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鸢对那刻夏点头,“她确实是值得托付的对象,就交给她吧。”
这么好说话?
那刻夏怀疑地看了眼,却发现祭司无神的眼中不掺杂一点疑惑, 反而是……
是满满的信任。
这份信任不仅对风堇, 还对那刻夏。
不对啊。
那刻夏自认与鹤鸢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一会儿,怎么就值得信任了?
“老师,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鹤鸢问。
他从手臂上取下一枚金环, 放在桌子上,“我听说拜师都要送礼, 请问,这个够吗?”
还没出门的风堇:“?”
她迷迷糊糊地看过来,“祭司大人,在神悟树庭学习只需要出示公民证件,交一笔书本费即可, 瑟希斯的火种会保证这里的正常运转。”
“是这样吗?抱歉。”
鹤鸢似是羞赧地低下头,摸索着去桌上拿回金环。
这枚金环是他身上比较方便能拿出来、用作货币的东西,若是耗损,少不得要被说个一两句。
不过他的侍从都因为他的“表演”对他无比信服,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理解,所以这件事也没太大关系。
但祭司表现出了一种紧张慌乱的情绪,似乎这枚金环对他无比重要一般,竟然焦急的摸到了那刻夏老师的手。
那刻夏老师很讨厌别人——
那刻夏老师竟然温柔地回握住对方,将金环套了回去。
“在我的课堂上,你不需要费别得心思,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就行。”
上完课后别跟现在一样傻白甜就行。
那刻夏的心里还有疑虑需要验证,但鹤鸢的这个性格,在他心里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不然昨晚遭这个罪干什么?
难不成对白厄有意思?对那种满口谎言的登徒子有意思?
先不说白厄跟他认识的时间——当然白厄做出这种事也很离谱,两个人坐一桌去,光是那个登徒子能用这种说辞侵.犯了祭司那么多次,足以证明元老院的教育确实不咋地。
好吧,虽然他不喜欢阿格莱雅,但元老院的教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刻夏还是觉得支持再创世比较好。
这样的教导…完全是将眼前的青年当做自己的政治工具啊。
不过,刻法勒似乎还是有点眼睛的,至少——至少这么多年来,还是黄金裔压过元老院。
那些神谕,那刻夏都看过,要么中立,要么隐秘的支持黄金裔。
他要是阿格莱雅,也不会对白厄有什么担心的——特别是听说祭司在来神悟树庭前,还去了趟云石天宫。
那刻夏觉得,阿格莱雅就是见了本人,才觉得这件事没问题。
……所以到最后,他们白担心一场?
不,不对!
还是要担心的!
阿格莱雅觉得祭司前来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这是建立在白厄没有干坏事的前提下,但是白厄他干了啊!
不仅干了,干了还没停下来,疑似把人折腾了一晚上!
但凡这种事泄露了一点,让那些疯狂的信徒知道刻法勒的祭司被这么玷污……白厄指不定要遭遇什么!
作为老师,那刻夏是爱护学生的。
作为学者,那刻夏是不愿意支持元老院的。
但在此刻,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是帮学生掩埋?还是将事情的本质揭露给鹤鸢看,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好的,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我会记下的。”鹤鸢的话稍稍打断那刻夏的思绪。
男人看着青年拿出临时购买的莎草纸和书本,眉头皱起。
白厄是他的学生,眼前的祭司,又何尝不是呢?
自己做得事情自己解决,他这个老师才不擦屁.股!
让阿格莱雅自己烦恼去吧!
那刻夏放松下来,温和地询问:“需要一些东西辅助你阅读吗?”
瑟希斯不会拒绝求知的人,树庭里有专门供给盲人的书籍。
在完全认识一名学生之前,至少在课堂上,那刻夏是不会太凶的。
顶多说话不好听。
不过学生做了错事…他这个老师也没那么理直气壮。
鹤鸢摇头,纤细的手指在书本上移动,清晰地读出段落上的文字。
“……多谢老师,不过我虽然看不见,但刻法勒大人会引导我去认识这些文字的。”
其实是书本收集后就成了百科里的阅读物,看这些就跟看小说一样了,拿个屏幕架在前面就行了。
哦?看来这位祭司同刻法勒很是亲近啊。
不知道他能不能带自己去研究一下刻法勒?
那刻夏收起杂乱的思绪,对鹤鸢说:“我要教你的不是书本上的知识,而是所谓的‘常识’。”
“你觉得昨晚的仪式感受如何?之前做仪式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别得仪式是什么感受?”
鹤鸢朦朦胧胧地说:“昨晚…昨晚我觉起初觉得还行,后面就有些难受了。”
“感觉肚子被撑坏,身上也都是难受的感觉,起床都跟困难……”
“停——我对这些细节没有兴趣!”那刻夏制止道,“虽然你说的没什么重点,但我你的感受很明显。”
“你觉得难受。”
“那我问你,作为神眷者,作为刻法勒的祭司,你以前的仪式会这么难受吗?”
鹤鸢犹豫地摇头,“不会。”
之前的仪式对他来说,都跟洒水一样。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让你受难的仪式是正确的?”
那刻夏问,“以从前的例子来看,这显然不正常,难道你没有怀疑过?”
“但是万敌阁下说——!”鹤鸢有些激动地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名字后,他又闭上嘴,支支吾吾地说,“因为这确实有效,而且在神殿的记载中,帮人拔除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本质是将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
那刻夏:“……”
很好,现在他知道另一个登徒子是谁了。
悬锋城的王储,竟然也会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真是难以想象。
听说悬锋人融入奥赫玛很顺利,难道也有祭司的出力?
所以祭司出自己又出力,被两个人逮着欺负?
那刻夏不觉得一个人会蠢到这种地步,他决定明明白白地讲。
“我就直说了,你以为的仪式是一场骗局。”
那刻夏将一本书放在鹤鸢面前,“看一看吧,仪式的本质就是星欲,是他们哄骗你上.床的手段。”
“悬锋城的王储压根不会做噩梦,白厄这几年在神悟树庭吃好睡好,压根没做过噩梦,你被他们骗了。”
鹤鸢的手在书页上迅速划过,脸色愈发苍白。
他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欲落不落地在眼眶里含.着,双目无神又茫然地看着眼前。
“我被……骗了?”
