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2 / 2)

哈努努选的“1”和“6”。

“运气不错,”鹤鸢调侃一句,将骰子放在哈努努的手心,“今晚别让我失望。”

这是过分旖旎缠绵的语调,让哈努努险些以为今晚要进行的不是寻常按.摩,而是某种情侣间的亲密事。

不仅仅是他这么想。

另外两位也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可能是觉得自己不够幸运?

毕竟从概率上来看,他们两人加起来的概率远比自己只有一个人的概率高。

遗憾的是,今天确实是他夺得头筹。

鹤鸢没什么期待。

这三个人提出来的事情,没有一个是他感兴趣的。

三位前夫过于优秀,把能干的事情全干了,后来者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只能在旧饭中添加一些新的东西。

按.摩能有什么新意?

鹤鸢想了半天,来来回回的不是小黄.片就是要睡着一样的催眠片。

看哈努努怎么表现吧——

作者有话说:尝试日更中。

不奢求日六了,看看能不能稳定日三吧。

第206章 匹诺康尼(18)

被哈努努那双手按住的时候, 鹤鸢没觉得有什么新鲜感。

以前帮他按.摩的人总是会在后面逐渐拐到黄.色的发展,压根不戴手套。

哈努努倒是因为狼人的毛发旺盛,就算平日里耐心修建, 也免不了生长出来戳人。

来了匹诺康尼后,这里就他一个狼人, 平时与人交流, 若是用一双接近人形的毛茸茸手掌与人交流,总归是有点奇怪的。

在哈努努看来, 人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毛病。

有的人毛发过敏, 哈努努近他身侧, 就会让对方头晕目眩,长出红色的小点。

于是,他学会了修建打理自己,将自己完全融入人类社会。

更加进阶的手段,是在被当作宠物人贩卖拍卖之前,为了将他卖出一个好价钱, 那些工作人员专门找了好几个礼仪老师和姓交方面的专家, 让他们学会如何取悦未来的主人。

哈努努假意学习,在中途逃了出来, 流落到蒙托尔星系。

没学完, 但身上多多少少的有一些本事。

他知道人类的皮肤可能无法承受他粗硬的毛发,所以他戴上手套, 轻轻褪.去青年身上的衣物,抹上精油,循着记忆中的方法按.摩。

单纯的按.摩。

哈努努是这么认为的。

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用在了鹤鸢身上。

手指细致的从肌肤的每一寸划过,整个裸.露的上半身都散发着馨香。

渐渐的,他的手指开始往下。

哈努努没学到这里, 他决定用对付上面的办法来对付这里。

和上半身一样,这里也要褪.去衣物。

鹤鸢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感觉全身凉飕飕的,心里有点奇怪。

他仔细感知了一下,发觉哈努努的手竟然握着他的臋肉,还在上面揉.捏旋转、时不时的拍打。

面前的穿衣镜映出了那片浑.圆如今的模样。

青涩的白.粉臋尖,几个因为不知轻重而留下的掌印,以及因为被揉来揉去而不断颤.抖的整个。

这场面怎么都不是简单的按.摩吧!

鹤鸢以为这是睡觉时间来着。

毕竟哈努努的好感是挺高的,但他们认识的时间短,再加上哈努努本人的性格虽略显桀骜不驯,但总体上是个比较遵守规则的人——前提是他认同规则。

反正鹤鸢觉得,哈努努不像是那么急色的人。

——此处点名批评几个人。

趁着事情还没发酵,鹤鸢出声询问:“你学的按.摩包括这个吗?”

他不知道,因着玫瑰精油的晕染和房内温度的升高,自己的声音带了点柔媚。

像是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的蛛丝,悄无声息地将猎物束缚,随后锁住、蚕食。

蛛丝上的毒素让猎物不自觉的沉入美梦,直至死亡。

哈努努的手一顿,微微侧身遮掩道:“没有,我只学了上面,但下面不是也需要吗?”

下肢对人体也是很重要,也需要更好的按.摩。

哈努努没把话说全。

鹤鸢缓缓地转过身,转了一半觉得不妥,又恢复了原本的位置,侧过头观察哈努努的表情。

狼人脸上能看出什么表情?

要看眼睛。哈努努的眼睛里确实没有欲.望,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鹤鸢的下肢也需要舒缓。

那没事了,提醒一下就行。

“确实需要,但你的手法是错误的。”

放松是有用,如果哈努努的手没在尾椎骨或是腰椎的地方剐蹭就好了。

狼人带着手套,但总有包不住毛发的地方,粗硬的狼毛直接戳在腰窝或是尾椎,激起一阵阵酥麻。

“……这两个地方不要按,知道吗?”鹤鸢嘱咐。

哈努努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重新将手按在了臋肉上。

鹤鸢从昏昏欲睡里醒来,对刺.激的感知力上升不少。

就算是正经的按.摩,这会儿他有的感觉……已经在往不正经的方向带了!

他很是尴尬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轻微的声音被堵住后,鹤鸢又觉得不对。

他害羞什么?

搞出这些的不是哈努努吗?就算被看到了,那直接说是哈努努的锅,不就行了?

