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九千岁09(1 / 2)

禾生因着干了好几年粗活,他的手虽然粗糙,但格外有力,似乎也从不会觉得疲惫一般。一时迅疾,一时又缓慢。

沈砚白玉般的手紧紧抓着帷帐,娇丽柔美身子上已然覆上一层薄薄的汗水,一眼瞧去,像是珍珠纱一般光滑细腻。他几近趴在禾生的怀里,另外一只手撑在禾生的胸膛。

此时就更加觉得这些时候禾生成长不少,这胸腹更是被覆盖上一层可观的肌肉。只是此刻他微微颤抖着,在这晃眼的白与粉当中,那一抹玉色被显得黧黑的手指擒住随后不断隐没。另外一旁的床褥上,还摆放着几个不同颜色的东西,它们大小不一、形状不一。

沈砚泪眼蒙眬地瞧着它们,不敢想只是第一个便让他如此畅快,要是这些都玩一番……其实禾生的手劲与手法才是最为重要的,他仿佛已然知晓什么才是最适合沈砚,又是什么最让他喜欢的。

晶莹剔透的水色洇湿了禾生的裤子,这几近汗淋淋、又是极具幽香之气的美人软绵绵趴在他怀里轻声吟哼。他像是水做的,无论是他身上的薄汗,还是身躯里的水液都已然快将禾生也是弄得湿漉,更为温热潮湿的已然浸透布料,亲昵地贴在了禾生的身上。

他另外一只手牢牢抱住沈砚,将这美人继续往自己的怀里搂去,微微低下头,更能嗅闻沈砚身上如此美妙的味道。

很香……很香……近乎要让他伸出舌头来在近在唇边的玉颈上将那香汗舔舐而去。他呼吸沉重、神思迷离,当然也还是不忘继续用这种方式伺候沈砚。

当他的鼻子快完全埋在沈砚的颈间时,沈砚此时被水色晕染,变得如此惊心动魄之美的眼睛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他在这迷离与炙热当中呼唤了一声:“禾生。”

禾生如梦初醒,眼睛望入沈砚的眼,而此时沈砚已然又轻微垂覆了眼睫,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又只是轻声哼叫着了。

大抵是觉得热,他微微褪去了衣服,隔着这轻纱一般的布料直接接触他的肌肤,也是滑的、软的,像是一尊白玉雕像一般被禾生抱在怀里。美得毫无瑕疵,却被欲所笼罩,直叫普通凡人被勾在这欲海当真要醉生梦死……

沈砚实在不行了,他甚至已然将禾生的衣服拽得乱七八糟的,软绵绵趴在禾生的怀里,没有了力气再做其他,只会无意识颤抖几下。

方才大概是他说停下的声音太小,那声音应当也隐匿在水声里,禾生好像也格外全神贯注没有听清,甚至更为迅疾猛烈,逼得沈砚高叫起来,最终溃如蜜糖一般,化成了一滩一样半点都不能从禾生的身上起来。

他趴在禾生的怀里困倦得不行,转眸看一眼,只瞧了瞧这东西上面的水色,便知晓他们其实只玩了三个,还有不少禾生不知何时收集来的奇形怪状的没有尝试,不过时间还长,有的是能够让他慢慢尝试的。

他闭上了眼睛,其余什么都不管,反正一切都有禾生处理,微微睡去时,察觉自己还在禾生的怀里。这个姿势睡得不是很舒服,他要在床榻上睡去。

此时微微睁开眼睛,却看见禾生这家伙竟然将方才沈砚用过的含在嘴里舔舐……沈砚当即想要醒来扇他两个巴掌骂他变态,但玩得实在太舒服太累,除了心里惊讶一下,又闭上眼睛要睡去了。

昏昏沉沉之际,感觉禾生总算让他睡在被褥当中,又感觉禾生收拾了东西,还给他擦拭了身体,将他身躯上的那些汗水,一直流淌不停的水液也都清理干净。如此全身舒服,沈砚蜷缩在被褥里就真的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沈砚精神百倍地去上班,隆熙帝甚至还注意到沈砚面色不错。沈砚顺势恭维了隆熙帝几句,让隆熙帝心情也是大好。

沈砚觉得自己仿佛才是真的皇帝,整日批红盖章,还要去处理后宫的那三个妃子,这三个还总是来他跟前争宠,希冀他能够多停留一些时候。

要分得清楚的话,李玄翊是风骚勾引款,李昭睿是可怜乖巧款,禾生是称心好用款。

沈砚也从未想到禾生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倒是很会玩,也不知到底从哪里收罗到的这些用具,给沈砚刷新了认知不说,还让他每次有每次的爽法。

而李玄翊从那次之后,似乎已然展开了对沈砚的追求,什么奇珍异宝都给沈砚送,且没有任何遮掩,连隆熙帝都看在眼里,他还对沈砚说道:“玄翊这些时日似乎很是喜欢你?”

