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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呢?

是约会的一天中有半天惹他伤心,是过分执着的身份问题让青年一次次落泪,直到最后,才回应了那一次。

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应星应当给予更多才是。

他应当给予更多的快乐,不让青年的情绪落下,不让他伤心难过。

应星在嫉妒,同样也在羡慕。

他嫉妒丹枫能让鹤鸢露出如此兴高采烈的神色,能让鹤鸢在天地间肆意玩耍,又羡慕丹枫能不顾一切的心态。

但应星也是能不顾一切的。

他父母双亡,世间的牵绊除了师傅和朋友,只剩鹤鸢,他的心恋之人。

只要他答应下来,答应鹤鸢的告白,回应对方的话……他们就能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没有人再能插.入进来。

是啊,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同鹤鸢在一起,被伤到的也只有他的名声。

可应星从未在乎过名声,自然也没了这一份犹豫。

他只需要做恋人之间的事情,做好一个恋人该做的事情。

不仅要做好,还要做到最好。

他不能只让阿鸢单向的付出。

应星看到了人群中面色难看的景元。

他低下头,心想:至少景元是他们之中最年轻、眼见着就是最后的赢家。

只是这赢家…也要有心态才行。

自从知道自己死后…鹤鸢就会另寻他人,应星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但他不可能向自己最憎恨的派系祈求长生。

他要卑劣的让鹤鸢忘不了他,即便往后的人千千万万,也无法让鹤鸢忘记自己。

……

鹤鸢还在天空上遨游。

过分肆意的笑容和欢呼让人黯然神伤,也让某些人心生憎恶。

丹枫的行动力超乎想象。

龙师们没想到,他竟然只用一个上午,就做好了这架秋千,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很多煽动的声音还没开始,就被突如其来的现场打断。

显然,他们的舆论计划失败了。

“涛然,我之前说得那件事,可以安排了。”

“我们聪慧的饮月君,一定能成功利用化龙妙法,带着持明走向新的辉煌。”——

作者有话说:累死了……

马上要到演武仪典了,会有新角色出场。

超额完成任务,我要营养液(理直气壮)

第23章 共通线(28)

共通线(28)

纷飞的衣摆, 兴奋到泛红的面颊,璀璨夺目的双眸……

一切一切的美好,都随着旁人无法听见的“咔擦”一声, 留存在相机中。

鹤鸢不知道自己玩了多久。

当日落西山,海面泛起金红色的波光时, 他才慢悠悠的停下, 被丹枫抱着下来。

围观的人早已散开,底下只剩孤零零的两人以及持明守卫。

鹤鸢没走几步就瞧见了景元和应星, 提着衣摆飞奔过去, 一口气摔进应星的怀中, 又给一旁的景元来了个拥抱。

“怎么都来了?”

青年的脸上还带着潮.红,就这么好奇地问他们。

鹤鸢本以为他们会晚点来的。

毕竟他和丹枫哥的约会还有一小段时间结束。

景元提着手里的食盒,“我再不来,红烧肉就不好吃了。”

应星也拿起手中的盒子,“为你打造的武器,总得试试合不合身。”

如果这是一个恋爱RPG游戏, 此刻面前大抵会出现两种选项, 选一个人就会扣另一个人的好感。

但这是全息游戏,鹤鸢选择全要!

他伸出两只手, 一手提起一个, 顺便招呼两人:“那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光滑柔顺的衣袖随着动作滑至臂弯,露出光洁小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与咬痕。

鹤鸢浑然不觉, 手抬得高了些,在两人面前挥袖。

“怎么都傻站着?”

景元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将袖子又往上拉了点。

大臂上的痕迹也有许多,还间错这好几个未消退的指印,看着触目惊心。

他咬牙切齿地问:“这些都是哪里来的?会不会很痛?”

景元没有立场去问鹤鸢是不是和丹枫……但他可以关心挚友痛不痛。

鹤鸢诚实的摇头, “不痛,就是酸,然后觉得酥酥麻麻,丹枫哥还是很温柔的。”

应星抓住他的另一只手,“丹枫都对你做了什么?!”

难道真的像那些传言说得……

丹枫,你简直禽.兽不如!

鹤鸢他懂什么?就这么着急把人往床上拉吗?!

鹤鸢疑惑地看着两人,在丹枫也走到身后时说:“没有啊,我就和丹枫哥亲了一下。”

“……不能亲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这种情况好像只能装不懂,看他们自己分辨了。

不然绝对会扣好感度的。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也没那么辛苦)刷出来的好感度!

于是两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丹枫身上。

应星几乎愤怒地要打丹枫一拳,“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但他只是拳头握紧。

不能在阿鸢面前闹事,那会让他难过的。

丹枫淡然地瞥他一眼,“一切如阿鸢所说,不过是亲了而已。”

景元沉着脸,“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光是亲吻,怎么能弄出这些痕迹!

鹤鸢眼看着他们有要打起来的架势,立刻上前一步,缩在三人组成的三角形中,左看右看。

嗯……他的视野好像都被遮住了。

鹤鸢悄悄踮脚,双手张开,分开这两拨人。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们只是亲了和抱了。”

他分外诚恳地说:“我不是小孩子,丹枫哥到底有没有做别得事情,我自己能感受到的。”

而且游戏系统会如实记录一切。

鹤鸢和丹枫只是亲吻贴贴的话,那游戏记录就是[贴贴]。做到最后一步的话,会是[深.入贴贴]。

目前后者的次数是0。

应星和景元一脸复杂,他们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亲吻,会把人弄成这样。

鹤鸢拿着两个盒子,悄悄凑到应星身边,“应星哥,过几天我来教你啊~”

还未等应星回答,鹤鸢就溜到景元身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景元的表情好看了不少。

最后,鹤鸢贴着自己现在的正牌男友丹枫。

“丹枫哥,我今天超级超级——高兴!”

他的声音低了一些,“所以可以稍微原谅你的一点点过分。”

比如要用他的腿心这件事。

很过分。

那样的姿势,几乎只要歪一下,就会埋进去。

而且丹枫哥那会儿是想两根一起,简直太可怕了。

丹枫提过他手上的盒子,让水龙帮忙叼着,自己牵过鹤鸢的手。

“那就叫过分了?”声音似是有些惊讶。

只是腿交而已,在鹤鸢口中就成了过分。

那他们心中想的事情远比这个更过分、更下流,阿鸢又该怎么面对?

如果是应星想呢,阿鸢会不会拒绝?

许许多多的问题埋在心底,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鹤鸢一听,立刻瞪大眼睛:“那还不叫过分?!”

只是随便一两下,他的腿心就被烫红了。

这不是过分是什么?

丹枫轻笑,“那我以后不做这件事了。”

他会做更过分、更深.入的事情。

龙尊坚信,月光迟早会照到自己身上。

鹤鸢踮脚拍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

“啊…对了!丹枫哥,你会来看演武仪典嘛?”

丹枫捏着鹤鸢的手指把.玩,“阿鸢是在邀请我么?”