思及此,鹤鸢松开牙,放松地趴在毯子上哼哼唧唧,随性地发出声音。

有酸痛的叫喊,也有舒服的呜咽。

二者无论是谁,都给哈努努带来了莫大的冲击。

他见过很多片子里的人、或是别得种族,发出这种暧昧的声音时,都代表了一种感觉。

舒服,或者说爽。

鹤鸢……被他按爽了吗?

哈努努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了那些“专家”意味深长的教导。

“狼人、猫人、马人……等等能够风靡市场,还要多谢人们的好奇心与猎奇心。”

星际中,掌握许多财富的人在应有尽有后,会更进一步的想要长生。

长生后,他们会在时间的流淌中逐渐觉得无趣。有人投入虚无,生命就此终结;有人寻找更惊险、更猎奇的事物,来维持自己的情感。

在不知不觉间,星际拍卖会上涌现了一批“宠物人”“动物人”“稀奇物种”。

第一批尝鲜的人口口相传,引来更多的“买家”。

鹤鸢也会是买家吗?

哈努努不可避免的想。

他生理上的反应与心理上的疑惑在互相搏斗,最后忽然问:“你也会追求新鲜与刺.激吗?”

问出来后,他又觉得自己在“明知故问”。

鹤鸢是一个一百多岁的人了,他几乎就像是拍卖会里的长生种买家,高高在上地看着一切,对他挑挑拣拣。

或许他隐藏的很好吧,但哈努努还是能感觉到一些的。

鹤鸢看自己不是平视,而是俯视。

不是高自己一等的俯视,是更高维度的注视。

与拍卖会上丑陋的嘴脸不同,鹤鸢是漫不经心的,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唾手可得、随时可以得到,也随时可以舍弃。

他的年龄在普通人当中已是死去的年纪,却依然保持着那双澄澈的眼睛,与米哈伊尔这几个年轻人玩到一处也不违和。

仿佛他的百年只是别人的十年。

偏偏,哈努努又能闻到鹤鸢身上岁月沉淀的味道。

是沁人心脾的酒香,只是香味,就让人心驰神往,味道更是让人无法忘怀,如上瘾一般着迷。

“当然会。”

青年打了个哈欠,眉目舒展,“你觉得我是偏安一隅的人吗?”

登上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多多少少有点自己的追求。

成为英雄是很空泛的话,但成为无名客不是,去开拓不是,登上列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迈出了开拓的第一步。

哈努努:“……不像。”

所以他喜欢的人如果对他有回应,本质还是对新鲜的追求?

“你觉得我什么没见过?”鹤鸢问他,“追求新鲜与刺.激换个说法,就是探索与挑战,有的人喜欢呆在仙舟联盟过安稳的生活,也有人喜欢出门探索,哪怕死在异乡也无妨。”

青年的声音有些蛊惑的意味。

他说得不完全对,也有一番自己的道理。

哈努努粗暴地将他归类为那群人面兽心的群体,是哈努努的失误。

可他只是想要被平视而已。

“你有认真地看过我吗?”

哈努努松开手,双手垂在身前,在鹤鸢面前蹲下,与青年平视。

“你又认真的了解过我吗?”

鹤鸢轻轻笑了一声,“当然有。”

在哈努努惊讶的目光中,青年将狼人经历的一切娓娓道来,除却个中细节外,几乎分毫不差。

“你真么知道这些……?!”

这里面的有些事情,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知道的,鹤鸢是怎么知道的?

鹤鸢平静地关掉面板,伸手戳了戳狼人的额头,顺便摸了把耳朵,“你猜啊。”

哈努努仰头看他。

这个角度,狼人就像一只被驯服的狼犬,分外乖顺,没有任何威胁性。

鹤鸢忍不住又搓搓他的耳朵,“猜不到就对了,我的消息渠道,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哈努努束起耳朵问:“米哈伊尔也是别人吗?”

鹤鸢一眼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当然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渠道,这么宝贵的线路,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简单来说,除了自己以外,全是外人。

哈努努面色一僵,“那你没有信任的人吗?”

鹤鸢反问:“你会将自己的秘密对一个人和盘托出吗?”

游戏里当然无所谓,但在现实,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小到一件嗅事,大到关系许多人的机密,前者可能让自己难受,后者可能会牵连到许多人。

那鹤鸢有没有信任的人?

如有。

他和景元还是婚姻关系的时候,曾经在某天存档,将自己玩家的身份、游戏的存在一一告知,观察景元的反应。

景元像是有所预料,但也有不清楚的地方。

神策将军没有多问,只是说:“那小鸢在外头也会记得我吗?”

鹤鸢的回答是——

“当然,我很喜欢你,肯定会记得你,说不准还会把你的照片设置成屏保,每次打开终端都能看到。”

“那是景某的荣幸,”景元笑着说,“不过也不必等出去了,现在就可以将景某的照片设置成屏保。”

他笑眯眯地从鹤鸢手上找下玉兆,熟稔地按上自己的指纹解锁,将青年的屏保壁纸朋友圈背景之类的东西都换成了自己的照片。

鹤鸢当时没用多少心眼,就被稀里糊涂的带进坑,晚上景元还说:“一想到小鸢出去后可能不回来,景某就心痛不已,今晚能不能多来几次呢?”

“也算是给我留点念想。”

鹤鸢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的泪痣,凑上去亲了一口,“好、好啊,我可是有很多体力药水的,怎么做都不累!”

“哦,真的吗?”景元的声音带着兴味,“那要不要试试极限在哪里?”

