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顾愿不知道一个Beta是怎么跑得这么快的, 最后反倒是他跑不动了在原地歇气。
温晗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顾愿用厌恶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站在这做什么？”顾综正好下来了，见温晗一动不动便问道。
温晗不说话, 顾综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顾愿，“今天你可以下班了。”
温晗临走前顿了一下，顾承面无表情地倚在大门旁问道：“文阮最近在做什么？”
“写作业。”问这个干嘛，反正放假了，他直接约文阮出来玩不就行了、
温晗低头看着手上的作业，他以前一直以为顾承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没想到私下竟然干那种勾当。这么一比，顾承还不如当个普通的混混呢。
温晗笑了一下。不过, 倘若你只是个普通的混混, 还愁拿什么正当的理由对付你呢。
*
温晗的假期被作业毁了。就这样, 回学校上的第一节课，班主任还在叹气, 说他们还没从假期中回过神来。
“你们知道吗？”方颂夏下课的时候说道，“郊外建的那个广场停工了。”
杨澜君道：“建着建着钱不够了吧。”
“可这个商场不是顾家承包的吗, 顾家怎么可能没钱？”方颂夏奇怪道, “不过现在那个商场的确在找下家呢。”
看来顾愿他们是准备找个倒霉蛋呢。温晗看了景钰一眼, 景钰摇了摇头。
摇头？景钰这是什么意思。温晗正要问他，班级门口突然一阵吵闹声。
不用抬头都能猜到是那群混混。温晗还以为顾承是来找文阮的, 没想到他阴沉着脸：“景钰是哪个？”
温晗皱起眉，杨澜君也诧异道：“景钰，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班里没人理顾承, 顾承身边的小弟直接揪住一个同学的领子：“听不懂人话？”
景钰半点也不慌张，甚至还对温晗笑了一下：“可惜也没有这么笨或者他们身边有人提醒呢？”
同学被混混胁迫，只能指出景钰的座位。顾承一看景钰和温晗竟然是同桌, 更认定了，咬牙切齿道：“是你搞的鬼？”
张勇奇跟在他们身后。温晗闻到顾承身上愈发强烈的烟草味：“你又发什么疯，这和景钰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看，明面上捣乱的都是自己啊，景钰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而已，怎么顾承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似的。
“呵。”顾承冷笑一声，指着景钰道，“我叔叔当时压根没看上那块地，还不是你一直在你哥身边，说那块地有多好多好，引的我们也去抢？！最后你们景家全身而退了那个记者是不是也是你们家安排的？”
温晗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会。”景钰平静道，“郊外的那块地，原本只是想用来试试水罢了。后面景家早早退出，顾家和其余几家不也抢的有来有回，我怎么知道最后是顾家的人——”
“别装蒜了！”顾承不耐烦道，“你们家又不搞房地产，突然出手不就是想让大家觉得景家都心动了，那块地肯定前景不错？就是你家在挖陷阱，等着我们傻乎乎往里跳呢！”
“那也只是你以为。”景钰淡淡道，“顾总和景家最近关系密切，我们两家之间的生意也谈的很好，我有什么必要那么做？”
顾承语塞，看了张勇奇一眼。温晗算是知道是谁在当军师了，原剧里张勇奇本就是顾承的左膀右臂，智商也够用。
“那温晗呢？”张勇奇突然问道，“温晗怎么经常和你走到一起？”
景钰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方颂夏原本一个字都没听懂，但这句话他听懂了，不服气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温晗和我关系更好啊？”
温晗道：“景钰是我同桌，我和他关系好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什么，你只不过是——”顾承想到文阮也在教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是什么？”温晗皮笑肉不笑，目光轻移至张勇奇，“我不算什么的话，你旁边的人又算什么呢？”
张勇奇的面色不大好看，温晗轻轻哼笑一声。
顾承闻言也有些慌乱，低声对张勇奇道：“别听这傻逼胡诌。”
上课铃响了，顾承走前还恶狠狠的样子，温晗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放学堵我们吗？”实在不行找林赫讨些经验好了。
景钰安慰道：“不用管他。”
*
郊外那块地有大雷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本还有意图接手的公司纷纷四散逃跑，庆幸自己手没这么快。
现在可难了，治理污染也是一笔大费用，何况地基都已经打好了，那块地基本上只能烂在顾愿的手里。
“顾综为什么不管呢？”温晗还是不能理解，“那么多亿又不是小钱。”
“顾综的权利虽然大，但他手上的股份和顾愿是一样多的。”
“为什么，他们兄弟以前感情很好？”
“顾家流传下来的规矩。每个继承人持有的股份必须相等。”
“那不是更容易造反了。”反正你我有的都一样多，凭什么我事事都得听你指挥。
要这么说的话，顾承和柳川泽以后能到手的东西也一样多啊。