沈砚站在一旁安静地说道:“只是喜欢我这皮貌而已。”

隆熙帝思虑片刻说道:“燕州是个美人遍地的地方,他应当也是瞧过不少美人,却从未听说过他对什么人上心,没想到回了洛都,见了你,他便一发不可收拾。先前他上殿,我就瞧见他总是看你,我想着你本来就长得好,应当只是简单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罢了。没想到是真的对你上心。”

沈砚没有说话。

隆熙帝似乎只当是趣事一般谈论一番,倒也没有说明要沈砚如何,似也是好奇一般随便说说,不怎么干预这件事。

倒是这件事被朝廷的那些人知晓。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沈砚,听闻沈砚和燕王这件事,更是一连弹劾沈砚,说什么秽乱。

沈砚大抵是知晓他们是怎么说自己的,毕竟他时常就候在皇帝身边看奏折,他看见还心说:你们继续讨厌吧,我以后有让你们更讨厌的时候。

时日就是这么简单地度过。

隆熙帝终于熬过了这个冬日,好好地过了一个除夕,与自己的嫔妃儿女们过了年。桃花繁茂时,隆熙帝又病在床榻。

此时众人都知晓,隆熙帝恐怕真的不行了。可即便如此,储位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隆熙帝也不说任何言语,一群人在此时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春寒料峭,沈砚身上裹着披风,与又长了个子的李昭睿站在这处俯瞰整个皇城。

沈砚瞧着皇城幽静,感受着覆盖其上的几分寂寥冷清,思虑着隆熙帝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他尚未察觉李昭睿并未像他一般看着皇城,而是一眨不眨地微微站在他的身后凝视着他半个美丽的侧颜。

半晌,沈砚问道:“上次陛下单独唤你过去,与你说了什么?”

李昭睿回答了:“并未说什么,只是一些平常的关切罢了。父皇总是想起我来时,就会唤我过去说说话。”

越到要死的时候,隆熙帝越发平静,平静到什么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这遗诏上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也无人可知。这些时日沈砚也紧紧跟随在隆熙帝身后,却也没瞧见隆熙帝写遗诏了没有。

既然如此,看来还是要他沈砚去做那篡改遗诏的事情了……

仿佛知晓沈砚在忧思什么,李昭睿轻声说:“这些时日父皇虽然看起来平静,其实心中是很不愿提及这事的,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也会争取。”想到什么,李昭睿说道,“燕王以恋慕你的名义,总是要与你共处监视你,你若觉得困扰,何不想个法子让他滚出洛都?”

听闻这话,沈砚才明白原来在李昭睿的眼中,李玄翊是在监视他,并不是在喜欢他。他转眸看向李昭睿,这小子越发沉稳,挺拔,隐隐有着稳如泰山之势,利如沉剑之锋的气质。

沈砚与他说道:“自有他的用处。”

李昭睿点了点头,不再说其他。两人沿着廊庑要走下去,沈砚依旧走在前头,不疾不徐,很是从容冷静。李昭睿伸出手来,轻轻勾住了沈砚的衣袖,只是轻轻一扯,沈砚便明白他的意思,与他说:“今日得空,自然会去你那里坐一下。”

李昭睿立即笑容满面,说了一声:“好。”

天气不太好,一整日格外沉闷,似也是符合现如今整个皇宫内气氛。沈砚“下班”前往栖梧殿时,天空已然落了飘雨,顺安在一旁给他撑伞,小狗腿的样子还挺让沈砚喜欢。

他对沈砚说道:“十三殿下知晓你今日要来,让整个殿内的人进行了一番精细的打扫,不仅弄了干爹喜欢的熏香,烹上您喜欢的热茶,早就盼着您过去了。您与十三殿下关系越亲厚,那些人更是急切、担忧,生怕十三殿下能继承大统。因着前段时间无论如何上奏,陛下都不怎么搭理,他们还弄出您魅惑君上的名号来。”

听着这些,沈砚才知晓这段时间一直零点几零点几增加的反派值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躺平着收反派值的感觉真的很爽因此,沈砚心情颇好,进入栖梧殿时,面上是一派轻松的姿态。

果然他刚刚进去,一直等候着的李昭睿便前来,他不多说其他,一双亮晶晶宛若小狗一样的眼睛看着沈砚。

顺安收了伞,其他宫女上前来解了沈砚的披风,沈砚对李昭睿说道:“我们进去吧。”

来李昭睿这里也不是要干什么事,只是沈砚发现李昭睿这里格外安静,不知为何也能让自己冷静许多,不用一整日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自己烦扰。

今日也是如此。沈砚简单地查了李昭睿最近的课业,随后便独自坐到一旁去,随意拿着一本书看着。

方才只是下了点淅沥小雨,不多时竟然变大了许多,沈砚抬起眼眸看了看,见那廊檐正不断降落雨水,宛若瀑布一般,隐约也听闻雷声轰然从远处而来。