他一边握着青年的腰顶撞,一边打开玉兆,丝滑地请了个假。

鹤鸢被他顶的一上一下,眼里都是景元炫目的金色瞳孔和毛茸茸地头发,耳朵里只有咕啾咕啾的胶合声,后背贴着墙壁,听得不是很清楚。

“极限?什么极限……”

“当然是体力的极限,”景元混淆概念,“小鸢不是说有很多体力吗,要不要用空试试看?”

……用空体力?

鹤鸢不知道后面面对的是什么,还以为自己存了好多体力没用。

“对哦,体力溢出就亏了,那我们试试……嗯!”

话都没说完,景元就变了力道。

白金色的头发在鹤鸢肩头垂落,仿佛整个人都误入了空无一人的空间,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这件事的结局以景元没假期结束。

鹤鸢的体力药一直没用完,神策将军自己的也没用完,双方存货成谜——

作者有话说:晚安

第207章 匹诺康尼(19)

思绪收回, 鹤鸢反驳了自己的话:“真正让我信任的人,有那么一个。”

哈努努找到了一点突破口,“看来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鹤鸢赞同:“他很让我省心。”

在应星和丹枫闯祸、怎么都救不回来的时候, 景元就像是活菩萨,帮忙收尾, 后面的一切也不需要鹤鸢担心。

他没有对丹枫和应星说过这类话, 连能够存档的尝试都没有。

景元……很特别。

他不仅是感觉上让人安心,行动上也是如此, 从来不说空话。

“省心?”哈努努对这个评价不解。

为什么省心的人能让鹤鸢信任?在他看来, 如果是互相喜欢的话, 不管对方是什么性格,应该都能包容、接受才对。

为什么鹤鸢会觉得省心是优点?

“我不喜欢惹麻烦,”鹤鸢叹了口气,“谈恋爱只需要谈恋爱就好了,为什么要牵扯那么多事情?”

他的话像是在抱怨,又像是一种提醒。

不喜欢麻烦。

可鹤鸢自己就喜欢招惹麻烦。

“我自己主动的肯定不算, 意料之外的事情偶尔来一点也没什么, 但……太多太大的话,根本来不及……”

房间里的温度与味道让人昏昏欲睡, 鹤鸢半阖着眼, 目光出神。

他的眼里浮现了龙尊像下喝酒的画面,又有一行人于星海中遨游厮杀的风景, 以及……幸福的草坪与漫天烟火的邮轮。

最后,他们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拼不回来。

其实也能拼回来的。

每个玩家大抵都会存一个初始档,用于备用。

担在大部分情况下,除非是不得已而为之, 除非是真的错过、前面的存档都无用,玩家一般是不会碰的。

同样的剧情,一次两次是新鲜,三次四次是厌烦,五次六次就是讨厌。

再加上游戏的随机性极强,鹤鸢压根无法保证,重启时间线的应星会不会因为某件事不来罗浮,丹枫会不会蜕生的更早……

正因无法确定,鹤鸢也只能通过从前的存档,去体会从前的温情。

所以他讨厌无法挽回的意外。

哈努努看不懂他的哀伤从何而来。

年轻的狼人只知道面前人的前夫似乎犯下了很大的、无法挽回的罪。

毕竟仙舟联盟不可能把自家的事情到处说,就算是仙舟联盟内部,也没有给过多的解释。

哈努努只知道鹤鸢的两个前夫犯了大错,却不知道具体,也不明白鹤鸢的难过。

如果是他的朋友犯下大错……

哈努努很难做出抉择。

他想保全朋友,却没法面对因为这件事而受伤的人。

那鹤鸢也面对过这些吗?

“我……”

哈努努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他换了个口径:“是不是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鹤鸢没有回答。

他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臂上,陷下一个浅浅的涡。眼下的青黑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眉头皱着,像是还有很多烦心事。

抑或是……想起了陈年往事?

乌发细碎的披在肩上、背上,顺着清瘦的肩胛骨落下,如瀑布垂落。

哈努努小心翼翼地用梳子帮他梳好,扎在一旁。

“别去……应星哥……不要—不要——!”

突然的叫唤让手里的梳子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应星。

哈努努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星网上的人都知道,应星是鹤鸢的初恋,也是鹤鸢的第一任丈夫。

也是仙舟联盟的第一位短生种百冶,第一位被仙舟联盟判处最高刑法的短生种。

清醒时,鹤鸢对应星似有埋怨,可在半梦半醒间,他竟然在低声呼唤应星的名字。

不是景元,是应星。

哈努努莫名的激动。

他不知自己为何激动,可狼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人没有表现出来的无情,也没有真正的离开人间、独坐云端,鹤鸢一直在红尘中打转,若即若离,伪装出不会留下的表象。

就算鹤鸢想回到天上去,他也回不去了。

他的身上满是人世的味道,零零碎碎的红线井然有序的将他捆住,拖住他离开的脚步。

只要还在,就有机会。

猎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哈努努轻手轻脚地将一切工序完备,帮鹤鸢穿衣。

他低下头,目光克制的打量这具躯体。

星网上的人都说,鹤鸢的每一个指尖都经过精心打磨,浑然天成,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缺点。

确实如此。

纤秾合度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怀中,在自己的手中,可哈努努不敢妄动。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种族特性。