可整个顾氏集团又不只有他们两兄弟持股。要是顾愿惹了大麻烦给顾家带来损失，其他股东肯定会有意见的。
“所以，顾综是故意装看不见他弟弟动的手脚？”
“嗯。”
而顾承选择站在自己叔叔这边。
也是，顾综看上去对孩子没什么亲情，还不如顾愿这个叔叔对顾承好呢。
“Ann。”温晗突然想起，“顾愿房间里藏着一个红宝石戒指，里面刻着Ann，你知道是送给谁的吗？”
景钰沉默了一瞬：“顾综的第一任夫人，也就是顾承的母亲，叫路安。”
温晗和景钰面面相觑：“顾承不会是顾愿和路安的孩子吧？”
“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能确定呢。”景钰道，“反正，顾综和顾愿的DNA是一样的。”
检查结束了，温晗戴上头盔，“景钰，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景钰嗯了一声，一改常态道：“今天有些晚了，快回去吧。”
温晗走后，景钰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他一脸淡漠地看向身后。
——
估计马上要下雨了，空气有些闷热，肥奈儿整只猫都瘫在了地上。
会不会是猫毛太厚了？温晗准备帮它把毛剃薄一些。
温若趁这个机会难得进卫生间洗了澡，出来时温晗还在剃猫毛：“要是猫毛能卖钱，它的伙食费你都不用愁了。”
温晗懒得理他，拿袋子把猫毛都装起来了，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呢。
温若手上有几道伤疤，看上去很渗人。温晗还以为是肥奈儿抓的：“你干嘛又惹它，再这样下去你还得去医院打破伤风呢。”
温若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不是它抓的，我找了个兼职去帮猫洗澡。有的猫害怕洗澡就比较凶。”
“给猫洗澡？还有人舍得出这个钱。洗一只多少钱啊。”
“洗澡剃毛两百多一只，老板觉得我出来赚钱不容易愿意分我一半。”温若瞥了肥奈儿一眼，“像它这样的猫估计给一千人家也不接。”
温晗生气道：“我自己就能给它洗澡。”
过了一会温晗道：“下次能带我去吗？”
“得和老板说一声，你得力气大才能去呢，不然你拿什么制住猫？”
温晗想了想，把肥奈儿举了起来：“你说带它去的话怎么样？”
第72章
昨夜雨一直下, 温晗还以为天上漏了个口子呢。他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却见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温庆柯睡过头了？温晗一把推开他的房门：“爸，这都几点了？”
温庆柯原本还在睡觉, 被温晗给喊醒了：“你们老师发消息，早上不用去上学了，下午看情况。”
学校怎么可能这么好，还给他们放假？
醒了也睡不着了，家里一直有一股陈旧的味道，温晗打开客厅的窗户通风，却惊讶地发现外面已经淹了。
“天哪。”温晗印象里下大雨把地都淹了还是小学的事。
他们家处于临锦地势很低的地区，眼下积水起码能齐到人的膝盖, 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树叶, 还有死掉的老鼠。
温庆柯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也不知道下午还下不下雨。”
他们久违的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电视, 这么早电视只有新闻可看。
温庆柯惊讶道：“唉？晗晗，这个景砜和景钰长得很像啊。”
“姓景, 又不是姓王姓李，你就没想过他们是一家的？”
“哦。”温庆柯尴尬道, “原来这个抑制贴是他们家研发的, 前几天公司还给员工发了一些呢, 但那玩意也用不到啊。”
温若道：“可能信息素不好闻的人会用吧，这样就不用担心被歧视了。”
早饭吃了大半, 外面一阵警笛声。
“一出不了门就这样。”文阮听了一会，“政府明明每天都提醒，家中要有常备的抑制剂。”
“反正每个小区门口都有药店, 大家懒得多买也正常。”温庆柯道，“咱们小区附近就有三家药店了。”
若只是发情期到了还是小事，问题是这玩意会让周围的人也发情啊。到时候造成骚乱一个街道都能交通瘫痪。
一直到雨水顺着下水道都流入河道, 小区里的积水下降，外面的警笛声也渐渐消失了。
学校一下午都不能放他们在家，要求规定时间到校学习。
温晗唉声叹气地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
“要是下午也下大雨就好了。”方颂夏一整个人都是蔫蔫的，“我不想上学。”
“想什么呢。”要不是政府强硬规定，温晗觉得学校哪怕天上下火雨也会让他们赶到学校上学的。
景钰脖颈后像是贴着创口贴，温晗还以为他是来推销抑制贴了，笑着打趣道：“你们家的产品还得自家人打广告啊？”
等景钰坐下后，温晗才发现这抑制贴和之前景昭给他看的不太一样。
…这次是真的创口贴。
“这是怎么回事。”温晗问道，“你的腺体怎么受伤了？”
景钰乖乖道：“没注意到。”
温晗皱眉道：“你太不小心了。不是说腺体很重要很脆弱吗？我看天冷的时候围个围巾好了。”
班主任走了进来，见他们还在吵吵闹闹：“同学们，不要再聊天了，我们的进度已经比别人落后了！”
方颂夏小声道：“他上课少说点闲话不就行了。”
一整节课都在讲作业，温晗原本精神的人都蔫了。
他趴在桌上放空，余光里景钰修长的手指正在一张纸上摩挲什么。
在背书吗？温晗打了个哈欠起身，正要看看他在弄什么东西，余光里就见教导主任就走了进来。
“妈呀。”温晗赶紧把头别了过去，景钰愣了一下，接着凑过去笑道：“温晗，怎么了？”
“教导主任！他估计快把我的脸给记牢了。”也不知道教导主任扭伤的腰子好全了没。