终于到这一步了。
鹤鸢努力压抑住自己想笑的表情,低下头,手指捏住腿上的布料。
在那刻夏无奈的眼神中,祭司触碰到了大月退上又紧又厚的项圈时,眼神动了动。
“可是——可是白厄的语气——”
可白厄那时候的语气,确实是深受苦恼,而哀丽密榭的悲剧也是事实。
鹤鸢不肯相信,这在那刻夏的意料之中。
要是如此轻易的接受了,那祭司前三年受的事实就有待商榷了。
他很理解这种感受——或者说他见过了太多。
那刻夏知道现在要给鹤鸢一个安静的环境去思考,但祭司可是个金疙瘩,要是在神悟树庭出了事……
啧!真烦!
那刻夏只能在旁边看书陪着。
好在祭司很安静,只是呆呆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在他还算安静的份上,那刻夏便问:“你是怎么确定他们需要拔除仪式的?”
眼睛看不见,却能确定…难道也是刻法勒的恩赐?
带着啜泣的声音回答他:“因为他们身上…都有浓重的红色。”
“被这种颜色缠着的人,心里都有很难化开的执念,进行仪式后,红色会变淡,他们也会暂时获得一层助力。”
“这也是刻法勒给予的?”那刻夏怀疑。
鹤鸢点头。
刻法勒早就没了,不管谁去问,鹤鸢都能伪造出“真相”。
那刻夏脑子烧了。
他压根没想到刻法勒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这样做得目的是什么?
鹤鸢有没有在骗他?
那刻夏自认不算好骗,对人类的表情魔术也颇有研究,但他在鹤鸢脸上看不出一丝伪装的痕迹。
所以是真的?
那刻夏恍惚。
白厄…白厄其实是从犯,罪魁祸首是刻法勒?
“老师,你需要进行仪式吗?”鹤鸢突然问,“你身上的红色,也有很多。”
那刻夏:“……啊?”
怎么还有他的事情?
好吧,他确实承认,眼前的祭司颇有姿色,整个奥赫玛都没人能比得上。
但那刻夏一向清心寡欲,一心扑在世界的研究上,对这种事毫无兴趣。
……真的吗?
那你刚刚怎么那么温柔的给人家戴手镯?
那刻夏闭了闭眼,“是,我确实有执念,但我从不会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谕上,我会自己解决。”
鹤鸢发出崇拜的“哇”声。
“老师,你好厉害。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那刻夏对他笑了笑,“下次还有人找你做这种仪式,你直接把我的说辞给他,告诉他——”
“执念这种东西要自己解决,噩梦要自己客服,不要寄托在随时消失的空中楼阁上。”
“最后,你今晚跟我住。”
鹤鸢没反应过来,懵懂地问为什么。
“为了防止再有人用做噩梦的借口来找你。”
求之不得,今晚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鹤鸢松了口气,他昨晚真的差点要没了。
这里的黄金裔真是……
大的离谱,持.久的离谱,也多的离谱——
作者有话说:那刻夏老师开始上分。
写完这一段酣畅淋漓的夹心,这个周目就结束了。
预警一下,本人大概率会吃书一点点,翁星可能会有点机械降神(主要是太心疼小白了)
但我觉得,小白在真正开启永劫轮回的时候,他就有了自我,因为他觉得自己、自己的伙伴都是值得拯救的对象。
作者没啥大文化,只觉得同人要弥补一下遗憾,踢一点刀子)
最后!给大家推荐一本已经大结局包饺子的书。
书名:《「崩铁」前夫还是死的好》 作者:拒收病婿 书号:9336895
文案:微生月薄入手了一款恋爱手游,游戏体验非常不错,场景逼真,人物情绪也到位。
唯一不好的是这个游戏没有存档,不能重开。
微生月薄很喜欢这款游戏,但!!问题是!!他选择的每个攻略对象到了后期就死了!!!
哦哦,老公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
而现在,手机界面上这个名为阿哈的假面愚者,是微生月薄打算攻略下来的最后一个对象。
至于前任丈夫们留下的丰厚遗产?不关心。
前任丈夫们留下的势力?不关心。
前任丈夫们留下的仆从?不关心!!
微生月薄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攻略对象的身心健康,可不能让人再死掉了!
如果这个攻略对象再死了他就退游:)
但就在微生月薄和这个攻略对象确认恋爱关系的第二天,他穿越了。
在外太空漂了半个月终于被人救下来然后意识到自己穿进了游戏当中的微生月薄:阿巴巴巴。
好消息:他继承了账号中的所有财产,包括但不限于死鬼老公们留下来的东西,他不用担心自己在异世界被饿死。
坏消息:他发现,自己的老公原来都没死,不是转生就是升格成神了,现在祂们还都想和他再续前缘。
并且自己的穿越也有祂们的手笔。
微生手搓冲离子炮月薄:哈哈前夫还是死了的好,你说是吧,老公?
: )
第157章 翁法罗斯1-11
白厄考完试, 满心欢喜的去鹤鸢的院落找他,却从门口的侍从口中得知,鹤鸢钦佩那刻夏老师的学识, 今晚决定留宿在那刻夏老师的家中学习。
白厄:?
白厄:??!
那刻夏老师怎么会……!
白厄记得那刻夏对泰坦的态度很模糊,不是尊敬, 就跟看实验室里的炼金素材一样。
对那些祭司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当然, 祭司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这两个人明摆会着看不对眼吧,怎么就——怎么就钦佩学识, 去学习了?
等等?
那他是不是能听鹤鸢叫一句前辈?