他们的毛发又粗又硬,只是握个手都会给青年留下如凌虐般的红痕,更何况是更加亲密的胶合。

那会让他们贴在一起,让青年的身体陷入自己的毛发,让鹤鸢难受。

还有他过于锋利的牙齿和粗粒的舌苔,都是让人受苦的事情。

不仅如此。

狼人带着一个“狼”字,就证明他们还有动物□□时的习惯——成结。

不论是不是他们自主的意愿,只要想蛇精,就必须在雌性体内成结。

如果哈努努不带手套给鹤鸢按.摩,那将是酷刑。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反应和目光,急匆匆地给青年套上衣服。

直到撞进那双蓝紫色的眼。

鹤鸢疑惑地看着他,手指乱摸,“你硌到我了。”

哈努努一个手抖,差点把鹤鸢扔出去,最后又险险的抱回来。

只是不可避免的更加贴近。

鹤鸢挽住了他的脖子,粗粝的毛发扎进细腻的肌肤,划出红痕。

“……好痒。”

青年不知是取笑还是安慰,言笑晏晏地看着哈努努。

“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哈努努镇定摇头,“不是,是我手臂被压麻了。”

骗谁呢!

鹤鸢好笑地伸手,捏捏他的手臂。

是硬的。

偶尔有几根毛发无法被压服,透过衣服的缝隙钻出来,在青年的手心晃荡。

“你有用过顺毛膏吗?”鹤鸢问。

哈努努这个情况,感觉得用个一两年才能救回来。

哈努努摇头,“没用过。”

“那就别用了,”鹤鸢说,“反正也不碍事。”

……什么?

什么不碍事?

哈努努不知道鹤鸢在暗之什么,但他的心思确实飘远了。

“还要做什么吗?”他努力平静的问。

鹤鸢观察他的面色,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腿有点酸,你给我揉揉呗。”

哈努努依言把鹤鸢放下,蹲下身来。

他微微抬头,瞧见了一处嫩生生的粉色。

是了,刚刚碍于一些私人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给鹤鸢穿上贴身的衣服。

那这里是……

是让他释放天性,是让他忍不住征服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最近有好多事情,有空就会更新。

第208章 匹诺康尼(20)

狼人的手掌宽阔厚重, 握住青年纤细的脚踝时,一个手掌还有盈余,看起来稍稍用力就能掰断。

难以想象, 比自己纤弱这么多的人,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打倒。

哈努努想起鹤鸢的战力, 什么旖旎的心思都快没了。

如果他比鹤鸢强, 是不是就能……

不,不对, 如果鹤鸢没那么强, 那他们压根不会有今天。

哈努努不会听鹤鸢的话, 也不会有现在的情景。

他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轻轻耸动手掌。

隔着手套,那些粗硬的毛发都被隔绝在外,似是饥.渴的蓬勃束起,想要钻过薄薄的布料,去直面青年的皮肤。

单薄的肌肤下是淡淡的血管, 好似只需要一点力气, 就能沁出血珠来。

哈努努下意识的忽略对方的强大,动作又轻了些。

或者说, 更纵容了些。

他纵容对方将脚踩在了自己的大月退上, 又任由对方,一点点上移, 踩在蛰伏之处。

只是任由吗?

不是吧,他还有一些窃喜。

高兴什么?

高兴鹤鸢对自己有那么点兴趣,高兴鹤鸢并不排斥自己这副狼人的身体,高兴鹤鸢愿意花时间在他身上?

哪怕只是这短短的几小时。

可这世上的大部分人,连得到鹤鸢的一分钟都是奢望, 是遥不可及的天上月。

哈努努总想贪心一点,但现实总会压低他的脊骨,打散他的贪婪。

他太清楚自己能得到什么了。

完整爱过三个人的鹤鸢能给他们什么“爱”?

他们能得到对方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甚至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这是一种奇怪的想法。

爱本该是相互的、平等付出的,可鹤鸢给的爱、与他们给的爱完全不对等。

他们付出了全部,等到的只有那一点点温情——那甚至不能称之为爱。

哈努努如此纠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仿佛狼人隐忍的表情能给他更多的愉悦

鹤鸢直接踩在他脸上,“你说呢?”

刚踩上去,鹤鸢就后悔了。

他总觉得,就算哈努努身上的毛发是硬的,脸上总不至于也是,可脚心直接的触感告诉他,这位狼人浑身上下,就没软的地方。

现在的绅士表象,全都包在那一套西装下。

脱下西装,对方就是一位真正的“禽.兽”。

鹤鸢悄悄收回脚,装作改变主意:“你给我揉——啊,你做什么!”

哈努努偷偷伸了舌头,在柔软脆弱的脚心舔.弄,激得鹤鸢下意识用力踩下去,反而像是送上门一样

狼人的嗅觉与视觉很敏锐,只需一眼,就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腥味。

被他清洗过的青年……好像流水了?

只是被他舔了一下而已。

直到此刻,哈努努才明白拍卖场那些“专家”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狼人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能给同类之外的人类带来欢愉

“你住手……”鹤鸢尝试制止,“今天就先这样。”

太可怕了。

这只是手而已。

他觉得往后跟哈努努做的话,一定得要求对方把衣服穿好才行。

但今天先结束吧。

哈努努不肯放开。

他仔细观察鹤鸢的神色,推断对方的排斥意向并不是很强烈。

没关系,最开始总是难受的。

但哈努努总有办法的。

他抱着鹤鸢的脚问:“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鹤鸢躲躲闪闪地不知道怎么说。

“没有下一次的话,我就不放手。”

不是……!