手指被捏的好舒服……

鹤鸢悄悄握紧了手,点头道:“嗯,我会分到一张家属票。景元和应星哥都直接去,不需要,所以我来问问丹枫哥。”

家属。

真是个美妙的词。

想必与鹤鸢有关的每一场比赛的摄像机,都会拍摄一下家属席位吧。

丹枫的心情变得极好,“好,我会去看的。”

他颇为愉悦地往后看了眼,眼里带着炫耀。

应星见他这副模样,突然开口:“阿鸢是不是还缺个助手,不如让我来吧。”

鹤鸢:“欸……?”

应星指着盒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武器状况,也没有人能像我一样立刻修复一把武器,将他们恢复到能够上场的状态。”

这是他的优势,没有人能比的过他。

鹤鸢的脚步慢下,思索后觉得也是。

职业线还没开的玩家没有自主修复的能力,要么找NPC,要么去漫天要价的系统商店购买道具。

应星哥的提议简直再好不过了。

鹤鸢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身边,“那就麻烦应星哥了!”

和这两人比起,景元似乎没什么突出的优势,但——

“小鸢,明日要训练了,你东西都备好了么?”

但演武仪典前的每一天,他都能同小鸢形影不离。

同小鸢之间的红绳或许存在裂缝,可他们依然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还、还没有。”

鹤鸢心虚,但又很快理直气壮:“我今天才知道,哪里来得及准备!”

“无妨,我为你准备好了,就在家中。”景元笑眯眯道。

鹤鸢稍稍松口气。

虽说那些训练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但态度还是要有的。

鹤鸢正要说点什么,就被丹枫牵住了手。

一回身,他对上了龙尊委屈的目光。

……忘记丹枫哥现在是他男友了。

鹤鸢立刻回握丹枫的手,悄悄说:“我晚饭后留下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丹枫垂眸看他,脸上似是郁郁寡欢,“我能留在你家吗?”

“后面几天都见不到你了。”

龙尊在撒娇吗?

鹤鸢恍恍惚惚,顶着后头两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点下头。

丹枫哥这个表情他没见过,完全没办法拒绝嘛!

应星皮笑肉不笑:“只送阿鸢一个人吗?应该不介意我搭个顺风车吧。”

丹枫犹疑地看着应星。

他记得应星一向是默默付出的吧,怎么这会儿……

怎么开始争抢起来了?

丹枫一直以为目前都是鹤鸢的一厢情愿,等阿鸢明白应星的后退,就会回归他的怀抱。

但他没想到,应星也会加入进来。

不知道阿鸢什么时候会和他分开,希望这个时间是尽早。

景元也帮着搭腔:“丹枫哥应该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他一向是在后头捡甜头、帮着打辅助的那一个。

景元的身份决定了他不需要多少争抢,就能得到鹤鸢的绝大部分注意力。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是太难消解了,景元又太聪明,简直无从下手。

但即便如此,丹枫也不会放弃。

恋人、夫妻……总有比青梅竹马要亲密的身份。

更何况,也没见哪几个青梅竹马修成正果,越是亲密的关系,越是被这段关系束缚,无法迈出突破的那一步。

“阿鸢怎么想呢?”丹枫问。

他要送阿鸢回家,总得问问当事人的想法。

鹤鸢本来在津津有味地吃瓜,被丹枫这么一问,犹豫了一下下。

还是说:“就丹枫哥送我吧,一辆车坐不下那么多人。”

拒绝之后,他又说:“应星哥,明天训练完我来找你调试武器,还有我的护甲别忘了!”

“元咪,明天我蹭你的车了,记得叫我一下。”

三管齐下,总算安安稳稳地走到用餐的地方。

鹤鸢真觉得【多人结局】不是人打的,就刚刚那一会儿,他都绞尽脑汁了。

也不是端水吧。

丹枫哥现在还是“男友”,应星哥是要发展的对象,元咪是自己的竹马,都需要偏爱一点。

都偏爱,就成端水了。

鹤鸢叹气。

他一叹气,面前的碗里立刻多了三筷子菜。

丹枫夹的酸菜鱼片,应星夹的牛柳,景元夹的红烧肉。

救命,他不能一筷子全部夹起来吃掉啊!

鹤鸢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1v1路线。

*

鹤鸢吃了平时三倍的饭量,才算是结束了这一顿晚饭。

他撑的两眼发黑,在离席后立刻扑进丹枫的怀中,将龙尊的手掌覆上自己的小腹。

“丹枫哥……我好撑啊……”

哼哼唧唧、像小猫一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听得人心痒难耐。

丹枫轻柔地去抚摸微微突起的小腹,让这一声声轻哼变了个调。

“以后吃饱了就不要吃了。”

明明都心照不宣地决定不在鹤鸢面前闹,最后还是没一个人控制住。

“……往后不会如此了。”丹枫说。

鹤鸢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坐在丹枫腿上,靠在肩膀。

“可是,这是大家的心意,”他覆上丹枫的手背,“而且我全都吃下去了,没有奖励吗?”

丹枫叹了口气,“给你奖励,不就是鼓励你继续这么做么?”

“会难受的。”

鹤鸢一听,立刻撅起嘴,“丹枫哥不给我奖励,我才会难受。”

真的是……胡乱撒娇!

丹枫抽出一盒宝石,放在他面前,“这是奖励,现在舒服了么?”

流光溢彩的各色宝石挤在匣中,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光彩。

鹤鸢立刻抱在怀中,却说:“还没有!”

如此气势汹汹地看着他,却只让人觉得可爱。

看来是真的让人生气了。

丹枫怀抱着他,贴着他的耳垂,“往后不会这样让你为难了。”

说是争抢,却也不能将阿鸢当个物件似的夺来夺去。

应当各凭本事,全看阿鸢心意。

他喜欢鹤鸢,感情中有占有,但更多的是珍视。

他更喜欢看到下午时,在秋千上笑得放肆的鹤鸢,而不是现在这样为了不让他们难过,伤害自己的鹤鸢。

“我知道大家都想对我好,”鹤鸢说,“但也要问问我的想法吧。”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虽说只是一个短暂的DEBUFF,但鹤鸢觉得自己当时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他怎么就都吃下去了呢?

果然是美.色误人。

“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们了!”

鹤鸢说着,点开手腕上的玉兆,如法炮制的给另外两个人也发了消息。

丹枫又吩咐人将几套衣服推过来,“这是我吩咐人为你做的衣裳。”

龙尊的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用料便颇为奢侈,甫一进来,照得满室闪耀。

笼统三套衣服。

一套偏日常风,将繁杂的部分放在腰腹,先用金线钩织,再用各类奇珍勾出一副凤鸟衔珠图。

一套极尽繁华,若要用鹤鸢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宝物展示架。穿着这身衣服的人要是压不住,定是灾难。

一套则是干练,黑红白三色的短打,适用于各类武斗场合。

鹤鸢本来想试,但看了看自己微微起伏的小腹,只好说:“那我后日来吧。”

演武仪典提前到周四开始,复活赛要等周末了,后日也来得及。

丹枫抚摸他的发丝,微微侧脸,将唇印在青年颊侧。

“嗯,都听你的。”

鹤鸢本也没多少气,很快就在金钱攻势下原谅了龙尊。

将怀中的匣子收起后,他也仰头去贴丹枫的唇。

实践表明,刚刚建立亲密关系的人总是会迷恋于亲昵的动作。

鹤鸢以身证明,这句话是对的。

回家的路上,星槎内,他直接坐在丹枫腿上,黏黏糊糊、断断续续的亲。

丹枫捏着他的下巴,沉声道:“很喜欢吗,阿鸢?”

