑不到错处,没有任何乐趣。

与此同时,二楼包厢内,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摇了摇手上的红酒杯,她笑得明媚动人。

“Mr. Xie, I can give you a maximum of thirty percent of the profit.[谢先生,我最多给你三成的利润。]”

谢黎在她面前沉峻着张脸,一口回绝:“Forty percent, or there's no deal.[四成,否则免谈。]”

“啧。”女人敲了敲对面那一口未进的高脚杯,玻璃撞击的声音叮咚响,“Have a drink—who knows, it might just make the deal.[你喝一口酒,说不定这生意就成了呢。]”

谢黎不想跟外国人说这些有意无意的暗示,他烦躁地看了眼窗边的风景,偶然的一个垂头,谢黎的瞳孔缩成了针尖般大小,只见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正浸在冰冷的游泳池内,时不时要把脸埋进水里,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Fuck.”低沉地声线回荡在房间内。

“Wow!”女人故作惊叹状,“Mr. Xie, you’re so direct—wait… where are you going?[谢先生你真直接,等等…你要去哪?]”

谢黎操起凳子上的西装,头也不回说道:“Someone is bullying my wife.[有人在欺负我的妻子。]”

女人是第一次见谢黎如此慌张的模样,她在窗边看着楼底下那一幕,叹道:“A damsel-in-distress rescue? Cliché—but oh-so-romantic.[英雄救美吗?老套又浪漫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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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终于摸出了那块手表,或许他该庆幸对面丢的真是一块手表,而不是什么歪七扭八的石头或者物体,他的发丝已然湿润,发胶做的发型也耷拉了下来,显得他整个人更加乖巧。

“我找到了,在这里。”初雪踩着泳池的第一层阶梯,冲着岸上的人粲然一笑,同时抓着手表挥舞着。

那几个富二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了神。

露天泳池的白炽灯照在初雪的脸上,他竟比那灯还要明亮几分,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滑嫩的皮肤比水还要有光泽,活脱脱地像泳池里爬上来的水鬼。

既是鬼,自有迷惑人心的本领。

掉手表的富二代不自觉地往前走去,同伴想着抓一下他,都被他甩开了手。

“孬种一群。”他这么骂道。

或许等他将水鬼捞起来,他会在自己的怀里冷得打颤,那水灵的眼睛说不定还会露出可怜的神色。越往前进,富二代的口愈来愈干,他咽了咽口水,制服湿透了,会透出底下的肉色,他的后腰微微凹陷,底部的弧度在水中若隐若现。

“找到了就行,我拉你上来。”他温声细语,跟刚刚判若两人。

初雪微微笑着,恶心黏腻的目光令他作呕,在富二代俯下身来的下一秒,他猛地揪住他的领带,脚底下一松,从台阶掉入到泳池的底部。

初雪利用自身重量和臂力,将岸上那冠冕堂皇的家伙,一把就拉进了冰冷的池水中。

初雪将手表放在岸边,利落地从阶梯上到岸上。

“操!臭鸭子你干什么!!!”岸上那几个富二代急忙赶过来,破口大骂。

富二代还在池子里呛水,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愿下水,就在岸边象征性地扯富二代的手。

谢黎来时,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人扯着初雪的领子,骂他是卖丨屁丨股的,骂他是故意的,还说让他今晚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他们的叫嚣,初雪只是歪了歪头,睁着漂亮的狐狸眼,无辜道:“我脚滑了,不是故意的啊,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

“你等着。”那人指着初雪的鼻子。

“等什么?”一道磁性的男音响起,谢黎笑着走近,将臂弯那价值不菲的西装盖在初雪的身上,他勾着初雪的腰,打趣道,“在等我?”

“阿黎。”终于是找到了谢黎,初雪眉眼弯弯,想向他靠近,却发现脚冰得无知无觉,他瘪瘪嘴,抱怨,“好冷。”

谢黎皱了皱眉,伸手勾起初雪放在岸上的皮鞋,单臂将他打横抱起,在他耳边沉沉道:“抱紧我。”

初雪猝然发愣,此情此景他好像在哪里看过听过经历过。

是在哪里呢?他皱紧了眉头,是梦里梦到过吗?

初雪多梦,这种既视感他经常会遇到。

实在想不起来,初雪也不为难自己,缩进谢黎怀里后,他没有看到其他富二代惊恐的表情,谢黎只是大致瞥了眼,记住这些人的样貌以及家世,便带着初雪上了二楼。

期间,他们路过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女人看着谢黎怀里的初雪,学着中国的二流子吹了个不入流的口哨。

“a captivating wife.[动人的妻子。]”

冻人的妻子。

初雪看了看四周,也没有意识到女人是在跟他说话,谢黎更是一个眼神都欠奉,他将初雪推进房间,立马动身给他拿换洗衣物。

“赶紧洗个热水澡换衣服,不要着凉了。”

吹风筒呼呼地吹着半热不热的风,谢黎的指尖穿行于初雪的发丝。

初雪身上换了套全新的套装,白色的西装边缘勾勒着金边,初雪看不出这是纯金,只觉得闪闪的挺好看,套装的尺寸和他的身体紧密贴合,学弟说是找服务员借了一套。

他想,他确实很适合穿均码。

冤大头也是随便给他买了一套裙子,也很合身。

却没有发现,谢黎身上那套黑西装也有金色的暗纹。

“哥哥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头发快吹干了,谢黎将风速调小,他的嗓音发紧,有点忐忑地问道。

初雪眨巴眨巴眼,乖巧地问:“那阿黎为什么在这里?”

“我说什么哥哥就信什么?”谢黎一点点揉弄着润润的发丝。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初雪点头如捣蒜,谢黎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像他说数了101颗星星,谢黎就相信他数了101颗星星。

谢黎敛下眼眸,喉结滚动了两轮,说道:“家丑不好外扬,虽然我家里不和睦,但是在大型的聚会上,我爸还是会顾忌体面,让我露露脸。”

“喔——这样啊。”初雪叹了口气,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学弟的臂膀。

学弟说家里不和睦,其实只有他的存在是不和谐的。

“吹干啦。”谢黎将吹风筒关闭,放回床头柜,说道,“等等哥哥就跟我一块儿下去,虽然我有名无实,但外人不知道,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初雪听他这说法,被逗得一乐,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那我算什么?内人吗?”

内……

谢黎看着笨蛋学长那撩人不自知的模样,眼眸逐渐变深,他俯下身,克制地在初雪侧脸留下一吻,低低地笑:“哥哥当然算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