这哈努努什么时候这么蛮不讲理了!

哈努努:“如果我讲理,也不会走到今天。”

他如果讲道理,那蒙托尔星系就不会有动.乱,匹诺康尼也不会有动.乱。

道理只有在双方能交流时用,平时还是用拳头说话。

鹤鸢敷衍道:“那等下周联系你行不行?”

“现在试试行不行?”

鹤鸢小声的呜咽几下,用手去推哈努努的头。

他的力气本该可以,但狼人用利齿细细叼着他的命门,若是用力了……

“用力了也没事,总归这处无用,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哈努努调侃道。

鹤鸢气愤地一拳打在哈努努的脸上,却给自己沾了满手的水渍。

当他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哈努努已经就着他的手,把水渍都舔干净了。

鹤鸢伸手把哈努努的口水擦在哈努努身上。

狼人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舔的行为,让他幻视狗狗标记领地。

只是狗用撒尿,给哈努努一百个胆子也不会这么做,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鹤鸢觉得,哈努努完全可能到处舔他。

他绝对勒令禁止这种行为。

人类的口水黏糊糊的,不好受。

狼人不仅有口水,还有过于奇怪的舌头。

那上面的舌苔和倒刺,每一个都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留下的痕迹也是如此。

哈努努不在乎鹤鸢的动作,直接把西装扯下,露出属于禽.兽的身体。

“相信我一次,嗯?”狼人用缱绻的语气在他耳侧轻语,“我控制不好轻重,你直接揍我都没关系。”

确实。

鹤鸢小小的心动了。

可他又想到,自己之前也想揍人,但……

结果都是没成。

他吃一堑长一智,觉得还得来个别得比较保险。

“不够,”鹤鸢摇头,“这点保险不够。”

他仰头看着欺身上前的哈努努,将问题抛回去,“你想一个让我放心的办法,我就试试。”

鹤鸢似乎感知不到自己的处境。

他只裹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下摆还被撕成碎片,只剩上半身还能看,浑身上下散发着餍足的气息,暗香浮动,令人浮想联翩。

可他就这么靠着,甚至还有余力用手撑住哈努努的肩膀,半靠在狼人的手臂上。

看起来胜券在握了一般。

“赤月,”哈努努说,“赤月可以控制我。”

狼人与步离人肖似,是与狐人类似的物种,赤月是他们异变的源头,自然也能掌控他们。

鹤鸢耸肩,“可惜,他被我毁掉了。”

哈努努直接拆穿:“不,你没有。”

鹤鸢身上有淡淡的赤月气息,但那很淡,只有嗅觉极其敏锐的狼人能闻到。

赤月的气息很淡,上面的力量几乎要完全融入鹤鸢的身体,成为他自己的东西。

哈努努握住鹤鸢的手,让他按在自己的额头。

赤月能使步离人月狂,也能让狼人钉下契约,永远臣服。

悄无声息间,一道枷锁挂在身上。

鹤鸢:“……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毁掉,给景元看的,只是小小的障眼法,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赤月的遗骸也会引起祸事,可当时的两人都没去整理,景元也没呵斥鹤鸢碾成粉飘散的行为。

直至今日,赤月一直在鹤鸢的体内,快要被他同化。

哈努努:“咳…你第一次坐在我身上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以为面前的青年是步离人伪装,因而更加不服输。

后面发觉对方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后,便没了这些情绪,只剩下被掩盖的情愫。

“那,你来吧。”

说罢,青年的小指勾住腰带,让布料顺着身体滑落,铺在窄窄的台上。

春.光乍泄,又很快被漆黑宽厚的脊背掩盖。

雪白的手臂环住狼人的脖颈,粗硬的毛发轻轻扫过,压出一个个红痕

“你进来吧……”

鹤鸢啜泣着敞开。

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有点造谣成分。

第209章 匹诺康尼(21)

狼人。

狼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过往的时光中, 鹤鸢跟着商队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物种。

有如水晶般透明的章鱼, 在他面前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有袅袅婷婷的半蛇半人,曾暧昧的将尾尖缠上他的脚踝;也有位于偏远星系的狼人狐人, 各有特色。