鹤鸢用湿润的眼眸和抱得更紧的手臂回应他。

……

走下星槎时,鹤鸢整个人都靠在丹枫手上,腿软的差点没站稳。

看得在门口守门的景元牙痒痒。

他上前一步,扶住了鹤鸢的半边身子,却被鹤鸢扭着躲了过去。

“小鸢,我……”

鹤鸢没好气地瞪他,“我在和丹枫哥约会,不许来打扰,也不许往我窗户扔石头!”

再这样下去,他是不是还要再赔个上午?

“明天记得给我做早饭。”他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拽着丹枫进门。

气势汹汹的样子,哪里有刚才“娇软无力”的模样。

景元看着两人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紧闭的门扉中,才收回视线。

小鸢,你还是不会发脾气。

每回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不都是由我来做早饭么?

……

丹枫赔罪的态度很好。

在床上指哪打哪,在浴室也安安分分的洗澡,不做一点多余的动作。

鹤鸢神清气爽地躺在床上,临睡前忽然想起相机能升级了。

他看了眼身旁的丹枫,思索一二,决定先存档看看。

要是会扰人的话,那就换个时间!

透明的浅蓝色面板在眼前浮现,相机图标的右下角有一个上升的箭头。

点击道具,进入详情页,便能看见那冰晶折射出来的多彩光芒。

鹤鸢存了个档,点击箭头。

五光十色的冰晶包裹住相机,上头的金色枝叶也散发着幽幽的光亮,逐渐延申,侵占目前无人的领地。

【道具相机已升级!】

【似乎解锁了新的功能,赶紧看一看吧!】

鹤鸢短暂抽离身体,点开相机详情页。

【道具相机:经过升级后的相机,拥有拍照/录像/刻录的功能。】

与之前相比,新功能应该是[刻录]了。

界面上的■■也适时消失。

鹤鸢点开,发现这是一个将照片制作成[光锥]的功能。

【[光锥]被封装的凝固事象。其力量亦被封存于光的切片之中。*】

当然,以相机目前的星级,只能做出一星光锥,基本只有观赏用途。

他试着将拍摄的[建木]刻录,相机发出持续不断的嗡鸣,冒出黑烟,并弹出【失败】二字。

还有成功率?

鹤鸢思索着,将照片换成了[景元偷懒]。

这回相机没冒黑烟,光锥刻录了出来,浮在他的掌心。

看着小小的、晶莹剔透的光锥,鹤鸢一时兴起,劈里啪啦地刻印了一堆。

这么多光锥刻录下来,他发现:如果光锥的主体是别人的话,相机总会嗡鸣一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若是自己,那就会发出类似欢呼的声音,刻录出来的成品看着也精致点。

这相机还有自己的喜好?

鹤鸢摸不着头脑。

在轮到丹枫的祭祀舞时,相机弹出了一条信息。

【检测到动态画面,是否制成动态光锥?】

【目前可保留:1秒】

现在是一秒,说明以后还有更长?

那他岂不是可以等到把一整段舞蹈刻录进去的那一天!

鹤鸢先节选了丹枫转圈的一个动作,刻录上去。

他刻意衔接好动作,成品出来后,就是一个不停转圈圈的龙尊。

好看!

伴着周围云雾蒸腾的水汽、肃穆庄重的祭坛和若隐若现的透青色水龙,神圣感拉满!

鹤鸢分外满意这张,于是又刻录一张,打算送给丹枫。

重新意识潜入,他悄悄睁开眼,发现丹枫正紧紧抱着他,手掌贴着脊骨,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看起来好像是……害怕他消失一样?

鹤鸢也伸手回抱,“怎么了,丹枫哥?”

丹枫闷闷地说:“没事,就是想抱着你。”

鹤鸢懂了。

是发现快结束了的不舍。

他从包里取出那枚光锥,悄悄放在丹枫眼前。

“丹枫哥,下次有空的时候,再教我一遍吧。”

鹤鸢夸赞:“丹枫哥跳得很好看,我当时都看痴了。”

丹枫松了松手,“阿鸢已经学得很好了。”

不需要他教了。

“傻子。”鹤鸢说。

丹枫似是愣了一下,没懂鹤鸢的话。

青年着急的把光锥塞进他手里,“我在和你约下一次啊,丹枫哥!”

“可你不是要……”

你不是要同应星在一起么?还能来找我?

鹤鸢反问他:“难道我谈了恋爱、结了婚,就要和你们都决裂吗?”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你为什么不能教我跳舞?”

那应星怎么办?

丹枫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应星应当也是早有准备吧。

应该吧。

他们看似都和鹤鸢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但自始至终,鹤鸢的感情都不是爱。

丹枫虚心接受教导:“阿鸢,是我的错。”

他端详着这张光锥,忽然问:“阿鸢有做自己的光锥吗?”

相比于这张,丹枫更想要属于鹤鸢的光锥。

鹤鸢闻言,拿出了一堆。

不是他自恋,而是留念的事情或是游戏系统帮他拍下的CG有很多,做成光锥,堆起来比较壮观。

丹枫拿起一张穿着王子服饰的鹤鸢,不经意地问:“演公主的是哪一个?”

鹤鸢脱口而出:“景元,都是景元演公主。”

丹枫:“?”

丹枫疑惑:“怎么是景元演?”

“当时他们找我演王子,我觉得班里除了我以外、最好看的也只有景元,就说景元来演公主,我就演王子。”

顺便再给景元刷点属性。

丹枫顿了顿,又一次不经意问:“那按照年龄,你们应该不演吻戏这些吧?”

鹤鸢点头,“确实,我们那会儿都是借位的。”

丹枫哼了一声,将这些鹤鸢一个个拿起来看,几乎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他错过的时光,他要好好的去记住。

这些光锥里面,丹枫最喜欢的,要数鹤鸢荡秋千那一张。

他默默地藏起来,问道:“阿鸢,没有荡秋千的那一张吗?”

鹤鸢翻找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

可背包里也没有。

难道是他记错了?

鹤鸢又去看了眼刻录记录,荡秋千那张是刻录了的。

丹枫哥看着就不会骗人。

鹤鸢思索一二,看向了明显有“偏心”倾向的相机。

相机几乎要大喊冤枉。

它承认它带着主人的命令,将鹤鸢相关的光锥都多刻录了一份,偷偷送到净善天中。

但…但它只是个帮忙的工具,是万万不敢有这等心思的啊!

相机没办法,相机只好含恨的临时刻录一张。

鹤鸢拍了拍它,“下次不许这么干了。”

相机:……

有没有人为我发声?