教导主任后面几个人手里还拿着箱子：“班长在哪里？”
班长赶紧跑了过去。
“你们班的Alpha和Omega一共有多少人？”
温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班长和教导主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一会，教导主任走了，班长开始发通知单。走到温晗桌旁，他只给景钰发了单子，杨澜君和方颂夏也有。
“这什么啊？怎么我没有。”
“刚才发到通知单的同学。”班长在讲台上喊道，“上来把抑制贴领一下。”
温晗愣愣地看着景钰去讲台上领了抑制贴，一份里面大概是一个月的用量。
他拿过通知单看了，高中及以下的学生，抑制贴会由政府免费提供。要求么就是每天都得带抑制贴。
温晗小声问道：“怎么这么快，你们家是不是请人吃饭了？”
景钰没能忍住笑，过了一会，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项目获得审批的时候，政府就已经表达过合作意愿了。”
温晗眼下没有对景家好命的嫉妒，他只知道，自己的股票马上会比笋还冒得快。
方颂夏先拆了一个贴起来，扭扭脖子：“带起来还是有些闷。”
“你个傻子。”温晗道，“你贴的都皱起来了，不难受才怪呢。”
他小心将方颂夏脖子后面的抑制贴取下来，拉平了再贴上去：“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是好多了。”方颂夏问道，“你现在还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温晗感受了一下：“闻不见了。”
他转过身，就看到景钰拿着抑制贴眼巴巴看着自己。
温晗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准备帮他也把抑制贴给贴了。
看到景钰脖子上的创口贴，温晗犹豫了一下。Alpha治愈能力强，腺体上的小伤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慢慢将创口贴撕开，腺体上一道小小的伤疤，齐整的切口像是用小刀割的。
手指轻轻地在腺体上抚过，一点花香信息素迅速窜了出来，温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手忙脚乱地把抑制贴给贴了上去。
“谢谢。”
温晗抿唇不语，他敢肯定那是小刀划伤的。
景钰总不能自己割自己的腺体吧。那是谁呢，不会是顾承他们找景钰的麻烦吧。
*
这节课下，学校里的人基本把抑制贴都贴上了。当然也有刺头，例如顾承之流，就算文阮劝他也没有用。
出乎温晗意外，校长这次没有好声好气地劝他，而是直接打了顾综电话。
“顾总啊，现在是政府强制规定，还会派人来学校检查，顾承他这样是会被——”
校长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把手机递给顾承，顾承冷着脸听了几句，最好咬着牙回教室把抑制贴给贴上了。
“管的好严啊。”方颂夏小声道，“怎么突然让大家都带这玩意了。”
“隔绝信息素也是好事，不然很容易诱导发情。带抑制贴总比动不动打抑制剂好吧？”
“说到这个。”方颂夏激动道，“咱们那个股票肯定涨了吧，等我晚上回去看了卖掉？”
温晗听完快被他气死了：“卖掉？你疯啦。现在卖掉你就算冤大头，起码放个几个月，等它翻个几倍啊。”
方颂夏委屈道：“那么多钱我心慌啊。”
温晗颇觉好笑：“是我自己要放——等等你的钱放了多少进去？”
“除了我自己的钱，我还放了一点我妈的钱进去。”
“你直接说吧，到底放了多少。”
方颂夏小声道：“我十万，还有我妈的五十万。”
温晗惊了：“你，你就不怕你妈发现了把你狠打一顿？”
“就是害怕被发现我才想要赶紧卖掉啊。”
“先放放吧，起码等手续费赚回来了再说。”
虽然温晗是这么说的，但方颂夏第三天晚上就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和方阿姨坦白了。
“不错了，还能坚持三天呢。”温晗夸道，“我以为你会第一天就忍不住呢。”
“她看赚了那么多钱就让我只卖掉一半再说。”方颂夏嘻嘻两声，“她还夸我这么小就会理财了。”
说完，他递给温晗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
“手机。”方颂夏小声道，“我拿赚的钱换了新手机，旧的就没用了。正好你不是一直想买个二手机吗，这里电话卡还在呢。”
“哇。”温晗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就愁手机号码怎么解决呢。”
就算有钱温庆柯也不许他们有手机的，没家长陪同，他自己一个人也办不了手机号码。
——
有了手机，晚上等文阮他们睡着了，温晗偷偷溜进卫生间，注册了个账号。
嘿嘿，终于等到这一天。让他先发几个顾承的大黑贴试试水。
“某不可说富豪大儿子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疑似”
果然大家都喜欢看揭秘吐槽，特别是豪门秘辛。温晗的帖子没发出多久底下就一大堆回贴，甚至有人暗暗猜出了这人是顾承，开始扒顾家的发家史和暗地里的勾当。
温晗刚想回贴，页面就404了。
咋回事？
温晗尝试重发一遍，结果下一秒他的账号就被封了，连这个手机号都被限制不许再注册账号。
温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温晗在互联网上搅动风云的初始计划就这么死在了起跑线。
*
“温若，你来了。”宠物店的老板看到温晗，“这就是你哥哥？”