白厄忽然有些期待。
但期待归期待, 现在他得找到鹤鸢。
不是担心那刻夏老师会跟鹤鸢发生什么, 白厄单纯的想珍惜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时光罢了。
他清楚祭司是高山上的雪,如今的相逢已是幸事,错过这几天,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白厄来到那刻夏的居所敲门,来开门的是他那面色不善的老师。
“白厄,给你三分钟说清楚自己的来意。”
那刻夏挡着门口, 不给白厄看到一点里面的情景。
忽然, 他的目光锁定在白厄的脖颈上。
那里本该有个项圈分.裂太阳,现在却没了, 胸口的深v也因为少了束缚, 看着愈发放浪形骸。
那刻夏皱眉:“再给你五分钟,解释一下项圈去哪里了。”
“你现在的打扮……啧!”
白厄挠挠头, “那刻夏老师,晚上学习对身体不好,我想找一下小鸢休息一下。”
“项圈?”男人忽然支支吾吾起来,“项圈我送给别人了。”
“别人?哪个别人值得你把贴身衣物送出去?”
那刻夏目光严厉地看着他,虽然在问, 心里却有了答案。
无非是鹤鸢。
不过这东西在鹤鸢的哪里…那刻夏没想出来。
项圈要戴在脖子上,但鹤鸢的脖颈处没有,只有野狗咬过的痕迹。
而且身为祭司,鹤鸢显然不会将这种昭示着关系的饰品戴上。
符合项圈大小的地方……
那刻夏眼神暗了暗。
也只有那里了。
白厄……啧!该说真不愧是救世主吗?一出手就把人折腾成这样,还仗着人家看不见,戴了这种东西上去。
那刻夏真是无语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祭司近身的人发现,然后两人都受到谴责?
白厄还真不怕。
他计划是今晚摘下来的。
昨夜太过分了,今晚他要温柔一点。
白厄自知无法隐瞒,实话实说:“在鹤鸢那边,我想找他拿回来。”
那刻夏看了他一眼,关上门。
门后传来一句:“等着。”
白厄只能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
那刻夏进门后找到鹤鸢,直接撩开他的衣服下摆。
青年坐在沙发上安安分分的看书,他见到那刻夏来了,正要打招呼,那刻夏却走过来掀开他的衣服。
项圈紧紧锢在大月退上,黑色与白色的对比看的人口.干舌.燥。
更让人血脉偾张的,是大月退上密密麻麻的牙印和青紫色痕迹,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玫瑰色小口。
那里像是被浇灌得很彻底一般,呈现出熟透的模样。
鹤鸢反应过来,按住自己的衣服,被那刻夏拿开。
属于学者的手指在项圈上轻轻环绕,带起一阵阵奶白色的涟漪。
“咔哒”一声,项圈被解开,吊在那刻夏的手指上。
哪里因为误入了某个地方,指尖处有荧荧的水光。
鹤鸢已经捂住脸了。
这就是空挡另一个坏处了。
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看光了。
“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您在做什么?”鹤鸢深吸一口气,抬起眼问。
那刻夏冷哼一声,“我在给我的学生收拾烂摊子。”
“那是白厄阁下送我的……”鹤鸢据理力争。
那刻夏反问:“难道你习惯戴这个?”
他可是看到,青年那一块大月退肉可是被嘞出了痕迹的。
光看带上去的样子,也知道勒。
虽说这样勒出一点软肉的大月退会好看,但从其他方面考虑,那刻夏还是不赞成的。
用在这种事情上,纯属浪费。
他看了眼指尖的水光,眉心皱起,“你来感觉了。”
那刻夏的语气很笃定,鹤鸢几乎要无地自容。
他昨晚受了白厄那么多东西,一个白天压根恢复不过来。
刚刚那刻夏的手指又……又不老实!
他肯定会有感觉啊!
那刻夏将鹤鸢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已经能肯定,这位祭司除了有点小聪明外,其余时间就是傻白甜。
像一块香喷喷的蛋糕,毫无所觉地被人一口一口吃掉。
那刻夏舔了舔唇,先将手指擦干净,将白厄的项圈归还。
还未等白厄说什么,那刻夏便关上房门。
他回到客厅,鹤鸢已经没了踪影,似乎在浴室里洗漱。
奥赫玛人都喜欢泡澡,树庭这边也不例外。
那刻夏作为学派的贤者,是有自己的私人浴宫的。
不过他一个人可以吗?
那刻夏抱着隐秘的目的,来到浴宫。
浴宫里烟雾缭绕,隐隐绰绰地能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
那刻夏定睛一看,洁白的花卷上充斥着青紫色的颜料,看的人心里窝火。
昳丽的长发被打湿,一部分披在脑后,一部分被拨到胸.前。
那刻夏脚步放轻,悄悄地脱鞋走近浴池,像只幽灵一样来到祭司身边。
也因此,他更加清晰的看见了那些痕迹。
还未褪下衣物时,由于服饰宽松的缘故,鹤鸢胸.前的小奶包并不明显。
但在热水与热气、在平坦的小腹的衬托下,扔白色的胸脯明显鼓起,衬得那些痕迹愈发触目惊心。
尤其是那粉色的颜料,明显深了很多,还大了一圈。
那刻夏伸手按了一下。
鹤鸢发出一声惊呼,惊慌失措地捂住胸口,没有焦距的眼睛到处看。
“谁!谁在这里!”青年色内厉苒,“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知道我是谁吗!”
“敢—敢侮辱我,信不信我——”
“我知道,这里是我的浴宫,你要对我怎么样?”那刻夏插嘴道。
他兴致盎然地观察着鹤鸢的表情,期待祭司的回答。
鹤鸢心里暗骂几句。
那刻夏长得是不错,人还聪明,属性又高,可是他真的很难搞!
让那刻夏相信自己表演出来的性格,鹤鸢回档了十来次才走到这一步,把好感度刷上去。
真没想到,那刻夏竟然会偷偷溜进来看他洗澡。
鹤鸢觉得人不可貌相。
他以为这家伙多多少少会挣.扎一下,有点师德呢。
没想到这就上门了?