*

善见天中,原本空旷的托盘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堆光锥。

若是流光忆庭的人在此,会先觉得这堆光锥的制作平平无奇,但仔细观赏后,会发现其中蕴含的情感不亚于任何高等级的光锥。

晕染着七彩的手拿起一枚。

光锥上的青年被金玉堆砌,在和熙的风中飘荡。

祂凝望着画面,冰块似的头上看不清喜怒。

“是时候了。”

“就让我……”

空无一人的空间内,没有人问他,也没有人回答祂。

自然也没人见到,祂头顶的冠冕微微下垂,珠帘晃动着。

而托盘上的光锥,早已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小小修罗场一下。

正在开启演武仪典加速包,顺便把能出场的星神拉出来溜溜。

现在的阿鸢:亲亲狂魔。

给阿鸢约了张证件照,放角色卡了,不知道刷出来没有。

晚点还有一更,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

第24章 共通线(29)

共通线(29)

演武仪典的前两天, 周二。

一向寂静的神策府内响起了兵器碰撞之声。

鹤鸢和镜流同时用剑抵住对方脖颈,宣告着这一场比斗的结束。

【与高手对打,[剑术]大幅度上升了!】

【武力↑↑↑】

“所以…你究竟师承何处?”镜流问。

她总觉得鹤鸢的剑法中带着一股熟悉感, 但又说不出来。

明明在她的印象中,也无人与其相似, 却总给她一种见过的感觉。

鹤鸢摆摆手, “我没有师父,只有个徒弟。”

和他拒绝镜流那日说得话一模一样。

那日, 镜流被腾骁劝着收一个也是收, 收两个也是收, 登门拜访时,却被鹤鸢拒绝。

她虽疑惑,却无不快。

一个徒弟就够闹心了,两个她实在管不过来。

要不是腾骁说罗浮的新生代战斗力还没影,镜流也不会被劝的收两个。

鹤鸢拒绝了她,却也算是合了她的意。

但镜流真的好奇, 鹤鸢这一身武艺是同谁学的。

罗浮又什么时候多了位高手。

全跟着系统学、现实已经学过一遍的鹤鸢:“可能我就是天才吧, 无师自通了。”

镜流:“……”

怎么不说巡猎星神在梦中教授你?

她无视鹤鸢的话,转而看向景元, 眼神示意徒弟上场。

又是一轮兵器碰撞声。

【观看高手对打, [剑术]有所精进。】

【武力↑↑】

鹤鸢悠闲地躺在回廊,侧着脸观赏院内的刀光剑影。

“咔擦”一声, 又一张照片储存。

为了今早完整刻录祭祀舞,鹤鸢已经养成了随地大小拍的习惯,每天检查进度条上涨的进度。

可不知为何,不管拍什么,进度条却再也没涨过。

难道还有什么考验没通过?

相机没什么动静, 那就先发个消息问问是不是bug好了!

鹤鸢漫无目的地想,直到景元站在他身边叫他时才回神。

“小鸢,吃饭了。”

溶溶的日光照在景元身上,为他打上一层自然又模糊的暖光。

朝着鹤鸢的部分稍灰,衬得背后金光万丈。

鹤鸢恍惚了一下,差点被景元过分明亮的金瞳灼烧。

好亮、好闪耀的眼睛。

“别动。”

鹤鸢说着,迅速拿出相机,拍下这一幕。

景元注意到他手中的相机,好奇道:“这是什么时候买的?能给我看看吗?”

“之前在杂货店的时候。”

鹤鸢将相机放在景元手中,“你看吧。”

景元兴致勃勃地翻看相册,时不时说一两句。

“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比赛拿了第一,我都没找到照片,你竟然拍下留念了?”

“咦,我们有这个角度的舞台照吗?”

景元冒出了许多疑问,但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他最后问:“小鸢,这些照片可以发我一份吗?”

他很喜欢里面鲜活的鹤鸢,也喜欢同鹤鸢在一个场面中.出现、亲密无间的自己。

鹤鸢点头,“可以啊,不过今天你的鸡腿归我了。”

景元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手掌揉乱他的头发。

“没问题!”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给你的。

今日神策府的饭菜有油焖茄子、照烧鸡腿、番茄炒鸡蛋、盐酥鸡柳、炒花菜……

总之是一堆好吃的家常菜,特别下饭的那种。

鹤鸢不是第一次来了。

之前有空的时候,他都会找景元蹭饭,这里的人员也都认识他。

能进神策府,也有腾骁将军的默许。

毕竟这是玉阙仙舟那边官方盖章的【能为仙舟带来大助力】的人。

鹤鸢左看右看,没看到腾骁,便问景元:“将军去哪了?”

景元:“他去玉阙禀报呼雷身死的消息了。”

鹤鸢闭嘴了。

但他一点都不心虚,也不后悔。

“太卜大人也一起去了,没什么事的,放心吧。”

景元以为鹤鸢“良心发现”,有点愧疚,便出言安慰一二。

他算是知道内情的人之一,也知道鹤鸢的身份有些特殊。

具体的话…大概是和鹤鸢口中的“徒弟”有关吧。

最开始,景元还以为鹤鸢口中的徒弟是自己。

因为他确实是被鹤鸢拉着练起来的,有那么一段算是师生情谊的东西在。

直到被通知要成为下一任神策将军的那一天,腾骁将军带他前往太卜司,带他看了一段往事。

鹤鸢的徒弟竟然是……

当时的景元几乎是一种晕乎乎的状态,完全无法想象这两个人会有这样的牵扯。

但事实如此。

景元帮鹤鸢打好饭和汤,端到座位上。

他们各自点了不同的菜,筷子时不时地会伸到对方的盘子中。

“我给你买的礼物,你拆了么?”景元忽然问。

鹤鸢顿了顿,“没有。”

他早上光顾着和丹枫哥亲嘴,完全没顾上客厅里的一堆盒子。

景元的视线停在他红润的嘴唇和带着斑驳印记的脖颈。

已经比较淡了,但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两分暧昧的影子。

“这几家店铺的新款我都给你买了,不要重复花冤枉钱。”景元报出几个服装品牌的店名,提醒鹤鸢。

鹤鸢停下筷子,立刻发消息给丹枫。

【鹤鸢:丹枫哥,你还没买吧……】

【鹤鸢:我才知道景元已经给我买了[猫咪哭泣]】

【丹枫:没有,正准备出发。】

【丹枫:那我再去为你订做一些吧,晚点把设计图发给你。】

“龙尊大人,这些衣服要打包起来送去吗?”

侍从指了指一旁的衣物。

丹枫摇头,“不必,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另外,再同那几个设计师约时间,我要订衣服。还有,这几个珠宝牌子的最新款订一下,送到阿鸢那边。”

“是。”

玉兆发出滴滴的声音。

【鹤鸢:好!】

【鹤鸢:[猫咪打滚]】

鹤鸢放下玉兆,接着吃饭。

景元随口问了句:“在给谁发消息?”

