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闻韶不发话,裴霖就没不能擅自行动。
他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在心里摒弃一切杂念。
天知道,他根本就对豪门密事不感兴趣。
在他们拥兵界,知道越多,就意味着离“死亡名单”更进一步。
他现在只有一个梦想:早日退休。
......
等宋闻韶玩得尽兴回到庄园时,天际已经泛着朦胧的光亮。
宋闻韶抬手掩着打了个哈欠,手腕上的饰品又多了几串,清脆作响:“你直接下班吧。”
裴霖点头,他回到员工宿舍有点不舍的地脱下花衬衫。
虽然花衬衫不如老头背心好穿,但它穿着舒服又宽松,比保镖服的修身西装好穿太多。
他端着盆,接满水,将花衬衫浸入水中。
洗干净再还给宋闻韶。
也不知道宋闻韶还要不要。
裴霖盯着衬衫上的粉格子发呆,他还没有单独和老爷汇报过。之前只是听说宋家家主严苛又有手段,办事不利脱了半层皮的不再少数。
管家敲门:“裴霖,老爷要见你。”
说来就来。
裴霖跟在管家身后,七绕八拐,在穿过看不到头的长廊后,终于到了一扇平平无奇的木质门前。
“砰”的一声,木门在再次紧闭。
空旷的空间中,只有两条掉垂下来的铁链,以及两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鞭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大厅正中间香炉内正燃着沉香。
好诡异的室内,一边是现实血腥暴力,一边又是超脱净化心灵。
裴霖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果然,高工资不好赚。
宋秉铖虽然拄着一根拐杖,但气势逼人,强盛的压迫感让裴霖下意识进入戒备状态。
他声音浑厚,不怒自威:“为什么同意他去‘雾色’酒吧,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裴霖一言不发,“雾色”酒吧在世界分布了上千家,它们虽然在表面上有着不同的名字,但却有着统一的标识,是灰色地带的信息渠道中转站。
他在做雇佣兵的时候,也喜欢去“雾色”酒吧打探消息。
宋秉铖继续道:“裴霖,30岁,前特种兵。其他信息都是空白。如果不是有人和我担保说,你很强,我是不可能会要一个Beta的。”
裴霖垂下眸子,又欠了余塘一个人情。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是我没能阻止少爷,我接受惩罚。”
裴霖没有拒绝少爷的权利,同样,他也没有违抗老爷命令的权利。
这就是权贵人家的规则。
宋秉铖还算满意,裴霖态度不错,也不油嘴滑舌,可以让他继续留在少爷身边。
“那忍着。”
浑身粗/长又嵌满倒刺的鞭子,裹挟着风的利刃,一鞭又一鞭地砸向裴霖的后背。
裴霖双手被铁链锁住,整个人呈“大”字,面对着磨人的惩罚。
交错的鞭痕不断倒钩出血肉,裴霖的后背淋满鲜血。
混着汗水和鲜血的液体朝四面八方飞溅,肌肉暴起、血脉偾张的力量逐渐熄灭。
怎么比中弹还要痛一点。
裴霖咬紧后槽牙苦苦坚持,涣散的视线透过沾血的发梢努力看向宋秉铖的方向。他有预感:如果他晕了过去,那他就会被赶出庄园。
他想赚快钱,这是最不需要搭上性命的工作了。
但裴霖很讨厌这种痛的感觉,他讨厌无法预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传来的疼痛感。
他喜欢就算中弹,也能预判是中在左手手臂的感觉。
漫长又短暂的惩罚终于结束。
裴霖得到了一盆清水和一块白色长毛巾。
他放下浸满鲜血的毛巾,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穿好西装,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确保没有一丝血渍露在外面,他冷漠地冲宋秉铖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如果不是身形不稳、踉跄了两步才走稳,宋秉铖都要怀疑刚刚接受鞭刑的不是他了。
裴霖晃晃有点发晕的脑袋,血流失得比想象中的多,最近几天不能再陪少爷闹了。
他手脚发软,几乎是跌进宿舍,丧失大部分行动力的他,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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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霖:怎么什么工作都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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