“……”鹤鸢沉默了一下,低头说了声抱歉,“老师您要洗漱吗?我差不多好了,先走了。”
他刚刚转过身,那刻夏就按住他的肩膀。
“你还没说要怎么对我。”那刻夏的语气中带着愉悦。
鹤鸢:“……”
他扭过头,似乎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愠怒的表情对准了那刻夏。
“我会——我会让侍从去惩罚你!”
“怎么惩罚我?”那刻夏靠近了一点,贴在鹤鸢的耳边,手指轻轻拂过湿.漉漉的发丝。
被那刻夏这么一吹,鹤鸢的身体差点软掉,摔在那刻夏身上。
还好他还能站稳。
鹤鸢深吸一口气,“罚他一个月不许吃肉……”
那刻夏失笑:“就这?”
鹤鸢:“……不吃肉是很痛苦的事情。”
就他现在的人生经历来说,确实如此。
那刻夏从身后按住他的小腹,手臂虚虚地环上来,“很想吃肉吗?”
鹤鸢点头,“嗯。”
平时都被看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想多吃点。
那刻夏笑了笑,“陪我泡个澡,明天的肉管够,今天太晚了,吃多了会难受的。”
鹤鸢眼睛都亮了,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用力点头,“好啊。”
他毫无防备地拉着那刻夏坐在浴池里,舒舒服服地靠在岸边。
失去视野的眼睛压根没发现,那刻夏的目光已经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逡巡好几遍了。
鹤鸢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昨晚被折腾太久,今天总算泡到澡,能疏通疏通筋骨了。
就算一切都在计划内,但这两位的体力和上限,是他没有料到的。
完完全全的吃了个大苦头。
在鹤鸢思绪飘散的时候,那刻夏的手已经深.入水中,往玫瑰色的小口里拍了个圆溜溜的东西。
算是个临时做出来的产品吧,有些拙劣,不过目前是够用了。
他观察鹤鸢的脸色,确信对方没有发觉后,手指又往里面推了点,直到青年忽然弓起腰,眼睛瞪圆。
“老师……?!”鹤鸢惊呼出声,“你往我身体里放了什么!”
就算他昨夜吃下了那么大一个东西,哪里的紧致还没恢复回来,但这不代表他会毫无所觉。
况且那刻夏的手指一点都不老实,到处按压,顺带着推蛋。
鹤鸢按住他的手,双手却被那刻夏的另一只手握住,不让青年乱动。
到达指定的位置后,那刻夏不知道启动了什么,水底传来“嗡嗡”的声音。
鹤鸢彻底支撑不住,倒在了老师身上。
不是,这家伙玩这么花的吗?!——
作者有话说:[坏笑]
第158章 翁法罗斯1-12
鹤鸢抓着那刻夏的胳膊, 手指紧紧地陷进去。
青年面色难忍,雪白的脸颊被熏的粉红,眼里含.着水色。
他断断续续地质问:“老师……不,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到底在做什么!”
鹤鸢撤回手,撑在浴池边, 手指颤颤巍巍地往脊背方向去。
那刻夏不回答他, 鹤鸢只能自己来。
不知是不是有意无意,青年结实漂亮的腰线在那刻夏眼中一览无余, 晶莹的水滴顺着脊背下滑, 没入露出一半的扔白色臋肉。
哪里颤巍巍地荡漾出一片水波, 带着斑驳痕迹的臂膀搭在上面,手指没入水中。
那刻夏很清楚地看见,鹤鸢细白的手指艰难的挤进去。
很像自亵。
明明这样的反应应该让那刻夏发笑,毕竟鹤鸢的行为虽然很诱.人,但从本质上来说,他这样的行为……只会适得其反。
看来那名王储并未教会鹤鸢这些。
甚至……他大概乐在其中。
看着往日高洁的祭司露出如此情态, 想来, 看过一次便想看第二次吧。
那刻夏勾起嘴角,扶住鹤鸢的腰, 手掌顺着鹤鸢的手往下, 引导那根手指往深处去。
“我在进行一场实验,”那刻夏睁眼说瞎话, “你会配合我的,对吧?”
鹤鸢被震的一软,跌落在他身上。
“实验?”青年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什么实验要在我身上做!要在这里做!”
那刻夏点头,“确实不该在这里。”
他按停按钮, 用浴巾裹起祭司,“在床上,才能完全的观察到你的反应。”
鹤鸢:“?”
青年无神的双眼透着茫然,“我、我觉得这个东西没必要做实验吧,老师?”
那刻夏挑眉,“哦,我的好学生有什么见解?”
他抱着鹤鸢放在床上,注视着这具躯体。
在一名学者的眼中,这具躯体无疑是完美的,只是那些过分疯狂的痕迹让这份完美有了缺陷,看着就不爽。
就算那是他的学生,那刻夏也很不爽。
他分开鹤鸢紧闭的月退,等着对方的回答。
臭流.氓!鹤鸢心里暗骂,面上还是“单纯”地说:“不会有人喜欢的吧……”
“这、这太难受了。”
这种应该被填满、却只有一点点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那刻夏若有所思,“那就是还不够。”
他说着加大了力度。
床上的祭司蜷缩起来,“不…不是!”
他满脸羞赧地说:“不是这个原因!”
那刻夏晃着手指上的遥控器,“那是什么原因?”
鹤鸢“如实”地说:“太凉了…也、也太小了。”
“真是诚实的学生啊。”那刻夏感叹。
诚实又可爱,难怪总是被人欺负。
他都有点羡慕那位王储了,这么不声不响的维持了三年的关系,这期间不知道过得是如何春风得意。
那刻夏伸手抠出了圆溜溜的东西,换成自己的手指。
“那我换成相反的呢?你有没有意见?”
这老师怎么……!
鹤鸢有点无语,又觉得有些难得的刺.激。
他昨晚刚和眼前这位老师的学生上过床,今晚就和老师走到了这一步。
虽说都在他的计划里,但这种发展…是不是太黄油了。
他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着?
他是来刷属性的!
前几年还好,后面就被悬锋城的王储迷了眼,又被救世主勾走,现在还有个老师在诱惑他。
他是不是误入了奇怪的片场?