老板看到肥奈儿的那一刻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你们家把猫养这么大会不健康吧，猫胖了行动也会受限的。”
“不会。”温晗道，“我的猫身上全是肌肉。”
“好。”老板给他们每人发了手套，防止被抓。
“温若啊，实在不行你去给性格比较好的猫洗澡吧，凶的猫还是交给——”
“交给我吧。”温晗笑了一下，“我不碍事的。”
“你弟弟是Alpha啊，力气更大一点。”
“我知道怎么和猫相处，还是让我来吧。”
老板很感动，他以为温晗是在心疼弟弟。
第73章
“老板, 真是又要麻烦你了。”
“唉您别这么说。”宠物店老板一看到这位Omega就会不自觉地低下头，这个客人明明年纪不大，为什么这么漂亮呢, 自己都不敢看他。
楚霁笑了笑：“还是让我进去看着它吧，我怕它会挠人。”
“没事。”温晗穿上围裙戴着口罩就出来了，“猫给我就行。”
“楚霁？”看到来人，温晗诧异道，“你也养猫啊？”
楚霁第一次看到温晗这个样子，颇觉得新鲜。温晗被他打量的不好意思：“我来帮忙的，快进来吧。”
楚霁带来的猫是只奶牛猫，猫被装在猫箱里, 不断翻腾, 看上去很胆小。
楚霁把猫箱递给他, 温晗看到他洁白如玉的手上有一道没有消掉的疤痕，淡淡的却很显眼。
“你也喜欢猫吗？”温晗把他领到清洗房, 肥奈儿原先趴在桌子上，见温晗带了一只猫进来, 立刻站起身。
“这不是我的猫。”楚霁漫不经心道, “我家不养宠物。”
温晗试图把拉链拉开, 把猫放出来，结果这只小猫很怕凶, 直接伸爪挠了温晗的手，要不是他还带着手套估计就是个血窟窿。
“哎呦。”温晗缩回手问道，“不是你的, 那这猫是谁的？”
“男朋友吧。”
“是上次和你逛街的那个吗？”
“不。”楚霁看上去对这只猫没多大感情，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应该是往后第二个？不过很快就是陌生人了。”
“可是你还愿意养他的猫唉。”温晗小声道, “这猫脾气不好，但你还是帮他养了不是吗？”
“所以才要分手。”楚霁眼神很冷淡，“我不喜欢不会看眼色的人。”
他笑了一下，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都显得的很是冷清：“很好笑吧，他恐怕是短视频刷多了，以为我养他的宠物日子久了养出感情，就会舍不得和他分手呢。”
猫很警惕，温晗一把它放出来就弓起了身子，看上去随时会攻击的状态。
“这猫送到你家就这样吗？”
“嗯。估计是他随便捡的流浪猫，野性足了本来就不适合家养。送到我家的时候脏兮兮的，身上还有跳蚤，只能送来宠物店洗了。”
这Alpha也太抠了，猫随便捡了塞给对象就罢了，甚至不愿意洗一下澡送去医院检查。
“那还是分了吧。”肥奈儿喵了一声，奶牛猫看到它顿时缩了起来一动不动，任凭温晗给它剪指甲。
温晗没能忍住：“这么可恶你为什么答应和他谈呢。”
“嗯。”楚霁开玩笑道，“可能是他越庸俗，别人就越觉得可惜吧。反正我的目标也不是他，利用完了也可以甩掉了。”
温晗：“”
温晗沉默着给猫梳完毛，洗完澡，吹干后撸撸它的小脑袋，奶牛猫被肥奈儿吓的无比乖巧，温晗都有点可怜它了。
“抱歉，有人打电话。”楚霁接通手机的那一霎露出微笑，温晗估计这才是他的目标。
不过电话对面的人，楚霁貌似是认真的，难得显现出一点暖意。
“是谁啊？”
“大狗狗。”楚霁眨眨眼，“你应该知道吧？”
不。温晗想，我不想知道。
奶牛猫被温晗装进猫箱，温晗还是提醒了楚霁：“景砜他人挺好的，是个好人。”
温晗一开始看到景钰的哥哥，还很害怕对方。没想到景砜外表是霸总，内里却是个老实人，心眼子少得可怜。
“我知道啊，我本来就挺喜欢他的。”楚霁啊了一声，“现在更喜欢看，你有没有买景家的股票，虽然已经涨了不少，不过现在也不晚。”
“买了。”谈到这个温晗很高兴，把猫箱递给楚霁，他问道：“洗一只猫你能拿多少钱？”
“老板人很好，我能拿到一半。”
“我以为你会讨厌我呢。”楚霁临走前道。
此话一出，温晗愣愣道：“为什么？”
楚霁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
有肥奈儿在，温晗工作的很顺利，不管是脾气好还是脾气坏的猫，在看到肥奈儿的那一刻都自动变成了木头猫，任由温晗剪爪爪剃猫毛洗香香。
中午老板给他们买了盒饭，温若今天挂的彩明显少多了：“你怎么想到出来工作的。”
“还钱啊。”温晗一时没防备住就说了出来。
温若皱眉道：“你欠钱了？”
“猫被原主人找到了，我要养的话当然得把钱给人家。”
“这猫多少钱。”
“三千。”要是说两万温若一定会以为他疯了的。
顾综也真是疯了。纯属是恶趣味！为了纪念拍点古董花瓶不好吗，花两万拍一只小猫咪。
温晗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还以为是方颂夏没通知身边人换了手机号：“喂？”
“温晗。”竟然是顾综，“今天是周六，你不应该来上班吗？”
“我找到了一种更快更自由的还钱方式。”还不用见到顾承顾愿管家那三个死人。
顾综一直没挂电话，也没说什么。
温晗吃着吃着发现不对劲，原本啃鸡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手机号码的？”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温晗。”顾综道，“你前天晚上做了什么？”
——
“迟到半天就得扣半天工资。”
“哦。”温晗把早上赚的钱给他。
“去干嘛了？”
“给猫洗澡。”温晗还以为他要计较自己发顾承黑贴的事，见他没提心里也松了口气。
“以后要按时来知道吗？”
怕他提黑贴的事，温晗连忙点点头。
上次温晗发现的监听器被贴在了桌面上，温晗看了一眼问道：“你就这么把它放这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温晗警惕道：“不知道，不过不应该是什么好东西吧？”