但那都是浅尝辄止, 如飞花拂叶,来去无痕。

鹤鸢从未与这些物种有过更亲密的接触。

——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 所以抗拒。

哈努努是他各种意义上, 第一个亲密的狼人对象。

他没有这一方面的经验, 也没有专门了解过。

鹤鸢自信于自己能掌控对方,却没想过,陷入欲海的人会少很多理智。

他驱动着那颗被他吞噬的差不多的赤月,试图让哈努努停下

黏糊糊的房间里,银霜淌了一地,混杂着淅淅沥沥的清水。

精油的气息浓重许多, 波光粼粼的肌肤上满是香气晕染、被水散开后的甜香。

漆黑的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侧, 衬得肌肤如玉,双颊绯.红。

在此刻, 哈努努共鸣了前几任前夫的心态。

如此美景。

如何不爱, 如何不恨。

爱他的风华绝代,恨自己的白发苍苍。

很难想象, 鹤鸢的第一任丈夫是抱着什么心态跟鹤鸢在一起,成为青年的第一任丈夫,成为后来无数人无法越过的大山。

鹤鸢不像是人。

他像是一只勾人心魄的妖精,看上的勾勾手就得到,看不上的, 即便循着这妖精的线索来,也次次都吃闭门羹

鹤鸢受不了。

哈努努只要跟他靠在一起,跟他贴在一起,他就浑身上下都有种被扎着的感觉。

有的毛发能钻进去,有的毛发跟狼毫似的到处扫,就是不给他安生。

保养极好的身体被弄的一塌糊涂,像是颜料盘被打翻一样,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

他仰着头大口喘气,又被狼人的手掰回来亲吻,只剩下鼻腔在呼吸

事情进展到这里,刚刚的那些事情已经做不得数了。

两个人都没克制住自己,胡天胡地的来了一天,还是米哈伊尔坚持不懈的打电话,这才把两人从房间里拉出来。

出来的时候,鹤鸢看着没什么事。

他本身体力不错,只是在做的时候,作为承受方,总是要承担很多东西,有时候使不上力,再加上肚子里一堆液体,除了喊累,也就是自己挣扎着起来,让一肚子东西都弄出来再继续。

哈努努看着也人模狗样,那身丰富的皮毛完美掩盖他身上的抓痕,愣是让人找不到破绽。

米哈伊尔疑惑地看着他们,目光怀疑地在鹤鸢身上上上下下。

他总觉得鹤鸢有点奇怪,像是之前忽然离开车厢,又跟他们会和的样子。

明明还是那个模样,却平白无故的多了点勾人的意味。

青年素白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领结,领口无意间泄出一点,被看在眼里。

那处生的白,有一点痕迹都很明显,更别提成片的红印了,甚至依稀可见是一个手指的形状。

袖口在用力时也漏出一点皮肤,也有与胸口如出一辙的手印。

米哈伊尔暗含希冀的打趣:“看来哈努努手下每个轻重啊,按.摩给你按成这样?”

鹤鸢:“”

他沉默的点头,算是默认。

这种事没有反驳的必要,也没有昭告天下的必要,他们只是露水姻缘,一响贪欢,没有对未来的任何计划。

所以仅此而已了。

哈努努见他的表情,什么都懂了。

没有未来吗?

也好,反正他的未来从出生起的那一刻就没了。

他只需要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狗就行。

他们本该是这样。

“下次记得收着点的力,别那么用力了,”鹤鸢忽然仰头,不满的拽着他的领带往下拉,“弄得我都要吐了,知道没……?”

青年忽然凑近了点,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小狗狗,你乖一点。”

哈努努同样凑近回答:“我的主人,狼狗的野性难训,还需要你多多出力,给他点甜头才是。”

不然怎么从狼犬变成家养狗?

鹤鸢白了他一眼,随手扯下他的领带在手上绕一圈,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哈努努的皮毛茂盛,但这么一趟下来,胸口被抓破抓秃不少,上面一根根红线似的抓痕,不难猜出是什么情况下的成果。

鹤鸢走后,米哈伊尔也不装了。

“你——你就这么把他往床上带!”

他们才认识半天啊!

加上.床上的时间,也才一天半!

凭什么!

米哈伊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他应该谴责哈努努的行为,可现在看来,他反而……有点想学习。

哈努努扣好衬衫,无意间露出脖颈上的抓痕和手腕上的腰带,“不行吗?”

他看着眼前年轻气盛的男人,“你们人类不是有个词叫做看对眼?我跟他就是这样。”

他喜欢鹤鸢,他表达了心意。

鹤鸢对他的观感不错,接受了他的心意。

如此简单,如此迅速。

这与米哈伊尔一直坚持的纯爱原则有许多出入。

他觉得多多少少要培养感情,可鹤鸢已经过了那个阶段。

纯情的对象一开始逗着好玩,后面没新意的话,也只会被他忽略。

烟花很美,画片很有趣,可他都体验过了,都看过了,也都跟喜欢的人一起做过了。

米哈伊尔想要靠这些打动鹤鸢,必须比前人有更多的心意,更多的新奇。

“只是看对眼也不该这样!”

米哈伊尔艰难的回答,“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来呢”

哈努努反驳:“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随便来的?他刚刚明显是想和我深.入发展了解吧?”

他本来以为,他们之间的缘分止步于此了。

大概是青年刚刚伤怀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便给了他一点希望和机会。

哈努努抓住了机会。

他本来就是狼人,扮演起狼狗来,不说炉火纯青,但也算是本色扮演。

米哈伊尔想起刚刚的画面。

鹤鸢与狼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断击打着他的想法。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只能这样吗?

“而且,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将他也贬低了吗?”哈努努的声音冷了下去。

他与米哈伊尔几人没什么深厚感情,如今又认了个“主人”,自然要给自己的“主人”摇旗呐喊,维护声誉。

米哈伊尔立刻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更加珍重一点”

“珍重?”哈努努意味深长地看他,“他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珍重。”

难道狼人刚刚很粗暴吗?

如果哈努努真的粗暴,鹤鸢老早就把他踹下去自己走了。

只是珍重与新鲜感并不冲突而已。

哈努努得益于这副属于狼人的身体,目前能提供一部分的新鲜感。

但往后谁知道呢?