鹤鸢知道自己现在的魅力值很高,本身也长得好看。
受欢迎是一件很直白的事情,没必要谦虚。
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太轻易了一点。
虽然他为了隐瞒那刻夏,用了好几个存档就是了。
现在也不容他多加思考了。
那刻夏把东西弄出来,鹤鸢松了口气,转身背过去。
他在演傻子,但傻子又不可能一点都不懂。
“我不要!”
那刻夏看着像是个知识分子,某些时候竟然意外的有力,让鹤鸢怀疑他是不是吃药的程度。
毕竟很多学生都调侃,这位老师压根爬不上黎明云崖,爬上去也会气喘吁吁。
可是现在…自己看着比那刻夏还累!
而且…而且他也很大!
鹤鸢以为今晚能轻松点,结果这些黄金裔,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看着是看不太出来的,结果掏出来一个比一个离谱!
“不要了…我不要了!”鹤鸢哭丧着脸。
他以后不要这么浪了。
只是想在这个游戏中的游戏世界玩个花样而已,一开始哪里想到自己会受这种苦啊!
这老师对自己的初始好感很低,鹤鸢还以为要花点力气,正好让自己休息一下。
结果见面聊天之后,好感度涨的飞快,鹤鸢乘胜追击了一下,就…就这样了。
照这个架势,明天不会是师徒一起上阵吧。
这个尺寸他真的会死的。
鹤鸢一开始还觉得一周的冷却期太长了,现在看,正好啊!
出去缓个一周再来,正好,就是不知道下一批黄金裔长什么样。
“不要?那可不行。”那刻夏皱眉,“你体力怎么比我还差?”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打算今晚来个两三次就差不多了。
但是…看鹤鸢的样子,怎么像是一次都支撑不住?
“你昨晚是怎么撑过去的?”
昨晚白厄折腾了一晚上,鹤鸢真的是清醒的?
鹤鸢有点丢脸地说:“我睡了一半多……”
他怎么可能撑得过去!
那刻夏沉默了。
怎么感觉他的学生更禽.兽了。
“我要一个承诺,”那刻夏停下动作,“我今晚只做一次,但以后,你不能拒绝我。”
鹤鸢立刻点头。
笑死,等回去之后,看他会不会遵守承诺。
这次出门就是找人玩玩,等回去之后,他的主要任务还是刷属性。
不会再被美.色.诱惑了。
那刻夏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要想着不认,我有的是办法。”
鹤鸢蹭蹭他的手,“老师,我很乖的。”
那刻夏笑了声,“你最好是。”
鹤鸢的心思没那么难猜。
他把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稍微诈一下就把真实想法透出来。
他现在想得大概是怎么摆脱这群人吧。
就算是再傻的人,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也该长长脑子了。
“老师,我会见你的。”
鹤鸢努力抱住那刻夏,“您是我的老师,我一定会见您的。”
老师?哪有对学生下手的老师。
那刻夏按住鹤鸢的小腹。
那里已经撑起一个明显的形状。
“是吗,那你下次记得带上老师的实验产品。”
鹤鸢:“……?”
他不太确定,眼前的男人真的没被扎格列斯给夺舍吗?
“骗你的,”那刻夏笑了笑,“但你要是不见我,我可要直接闯进去了。”
鹤鸢装作认真的点头,心里翻白眼。
——你能进来才怪!
他一定把这些人全拦在门外!
再差再差,他还可以直接退出来啊!
鹤鸢满口答应,心里不知道怎么想。
那刻夏如约只来了一次,但一次的时间……
总之,鹤鸢难得睡了个好觉,起床跟那刻夏商量白厄的考核。
白厄的武力考核……
鹤鸢看了看履历,露出为难的表情。
“以白厄阁下的履历,圣城内大概没有对手了。”
风堇帮着想了半天,犹豫着给出一个名字:“万敌阁下呢?”
从各种方面看,万敌确实是个符合条件的考官。
但是……
但是万敌和白厄一定会打起来吧!
鹤鸢轻轻咳嗽一声,“万敌阁下就不在考虑名单内了。”
风堇善解人意地略过这个话题,“那我去找几个守卫来,只要白厄将他们逐一打下,就算合格。”
“这样如何?”
鹤鸢立刻应下,“这样很好。”
那刻夏还想说点什么,看了眼鹤鸢的表情,决定容后再说。
遇上事迟早的事情。
一旦白厄毕业,他就会回到奥赫玛,会遇上万敌。
就算白厄守口如瓶,两个人互相知道这种事,也迟早会被发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奥赫玛还有阿格莱雅的金线,这件事能瞒住大部分普通人,却瞒不过黄金裔。
风堇估计也猜到什么了。
她看向鹤鸢的眼神…有些奇怪。
瑕蝶也是。
——作为被元老院带回来的圣女,瑕蝶被派遣过来,盯着救世主的试炼。
大概是鹤鸢之前的行为都太不利于元老院了吧。
那刻夏读了点鹤鸢发下来的神谕,这才发觉阿格莱雅为什么不担心白厄的考核,只发了个消息过来。
这家伙完全是偏向黄金裔的!亏他们还准备了这么些天。
当然,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白厄不会是发现了这一点,才这么放肆?
不论如何,第二项考核就这么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短小是因为准备跳槽,或者看看能不能辞职休息…
我觉得我们公司要倒闭了。
第159章 翁法罗斯1-13
远在奥赫玛的万敌收到了一枚印章。
他看着面前神庙打扮的侍从, 发出疑问:“是他让你送回来的?”