鹤鸢咽下饭菜,“丹枫哥,他早上说要给我买新款。”

也算是甜蜜的烦恼吧。

他现在觉得自己像个小说里的交际花,这三个男人都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纷纷给他买时髦的新款,供养他的生活,用金钱浇灌他。

就是帮丹枫哥压枪压的很是艰辛。

“哦。”

景元冷淡地给了一个字回答。

呵,丹枫估计都买好,要送到你家了。

但景元才不会说。

给竞争对手加分的事情,他不干。

“对了景元,你的卡拿回去吧。”鹤鸢突然说。

他之前确实有点点经济紧张,但在做完丹枫哥的连环任务后,他又一次经济自由了!

而且现在吃穿都被包了,也确实没有花钱的地方。

景元摇头,“你收着吧。万一又和那天一样突然花光了,还能应急一下。”

“密码是010303,你应该知道的。”

是景元生日和鹤鸢生日结合起来的数字。

他名字中的“元”字,也有元月的意思。

鹤鸢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就当你放我这里保管了。”

为了不扣[意志],他是绝对不会花的。

吃完稍微窝在一起午休后,便到了下午的训练。

下午是通用训练,基本是各种常规的训练项目。

鹤鸢本来想挂机,但想到景元就在身侧,于是很有情谊地跟着上了。

训练过后,两个人一起瘫倒在地上,互相嘲笑对方灰扑扑的脸。

“哎呀呀,两个小花猫,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啊?”

白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整个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景元疲惫地转了个身,表示拒绝。

鹤鸢跟着他转身,“我晚上和应星哥约了试武器。”

“行吧行吧,也没指望你们两个,我找镜流去了!”白珩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刚走没多久,又折返回来:“真的不去吗?”

景元毛茸茸地说:“如果不需要消耗体力的话……”

“那你们没戏啦,以后再说吧!”

白珩挥挥手,这回真的离开了。

“好臭啊,”鹤鸢突然说,推了推身边的景元,“快起来扶我去洗澡。”

景元又转了个身,离鹤鸢远了一点,“我好累,不如你扶我去吧。”

鹤鸢翻身跟上来,伸手抓他的发绳,“好你个景元!竟敢忤逆我!”

两个人像春卷一样滚来滚去,直到景元碰上了一双黑色的鞋。

他抬起头,对上镜流那双冷漠又带着好奇的眼神,以及一旁白珩眼中的笑意。

“镜流!这两个人说什么自己没力气了,结果还有劲在这里打闹!”白珩拽着镜流的胳膊,“你快管管他们!管管你徒弟!”

镜流低头,看到自己那平日风神俊朗、被誉为“罗浮俏郎君”的弟子满脸灰尘与汗珠,那头柔顺光滑的白毛此刻乱成一团,蓬松的发丝上还沾了灰,活像是出去嬉闹回来的脏脏猫。

另一个也差不多,看得人忍俊不禁。

一向绷着脸的罗浮剑首此刻也有些恍惚。

她的徒弟…额、她的徒弟怎么成这样了?

以前景元也有累的时候,但、但不至于成这样啊……

那么唯一的变数——镜流看向鹤鸢。

鹤鸢若有所觉地抬头,眨着略微圆润的眼睛,梦幻的蓝紫色在尘埃的衬托中愈发闪亮。

与景元一起,像是两只在外面闯祸后回来虚心认错的猫咪。

偏偏这猫主子太过可爱,令人不忍苛责。

镜流想说的话憋在嘴里,最后只是生硬地说:“不成体统,还不快去梳洗?”

顶着猫猫之王罗浮剑首狐狐大王镜流的目光,景元和鹤鸢一溜烟地站起来,飞快地跑去浴室。

两个青年人远去的背影令人感慨。

特别是在看到这两个人还幼稚的互相挤压对方,就为了第一个进浴室后,白珩更是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镜流,下次可以不用那么严厉的。我看他们都很敬仰你呢~”

狐人特有的婉转语调在耳边响起。

镜流的表情柔和一些,只说了句:“我快要一千岁了。”

正常的仙舟人,岁数都在七八百上下,若是曾经当过云骑军,这个岁数估摸着要打个八折九折,镜流能活到这个年头,已然是个奇迹。

如今仙舟联盟中比她还年长的(堕入魔阴身的不算),也只有朱明仙舟的将军怀炎——这也是应星的师父。

说起寿命,白珩的心情也低落不少。

狐人寿数在三四百之间,她如今二百多岁,按着常理,也算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稍微亲近一点没事的,”白珩说,“你看,小景元又不是孤身一人,到时候也有人陪他扛着。”

对大部分人来说,困难的时候,身边有个同伴在身边,会好受很多。

镜流只是“嗯”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答应了。

另一边,在浴室争夺战中胜出的鹤鸢正“命令”景元给自己擦背。

此处的高科技已经有了能帮忙搓背的仪器,但鹤鸢偏不用。

“这回是我赢了,就得听我的。”他如此说到。

景元也不服输,“那是你先拌了我一脚,不然就是我赢了。”

鹤鸢戳戳他的脸,“愿赌服输这个道理懂不懂,那是合法手段!”

“那我挠你腰的时候你还说我作弊!”

两人像小学鸡一样吵来吵去,直至外头有人问:“里头的人洗完没?”

“没水声,不知道在做什么。”

“搓沐浴露要这么久吗?是有多脏啊?”

“我去恶俗啊,不会在里面打手.枪吧?”

“进去的是两个人。”

“???”

……

浴室里的两人对视一眼。

“不如我们互相搓吧。”鹤鸢说。

景元一脸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于是两个人各司其职,迅速洗刷自己。

但,鹤鸢身上的痕迹没有完全消退,在浴室中被景元一览无余。

背对着他的脊背上都是咬痕,凹陷的腰窝处是深深的指印,一看就知道握住那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握了多久。

就连再往下的圆润臋肉上,也都是刺眼的手印和咬痕。

更不用说腿心的那些痕迹了。

景元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捧着浴巾的手微微颤.抖。

他欲盖弥彰地用浴巾围住下身,才用干布给鹤鸢搓背。

“小鸢,身上会疼么?”他关切地问,仿佛自己只是个关心朋友的挚友。

鹤鸢背对着他,声音朦朦胧胧,“没有哦。”

景元呼出一口气,“这样啊……”

他擦着背,思绪飘远,手便有些不知轻重起来。

“唔—”

鹤鸢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景元立刻拿下干布,凑近查看那一片被自己过多磋磨而破皮泛红的肌肤,心中一片愧疚。

“小鸢,我刚刚走神了。”

“不好意思。”

鹤鸢背对着他摇头,“没事的,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需要我今晚去陪你吗?”

如云开雨霁般,景元的声音都欢快了些,“可以吗?”

——你今天不是要去找应星吗?

鹤鸢说:“当然可以啊。我又不是要在应星哥家里留宿。”

“你可是负责守擂的擂主,代表了整个仙舟的脸面,我肯定得让你的状态恢复到最好!”

景元:“……只是因为这个?”

他心中有点点失望。

之前在鳞渊境时,鹤鸢曾贴着他的耳朵说:“我最近学会了接吻,回去教你好不好?”