管家端了咖啡进来，他看到温晗顿时脸色不大好看，温晗接过咖啡：“这咖啡闻起来没有我之前喝过的香。”
景钰之前给他带的咖啡闻起来可香了，虽然喝起来很苦。
管家道：“哦，那你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速溶咖啡？”
温晗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便也故意把咖啡放在了监听器旁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在看到监控器的那一刻，管家瞳孔颤了一下，但他并没有露出破绽。
等他走后，顾综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温晗好奇道：“你还敢喝他给你送的咖啡啊，就不怕他给你下药？”
“为什么这么想？”
“能进你房间的不是只有他吗？”
“他不会。”
是不会放监听器，还是不会在吃食上动手脚？温晗也不能确定。
顾综让他继续看那本书，温晗翻着翻着又开始犯困。
他又不用考这些，Alpha和Omega看看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他看这个呢。
背完上段忘下段，再这样下去一天还得倒欠工资。温晗正想求他别折腾自己了，他宁愿去扫地也不想背书。刚开口嘭的一声巨响，温晗吓了一跳，书也掉到了地上。
肯定又是顾承。温晗打开门没好气道：“要发疯就出去——”
看到面前的场景，温晗发出一声惨叫。
温晗跑到柳川泽身旁，他躺在地上，腺体被划伤流了一地血，风铃草信息素迅速扩散。
“柳川泽，你还好吗？”温晗紧紧捂住他的腺体，柳川泽失血过多，眼神开始变得涣散，连手都抬不起来。
顾承双眼赤红，喘着粗气，烟草信息素也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你疯了！”温晗震惊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才刚上初中，比你小好几岁，你怎么可以下这样的狠手！”
“我疯了？”顾承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你找来的好帮手，怎么，找了个小的当靠山不够，还要再找个老的？景钰没那个能力还得你亲自动手不成。我看我直接把顾家的股份给你好了，免得你成天惦念。”
温热的血液从温晗的指缝中流走，温晗看着柳川泽的脸失去血色，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顾综听到动静这才走了出来，温晗看到他沉沉的目光：“你愣在那干什么，快喊救护车啊！”
顾综吩咐道：“去喊医生过来。”
温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不送医院？”
“这种伤口只要缝合就行了。”顾综眸光微暗，“去洗个澡吧，你身上也沾了不少血。”
温晗愤愤不平地看着顾承，顾综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和他是谁没关系，被记者拍到会麻烦。顾家的私人医生不比医院里的差。”
医生很快便赶了过来，温晗看着他们扛着医疗器具，先给柳川泽来了一针。
他坐在一旁，被顾综给拉了起来：“你在这只会影响医生治疗。”
温晗被人带去换衣服，他关上门，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焦虑地咬着手指走来走去，不顾上面还沾着柳川泽的血。想了想，最后还是给景钰发了消息。
温晗后知后觉空气里全是风铃草的味道，要是有抑制贴保护腺体说不定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
急匆匆洗了个澡，温晗也不顾头上还滴着水，拿毛巾擦两下就跑了出去。
地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空气中混乱的信息素也疏散掉，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柳川泽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了，温晗小心翼翼问道：“没事吧？”
柳川泽笑了一下：“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他柔声问道：“眼睛怎么红了？”
温晗突然很后悔：“太危险了，早知道我不应该和顾综说的，应该照景钰说的等时机成熟了再——”
“不会。”柳川泽安慰道，“不要这么想。”
“顾承他今天有点不对劲。他以前都是把我当空气，没有真打起来过。”
柳川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毒出现幻觉了。”——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
第74章
“中毒, 怎么可能？”温晗生气道，“明明就是他想欺负你！”
“你现在头很晕吗？”
“有一点。”
“那你先睡一觉吧，我不和你说话了。”温晗帮他把被子掖好, “你的脸好苍白。”
他坐在旁边陪了柳川泽一会。柳川泽刚才的确是强撑着，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温晗轻轻把门关上，医生还在给顾承检查，温晗看到他那张脸就想扑上去揍一拳。
顾承面色潮红，在医生的询问之下他才承认自己最近很容易生气，还觉得头疼。