侍从面无表情:“王储阁下,我们大人说了,下次再不提前说清楚礼物的价值, 他一份礼物都不会收。”
可这枚印章已经几乎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万敌是悬锋城的王储,可悬锋城的王早已被他所杀——如悬锋城祭司的预言那版。
他本该继承王的位置, 成为下一个王, 下一个被杀的王。
悬锋城的未来就是无尽的纷争与弑父。
他的父亲想要终结这一切,在最初选择了与他的母亲结合, 在从祭司口中得知他们的孩子会弑父时, 选择将孩子丢进冥河, 以此来逃避命运。
可命运总是如此。
它总是藉由反抗他的手来达成它的计划。
本该死去的万敌没有死去,反而在冥河中与怪物搏斗,在母亲亡魂的引导下活了下来。
冥河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这里虽然黑,却也有干净的食物,有一些友好的亡魂。
还是小孩子的万敌在冥河邂逅了一位沉默不语的祭司。
或许是被丢进冥河的记忆格外清晰,起初, 万敌不大喜欢祭司打扮的人。
这时候他因为对父亲的仇恨, 因为对预言与命运的厌恶,总是对这一类神神叨叨的人没什么好眼色。
而且这位祭司穿的还是悬锋城的衣着。
万敌不喜欢他, 但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被丢进冥河的孩子每天都在与死亡争抢时间, 没空去报复一个压根没什么相干的人。
起初是这样的。
但是一次意外,让万敌改变了态度。
某一次的出行失误, 让万敌身陷险境。
冥河中无人能够求援,万敌只能靠自己脱险。
以往都是这样的,万敌也都能成功。
但这一次,他的周围多了很多的悬锋人。
确切来说,是他父亲的军队。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次战争, 悬锋城胜了,但也损失惨重,冥界乌泱泱的来了一.大群人。
万敌以为他们会去那位祭司身边。
毕竟,依照他父亲那个性格,这些人应该对祭司恭敬有加才对。
但……万敌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些人看不到他,看不到那名即便万敌不大喜欢,却漂亮的无法忽视的祭司。
这很不正常。
而在万敌陷入险境,被悬锋人围攻的时候,这一切更不正常了。
因为那名祭司救了他。
按照万敌自己的推测,这名祭司应当是在自己被投入冥河后不久前来的。
在他能够认清楚画面的一两岁时,他清楚地记得,冥界没有这个人。
所以祭司绝对知道,万敌是谁。
也更没有来救他的可能。
黎明云崖的那一次聚会中,万敌原本想问,但在得到从未前往冥界的回答后,没有问出。
他曾翻阅过悬锋城神殿的档案,里面没有一个符合的人。
在被救下后,祭司牵着万敌的手,将他带回母亲歌耳戈的面前。
那是万敌第一次见到母亲的脸。
想要跑赢死亡,在搏斗的过程中一刻都不许回头,万敌只听过母亲对自己加油鼓劲的声音,却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的脸。
在这一刻,他几乎是愣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
此时的万敌还是个小少年,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引起的笑容。
他只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歌耳戈,颤.抖着声线,喊了句母亲。
母亲也回应了他。
她说:“迈德漠斯,不要回头,继续往前走。”
相见只是短短的一瞬,万敌很快就被带走,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祭司送开他的手,继续站在冥河边沉默不语,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句解释。
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仿佛天空是他思念的恋人一般。
万敌试图搭话,祭司却动都没动,对他的任何行为视而不见。
后来,万敌刻意让自己陷入险境。
每一次,祭司都会及时赶来。
万敌更加不明白了。
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悬锋城的祭司难道不知道预言吗?不知道他走出冥界的话,会给悬锋城带来什么吗?
万敌得不到一句回答,只能在对方身边蜷缩着休息。
后来,他组建了军队,杀回悬锋城。
又一次回到冥界的时候,哪里已经没了祭司的踪影。
他不明白的有太多。
祭司本该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被万敌忘记,在记忆中模糊,但万敌忘不了,反而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祭司的形象愈发清晰。
万敌甚至在学了画画之后,能画出画像,让悬锋城的旧人辨认。
可没有一个人说出名字,说自己见过这个人。
直到他来到奥赫玛,在那场宴会上见到了念念不忘的脸。
鹤鸢不记得这一段经历了,但以万敌的对他的熟悉程度,几乎在短暂的交谈中就能确认,鹤鸢就是他要找的人。
只是鹤鸢看起来比冥河里的祭司要更活泼一点,也不会忧郁地看着天空。
万敌想,他大概是太心急了,才会在祭司好奇地与他探索生命大融合的奥秘时,没有推开对方。
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不该以此为开端。
一段目标是结婚的旅程,也不该由此开始。
但他已经做了,已经做了三年,错了三年,现在去重新开始……
来得及!
迈德漠斯,悬锋城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二字!
他握紧这枚印章,告诉来者:“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侍从看了眼巨大的黎明机器,“两日,两日后,祭司便会归来。”
万敌颔首,“我知道了。”
这枚印章他在弑父、在他拒绝接过悬锋城王位后,便失去了大部分的权利。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漂亮的饰品,一个他随手拿来送给恋人的玩具。
珍贵的东西…还在筹备。
他们的开始已经是错误,就算万敌要重新开始,也要先去补偿错误。
至于这枚印章。
他不需要,鹤鸢也不想要,那就丢了吧。
悬锋城已经破财,他也带着悬锋人融入奥赫玛,这则预言在他拒绝接受王位的时候已经没了。
万敌最后看了一眼,丢入了神池中。
一直在他旁边的克拉特鲁斯大惊失色,“殿下!”
他跪下来趴在旁边,想要伸手去捞,甚至想跳下去找。
万敌拦住了他。
“老师,不必去找。”
克拉特鲁斯:“殿下,这是能号令悬锋城军队的——”
万敌看着他,“老师,这里没有独属于悬锋城的军队,悬锋城已经被黑潮污染,不复存在了。”
“……那纷争的荣耀?!”
“纷争…用血肉堆起来的荣耀,我不需要,我的族人也不需要,未来的所有人都不需要。”
万敌闭了闭眼,“老师,在冥河的时候,即便他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注视着我,但我能看到,他眼中的哀伤。”
克拉特鲁斯知道万敌口中的“他”是谁。
他叹了口气,“你还没忘记?”
万敌笑了笑,“他已经在我身边了,我又怎么会忘记?”
克拉特鲁斯:“……?”
不对,冥河的那个不是眼睛能看见吗?可奥赫玛的这个是看不见的啊!