米哈伊尔找不到自己的路,哈努努又何尝不是。

若是这一点新鲜感没了,狼人没找到新的可能到不了那一天。

想起自己的寿命,哈努努也释然了。

他的寿命,只够他当完这一只被驯化的狼狗。

他看着还是满脸茫然的傻小子,忽然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说这么多。

总归这傻小子运气很不错,既然在鹤鸢的名单上,就代表不会被轻易舍弃。

哈努努转头去屋里收拾狼藉,留米哈伊尔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思考。

鹤鸢到底需要什么?

米哈伊尔想了很久很久。

他慢慢的回顾着青年这一路来的行为与言语,试图抓住什么。

他想起了那位还在仙舟的将军。

陪伴会是答案吗?

有人珠玉在前,怎么看,他都没什么机会。

“到底是什么呢……”

米哈伊尔想着回到居所,同铁尔南讨论,“虽然我看他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

“哈努努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他们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对方是身经百战、看遍繁华的情场浪子,怎么看,他们都没什么能打动对方的地方。

总不是三流小说里那种天天闯祸的性格会让鹤鸢喜欢吧?

“不是哦,”拉扎莉娜从计算中抽身,对他们说,“我觉得他会讨厌这种行为。”

“我问了我在仙舟的同事,他们说,鹤鸢讨厌不省心的人,他的前两任丈夫都很不省心,但第三任就很省心。”——

作者有话说:在努力解锁

第210章 匹诺康尼(22)

“省心?!”

米哈伊尔不敢相信。

他再三跟拉扎莉娜确认:“你确定是省心吗?不是能让他开心、舒心?”

拉扎莉娜转了转手里的电容笔, “当然了,我骗你们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的情敌。”

“你们的情敌在隔壁的隔壁。”

米哈伊尔不是很认同:“怎么会是省心呢?”

拉扎莉娜解释:“我那位同事——她勇闯过鹤鸢以前的旧居, 通过物品回溯过一些事情——她非常确认,能让鹤鸢喜欢的, 是又帅又有能力对他好并且省心不惹麻烦的男人——撒娇除外, 适当的撒娇在他看来是情趣。”

米哈伊尔大惊失色:“那、那那个也看到了?这不好吧!”

拉扎莉娜:“”

少女忍不住用笔狠狠戳了下米哈伊尔的额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忆者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怎么可能什么都看!”

米哈伊尔松了口气, “那还好”

如果真的被看见, 那以后做什么都要仔细斟酌一下,别被发现了

“你想什么呢,你当忆者是”

拉扎莉娜无言以对,“我的一部分同事喜欢追求刺.激,可能会去探寻比较危险的人,但也不是什么都要的。”

收集是一回事, 鉴赏观看是一回事。

拉扎莉娜的思绪飞远了点——有小道消息说, 尊主浮黎存着鹤鸢的许多影响,连那种的都有。

如果是真的, 那拉扎莉娜很想采访一下对方。

这种行为真的有种NTR的既视感, 忆者们知道上司是这个德行吗?

【???】:当然知道。

【拉扎莉娜】:???

【???】:只有一小部分,拥有前往核心地带的忆者知道。

【???】:祂很喜欢这个人类, 要求我们见到对方时,适当的给予帮助,祂来付报酬。

【拉扎莉娜】:我以为这边的三个人已经够混乱了,怎么还有高手?

【???】:那我再来点如何?

【???】:与应星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药师曾经抓到空挡, 撬开了一点点墙角哦~

【拉扎莉娜】:不是很意外呢。

不意外。

现在的鹤鸢是魅魔Lv.999——就算往前数也是三位数,会让星神折腰意外,但也在意料之内。

她的两个好友,可是一见钟情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拉扎莉娜看得再清楚不过。

那样的姿容与魅力,难怪星神也会沦陷。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被众星捧月般哄着长大,做事都不会顾及太多,会偷.情——拉扎莉娜竟然觉得理所应当。

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完了,但想想鹤鸢那张脸,又合理了。

毕竟这世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等着他“临幸”。

说来有些夸张,但都是真事。

随便点开鹤鸢的某个评论区,选择最新,能看到一堆花花绿绿的照片,全是各种人在发自己的照片和肌肉照,希望对方能在浩如烟海的信息里看到自己。

对此,拉扎莉娜曾给两位好友科普过,“不要对自己太有信心,多看看鹤鸢的评论区,你们比起那些人绰绰有余,但也很危险。”

不解风情的男人一次两次是新鲜,三次四次就是呆,五次六次只会让人心烦。

对此,米哈伊尔震惊道:“难道我跟铁尔南也要这样吗?”

他们也要像这些人一样掀开衣服给鹤鸢看自己的腹肌照、甚至猥.琐的把生.殖.器露出来?

拉扎莉娜给他一个暴栗,“我是杀杀你们的自信,别以为这里就一个竞争对手,你们就胜券在握了!”