“哼，我看他一直很暴躁啊。”温晗抱着胸，“在家里装这么久终于原形毕露了吧？”
温晗没想到最后的检查结果顾承居然真的是中毒了。
“是强心苷。”医生问顾承, “顾少爷, 您最近是不是误服了强心苷类药物？”
顾承不耐烦道：“没有。”
温晗发现顾承的瞳孔也有些放大, 顾综问道：“你这一个星期都做了什么？”
顾承目光闪躲：“没有，就正常上下学。”
顾综淡淡道：“哦？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打架打的, 打架不是很正常吗？”
管家愁眉苦脸道：“少爷，你又和谁打架了, 万一对方下毒怎么办？”
温晗心里突然浮现一个猜测, 景钰受伤不会就是顾承带人找的麻烦吧？
他正要质问, 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医生开了些药，趁着他们在询问顾承, 温晗去送医生：“医生，你刚才说的那个强心苷只有服药才能接触到吗？”
医生笑道：“这也不一定，有些有毒的花也含强心苷, 不过顾少爷总不可能吃那些花吧？”
医生走后，温晗躲到角落里拿出手机。
“含强心苷的花有哪些？”
他看着搜索出来的结果，毛地黄、夹竹桃、铃兰
温晗抿了抿唇, 把搜索记录给删掉了。
*
“这这是什么？”
红黑相间的汤在朝柳川泽招手。
“红枣乌鸡汤，补血的。”温晗给他盛了一晚，“他们说猪肝补血更好，但红枣猪肝汤你应该吃不惯吧？我煮了好久呢。”
柳川泽沉默着点头，这乌鸡看上去是被红枣给淹死的。
“喝吧。”温晗坐他旁边沉默了一会道，“顾承还真是中毒了。”
“我看他的样子就不对劲。”柳川泽道，“对了，最近顾氏公司内部不太平静。”
“几十亿要打水漂，怎么可能平静呢。”
柳川泽小声道：“我暂时还去不了公司，不过不少股东都希望顾愿退出呢。”
温晗刚要幸灾乐祸，柳川泽突然放下碗勺。
“怎么只喝一点就不喝了？”
柳川泽搭上温晗的手，温晗顺着他的目光往门口看去，不过几秒钟顾综就出现了在门口
幸好柳川泽反应迅速，不然自己就要暴露了。
“好些了吗？”
柳川泽平静道：“没什么大碍。”
温晗能感受到二人之间的疏离客套。可那又怎样呢，顾综不会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谁有资格当顾家的继承人。
“既然他没事了，你就出来吧。”顾综道，“煮个汤恨不得把厨房翻过来。”
温晗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顾综知道什么是对食材的追求吗？
——
顾愿这么晚还没回家，温晗估计他眼下被公司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呢。
他又在看那本枯燥的书，突然一阵电流声，温晗愣了一下，还以为是系统回来了。
“叔，现在该怎么办？”顾承烦躁地呼出一口气，“现在那群老不死的都想把你流放呢。”
“顾承。”顾愿停顿了一瞬道，“你说你爸爸当初是不是故意的？”
顾承懵了：“什么？”
“他当时和景家的人通话，说好两家一起承包的。”顾愿咬牙道，“后来机会被我抢来了，他只好赶去搞别的了。现在想想，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装了监听器，故意这么说好让我们去抢这个机会？”
顾承果断道：“不可能，他要是发现了我们还能好好的吗，管家今天也确认过了，监听器位置没有变。”
闻言温晗抬起头，顾综正好在盯着自己看。
他迅速把视线收回，低着头不做表情。
两人比较警惕，没有谈实验室的事情。顾愿问道：“对了，你下午中毒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这几天就只找景钰那小子打了一架。”
温晗顶着顾综沉沉的目光不敢抬头。
“你也太冲动了。”顾愿叹了口气，“虽然不是长子，但也是嫡支啊，景家现在不就他爸和他哥管着？要是打出问题你就惨了！”
两人匆匆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温晗这才假装平静地抬起头：“你监听他们。”
“嗯。”
“我听这些没问题吗？”
“不影响。”顾综饶有兴致道，“你不也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吗？”
温晗可不相信他和自己说这些，是为了和他达成统一战线，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高中生，和他聊这些不如和景钰聊，起码景钰身后是景家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猜不出来。”温晗放弃了，“你直说吧。”
“你对付谁我无所谓，你那些私下的小动作我也不会管。”顾综轻声道，“但不许对付顾家，知道了吗？”
顾家，顾承的靠山就是顾家，自己倘若要对付顾承的话怎么可能绕过顾家！
温晗心中惊涛骇浪，嘴上却老实道：“我明白了。”
*
肥奈儿的猫粮吃光了，温晗准备去超市给它买些。再买点冻干罐罐，感觉肥奈儿瘦了。
超市里鲜花正在促销，店员热情地介绍这些从全国各地甚至国外运来的鲜花，许多顾客买走花的同时还附带了精致的花瓶。
往常温晗看到都是远远走开，今天却去看了两眼。
店员见他犹豫便上来推销，温晗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先看看。”
一个货架台上摆着铃兰花，圣洁可爱的铃兰花像羞涩的小铃铛。
温晗想去拿被店员阻止了：“抱歉啊，这种花我们原本不进的，这是有客人预定才进货的。”
温晗看了眼价格，小小一束花居然要四位数！
温晗把手背到身后，微微低下头，这是他第一次闻到铃兰花的香气。
不过也不算第一次。
——