现在,鹤鸢突然转身,踮脚搭上他的肩膀,“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他的脸上带着捉弄成功的促狭。

景元看他这副样子,也不回答,自顾自地梳洗好自己,准备穿衣出去了。

鹤鸢拉住他,眨眨眼,“我不是答应了你一件事嘛。”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理景元了,将自己打理完后就拎着脏衣服推开浴室,在一众云骑士兵的目光中神清气爽的离开。

身后的景元匆匆忙忙地追。

发现是这两人后,云骑士兵们都是一副了然的模样。

新入伍的不禁发问:“他们是谁?”

“他们,一个是剑首的徒弟,一个实力高到没有人能清楚。这次演武仪典他们都会上场,可以好好看看。”

“那他们会在浴室……?”这位显然是听到刚刚的推测。

“那不可能!如果是他们俩的话……应该是在浴室里进行猜拳游戏然后被外头揣测所以暂时休战的那种吧。”

“总结就是,小学生行为,胜负欲很强。”

“这、这样啊……”

新人显然被抽象到了。

两个血气方刚的成年人…在浴室里进行猜拳游戏?!

这听着就不可信啊!

不论可信不可信,鹤鸢都已经先景元一步离开神策府,乘坐星槎前往工造司。

论跑步和体力,景元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落后的景元只能看到星槎的尾气和鹤鸢发来的信息。

【鹤鸢:晚点来接我。】

【鹤鸢:[猫咪打滚]】

【鹤鸢:不来的话……哼哼,我就不理你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日万了哦[可怜][可怜][可怜]

翻小纲发现阿鸢好忙,想先搞个星神都整的跟偷.情一样。

另外景元反思一下,为什么到你的场合就是小学鸡打架。

景元的生日游戏没说,这里私设是一月了,也是元月,是每年的开始[亲亲]

第25章 共通线(30)

共通线(30)

从神策府出来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

特殊时间, 大家都在加练,鹤鸢也就陪着景元练到这个点。

不然怎么说他和景元关系好呢?他都愿意陪着加练到现在了。

时间是提前约好的,应星哥也是个工作狂, 平时单子一多,能熬到凌晨也不下班, 最后被鹤鸢拽着去丹鼎司开了药。

要是个仙舟人, 鹤鸢是不会管的。

仙舟人受丰饶赐福,身体内的生命力源源不断, 熬夜就跟手指擦破皮一样, 对人体造不成伤害。

但应星哥是短生种普通人, 熬夜对他的危害可就大了。

这晚鹤鸢来到工造司,用应星提前给他的卡刷开大门,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百冶的工作室。

里头依然“叮叮当当”的声音。

鹤鸢先绕到窗边,从用于透气的窗户中观察应星的状态。

工造司的匠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小毛病,在专注于打铁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应星哥说这个叫节奏。

有些矿石, 不仅需要千锤百炼, 还需要在到达某个程度时,用对应的节奏去捶打, 才能使其拥有最完美的状态。

应星哥现在应该是进入节奏了。

鹤鸢就这么站在窗边看着, 看着里头工匠那赤.裸着的脊背,上头滑落的汗珠, 以及手臂运动时凸显出来的线条。

特别是扎起来的白发在一甩一甩的时候,他几乎移不开眼。

应星哥,你的背真的很好看啊!!!

鹤鸢看不到正面,也看不见他专注的神色。

但鹤鸢坚定认为:一定是非常吸引人的画面。

专注起来的应星哥,美貌能提升两倍。只是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这背影看着有点寂寥。

随着一次巨大的响声落下,里头的应星将锤炼好的矿石放上处理台,随后看了看时间。

此时距离约定的九点还有二十来分钟。

他皱起眉,似乎在埋怨自己没控制好时间,准备的时间不够了。

应星转过身,将被热的赤红的胸膛露出来。

他随手拿过一件衣服披上,准备去里头的休息间冲个澡,保证自己这一身味道不会被鹤鸢闻到。

但他稍微抬起头时,恰好和窗口的鹤鸢对上了眼睛。

应星:“……”

应星立刻拢上半遮半掩的衣服,似是羞涩地低下了头。

大饱眼福的鹤鸢笑了出来。

“应星哥,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藏到现在才给我看?”

应星抬眼,索性将外袍褪下。

但他没朝鹤鸢那边走,而是先去打开门,同鹤鸢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先去冲个澡,你随意看看。”

火焰的味道只有一瞬,便随着应星的离开而消散。

鹤鸢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他忽然开始思考:以后入职工造司的话,和应星哥一个工作室,岂不是能日日看到……

真是无法抗拒的福.利。

工造司你糊涂啊!

要是当初直接说入职可看百冶胸肌背肌,其他几个部门能拿什么争?!

除非丹鼎司说可以爽摸龙尊龙角、神策府说可以每晚抱着骁卫入睡。

但这些现在都没用了。

因为,鹤鸢全都有了。

他走进应星的工作室,里头规规整整地划分了几个区域,上面摆的东西也是整整齐齐的。

就连刚刚用过的匠作台,也是清理的干干净净,只能看出一些使用过的痕迹。

朝里面走,鹤鸢先看到了几个护甲。

和扇子是相同的红黑配色,上面嵌了几颗深色的矿石,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过这个配色,难道应星哥和丹枫哥商量好了?

鹤鸢胡思乱想着,系统弹出了一条消息。

【[星神试炼—记忆]已开启,请玩家尽快挑战。】

星神?!

鹤鸢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不是游戏中战力最强的存在吗,怎么这会儿就给他开试炼了?

鹤鸢刷到过论坛的一个统计,里面说大部分玩家得到星神瞥视的时间基本在三四百年之后,还只能踏上一位的命途。

鹤鸢还没想好自己要走哪条路呢。

他先点开面板上新出来的按钮,“唰唰”得给他弹出一堆新的按钮。

最上头、散发着光亮的是[记忆],这代表他的试炼已经解锁。

鹤鸢推测这大概跟相机有关。

下面的[巡猎]、[丰饶]、[智识]等等都还是灰色的,无法点开,也没有解锁提示。

那……今晚试试[记忆]?

他捋了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发现时间都被训练和约会占满了,似乎只有晚上睡觉后有空。

鹤鸢看了眼仓库里的[精力药水]库存。

还是够的,今晚存个档就去试试!

鹤鸢将这件事加入今日待办,应星也正好出来了。

男人的头发刚刚吹干,还带着微微的毛躁感,配合略微紧身的衣服,看起来像只炸毛的狮子。

应星见鹤鸢在看护甲,便说:“丹枫说他为你准备了衣服,我就按照风格打了护甲,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算是我的歉礼,后头还会为阿鸢打一件。”

昨日确实让鹤鸢受了点苦,但其实就是一个DEBUFF的事情。

他主要生气的点在于,他自己完全无法协调好这种事。

如果是现实世界,鹤鸢会知道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也不会相信这些人对自己有什么纯粹的感情,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抛弃。

问题在于,游戏世界中,这些角色都是创造出来为玩家服务的,他们都是全心全意地爱着玩家,其中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利益。

即便有,那也是对玩家有利的。

所以鹤鸢很难拒绝他们。

“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鹤鸢说。

有的玩家喜欢看修罗场,喜欢看高好感对象为自己扯头花,但鹤鸢对此的兴趣不大。

他不大会端水,以后还是尽量错开吧。

应星稍愣,随后也点头,“以后如果遇见的话,我会回避的。”

鹤鸢:“……”

鹤鸢:“???”