“那应该是未来的他,”万敌语出惊人,“欧洛尼斯能回到过去,说不准也能前往未来?或者提前安排好未来?”
“所以我还是有可能的,老师?”
他有可能结婚的。
克拉特鲁斯:“???”
他记得他跟万敌聊得是印章的事情和悬锋城的未来吧?!
“殿下,奥赫玛所有的悬锋人都在等您带我们去展找回悬锋城的荣耀……”
“过去的王已经证明了这条道路的错误,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吗?”
克拉特鲁斯还想说什么,万敌已经不跟他聊了。
男人拿出石板,找到鹤鸢聊天。
他要提前预约一下面见祭司的时间。
鹤鸢正在树庭里跟那刻夏学习,手边的石板便响了。
那刻夏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鹤鸢。
已经过完今天试炼的白厄冲了个澡就来旁听,也看着鹤鸢。
作为助教的风堇和作为学生的遐蝶也被声音吸引。
鹤鸢:“……”
他假装感受不到这些实视线,拿起石板。
万敌:三日后约见方便吗?
鹤鸢:方便,我也在等你的解释。
风堇在看到名字时和遐蝶小声讨论。
——她们知道这样不太好,奈何这些八卦太吸引人了,就算是黄金裔也无法抵抗。
黄金裔算是他们的同事,这三个黄金裔可都是实打实的优秀!
现在只有两个人在场,就火花四溅了。
要是三个人…那不得把奥赫玛炸了?
风堇担忧地给阿格莱雅发了条消息。
阿格莱雅回复:需要担心的只有元老院,毕竟祭司大人住在那边。
阿格莱雅:他会有分寸的,不会干扰到奥赫玛这边。
风堇:……话是这么说,但是被元老院知道的话,会不会对鸢宝不太好?
鹤鸢现在还在元老院手下讨生活呢。
阿格莱雅:……
阿格莱雅:风堇,你还有得学。
阿格莱雅: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掌握了刻法勒绝大部分信众的人,会害怕元老院?
元老院怕他还差不多,没看见凯妮斯这几年愈发毕恭毕敬了吗?
风堇:是这样的吗!
她还以为鹤鸢一直是那个偷偷吃小蛋糕的可怜小祭司呢,现在都这么厉害了!
如果和鹤鸢能看见她们聊天,大概会诚实的说:“现在确实可以单干,但黎明云崖的居住环境是最好的,所以他留下来了。”
而且,总得是他被赶出黎明云崖,才能激起更大的水花不是?
他总得在【再创世】这个项目里多混点分,结算的时候多拿点奖励吧!
第160章 翁法罗斯1-14
回完万敌的消息后, 鹤鸢对那刻夏说了声抱歉。
那刻夏没什么表示,课程继续。
这节课在讲舆论方面的东西。
鹤鸢听得昏昏欲睡。
相似的内容,他早已在现实中、在外面的游戏世界中实践过无数次。
他撑不住额头, 不小心倒在白厄的肩膀上,被男人揽进怀中。
“那刻夏老师的表情…好恐怖……”
能让风堇说出这番话, 那刻夏的表情确实不算好。
偏偏救世小子还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那刻夏, 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白厄是真不知道自己该叫醒还是不该叫醒。
鹤鸢肉眼可见的疲惫,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了。
那刻夏的生气也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 那刻夏老师走下讲台, 将鹤鸢提溜起来。
“这里面最该听的就是你, 有一.大帮信众却不会使用。”
鹤鸢眨眨眼,“信众不是用来使用的,而且他们也不属于我,我只是天父与信众沟通的媒介。”
完美的回答。
倘若这里坐着的不是黄金裔,而是那些信众,恐怕此时就该跪下对鹤鸢表示尊敬了吧?
那刻夏盯了他一会儿, 把人扔回座位。
“别睡了, 好好听。”
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拥有这样好的开局,可不能浪费了。
那些信众在关键时候, 可是决定的关键。
比如…投票的时候。
穷人信仰是精神寄托, 富人贵族信仰是为了利益,也是害怕。
因为这个世上真的存在泰坦的神迹, 也真的存在被验证的预言。
在很多时候,生存的压力会大于利益,促使他们倒向另一方。
那刻夏不知道鹤鸢是不是生来就会蛊惑人心,但他知道,鹤鸢与生俱来的天赋与天然的纯粹会让这位祭司一直幸福下去。
只要刻法勒的光芒不灭。
鹤鸢点点头, 还是很给面子的上完了课。
他在这边考验完白厄后,就回到了黎明云崖。
临走前,白厄缠着他要信物,说希望在毕业后去黎明云崖找他。
鹤鸢弯眼,“我的人不会拦住救世主的,尽管来就好。”
那刻夏听到这句话,面色不虞。
他可没有收到这句话,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那我呢?作为你的老师,我难道也需要通报?”那刻夏的语气带着点愠怒。
鹤鸢立刻安抚他,“老师当然也是,我不会拒绝你们的。”
——当然是骗人的!
不让你们急眼,这计划怎么推行下去呢?
但鹤鸢不会说就是了。
那刻夏隐隐感到不安,可祭司的面容没有半点破绽,让他找不到突破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人不会离开奥赫玛,总有机会的。
鹤鸢在这边过了过分充实的三天后,回黎明云崖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
谁说这黎明云崖不好的?
这黎明云崖可太好了!
鹤鸢看了眼自己的属性,推算出去后能加多少。
本来他这个实力是不需要的,奈何那群星神被他屏蔽一百年了,自己还没刷到相当的程度,鹤鸢有点着急了。
他还没报复呢!
有的玩家为了后续的爽感会猛猛氪金,也有人选择当十里坡剑神。
鹤鸢两者兼之。
突然,一个新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隐藏任务:探究任意三个黄金裔背后的故事与起源。】
【奖励:一份属于星神的力量】
这个任务是需要与三个黄金裔达成亲密关系后才解锁的。
鹤鸢:“?”
所以这游戏支持先X后爱?