“这是什么。”温庆柯诧异道，“你从外面打包回来的？”
温晗把汤倒到碗里。他给柳川泽煮汤的时候怕煮坏，就煮了两锅。
原本是让柳川泽明天吃的，但临走前顾综让他把那“糟心的汤”给扔掉。
煮的时间太长，食材基本都煮烂了，再加上一路颠回家，红枣乌鸡汤变成了红枣乌鸡羹，现在温晗也是一口也不想吃了。
温若看了眼那红黑相间的汤陷入了沉默，刚想躲回房间就被温晗揪住了领子。
“你要干嘛？”
温晗道：“反正你们还没吃晚饭，喝了吧。”
“这汤你自己都下不去嘴，让我喝？”
“这可是乌鸡汤，你知道乌鸡多贵吗。有的喝就不错了！”温晗道，“我煮了好久呢。”
“这么贵你自己怎么不喝？”
“我已经吃过了。”
“我不喝。”
温庆柯把汤拿去热了：“没事，只是煮久了，还是很新鲜呢。”
温若有苦说不出，文阮借口自己不喜欢吃红枣，最后温若被温庆柯以补身体为由吃了大半。
温晗早就躲回了房间，他打开和景钰的聊天页面，打了半天字又删除了。
景钰正好洗完澡，他本就等着温晗回家后给他发消息，看到对面正在输入中等了几分钟，他便主动发了消息。
景钰：回家了吗？——
作者有话说：红枣乌鸡汤是正常的，但温晗红枣放了致死量，还全煮烂了视觉效果应该是黑色鸡块在一片红枣皮中沉浮。
第75章
温晗吓了一跳, 手机也掉到了床上。下一秒，景钰的语音通话邀请来了。
“景钰。”温晗接通的这一刻决定还是别直接问的好，“我才到家不久。”
“今天顾家出事了。”温晗垂眸道, “顾承他突然攻击柳川泽，医生检查后说他中毒了，是强心苷。”
“中毒？”
他听到景钰轻轻笑了一下：“真奇怪，谁敢给顾家的公子下毒？”
景钰这么说，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
温晗焦躁不安地翻了个身。之前林赫也说过，变异种腺体一分化就会被强制拉去手术的，景钰怎么可能逃得过呢，刚分化的时候就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也不现实。
温晗闷声道：“不知道, 说不定是他自己吃错药了吧。”
“明天顾综会去外地出差, 你来我家吧。”
“你怎么知道顾综会出差的？”
“我大哥也会去, 他和我说的。”
他们聊了一会，挂断通话后温晗盯着页面发了一会呆, 接着又打开搜索网页。
温晗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别人，就算是景钰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是人就会撒谎, 自己和景钰撒的谎还少吗？
铃兰花全株有毒, 但香味无毒。
温晗想起景钰那天来教室的时候, 腺体上贴的创口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林赫被围殴的时候, 那些Alpha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下，只有自己和另外两个Beta没事。当时回去的路上，景钰的腺体也贴着创口贴。
所以毒素的关键是腺体受伤吗？
温晗再次清空了聊天记录。这个秘密, 他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
半夜温若频频去上厕所，早上抱怨是温晗煮的汤害他拉肚子了。
“别诬陷我。”温晗喝了口粥，“别人吃了怎么没事。”
温若捂住肚子, 温庆柯道：“要不要吃点拉肚子的药啊？”
“嗯，待会还得去宠物店帮忙。”
温若匆匆吃完早饭，出门的时候又被温庆柯喊住了：“你没贴抑制贴，被查到了要罚款的。”
虽然只是二十块钱，但对温家来说可是一天的菜钱。
温晗倒是很开心，他终于不用被五花八门的信息素熏得头晕脑胀了。
他高高兴兴的去景家，结果在路上被检查员拦了好几次，一直在解释自己是Beta，不要罚他的钱，最后还是掏出证件才被放走。
景钰见到温晗的时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他那张有些沮丧的脸，笑道：“这是怎么了？”
温晗不太想聊这个话题：“肥奈儿到底被注射了什么药剂啊，查出来了吗？”
“有点困难。”景钰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挂起来，温晗自顾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什么让肌肉迅速生长强壮的药剂。”景钰道，“不过提取出来的成分和细胞发生的反应很奇怪。”
“哪里奇怪？”
“有的更兴奋分裂更快，有的没有任何变化，看上去那只猫只是其中的随机效果。”
那不真成APTX4869了，有的吃了死有的人能缩小，而肥奈儿是只幸运猫。
温晗喝水的动作愣了一下：“那药剂本来就是给人用的吧，会不会给人注射才知道作用是什么？”
景钰无奈道：“我们总不能真拿活人做实验吧。”
“是啊。”温晗想起生物书上对实验的要求，“到时候还得遵循控制变量法呢。”
看着景钰笑着弯弯的眸子，温晗也笑着解释道：“用人实验的话不还得分六组吗，男女要分，ABO也要分，这得找多少人啊。”
景钰皱了下眉，目光也沉了下去，温晗奇怪道：“怎么了？”
“如果是给人用的话。”景钰停顿了一下，“如果把你的猫当成人，你觉得它现在是什么性别。”
“男的？我准备找个时间带它去绝育呢。”
“像不像分化成了Alpha？”
温晗也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力气变得巨大无比，体型迅速扩张，好斗凶猛
“难不成那个药剂是让人分化成Alpha的？”
“有这个可能。”景钰道，“不过，我想这个成功率应该不会太高。”
