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便先收拾东西,走了。
“小康好像不想见你。”四个人走后,只剩下陈京跃和陆士安。
周葳蕤还没回来。
他们在等她。
因为椅子都搬走了,两个男人只能站在岸边。
陆士安又点了一根烟,“不想见就不想见呗。”
要是想见,她还离婚干嘛?
周葳蕤回来了,她一边感叹,“那边的荷花真漂亮啊。”
陈京跃和陆士安对视一眼,幸亏她没早回来。
“你们怎么了?他们呢?”周葳蕤看到那四个人都不在了。
“走了,我们这不等着你嘛。”陈京跃说到。
周葳蕤笑了笑,“那咱们也走吧?”
*
回市里的路上,康荏苒一直闭着眼在假寐。
脑子里复现的却一直都是陆士安的片段:他穿着黑衬衣站在河边抽烟,点烟的样子魅惑众生;他站在小树林边给她放风;他……
康荏苒脑子很乱。
明明都离婚了,她怎么还跟个初恋少女一样惦记他?
她想把他忘了,摇了摇头。
“怎么了?做梦了?”汪一江问康荏苒,“想睡就睡,到家我叫你。”
汪一江的声音突然出现,让康荏苒感觉很陌生,差点儿忘了她在汪一江车上。
“嗯。”康荏苒说到。
“荏苒,”汪一江突然若有所思地说到,“你知不知道林杨说得那个上吊的老师是谁?”
“谁啊?”康荏苒被汪一江的这句话,弄得突然不困了。
“他是我的初中化学老师,叫赵谭飞,是一个学识人品都很好的人,他正直坦荡,对我的帮助很大,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儿,至于他为什么要上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汪一江说得很激动,眼眶都湿润了。
康荏苒看到他情绪激动,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老婆孩子怎么样了?”
“他疯了以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师母改嫁了,去年才改,她和赵老师关系一直很好,孩子现在读大学了。”汪一江哽咽着说到,“因为赵老师没死,所以,警察也没查,时间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赵老师却毁了。”
“这样?”康荏苒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汪一江的感受。
她调整了下坐姿,一直到了市里。
*
从郊区回来后,陆士安详细检查了行车记录仪。
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既没看到康荏苒掉了药,也没看到周葳蕤没掉药。
大概因为康荏苒坐他的车是晚上,所以,光线很不清楚。
再说,康荏苒替他捐肝?
这怎么可能?
不过是他痴人说梦罢了。
*
回到港城的第三天中午,周葳蕤来了康荏苒的店里,找康荏苒吃饭。
周葳蕤牵着她那条很大的德国牧羊犬。
店里好几个店员都吓坏了。
“放心,我的狗不咬人,再说,我的绳子这么粗呢。”周葳蕤歉意地说到。
“你吃饭干嘛还带着狗啊?”康荏苒颇有微词地说到,“带出来吓人?”
“我牵着呢,吓什么人?我这不是刚有了卡尔,觉得新鲜么。荏苒,你店附近那家商场刚开了一家潮汕火锅店,咱们去吃啊?”周葳蕤一派天真地说到,“我听说这里的羊肉很新鲜,还有澳洲鲍鱼,直接从澳洲空运过来的。”
“好啊。”康荏苒说到。
她不大明白周葳蕤到底在谋划什么。
但是,她想带着一颗旁观者的心,以身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