他承认他是被美.色迷倒,没怎么清楚性格就半推半就地上了床。
这种情况下,他会腻味的很快。
所以他才会期待下一批的黄金裔。
但如果这里的黄金裔跟应星、丹枫和景元一样,都有他深.入参与的轨迹与相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爱让他们长出血肉。
现实中喜欢纸片人、甚至和纸片人结婚的人比比皆是,他只是将自己无处安放的、压抑的情感在游戏中给予给自己喜欢的人而已,在现实里算是克制了。
毕竟现实还有那种纸片人定制服务——就是造一个一模一样地仿生人,那地方还能自己更换的那种。
星际时代压根不缺人口,大家的寿命也普遍的长,对结婚率生育率就没怎么抓紧。
像鹤鸢这种将情感放在游戏上的,比比皆是。
鹤鸢不排斥这种生出感情的行为。
他会将游戏与现实分得很清楚,却也乐意将自己的情感交付。
毕竟数值是不会骗人的。
喜欢就是喜欢,就算有弯弯绕绕,那出发点也是为了他好。
不像现实,人人都披着一张假面,让人分不清善恶。
鹤鸢接受了任务。
同时,他也收到通知,在这一次的游玩结束后,下一次他可以选择出生点与时间。
也是,想要探究过去,哪里有直接去过去来的快!
而且这里头属性也能顺带刷,还能做任务拿奖励。
对鹤鸢来说,这个奖励很诱.人。
来自星神的力量,别管是不是星神级的,总之就是加属性的好东西,要是抽到头奖的话,他游戏里接下来的七百年都不用愁了,直接随便浪。
鹤鸢收拾好思绪,走出房门。
今天是一周一次的祷祭日,需要他来主持。
黑发的祭司出现于人前,温和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倾听他们的心愿,解答他们的疑惑。
他从不强调自己神眷者的身份,身上的一切美好却都像是泰坦的恩赐。
完美的不可思议。
“祭司哥哥,你说我的眼睛能治好吗?”一名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大家都说天父大人喜欢你,为什么不能治好你的眼睛呢?”
鹤鸢揉揉她的头发,“哥哥是人类,无法承受泰坦的力量。”
“而且,喜欢不是溺爱,这是我承受力量的考验。”
“至于你的眼睛…闭上眼睛好不好,哥哥给你一个惊喜。”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乖乖闭上眼睛。
一条轻纱覆在眼前。
她眨眨眼,发现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朦胧的光明。
“刚刚天父大人对我说,祂认可了你的意志力,所以要将光明还给你。”
“回去之后,记得慢慢适应光线再摘下来哦,不然天父就要收回去了。”
小女孩茫然又惊喜地点头,恍恍惚惚地回去了。
鹤鸢给自己点了个赞。
虽然属性被砍了,但他的技能树还在,治病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想整出一点神迹也轻轻松松。
他正准备结束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来到面前。
“祭司大人,我的心有点痛。”
是白厄。
白厄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呢?
鹤鸢不解地歪了歪头。
“我觉得我是患相思病了。”
鹤鸢:“……”
好土,感觉他已经猜到下一秒要说什么了。
他闭了闭眼,“那我为你寻找一下对方的踪迹?”
白厄煞有其事地点头,“那便麻烦您了。”
鹤鸢装作在做的模样,发呆了几分钟后告诉白厄:“你要找的人在云石天宫,快去吧。”
白厄立刻否认:“我就是从云石天宫来的,他不在那里!”
“他就在我眼前。”
鹤鸢:“……”
他受不了了!
白厄哪里学的土味情话!
“白厄阁下,你再这样下去,我将收回——”
鹤鸢的话还没说完,白厄便投降道歉:“抱歉了祭司大人,我只是想来找你而已。”
“你说我可以直接来,可你的侍从都说你有事,不方便接见,我今天好不容易排到队的。”
鹤鸢当然不会见他。
先不说白厄那过分的所作所为,既然那刻夏让他“认清”了事务的本质,那鹤鸢理应迁怒白厄。
“是吗?要见他,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鹤鸢开始发难,“你真的会做噩梦吗?”
白厄一听就大事不妙。
谁给糯米汤圆塞了黑芝麻馅!
他有点高兴,又很慌乱。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那一晚的治疗后,我不会再做噩梦了。”
鹤鸢“哼”了一声,“是吗?”
“天父说你没有诚心回答我,回去吧。”
他站起身,在侍从的簇拥下离去。
必经之路上,万敌正等在那里。
悬锋城的王储拿着一束鲜花,实在罕见。
鹤鸢没有看见,直到万敌出声了,他才朝着声源望去。
“我来解释了,小鸢。”万敌走到他面前。
侍从们紧跟着,没让万敌靠近,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鹤鸢说了句“让他过来”,他们才散开一点。
黎明云崖旁边的小花园里,鹤鸢正和万敌说话。
“迈德漠斯,你给我戴那个是什么意思!”
祭司漂亮的脸上满是气恼,“哪有情.人像你这么做的!”
万敌想说他不想当情.人,但这句话现在说显然不行。
他不是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莽夫,相反,因为从小经历的事情太多,他对很多事情都有还算清楚的见解。
比如,这会儿他应该顺着话讲。
悬锋城的王储是他的身份,却不是他时时刻刻都要端着的架子。
很难想象,看着有些凶狠的万敌不仅是许多小孩心中英雄,还是他们最喜欢的玩伴。
王储殿下从不会像那些不合格的家长一般敷衍,而是尊重他们的意愿,给予他们支持,认认真真地跟他们讲道理。
“我有在做一个合格的情.人,”万敌解释,“悬锋城覆灭后,那枚印章已经失去了意义,现在只是个好看的装饰而已。”
“我没想到它会给你带来困扰,这是我的不对。”
鹤鸢没想到万敌这么上道。
那他该怎么甩开?
“送一个单纯好看的东西给我,你是有别得用意吗?”
没有问题,那他就创造问题!
万敌:“……?”
他有点没明白——
作者有话说:怎么感觉篇幅又在拉长…计划里有好几个轮回呢[捂脸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