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梧桐微微一怔,接过木雕。
“谢谢...”声音很轻
她的指尖触碰到那细腻的木纹,还能感受到白森残存的温度。
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在她眼中漾开,但虞梧桐只是轻轻握紧了木雕,并没有更多的表示。
她的性格使她做不出安妮卡那样大胆外露的举动,那份天生的矜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接下这特殊的礼物,就已经是极限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分明,安妮卡和虞梧桐在雌竞。
两个女孩,安妮卡热情似火,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虞梧桐沉静如水,心事重重,却被情感与洁癖双双束缚。
而处于旋涡中心的白森却像一块未经雕琢的顽石,或者说,他似乎并不完全理解人类情感互动中那些微妙的规则与界限。
他允许安妮卡的亲近,却又主动将凝结着心意的雕像送给虞梧桐。
这看似“既要又要”的暧昧局面,明眼人一看便知,然而没有人愿意或者说没有人敢去点破。
在很多人眼中暧昧期才是爱情的美妙所在,超过了这个阶段的东西,索然无味。
名叫典型鹿的女孩抱怨的看了一下隔壁的那个战士。
“一天到晚敲木桩,梆梆梆的吵死人了!”典型鹿嘟着嘴巴看了隔壁那个战士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随后跳了一段活力四射的舞蹈,也打破了短暂的微妙气氛。
这女孩跳的开心了还学着那个战士挥击木桩的动作搞怪。
众多女孩笑成一团。
她的活泼感染了大家,也稍稍冲淡了虞梧桐和安妮卡二人之间那无形的尴尬。
钱多多放下手中的羊肉盘子,他瞥了一眼隔壁院子那个笨拙战士,再次看了罗森躲藏的角落一眼,便没有说话了。
铛!铛!铛!
安妮卡也来到篝火旁,陪着典型鹿跳起了舞,其他几个公关部的女孩也牵起手加入其中,七八个漂亮女孩热情似火。
她们的舞蹈赏心悦目,连大墓地的夜晚都带上了火热。
安妮卡脱离人群来到白森面前继续舞动身姿,白森则是看着篝火旁沉浸的虞梧桐。
这女孩似乎感应到了白森的目光,她脸越来越红,也不知被火堆映照的还是因为什么。
但凡稍有洞察力的人都能感觉到,白森那冰冷的性格之下,唯一的焦点始终是虞梧桐。
他之所以能容忍这个喧闹的院子,忍受这群人的环绕,根源也在于虞梧桐在这里。
这热烈的篝火欢快的歌舞于白森而言,不过是虞梧桐存在时必须附带的背景噪音。
从种种行为来看,白森依然是个在情感上懵懂未开的存在。
他不懂得爱意需要“特殊对待”来区分,而这种特殊对待恰恰需要通过对比她人来彰显。
我舍不得给别人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别人不允许做的事情,我允许你做。
这才是女人需要的东西,这与价值无关,甚至是一颗糖,也可以让对方明确的感到特殊对待。
安妮卡的讨好与喂食白森都接受了,这就会让一个女人退缩,不确定你是否是特殊的。
于是她便踌躇不前。
篝火前,白森的注意力始终牢牢系在虞梧桐身上,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表达。
而安妮卡,这个极擅把握局面的女人,正巧妙地利用着这份“不懂”。
她用看似亲密的举动,在众人面前编织着一种她与白森关系非凡的印象,无声地宣示着一种模糊的主权。
篝火晚会在临近午夜时散去。
白袍的慈父军成员利落地收拾好残局,护送着女孩们离开。
离开前,虞梧桐驻足片刻,将那个还带着她掌心温度的木雕,轻轻放在了小木屋的窗台上。
月光洒在木雕安静的眉眼上冷冷清清。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无声的动作,但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安妮卡的目光掠过窗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意深处,是更加复杂的计算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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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言:这章写的我真累,又教你们谈恋爱的绝招了,你们赶紧给我磕一个。
(那些写爱情戏的真不是人,这得死多少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