改变性别，这一听就很危险。温晗摇了摇头，震惊道：“如果是真的，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这种药剂真的研发出来话，肯定会引起骚乱的。最严重的是会有人效仿，起了个坏头。
“幸好大家都是到了初中的时候才会分化。”温晗嘲讽道，“要是胚胎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性别，好多人估计都来不到这个世上。”
“很严重吧，如果是真的话。”温晗问道，“会怎么判？”
“很大概率无期或死刑。”
“但顾承还没成年啊。”温晗烦躁道，“我们总不能等他成年吧。”
“而且也不知道顾综到底是什么态度。”哪怕顾承真的去坐牢了，光顾家的钱足够他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谈这些还太远，我们起码得有确切的证据。贸然揭发的话，他们可以狡辩是别的用途，这里有很大操作空间。”
焦虑无用，现在只能先等景家的实验室的结果了。
空气一时凝滞，这时景昭敲了敲门：“哥，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景昭手上拿着一大堆纸，温晗一瞧不是项链就是胸针的设计图纸，诧异道：“景昭，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不是，是万万画的。”
温晗：“哈哈。”
“你们看看，哪一个送给爸爸比较好？”
温晗端详道：“可爱是挺可爱的，但怎么都是柠檬啊。”
“啊？”景昭赶紧看了两眼图纸，讪笑道，“拿错了拿错了。”
她跑出去又跑回来：“这次是对的。”
这次就更奇怪了，像纤细的香蕉皮。
“爸爸不喜欢依兰花。”景钰温和道，“换一个吧，只要是你送的爸爸都会喜欢的。”
“为什么啊？”景昭不理解，“爸爸的信息素不是依兰花吗。”
景钰只是微笑着，温晗直觉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景昭走后，温晗问道：“你爸爸马上要过生日了？”
“嗯。”景钰听出他话语里的小心翼翼，笑道，“正好我也没准备好礼物，我们一起去吧？”
——
如果温晗知道自己出来会遇到抓奸现场，他死也不会来的。
温晗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手足无措。景昭一直让柜姐取出柜台里的珠宝，随意打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买玻璃首饰。
“不行，这和我爸爸不搭。”
景昭叹了口气：“温晗，你觉得哪个好？”
“我吗？”温晗想起景钰的爸爸，那个温柔漂亮的Omega，带着无法忽视的忧伤气息。
“这个吧。”
温晗看上的是一个珍珠银胸针：“花纹像流水一样。”
“是很漂亮，那就这个吧。”景昭抬起头，“哥，你来看——”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卡住了，温晗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景钰正盯着窗外出神，对面的店里只有一对客人，一个Alpha坐在沙发上，笑着看着面前的Omega挑首饰。
这个Alpha怎么长得有点像景砜啊。
温晗还没反应过来，景昭就已经窜了出去。
景昭一把揪住那个Omega的衣领，接着愣住了。温晗和景钰暗道不好，急匆匆赶过去。
“景钰。”那个Alpha面色淡淡，“把你妹妹拉开，不要在外面胡闹。”
温晗的脚步一下变得僵硬起来，景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胡闹，父亲，到底是谁胡闹啊！爸爸马上要过生日了你居然做出这种事！”
她越说声音越尖锐，情绪一激动直接把柜台上刚才那Omega看的首饰全都扫到了地上。珍珠宝石磕到大理石地面上，有的直接变成碎片飞溅了出去。
这牌子都不在温晗熟知的奢侈品内，肯定贵到超乎他的想象。但眼下温晗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他惊讶地看着那个Omega的脸，虽然年轻很多，但和景钰爸爸长得很像啊！
柜员们久经风浪，什么大场面的瓜没吃过，只是和同事使了个眼色，默默把帘子放下，再数了下要赔偿的东西。
景钰的父亲道：“大人的事小孩不应该插手，景钰，你怎么看你妹妹的，不知道她生病吗？”
他看到旁边站着的温晗，皱眉道：“这个人又是谁？”
温晗见他居然还有脸怪景钰：“你出轨。”
小三生气道：“你是谁啊，你知道景先生是——”
“你是小三。”温晗看了他一眼，又指着景钰父亲，“你居然找一个，和你老婆长得很像的人出轨，你还怪景钰。”
温晗三句话景昭再度崩溃了，她哭喊道：“我要告诉爸爸！”
景钰父亲看着很头痛：“行了，你真想让我和你爸离婚不成？”
都出轨了还不想和老婆离婚，不会是凤凰男吧。
景昭抹眼泪：“不想离婚的话你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行了。”景钰父亲对旁边的人道，“先带小姐去冷静一下。”
“我一走就告诉爸爸去！”
“哦，你以为你爸爸和我离婚后他能去哪？”
景昭不说话了。景钰冷着脸，温晗眼珠子一直在左右转：“可以搬去和你们兄妹一起住啊。”
景昭找到方法，立刻大声道：“对！”
景钰父亲眼神凌厉地朝温晗袭来。
温晗缩到景钰身后，出轨理亏的人还瞪他，还有没有理了。
景钰被他父亲叫去不知道说什么了，柜员整理好损失递给温晗。
“给我？”温晗尴尬道，“我只是他朋友，还是给那位出轨的先生吧。”
他是一个看到巨额赔偿会晕倒的Beta。
温晗被一起打包带回了景家老宅，理由是温晗要是嘴不严说出去会对景家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