现在那名竞争对手都领跑不知道多少圈了,呵呵。

【???】:其实咱们尊主也撬开了点,不过小羽毛现在还不知情,以为那只是单纯的试炼呢。

【???】:笑死,谁家试炼整了几千年,天天都在做/爱。

【拉扎莉娜】:姐们说话太狂.野了,收一收。

【???】:这是事实啊,尊主又不会来捂我的嘴。

【???】:祂巴不得所有人知道,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拉扎莉娜】:我有点想换单位了。

拉扎莉娜没管后面的消息,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同事和上司都是神经病和变.态,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好在她现在的身份还有个无名客,暂时不用跟忆庭打交道。

前提是同事不来烦她。

【???】:好闺闺,看在我给了那么多信息的份上,你也帮我弄点东西出来?

【拉扎莉娜】:先说要什么,我得考虑一下。

【???】:只需要一个他用过的东西就行,我得看看他在那里经历了什么。

【拉扎莉娜】:哪里?

【???】:知道太多是很危险的,如果想知道,就拿自己的秘密来换吧。

【拉扎莉娜】:那你先说这件事会不会给大家带来危险。

【???】:我保证不会,相反,这件事还会让银河安定下来。

不过可能拉扎莉娜要跟她一起被祂记恨吧?

暗红色眼镜的少女歪歪脑袋,笑着看向手机屏幕,等待着对面的回答。

毕竟帮助祂的情敌、毁了祂随手掺和的计划怎么看都不能在忆庭呆下去了。

【拉扎莉娜】:别逗我。

银河哪里来的安定?

就算是宜居的公司总部庇尔波因特和仙舟联盟,照样有战争要打。

不过前者是经济手段居多,后者是武力碾压罢了。

毕竟岚是真的会回应仙舟人,琥珀王不好说,所以从战力来看,仙舟联盟略胜一筹。

【???】:我刚刚说得可都是真话,怎么是逗你呢?亲爱的。

【???】:我直说了,鹤鸢经历的地方关系到她——我紧密相连的少女——我需要那里尽可能多的信息,甚至需要推测出神战的计划,保护好她。

【???】:她对我的重要性,就像我的一切记忆。

【拉扎莉娜】:停停停——停止你的重女发言。

【拉扎莉娜】:你不介意我告诉他的话,我帮你。

既然是让银河安定的事情,那喜欢省心的鹤鸢,想必不会拒绝吧?

拉扎莉娜将自己的想法发过去。

【???】:那确实不介意。

【???】:他做的事情,相当于在帮助我,我没有意见。

【拉扎莉娜】:行,我一会儿去问问。

拉扎莉娜站起身,看向两位还在纠结犹豫的男士,“我找鹤鸢有点事情,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米哈伊尔一惊一乍地站起来,“现、现在吗?!”

男人那头浅蓝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眼下乌青一片,看起来像是熬夜了许久。

“可是我的画片还没画完……”

铁尔南倒是拿上了马鞭和枪,“我和你一起去。”

他准备的就是普通的马场,没有太多发挥的机会。

只有他自己了。

犹豫不决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清楚自己的优势与劣势,抢占先机总没错的。

拉扎莉娜拿上防风镜,穿过小院,来到鹤鸢的门前。

她敲敲门,里头应了一声没多久,眼前的门就被打开,一张艳光四射的脸在眼前出现。

不管看多少次,这张脸都很漂亮。

不论皮相骨相都堪称完美,骨肉匀称,什么发型什么妆容都能驾驭,就算是素面朝天出门,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拉扎莉娜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鹤鸢上了点妆,唇色明艳很多,眼尾也有微微的红色,显得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带着点秾艳的味道。

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拉扎莉娜无意探听,但实在好奇,便随口问了句。

“你一会儿要去见什么人吗?”

鹤鸢颔首,“嗯,算是吧。”

如果跟人视频算是见人的话,那算是了。

铁尔南有些失落:“那我们改天再约?”

他晃晃手里的马鞭,“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

鹤鸢看了看他的脸,笑着说好。

“那我们好好比比。”

仙舟联盟出战许久不用马,多用星槎。

可系统里有马术课程,出于对完美面板的要求,鹤鸢还是学了。

铁尔南眼睛微亮,“好,我们比。要不要赌点什么?”

鹤鸢一时想不出来。

拉扎莉娜眼见着他们要尴尬起来,立刻说:“哎哎哎,你们别忽略我啊!”

她看向鹤鸢,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有个朋友好奇你去的上一个地方的事情,想让我帮忙,找你要一件用过的物品。”

怕鹤鸢觉得自己别有用心,拉扎莉娜又补了一句:“她说这件事关乎银河的安危,她有解决的办法。”

鹤鸢蹙眉思索。

他犹豫了一下,询问:“能把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不是不相信,而是翁法罗斯经不起一点破坏。

但凡有一些错误,之前的布置都会毁于一旦,甚至可能走向最差的局面。

拉扎莉娜当中间人互相传话,磕磕绊绊的加上了联系方式。

【???】:我知道你想保全那里。

【???】:可你知道,尊主——也就是浮黎,很早就盯上了翁法罗斯,祂设计让昔涟小姐认为这是出路,一遍遍的储存回忆,然后

【鹤鸢】:然后什么?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新的种子要是萌芽,他的种子需是死的。

【鹤鸢】:你在说什么?

【???】:答案很明显了,昔涟小姐就是那个完美的种子。

【???】:在忆庭,它还有个名字——无漏净子——

作者有话说:过剧情后发现浮黎好像成大反派了(?)

总之有小鸢在,一切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