鹤鸢立刻抓住应星的领子问:“难道我和应星哥结婚了之后,还会去和别得男人不清不楚?”

“这是应星哥眼中的我吗?”

不等应星说些什么,鹤鸢松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随后气呼呼地看着对方。

“在应星哥眼里,我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

是,他确实动了点想大被同.眠的心思,但发现实操不行后,他已经准备坚定1v1路线了!

结果——结果应星哥现在说出了这种无异于放任妻子出去偷.情的话!

“……结婚?”应星疑惑地看着他,“阿鸢你、要和我结婚?”

应星的表情从疑惑到欣喜若狂,再到犹疑不定,“但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他会是一个天才般的工匠,会是能为云骑提供极大助力的后勤……他的身上有许多优点,却唯独不适合作为一个结婚对象。

——对鹤鸢来说。

没有人会喜欢垂垂老矣的丈夫,特别是在自身还处在青春年少的时间时。

应星的一百岁是一抔黄土,鹤鸢的一百岁是大放异彩,是未来可期。

况且,阿鸢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开心。

如果有人能让阿鸢快乐……

“应星哥先回答我的问题。”鹤鸢叉着腰,绷着脸,一副不给回答不罢休的态度。

应星解释:“阿鸢,我以为我们会止步于恋爱关系。”

他顿了顿,“没有那个人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但你我都清楚我们面前的境况,我不愿意束缚你,也不愿用这样一种关系去束缚你的感情。”

“万一你……”

万一你突然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呢?

鹤鸢:“所以应星哥还是不相信我。”

这是最根本的原因。

鹤鸢忽然有些烦躁。

明明应星哥是【可求婚】的状态,也对他敞开心扉了。

但他就是不高兴,也觉得应星哥不怎么高兴。

“阿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应星深深地叹气,“我只是在用我的大度来遮掩我最真实的想法。”

“应星哥,你这不叫‘大度’,你这叫—叫——”

鹤鸢卡了壳。

他觉得这个词不好,不能用来说应星哥。

只能无理取闹,“我不许你大度!”

鹤鸢万般认真地保证:“等我将所有的允诺履行后,我会尽力给应星哥安全感的。”

和应星哥确定关系后,他还会有朋友,但绝对不会和朋友发展超出友情的关系。

应星无奈地点头。

他拿起护甲,转移话题,“先试试吧,时间紧迫,我再看着改改。”

鹤鸢也知道这种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需要他长久的努力。

没关系,游戏中的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手臂护甲和坎肩穿上,小腿绑上护具,腰腹也做了保护措施。

鹤鸢站在镜子前,按照应星说得活动身体。

“腰这边有点空了,要不要改小一点?”鹤鸢感受着说。

应星却皱了眉,“怎么会是这里大了?”

他是按照鹤鸢上次留下的尺寸做的,本身腰围就已经是接近偏瘦的临界值了,现在怎么又小了?

鹤鸢也觉得奇怪,将腰部的护甲拆下,张开双手。

“要不重新量一下?”

应星推起他的衣服,看向小腹。

白玉肌肤上的青紫色和指印分外显眼,看的他想立刻冲去鳞渊境打丹枫一顿。

他闭了闭眼,生硬地说了句“拿好”,便拿起卷尺去量。

以往量这里的时候,卷尺总能掐出一点软肉,今日瞧着却是…那一点软肉都没有了。

应星脸色不大好,“你最近有按时吃饭吗?还是事情太多累到了?”

鹤鸢觉得是后者。

自从开了恋爱线后,他整天连轴转,可不就是累到了?

他还吃撑了两次呢!

结果系统记录的体重竟然是下降的,他之前准备的[减肥药]都没用上。

“要不里面塞个东西?”鹤鸢说,“可能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应星:“也只能这样了。”

他帮鹤鸢一个个拆下来,记下要改的地方,挂回架子上。

“应星哥周四有空吗?”鹤鸢问。

周四是演武仪典的开幕式。

演武仪典是整个罗浮的盛会,一般都会放假,留下少数人值班。

应星不在值班的范畴,自然是有空的。

“那应星哥和我一起去看开幕式吗?”

开幕式的话,景元作为擂主要参与,丹枫则要代表一下持明族上台,就剩一个应星没这个必要。

应星想,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

“阿鸢是真心想和我去,还是抱着补偿的心态?”应星问。

鹤鸢愣住。

应星哥是误会了什么吗?

“阿鸢,我觉得你…稍微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

就像以前一样。

“陪伴一个人是很累的,至少在这一段时间中,我希望你能全身心的投入演武仪典,不要被别得事情分心。”

再消瘦下去,他可要追着喂饭了。

“什么累不累的,不都是你在照顾我吗?”鹤鸢反问,“应星哥,麻烦你搞清楚状况!”

“现在,应该是你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开幕式,然后我拒绝你两次,第三次才答应。”

“而不是我问你,然后你拒绝我!”

明明都说了要好好“推拒”应星哥的,怎么又成了这样。

“因为我在想,阿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没有多少快乐。”

鹤鸢:“那是因为应星哥拒绝了我。”

“如果应星哥主动来邀请我的话,我会很‘快乐’的!”

鹤鸢加重了“快乐”二字。

“那,阿鸢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开幕式呢?”

应星问。

他朝着鹤鸢伸出手,眼里的希冀不似作假。

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同鹤鸢第一眼见到他的郁郁寡欢有了些不同。

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

鹤鸢心里嘀咕,面上依然是绷着脸,“不愿意。”

可他的眼睛还是望着应星,从对方的脸颊到胸膛。

应星似乎是心领神会了什么,忽然抓住了鹤鸢的手。

“阿鸢想玩一下这里么?”

手心几乎离胸膛只有一点点距离。

鹤鸢屏住呼吸,装作很正经地移开视线,“我是个正经人,不接受色.诱。”

应星笑了,随手拨了拨头发,伸手解开一两颗扣子。

对旁人宽松、对应星来说过紧的工造司制服下,是饱含生命力与力量的肉.体。

鹤鸢只是稍微撇开头,听到扣子的声音时又火速转回来。

他意思意思地动了动手,装作是挣.扎。

“应星哥,你好不正经。”鹤鸢义正言辞。

应星又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点,“我只对你不正经。”

“或者阿鸢你教教我,怎么正经的让你答应。”

鹤鸢心里无声尖叫。

也没说应星哥的领悟能力这么强啊!

……不,应星哥的领悟能力一直很强。

毕竟是天才,还是打败了长生种的天才,所以很强。

鹤鸢定了定神,煞有其事地点评:“你整个人就不正经。”

“那我也没办法了。”应星似是苦笑,“强硬”地将鹤鸢的手贴上露出的那一块。

“我也只有这点不正经的东西能让阿鸢答应了。”

鹤鸢很装的思虑一二,踮脚抱了上去。

“那只能让我来管束你了!”

