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故意让莫尔减弱了咒阵能量,让这些王室成员们大多都能够清醒过来,看见他的阴谋。果然反派值就像坐直升机一样一直往上窜,仅仅一个晚上,沈砚的收获颇丰,这收获比在其他世界磨蹭两三年都有效。
干完这一件大事,他心情甚好。在这种时刻他最喜欢奖励自己,也正因为今日的莫尔很是听话,将他所有的吩咐都完成得完美无缺,他就与莫尔做起这件事来。
一旦做起这件事,莫尔原本显得有些苍白冷静的面容上就布满红潮,一边脸红一边狠狠的对待着沈砚。他急切而又激动,双手抚摸着那缠绕在他腰身上的腿,触感温热而又细腻,隐约能够抚摸到肌肤上的湿淋。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沈砚的腿肉当中,这白皙柔软的肌肤立即陷入手指的凹陷。
甚至还没来得及脱下他身上如此华丽的教皇冕服,上面代表着神圣与纯洁的纹饰被污秽洇湿。他银灰色的头发也有些湿漉地落在已经变成粉红色的颈边。
莫尔动情一遍又一遍地喊:“冕下……冕下……”每如此喊一次就会深凿,逼迫得沈砚的咽喉深处发出动听的哼吟。他仿佛不知疲倦一样,一直抱着沈砚。沈砚已然在这极致的畅快当中出了好几次,仿佛这些时日一直休憩积攒的全都释放完全,也觉得疲惫快要蔓延全身。
这时不断进行这件事的莫尔低下头,在沈砚湿漉漉的耳边说道:“冕下,有人在外面等待。”
沈砚以为是奥古斯丁,大概又是来请求垂爱的。
毕竟不久之前他说清了自己的心绪,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他的一点垂怜。只是他与莫尔这样厮混了一番,确实有些累了,正要说让他在外面一直等着,就听闻了莫尔说道:“是雷纳德。”
“雷纳德……”因为吟叫而有些沙哑的声音轻轻重复了这个名字,这一声呼唤包裹在一种朦胧而又喑哑的性感当中,让人听起来也不禁觉得面红耳赤。
忽而莫尔紧紧抱住沈砚,骤然的动静使得沈砚回神过来,身躯一绷,只能先遭受他如此的侵袭。沈砚的手捏上莫尔的耳朵,带着水色的眼眸深处带着看穿一切的笑意凝视着莫尔。
莫尔并不躲避,而是纯粹而又天真地向沈砚傻笑。似乎在说:我就是想要夺取您的注意力。
沈砚对他说:“最后一次。”
沈砚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莫尔不会违逆沈砚的任何命令。
但又或许想到这是今夜的最后一次,与刚才比起来,他就有些慢慢悠悠,实在是折磨得有些难受。在这种无法缓解的痒感当中,也不知时间如何流逝,只觉得每分每秒都过得很是漫长。
就这样被莫尔刻意缓缓磨蹭着,才终于结束这一次。
莫尔下了床,似乎要将他的衣物收拾干净,但沈砚阻止了他:“你先回到地下室去。”
莫尔看看那紧闭的门扉,又看看已经站起来在自己的身上披上冕服外袍的沈砚。见他全身浮泛的粉色还未褪去,肌肤上的晶莹水露也还没消散,便要朝那边走去开门。
他呼吸紧屏,一时间怔愣地看着那走向门口的背影,却也慢慢退到地下室去。
当沈砚打开门时,那跪在外面许久的雷纳德才抬起头来。
他的视线其实先落在了沈砚光裸的脚背上,漂亮的脚背上匍匐着几根清美纤细的青筋,薄薄的肌肤透着粉色。下身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穿,只是在身上裹上外袍而已,在那阴黑的阴影深处传递过来一种浓郁的鲜花的芬芳,几近甜腻潮湿得让人头脑发昏。
要不是那衣袍的尾摆还在轻轻晃动,让雷纳德回神过来,他差点就要钻入这衣袍当中,顺着他小腿上的水痕往上舔舐而去。抬起头来看见的,是沈砚的脸。
他垂着眼睛看他,面上不见了平日里最为常见的温和、平静的神色,在这面容之上更多的是几近没有人看见过的柔软的潮红色暂未褪去。
鲜红的唇瓣上还带着美丽的润泽,仿佛在诱人亲吻。这双金色的瞳孔当中多了潋滟暧昧的水光,带着笑意看人的此刻,要将人醉在着糜艳的眼眸深处。
“雷纳德。”
他连声音也沾染了情欲的味道。
“你跪在我的寝殿门前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听从了我的吩咐,将事情做得很好了吗?”
雷纳德忘记了呼吸,他憋着这一口气说道:“我……我……”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此之前他早就在殿外跪了许久,僵硬的铠甲都未脱去,膝盖所接触的就是比地板还僵硬许多倍的硬盔,到现在膝盖的疼痛已经难以忽视。
可是比起这个,更复杂难明的是心灵深处的纷乱的想法。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他看着沈砚的面容,看着这美丽圣洁的脸,也第一次在这皮囊之下看见了他的浓郁恐怖的阴谋和阴黑。
沈砚那带着滚烫的指尖抬起他的下颌,指尖上残留的潮热几让人心颤。他的笑容如此美丽,声音如此温和,他说:“雷纳德,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如果你想要离开,你就可以离开吗?”
这时候就完全能听懂他言语中意思。雷纳德的心微微颤抖,强烈的不舍比那种纠结更甚,他要开口说点别的什么……
沈砚的指尖摩挲着雷纳德僵硬的颌骨,笑意愈发加深,“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离去。即便你知道了一切……雷纳德。”
被戳穿了心事的雷纳德显然不知道要怎么抉择,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仰视而来茫然无措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平日里活泼无忧的神色。
沈砚像是一个带有无尽耐心的长辈,又对雷纳德说道:“所以你跪在我门前是想要做什么呢?你跪了这么久,这么久,直到现在还在跪。”他说这句话时,眉毛稍微扬起来,有着几分划破圣洁的鬼魅之意,“你也想做我的入幕之宾?就像奥古斯丁一样。”
雷纳德瞳孔骤然颤动。
那手指缓缓掠过他冰凉的肌肤,留滞下一道又一道的热意。将他冰寒的心也逐渐点燃一道道一簇簇幽暗的地狱一般的火焰。
沈砚不再说话,温暖的指尖滑落他的肌肤。
沈砚将寝殿的们打开,那里面更为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指真的没有再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也没在这里停留,而是缓缓退步往里面走去。
那一双眼睛依旧在注视雷纳德,似乎在耐心地等待他的抉择。
只是看着沈砚的面容,看着他如此的眼睛,雷纳德那原本焊在原地跪着的膝盖,竟然不受控制地缓缓往殿内膝行而去。
每一次膝盖的挪动都让他感觉到疼痛,仿佛他所跪的也不是什么柔软的地毯,而是荆棘与尖刺。明明知道这条道路上全都是危险与反叛,明明也知道这是一条不该的道路,可是他的膝盖还是一点点地膝行朝荆棘之路的尽头走去。
因为那里有着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宝物。
沈砚轻快的笑声唤回了雷纳德的神志,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随着沈砚的脚步进入了殿内。而沈砚就在那一张椅子上落座,笑着看他,只说了一句:“记得关门,雷纳德。”
“让我看看你的能耐。”他最后一道声音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