“我同意了!”

鹤鸢埋在应星的胸膛说。

“我会好好准备的。”应星承诺。

他怀抱着青年,手指有如渴.望般、一下一下地从脖颈划至尾椎,又再一次往上。

手下的身体因为他的触摸而做出各种反应,青涩地让人想要更过分一点。

“阿鸢喜欢我这么对你么?”应星压着声音问,手指陷入腰带。

鹤鸢仰头亲他的下巴,“更喜欢应星哥吻我。”

“吻哪里都好。”

应星对上青年水润的眼睛,忽然想起他一身的印记。

“你身上那些…都是丹枫吻出来的?”

鹤鸢看着他,“因为我答应了丹枫哥。”

“但也不能……”

鹤鸢打断应星的话,手指纂成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还不都是怪你!”

应星:“……?”

为什么怪他?

“你说,我要是直接找你表白,你是不是会连夜跑走?”

应星低低地说了声“是”。

“你说,要是那天你来赴约,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然后我说我要和你约会,你是不是会拒绝?”

应星想了想,很不情愿地点头。

“是啊,那我只能找上丹枫和景元,然后再用开玩笑一样的口语去说要找个人约会,再在骰子上动手脚……”

“我做了那么多事,才成功和你约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啊,应—星—哥—”

虽说鹤鸢确实存了看戏的成分、中途也想过要不要一起,但想要约出应星,确实是如此曲折。

应星想,确实不能怪阿鸢。

要怪就怪丹枫乘势而为,又争又抢,还诱骗什么都不懂的阿鸢。

他贴上青年的面颊,缓慢地啄吻,“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灼热的、带着缕缕焦灼的吻在脸上绽放,手臂紧紧箍住鹤鸢,在本就过热的房间中,相拥的两人出了一身汗。

“热、应星哥。”

趁着亲吻的间隙,鹤鸢说。

应星稍停,毫无前奏地将他抱起,带到了附近的休息室。

里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

再无其他。

应星将鹤鸢放到床上时,忽然觉得平时睡贯的地方分外简陋。

这里配不上鹤鸢。他想。

他又将鹤鸢抱起,自己坐在床上,让青年靠着他。

鹤鸢的手攥紧他的衣服,慢慢从扣子解开的地方触碰他的皮肤,又向上去滑过他的喉结。

更是趁着调整姿势的间隙,去咬应星的喉结。

一声闷哼从口中溢出,应星的手指微动,将鹤鸢身上的衣扣解开,咬住那些痕迹已经变淡的地方。

覆盖,然后加深。

他问:“阿鸢,我可以这样吗?”

“我说不可以的话,应星哥会停下么?”

“……不会。”

鹤鸢轻轻一笑,“那就继续吧。”

“我被你引诱了呢,应星哥。”

狭小的室内,他被扣在宽阔的怀中,仰着头承受。

唇.瓣没有合上的时候,圆润的唇珠被又咬又吸,几乎胀大了一圈。

那些本该随着时间淡化的痕迹被一次次加深,又在空白的画卷上增添了新的色彩。

又热又渴。

“应星哥,我、我渴。”鹤鸢抓着他的胸肌说。

应星抱着他起身。

单手托着他,另一手拿过桌上的水壶,倒了半杯。

自己喝一口,嘴对嘴喂给鹤鸢。

房间里只剩下“咕噜咕噜”地吞咽声。

鹤鸢喝完后,喃喃道:“应星哥也学坏了。”

以前应该是直接喂给他的。

应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还要么?”

鹤鸢快被亲傻了,但还是很有勇气地点头。

“还要。”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分外明亮。

应星控制不住地想起昨天下午见到的那一幕。

那是惊心动魄、几乎能铭记一生的场景。

却不是他为鹤鸢带来的。

他希望鹤鸢永远像那一天一样肆意地笑,却又希望这份发自内心的快乐是自己为鹤鸢带来的。

没关系,应星会努力去做的。

以往错过的,他会一一补上,未来的每一天,他也不会再错过。

他贴着青年的额头,问:“阿鸢觉得亲哪里最舒服?”

鹤鸢愣了一下,“喜欢…喜欢亲脖子那边。”

那样的话,应星哥的手会抱得很紧,整张脸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像是一整片都被吻了一样。

还有就是,那里的皮肤很薄。

似乎再重一点、再深一点,就能咬出鲜血。

但应星哥会很小心,不会到这个程度,只会接近。

体验很不一样。

应星笑了笑,手掌拖住他的腰往上了些许,埋在他的颈窝。

“阿鸢喜欢的话,我会格外关照这里的。”

刚刚洗过澡的躯体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两股不同的香气交融,在唇齿间互相沾上,又因为躯体相贴而染上对方的气息。

带着斑驳印记的手臂从男人怀中伸出,紧紧抓住对方的后脑。

被、被含进去了。

鹤鸢慌乱地缩起腰,想要逃离,却被应星紧紧的握住。

手指握着凹陷的腰窝,覆盖之前的痕迹。

“丹枫有帮你做这件事吗?”

鹤鸢带着泪摇头,“吐、吐.出来,应星哥……”

“不要这样。”

可你的表情分明很爽哦,阿鸢。

应星又一次低头埋入。

深色的床单上被浸出了更深的水痕,又被手指抓出褶皱。

鹤鸢大口大口的喘气,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有了反应。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过后,应星抬起头,想去亲他的唇。

鹤鸢别扭的摇头避开。

“我都说不要了。”

青年的面上还带着高.潮过后的余韵,瞪过来的那一眼,不似生气,倒像是……娇嗔。

应星喉咙一紧,空一只手去架起鹤鸢的大.腿,果然引对方的视线与动作。

“我真没了……”

鹤鸢抓住他的头发,不让应星低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前明明都不会有感觉的地方,今天竟然……

这明明是游戏世界啊,反应会这么真实么?

鹤鸢暂且按下,等着一会儿再去反馈。

现在最要紧的,是停止应星哥的行为!

被架起的腿一动,抵在了应星的肩膀上,令其离开。

“快去漱口!不要带着这个来亲我。”

鹤鸢听到了一声笑。

“阿鸢,但那不是你的东西吗?”

鹤鸢恼羞成怒地用另一条腿去踹,“让你去你就去,不许拒绝我!”

“好好好,那阿鸢记得等我回来。”

应星志得意满地去了浴室。

鹤鸢哼了一声,立刻给自己穿衣。

谁会听你的话!

别忘了,他可是要推拒应星哥的!

迅速给自己别好扣子、灌下一瓶[精力药水],鹤鸢跑出了这间工作室,离开工造司——

作者有话说:[可怜][可怜][可怜]明天上夹子,更新挪到晚上十一点,会尽量多写点。

记得之前玩游戏打出海王结局时,真的是从早到晚都在和不同的人约会或者办事,看着就累。

阿鸢要是没坚定1v1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